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除了我之外,所有的選手都已經出發,方市長過來關心的詢問︰「小瑪,出了什麼問題嗎?」
在私下里沒外人的時候,方市長一般就會稱呼我小瑪。
我笑道︰「沒事,在商量戰術呢。」
「呵呵,磨刀不誤砍柴工,看來這一場復活賽又是小瑪你奪魁啊。」
「是否能奪魁並不重要,復活的權力對于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方市長笑罵道︰「看把你給狂的,這會又沒有攝像機,跟我這不用擺出宗師的風範——趕緊出發吧,再不走的話人家以為是有內幕呢。」
山丘突然把我扛在肩上,和方市長說了句︰「今晚還下不?」
「下啊,把我棋癮勾起來就想撤?沒門!」
山丘邊活動手腳邊說︰「那好,今天讓你車馬炮。」
方市長嘿然道︰「掌門狂,弟子更狂,我用的著要你讓車馬炮?」他又哼哼幾聲,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今天讓車和馬就成,看我怎麼把你殺的片甲不留!」
看來咱們的方市長棋藝也不咋的啊……
說了幾句閑話,山丘扛著我甩開步伐飛奔,速度竟然比那些擅長輕功的掌門還要快幾分,簫劍更不用說,輕功也是家常便飯,閑庭信步的跟在後面。
觀眾們發出陣陣的叫好聲和哄笑聲,叫好的當然是為了山丘和簫劍,而哄笑的對象自然是我。畢竟絕大多數人都知道了我的掌門身份,在他們的眼中那也是世外高人一個級別的,但此刻卻被人像抗豬似的扛在肩上,任誰看見都得起哄。
但我並不以為意,反正我不會輕功,要是憑借自己百秒十米的速度跑去的話那更是會讓人笑話。
前面出發的隊伍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們一路上一個也沒踫見,直到沖進後山十分鐘的路程後才發現前面出現打斗。
此時的場面比較混亂,在場中打斗的有數家門派,金會長等第二撥出發的隊伍戰成一團。實在是看不出來誰打誰。誰又是和誰一頭的。
金會長在戰圈的最中心,但他由四個高手護住四個方向,壓根受不到一絲的威脅,他這會看上去就像是深陷重圍的某高官。由忠心護主的手下帶著殺出重圍。
雖然那四人的身手非常了得。但金會長還是時不時的從防御圈中遞出一拳。踹出一腳,往往讓人防不勝防。
華山派以劍法為主,但大會規定不允許使用兵器。所以他們赤手空拳的吃了不少的虧,這會又飽受金會長的調戲苦不堪言。
華山的掌門終于趁精武體操會的防御圈出現的一個漏洞成功的突破進去,他邪笑著站在金會長身後,在找準位置後就要遞出制勝的一拳。
但他的準備工作太長了,就要出拳時被崆峒的掌門一招七傷拳擊中,頓時噴出一口鮮血。
金會長愕然回頭,待弄清了發生的情況後和崆峒掌門抱拳致謝︰「多海(謝)多海(謝)。」
崆峒掌門原本也沒打算幫金會長的忙,只是打紅了眼一時順手罷了,但此時他見自己的行為讓對方誤會了,便也將錯就錯︰「不用客氣,天下武林是一家……」
金會長果真就沒和他客氣,趁崆峒掌門低頭行禮的時候上去一把摟住對方的腦袋,然後就是膝頂,狠狠的撞中了面門,一擊即中便迅速撤進了己方的防御圈中。
