這時高富帥摟著比他高一頭的辣妹走過來,辣妹盯著我說︰「你是倪掌門?」
「啊……你認識我?」
「幸會,我是峨嵋派的周舟。」
我汗道︰「你們師父絕種師太帶隊來酒吧嗨皮?」
「她老人家可不會來這種地方,我們姐妹也是偷偷來玩的。」
「你們姐妹?都是峨眉的女弟子?」
被韓湘子抓著手掌的那女孩就說︰「我們是峨眉派,又不是尼姑庵,為什麼不能來酒吧。」
原來她也是峨嵋派的,我笑道︰「能來能來,我非常歡迎,你叫什麼名字?」
「你就叫我小青吧。」
美杜莎一听就擠過去,拉著她手說︰「你是特意下來救你姐姐的?」
小青看著美杜莎一直閉著眼楮,茫然道︰「我沒姐姐啊。」
我打岔說︰「不好意思,這位是我的妹妹,白娘子的死粉,平常玩笑開慣了。」
小青釋然道︰「原來是這樣——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美杜莎見此小青非彼小青,便失去了興趣,淡然道︰「我叫倪魅。」
「……這名字倒是奇怪。」然後她又問我︰「那倪掌門怎麼稱呼?」
我傲然道︰「倪瑪!」
小青捂嘴笑,舉起一杯酒敬我︰「非常感謝倪掌門的盛情款待,我代表峨嵋派眾位師姐師妹們敬您一杯。」
周舟說︰「往後如果倪掌門有需要我們姐妹們的地方,我們一定會盡力相幫。但我估計憑著倪掌門的本事,也不會有需要我們的地方。」
我說︰「怎麼可能,我特別希望大家給我幫助,你們給我一份愛,我會還你們一夜的!」
眾人︰「……」
歌亦狂看著我直樂,我和他踫一杯說︰「今天比賽順利嗎?」
「我們今天遇著的對手雖然很強,但也僥幸過關了。」
我說︰「如果這次大會設有單人賽,那麼冠軍肯定就是你的。」
他謙虛的說︰「沒那麼簡單,我只是略微的觀察了幾個擂台的比賽,就發現最少十個與我不相上下。甚至遠勝于我的人。」他眼神復雜的看著我說︰「單單是倪掌門你這邊團隊里就有兩個能讓我有必勝把握打敗的超級高手。況且倪掌門你自己還沒有出過手,想來也是只強不弱。」
我打個哈哈說︰「我是來打醬油的。」然後問他︰「那另外8個人都是誰。」
他指著倪勞之和眾門派的掌門人說︰「幾乎都在這了,還有幾個老外,其中一個就是在表演賽上面憑借拳頭就打死棕熊的那人。」
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過來︰「謝謝您的夸贊。我很榮幸。」
歌亦狂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
果然就是教皇國一方的羅賓遜。眾人讓出一個座,他也不客氣,大大咧咧的坐下來。我們還沒說話呢,峨嵋派的那幫女弟子就開始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問的最多的就是羅賓遜的國籍。
「你們好,我來自意大利。」
「哇,意大利很漂亮吧?」
羅賓遜開懷大笑︰「歡迎你們來意大利旅游,我是一名很稱職的向導。」
我注意到,除了周舟和小青表示很不屑意外,其她的峨眉女弟子滿眼都是桃心,居然煞有介事的和人討論起意大利有哪些著名的景點︰「哎呀,你說那地方我在雜志上看到過,特漂亮,那里還有一個小鎮,鎮上的人非常熱情好客……」
我忍不住打斷她︰「你又沒去過,怎麼知道人家熱情?」
「你誰啊大叔,穿的跟土鱉似的,一看就知道沒出過國。」
周舟呵斥道︰「小茹!不許亂說話,師父教導我們對人要謙和有禮。」
「哼,少拿師父來壓我,你不就是比我們早入派一年嘛,佔著大師姐的身份整日的訓斥這個訓斥那個,也就是師父疼你,真要動起手來,還不一定是我對手呢。」
周舟臉色一變︰「那你是想試試嗎?」