這一膝蓋非常狠毒,崆峒掌門就連出口罵娘的時間都沒有,直接昏了過去,金會長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衰到貼地的爛仔。」
這人可真夠陰險的,往後再和他打交道得多留個心眼。
其他幾個門派之間的情況更加復雜,昆侖和逍遙時而聯手對抗青城,當擊退對方後,這兩派也沒閑著,不約而同的互相偷襲。
青城眼見這兩派互毆便及時調整戰略,時而幫昆侖,當佔盡上風之後再次調轉槍口,幫助逍遙對付昆侖。
如此幾個回合後,昆侖和逍遙突然覺醒,覺得很有比要先把這根牆頭草兩邊倒的攪屎棍剔除了,否則會沒完沒了,于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的青城被打壓的抬不起頭來。
不過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在爭斗,場邊還蹲著一個在看戲的道士,和我們樂呵呵的表情不同,他此時蔫蔫的無精打采。
我徑直朝那人走去,見我過來他露出緊張的神情,我笑容可掬的擺手說︰「別緊張,我不是什麼好人。」
……
我同他聊過才知道,原來這位就是茅山派的掌門劉茫,看這情形應該是這位劉爺好容易從同伴的火拼中偷溜出,在快要出林子的時候被各大門派逮個正著,然後各門派都說是自己先看見的,要搶這個頭彩,但誰都不讓步,于是就打了起來,我終于明白為什麼會打的這麼亂了。
我和劉茫說︰「趁他們打的熱火朝天,您老怎麼不找個機會溜走。」
劉茫哭喪著臉說︰「你別看他們現在打的火熱,一旦我站起來不等走出一步,這些人就得把我群p了。」
山丘說︰「他們不算很厲害,你如果只是一心逃跑的話,應該是能逃月兌的。」
劉茫憤慨的說︰「並不是本道爺實力不濟,而是他們人數太多,咱雙拳難敵幾十手啊。」
圍捕賽已經開始了不少的時間,我也沒功夫在這和這位閑扯,于是就準備離開。
這時,就見劉茫悄悄模模的往山丘身後挪了幾步,直到完全隱藏在後面,然後一步步的往後退,場上拼斗人進入了狂化模式,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
就在劉茫快要逃出五十多米遠時,他和我做了個勝利的手勢。然後又示意我小聲不要驚動了其他人。
我表示會意,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扯著嗓子大喊道︰「來人吶,抓流氓啊!」
這一聲嚎不僅阻止了眾人的拼斗,也把劉茫給鎮住了,眾位掌門也沒理會我,紛紛嗷嗷叫的沖著他撲了過去,像是一個多少年沒開過葷的囚犯剛被放出來就遇見了醉酒女子,撲的那麼義無反顧,理所應當。
這個時候就看出身為茅山第不知道多少代掌門人劉茫的高手風範來。他大呵一聲。胸中頓時生出幾許的豪邁之情。
看來他是知道自己已無逃月兌的可能,想要放手一搏,果然就見他從道袍中捏出幾張畫滿了符文的道符,口中念念有詞。然後在胸前小月復和背上各貼一張。
估計這些道符都是增加各項人體屬性的。小月復的那張增加防御100。胸前兩張加力量300,背後一張增加敏捷500——屬性不夠裝備湊,這是要拼命啊!