「打就打,我怕你!」
我趕緊打圓場︰「都是一個門派的,鬧矛盾給外人看了笑話。」
小茹嗤笑道︰「關你什麼事,個土鱉。」
我嘆氣道︰「我的確是沒出過國,因為我一想起咱們大中國地大物博,承五千年文化,縱觀長城萬里,故宮千頃,陶兵馬俑,三山五岳,哪一個不是另外國人嘆為觀止?我國歷時將近350位皇帝,經過了多少的風華,才醞釀了中國的今天?炎黃兩帝,堯舜禹湯,秦皇嬴政,漢祖劉邦,明高祖朱元璋,蒙汗成吉思汗,清祖康熙,哪一個不是造就了世界性的壯舉——守著自己祖宗留下的這些不去看看,哭著喊著去外國旅游,你腦袋被驢踢啦!」
眾人就鼓掌叫好,尤其是國哥,他又擼起袖子,露出國旗的紋身,揮舞手臂高唱︰「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歌聲多麼嘹亮……」
整個酒吧內的顧客都以為搞活動呢,跟著一塊唱,再看小茹,小臉氣的發紫,一抹鼻子跑了。
羅賓遜對我所說的卻不以為然︰「我承認你們中國歷史非常悠久,旅游景點也很多,但是我還是覺得意大利才是最完美的國家。」
我點點頭說︰「你這樣想很正常,如果你要是說意大利不如中國,那可就太裝了,在咱們這要是有這樣的會被人罵賣國賊的。」
國哥不服氣的說︰「怎麼就比我們國家完美呢,你說個道道出來。」
「要說的太多了,就只看人.權方面吧……在我們國家,即使是匪徒在監獄里同樣也可以打籃球、看電影等各種娛樂休閑活動!你們呢?」
我實在忍不下去了。吼道︰「在我們國家,匪徒不但不用住監獄,還可以當官,還可以執政!究竟誰有人.權?」
一句話駁得他啞口無言,在外國人面前我再一次維護了祖國的尊嚴!!
羅賓遜瞠目結舌了好一會,終于又發現了突破口,指著我們手里的啤酒說︰「這是男人該喝的東西嗎?我真看不起你們!」
我看看他手里的伏特加,然後把庫察茲拉過來︰「老庫,你今天敞開喝,度數越高越好。只要能把這老外喝趴下。往後每天讓你茅台喝到醉。」
羅賓遜自負的笑笑︰「先生們,我可是從來都沒有喝醉過。」
庫察茲不好意思的說︰「我倒是天天都醉,最近酒量下來了,喝不了多少公斤。」
羅賓遜楞了一下︰「公斤?對不起。我中文不太好。請問公斤是千克的意思嗎?」
我說︰「對。你的中文其實很不錯,一公斤等于一千克。」
「哈哈,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很期待與你的對決。」
我讓服務員拿來兩箱子高純度的伏特加,然後兩人各抱著一箱去旁邊了,庫察茲在抱著箱子過去的時候已經忍不住打開一瓶喝干……
羅賓遜臉部抽搐了一下,他知道是遇著對手了,但還是硬著頭皮開始拼酒。
一大幫峨眉女弟子圍著倆人加油助威,我們則漠不關心的邊喝邊聊天。
候德柱問我︰「小瑪,這樣喝不會出事吧。」
「當然不會出事,老庫的酒量你還不知道?」
「我不是關心老庫,說的是羅賓遜,他是教皇國的種子選手,教皇那老頭可是很器重這人的,萬一在比賽之外出了事,我不好跟人交代。」
「有什麼好交代的,那老頭遠在梵蒂岡呢。」
候德柱想起了什麼似的說︰「忘了告訴你了,那老頭已經來了,而且你肯定也見過。」
我茫然無知道︰「誰啊?我怎麼沒印象。」
「嘿!就是在主席台上,挨著方市長坐,看上去快病死的西方老頭。」
我頓悟道︰「哦,是他呀,那個爛橘子臉。」
國哥听了之後憤憤道︰「丫一個參賽者居然能當評委?黑幕啊!」
其他門派的人也顯得很憤慨,候德柱解釋說︰「他又沒有親自參加,只是派出一支團隊,再說這個大會的評委只是象征性的,並不能左右比賽的勝負,還是得靠大家一拳一腳的打出來。」
我笑道︰「你這神棍混了個評委之後,說話官方了很多嘛。」
國哥盯著候德柱說︰「早就想問問你了——哥們你是非洲人還是中國人?」
「哦,我是中毛混血。」
國哥楞道︰「棕毛混血?」
「對,中國和毛里求斯。」
「……怪不得你皮膚那麼黑,你覺得是非洲熱還是我們這里熱?」
「我很嚴肅的告訴你,我皮膚這麼黑跟毛里求斯的血統一點關系沒有,咱小時候可白啦,都是在中國曬黑的!」
國哥︰「……」
據酒吧經理高姐回憶,我們一直在酒吧鬧到晚上,期間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反正最後很多人都不省人事了。
眾位掌門被服務員送到樓上浴場休息,而我是被庫察茲扛回城堡的,他和羅賓遜的對決在倆人干掉半紙箱子的伏特加後就已經有了結果。
羅賓遜吐得不成人形,但庫察茲依然是拉著他不放︰「這才喝多少,老庫自從來了你們這里,頭一回踫見你這個能喝的,怎麼也得喝盡興了才能走——來,干杯!」
結果羅賓遜愣是又被他灌了好幾瓶,最後差點把胃給吐出來,高姐見情況不對,趕緊打救護車,給人送醫院去了。
就這庫察茲還不滿意呢,偷偷揣著兩瓶酒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他說要等羅賓遜醒來後再一決高下。
……
第二天我從宿醉中醒來,這會天色已經大亮,窗外艷陽高照,看來又是一個酷暑天。
我勉強撐坐起來,發現床上有一塊地方濕濕的!不會吧。難道是尿床?
我這會感覺嗓子在冒煙,也顧不上回憶,揉著沉重的腦袋出來找水喝,大廳內只有艾斯莉和大媽女僕在,我接過她遞來的一杯放涼了的白開水,一口氣喝干後才覺得好了一些。
「艾斯莉,你去幫我把山丘他們叫起來,得去比賽了。」
「他們先走了。」
我驚道︰「為什麼不叫我!」
「每個人都試著去叫你,可是都沒有成功。」
我小心翼翼的問她︰「我床上的那攤水跡是怎麼回事?」
「是安娜潑的,不過也沒有作用。」
我哼哼道︰「也就只有她才會下狠手。」
「其實她原本並不想潑的。」
「哦。她會那麼好心?」
艾斯莉微笑著說︰「是啊。安娜其實很好心的,只是見你睡得太沉,這才潑你的,而且是溫水。」
「呵呵。算她有良心……等等!你是說她打了一盆溫水?」
「是啊。剛開始並沒有想潑。而是把你的右手放進了溫水中,她說這樣你會睡的舒服點。」
我︰「……」
安娜這是報私仇呢,記得上回胖子陷入沉睡。我就是用的這招,而當時安娜是一致要求拿熱水潑胖子的,被我阻攔後一直耿耿于懷,終于是找到機會報復了,不過後來為什麼沒有繼續呢?
很快的,艾斯莉就為我解惑︰「後來姜姐姐把安娜攔住了,說你現在是源族的掌門,臉面很重要,安娜這才改為潑水。」
我欣慰道︰「還是傲雪知道疼人啊。」
「大人,可是我不明白,安娜只是想讓你睡的舒服點,這和臉面有什麼關系。」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隨便吃點早餐,然後一抹嘴說︰「我得去比賽了,你去不去?」
「大人,姜姐姐剛剛打來電話說我們的比賽已經結束,順利打進了125強,讓你不用過去了。」
我︰「……」
連對手是誰都沒來得急問呢,這就晉級了,太沒意思啦。
艾斯莉見我沉著臉,關心道︰「大人,您怎麼了,難道晉級了不是好事嗎?」
「唉,你不玩網絡游戲,跟你說了也不明白。」
帶著山丘和簫劍去打比賽就好比是在玩游戲的時候開了一個無敵外掛,雖然是很爽,但時間長了也挺沒意思。
這時大門外似乎有人在爭吵,接著就見悟心不耐煩的走進來,這可奇怪了,誰能讓這個整天吃齋念佛,收了魔性的吸血鬼公爵生氣呢?