他無懼的盯著沖到身邊的眾人。猛的一跺腳,似是要使出潛龍升天,然後他……雙手抱頭往地上一蹲,可憐巴巴的的望著眾人說︰「我再也不跑了,別打臉成不?」
眾掌門一時無語,面面相覷,盯著他發愣,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劉茫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茫然道︰「你們到底打不打我,不打我就回去了。」
眾人︰「……」
我點根煙好笑的走上前,踢了一腳劉茫︰「你投降就投降唄,裝啥英雄。」
簫劍傲然道︰「你們這里有一句俗語——男子漢大丈夫,寧死不屈。」
劉茫好奇的抬頭看他一眼︰「這話是不錯,可還有一句俗語——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笑罵道︰「夠貧的,你祖師爺不會也是王老吉吧?」
「這啥破名字,怎麼不叫加多寶。」
「夾垛堡是王老吉的家鄉。」
劉茫︰「……」
金會長看看我說︰「倪掌門,我們有碗話碗,有碟話碟,你是什麼想法的啦?」
其他各派的掌門一听也盯著我,這是在擔心我和他們要搶劉茫這個人頭。
我答非所問的說︰「你們剛才在干嘛呢,看著可不太友好。」
金會長絲毫不覺得難為情,很坦率的說︰「鬼打鬼啦。」
我笑道︰「那你們繼續,我有事先走了。」
逍遙派的凌雲子淡然道︰「難不成這個人頭倪掌門就真的沒有興趣?」
我面帶微笑的搖頭,金會長疑惑道︰「點解?」
「因為……我已經不喜歡男人了,還是留給你們享用吧。」
眾人陣陣的惡寒,劉茫臉部肌肉不斷抽搐,我搞怪的伸出手像是要模他的下巴,他頓時驚恐的向後爬了數米。
我很不厚道的說︰「嘿呀,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欲拒還迎的,這調調太撩人了。」
劉茫瞬間奔潰︰「那你可得對人家負責啊……」
這下輪到我惡寒了,于是趕緊擺擺手拉著山丘和簫劍離開。
劉茫還不知死活的在後頭膩歪歪的喊道︰「小瑪哥,帶上人家一起走啊。」那小眼楮還直拋媚眼。
其實他並不是真的好這一口,而是想盡快月兌離這些人的魔掌,在他看來既然逃不月兌還不如找個溫和些的,至少不會挨打。
旁邊就有人打趣道︰「你沒看倪掌門帶著兩人嗎,一個清秀,另一個高壯魁梧,哪還會看的上.你。」
我忍不住回頭跟他們說︰「你們就作吧,這可是全球現場直播啊。」
趁著眾人愣神的功夫,我們進入了祁山的深處,又走了將近半小時還是鳥毛都沒發現。
我不免有些納悶︰「茅山派的掌門有些本事啊,只有他一個人逃到了出口的邊緣,其他人估計還在最里頭互毆呢。」
簫劍說︰「你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麼。」
「運氣好加臉皮厚,一個人但凡具有這兩種氣質,那麼如果不大富大貴的話也要逢賭必贏。」
簫劍搖頭︰「他是茅山的掌門,你知道茅山所精通的為何種法術。」
「具體什麼法術我就不知道了。但他們好像在抓鬼方面挺在行,各種的奇門遁甲術也懂一些。」
這也正是茅山早早被淘汰的原因,他們並不以武力見長。
簫劍又問︰「奇門遁甲是什麼法術?」
我撓撓頭說︰「可能就是布陣之類的吧,你要是感興趣下回我給你找個茅山本科畢業生來。」
簫劍若有所思道︰「看來這個林子里也不簡單啊。」
「怎麼不簡單?」
「就憑我們走了快一個小時又回到了原地這點來看就很不簡單了。」
我楞了一下說︰「我們回到原點了?我怎麼沒有感覺到。」
簫劍說︰「這個林子被人為的附加了禁制法術,看似我們是一直在往前走,實則是在繞圈子。」
我說︰「會不會是因為這里的環境比較相像,你產生了錯覺。」
簫劍指著我們腳底下的一小塊圓形的空地說︰「半小時之前我就發現了這個情況,于是弄出了這麼一個空地出來,既然又看見了它,那麼就說明我們……迷路了。」
我想了想說︰「怪不得在林子外那些門派都在爭奪劉茫。合著是他們看出這里頭的蹊蹺而不敢貿然進入。心真夠髒的,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