悟心的身後緊跟著進來三人,我一看就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了,因為來人是那個爛橘子西方老頭,也就是梵蒂岡的教皇,另兩人則是羅賓遜和豪茲。
教皇見屋內還有人,打招呼說︰「非常抱歉,尊敬的先生,我們冒昧來訪,希望沒有打擾到你的休息。」
我見他這幅老態龍鐘的模樣,似乎隨時會暈倒似的︰「你別瞎客氣,趕緊找位置坐下來吧,我真怕你給摔了。」
「呵呵,非常感謝。」
悟心把大媽女僕們都趕了出去,他今天顯得有些暴躁啊,這可不常見。
我看看羅賓遜說︰「這麼快就醒啦?」
他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的那位朋友很厲害,我非常佩服。」說著四顧的看著,眼神中有一絲的緊張。
我說︰「別怕,他這會不在。」
豪茲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小瑪,我們又見面了。」
我說︰「你看看你,客氣啥,來就來唄,也不帶點禮物……」
豪茲尷尬的笑笑,然後站一旁不說話了。
教皇跟我打過招呼之後便不再理我,只顧著和悟心說話︰「公爵大人,我看您還是跟我回去吧。」
「教皇陛下,我已經說過了,我會回去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我不明白的是,那件東西對你有什麼好處?」
悟心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說︰「看來你的目的與我相同,這麼著急的想把我抓回去,是害怕我成為你最大的競爭對手吧?」
豪茲插嘴說︰「公爵大人,按照教義,你是要被釘死的,但教皇大人心生悲憫,放你一條生路,只是關押在牢中,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呵呵,年輕的紅衣主教,記得很久之前我和你說過的話嗎?不要太相信你口中這位地位崇高的教皇,在他的眼中你的威脅可是要比我更大。」
教皇咳嗽一聲,然後說︰「公爵,請不要讓我為難。」
悟心冷哼道︰「你有本事就把我帶走!」
教皇緩緩站起身,扭頭看看豪茲︰「把戒指拿出來給公爵看看。」
豪茲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他突然趴到在地上︰「教皇,對不起,戒指……沒了!」
「什麼?你居然把魔戒弄丟了!我殺了你……」
說著他就要動手了,我趕緊揚起手說︰「哎哎哎!別在我這殺人啊,警.察來了說不清。」
教皇陰鷙的掃我一眼,然後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盯著我的手說︰「魔戒怎麼會在你這里?」
我無辜的看看豪茲說︰「你沒跟人交代啊?」
豪茲匍匐到教皇的腳邊,抱著哭訴道︰「對不起,教皇,是我辦事不利,魔戒落入了他人之手,杜蘇薔也……」
教皇身子一歪︰「你說杜蘇薔她怎麼了?」
「她死了。」
教皇突然倒在沙發里,雙眼無神。
我對豪茲說︰「這就是你不對了,隱瞞著實情不說可不是一個忠實的手下應該干的。」
豪茲辯解道︰「我知道自己犯了重大的錯誤,本想一死以謝教皇多年來的庇護,但死之前還是想盡最大的能力把教皇交代的任務完成,否則我死不瞑目!」
我笑了︰「你在林昆那學了不少的成語嘛。」
悟心看著以無神色的教皇,鄙夷道︰「不要再裝了,其實你應該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不過是借著今天這個機會好除掉對你教皇位置威脅最大的豪茲——我說的對嗎,我的老朋友?」
教皇突然瞪著悟心說︰「杜蘇薔可是我的女兒!」
「你有把她當做女兒嗎?在你眼中杜蘇薔不過是手頭的一件工具罷了,而且你的孩子那麼多,再加上教中的子女,多一個少一個又有何不同。」
豪茲猛然從地上爬起來,向悟心撲了過去︰「我不允許你詆毀偉大的教皇陛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