山丘突然說︰「我倒是有一個破解的辦法。」
我好奇道︰「你能有什麼辦法?」
木訥呆板的山丘居然能想到辦法?我真的很好奇。
山丘憨笑道︰「我是這樣想的,這里就好比是一個迷宮,我們陷在里頭當然看不見四面的通道。可是如果我們不在里面呢?」
我沒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我們不在里面那當然就不會被迷住了。可關鍵的是我們已經陷在里面了。」
山丘居然少見的露出狡猾的神色︰「你忘了嗎。我原本可不止這麼高。」
「廢話,原本我也不止這麼高。」
一出生就長大成人的那就不能被稱之為人,但歷史上還是有那麼幾個的。你看孫悟空,你看哪吒,你看葫蘆娃……
山丘好奇的上下打量我︰「小瑪哥,你原本也有二十多米高?」
我︰「……比二十多米要矮一點。」
山丘有些意外,但也沒多問︰「我的意思就是說我不是能變成二十多米高嗎,你們這里有句話叫做站得高看的遠,所以我想……」
我立馬打斷他說︰「合著你就想出這麼一個餿……腸刮肚也想不出的好主意啊?」
「既然你也認同了,那我就開始了。」
我奔潰的拉住他︰「這可是全球直播的啊大佬!」
山丘一攤手︰「我不做大佬好多年了。」
簫劍說︰「就算沒有全球直播,這個辦法也沒有用。」
「為什麼?」
「施展這個禁制法術的人絕對是我所遇見人中最強的一個,或者他已經不能再被稱作人,而是半神,甚至他就是神!」
我說︰「半仙我倒是見過很多,公園里一抓一大把——你說這些都沒用,能不能快想個辦法出來,總這麼耗著算怎麼回事。」
簫劍說︰「如果想要破解的話我勸你趁早斷了這個念想,就算我擁有完整的法力也無法破除,更何況是現在這點法力。」
我說︰「我法力倒是挺充足,可就是不知道怎麼用,集中一點轟出一個破洞能成不?」
「光有法力還不夠,必須弄清禁制的各個關口,否則橫沖直撞的同樣是出不去。」
「你要是有辦法就直說,別在這和我科普。」
「能破解這個禁制的人不是沒有,但她現在不在這里,還是于事無補。」
我說︰「誰啊?」
「艾斯莉。」
「她不也和你一樣法力被禁錮了大部分。」
簫劍解釋說︰「艾斯莉是精靈女王,任何的植物都會听命于她,這個禁制法術只能欺騙到我們而騙不到山林中的樹木,所以艾斯莉可以向它們問路。」
我頹然道︰「說這些也沒用啊,艾斯莉又不在。」
山丘自打上一個主意被我推翻後一直心有不甘,這會他舉起手說︰「我有辦法讓艾斯莉幫助到我們。」
我眄視道︰「說。」
「你給她打個電話唄。」
我和簫劍互相看看,齊聲道︰「好主意!」
簫劍又擔心道︰「可是她不在這里又怎麼和山林里的植物交流。」
我邊掏出大哥大邊說︰「這你就不懂了吧,就算她不在照樣能做到心靈間的交流。」
在這里普及一個生活小竅門,當你走到停車場發現車鑰匙忘在家里後不用再重新往家里跑一趟,只要家里有人,你可以給他打一個電話嗎,接通後讓他在電話那頭按一下車鑰匙,聲音通過手機傳到這頭是可以開門的。
我就是打算利用這個原理,但是當我撥通號碼之後,從艾斯莉手機里傳來的聲音讓我猶如掉進了糞坑中又氣又急,她說的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听,請稍後再撥……
「我次奧,她在哪呢,怎麼沒信號。」
簫劍抬頭看看天說︰「小瑪,可能是我們這里沒有信號。」
我更加的出離憤怒︰「移動坑爹啊,說好的百分之九十的信號覆蓋範圍呢?」
簫劍突然驚訝道︰「難道這個禁制法術連手機的信號都能屏蔽!」
我嘿然道︰「這個禁制法術是拆遷辦弄出來的吧,給咱斷水斷電斷網絡!」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說道︰「小瑪,你們干嘛呢,怎麼在原地轉圈啊。」
我頓時喜形于色︰「韓哥?」(未完待續……)
ps︰老婆突然住院了,情況還比較嚴重,所以我要全天候守在醫院,今天這章就是在醫院寫好,然後回家發的,往後這段時間的章節都是這樣,可能質量很粗糙,更新很慢,但這是沒辦法的事,請大家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