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樓,是京城中最大的酒樓。望月樓有五層,一樓招待一般的有錢富商,二樓招呼在朝當官的,三樓就只招呼朝廷的一品大員和皇侯將相,而四樓就只招呼某些特定的客人,沒有老板首肯,誰都不能擅闖,五樓,則是老板特地為自己留下的,任何人若在沒有老板的同意之下,上去的話,那麼就一定沒有好下場。在京城里,望月樓就是身份的象征,在這里,等級劃分是很明顯的,而且大家都會自覺遵守。沒有人知道望月樓的幕後老板是誰,是什麼身份地位,但是大家都知道一點,那就是老板十分不好惹,要是得罪老板的話,那就會永遠成為望月樓的拒絕來往戶,那也意味著,你在京城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嚴重的話,還有可能在京城呆不下去。所以,沒有人敢在望月樓鬧事。
大家都以為望月樓的五樓一定會裝飾得富麗堂皇。可是只有上過五樓的人才知道,五樓的裝飾並不屬于那種富麗堂皇的風格的,而是裝飾得十分精美雅致。
此時,在望月樓的五樓里,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神情慵懶地半躺在梨花木雕成的躺椅上,那精致的五官再加上一身高貴的氣質,令人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此時,他的手上正拿著一支簪子,在細細的撫模著,眼神中透露出絲絲的柔情,就像在對待自己的愛人一樣。
在另一邊,一名身穿紅衣的妖嬈男子,正戲虐的看著她。說是妖嬈,一點也不夸張,那男子一身白玉般的肌膚,五官精致得不像真人,星子般的大眼楮,小巧的鼻子,粉紅色的嘴唇,正在you惑著人,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再配上一身大紅色的一身,簡直就是誘人犯罪。
「旭,這只簪子有我好看嗎?」那紅衣男子微張檀口,「你都看很久了。」
「赤淵,你管太多了。」那白衣男子緩緩地開口,然後順勢把手中的簪子收入懷中。
「噢,旭,你的話實在是太讓我受傷了。」那紅衣男子——赤淵雙手撫胸,一副受傷的模樣,「你也不想想,我為你做了多少事啊!你現在就為了一支簪子,竟然這樣傷害我,你于心何忍啊?」
看著赤淵在演戲,白衣男子——司徒旭懶得理他,起身便要離開。
「喂,旭,你要去哪啊?」赤淵忙叫住司徒旭,「現在三更半夜的,你要回府了嗎?」
司徒旭並不理會赤淵,來到窗邊,完全沒有顧慮到這里是五樓,飛身一躍,便離開了望月樓。
不久之後,趙可然閨房的窗戶又被悄悄地打開了,那白衣男子——司徒旭駕輕就熟的一躍,便進入了房間之內,此時的趙可然依舊像上次一樣睡得正香,完全沒有覺察到異樣。
司徒旭來到床邊,看著趙可然的睡顏,不禁輕輕一笑,真是個可愛的小東西。此時睡著的趙可然,完全沒有平常的冷然的淡漠了,在她的臉上就只剩下單純了。也許只有睡著的趙可然,才能完全毫無掩飾的做回自己吧!
半晌,司徒旭從懷中掏出一支簪子,輕輕地放在趙可然的床頭處。在月光的照耀下,那簪子泛著黑色的光芒。要是趙可然看到的話,肯定會十分出吃驚的,因為這只簪子和她那天在市集上看中的簪子十分相識,只是那簪子是用木頭雕成的,而現在的這只簪子卻是用上好的玉石雕成的,光滑的玉石表面,在散發出一陣陣黑亮的光芒。
的確,這只簪子絕對不是趙可然前幾天看中的簪子,要知道這只簪子,是司徒旭找來上好的黑玉,再憑著那天的記憶,畫出圖紙,再請能工巧匠雕刻而成的,價格絕對是那只木頭簪子的幾百,甚至幾千倍。
放下簪子後,司徒旭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趙可然的閨房。
而就在司徒旭離開的那一刻,趙可然似乎感覺到什麼一樣,半夢半醒間,她似乎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可是,很快她又再次進入了夢鄉。
這邊趙可然睡得正香,可是在另一邊的夏雨院了,趙可人卻沒有那麼好的睡意了。
即使現在已經丑時一刻的時侯了,眾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可是在夏雨院里,卻依然亮著燈。因為此時的趙可人根本就睡不著覺,正坐在榻上,閑雲則站在一旁在為她扇涼。
「閑雲,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趙可人十分煩躁,因為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趙可然醒來以後,好像有很多事都月兌離了她的控制範圍之內,爹娘這麼早就為她找親事了,趙瑩又用那天她推趙可然下水的事威脅她,她現在就是一團亂。
「小姐,我認為現在最重要的事應該是先解決三小姐的事,畢竟那已經迫在眉睫了,再過今天,小姐您們就要去國公府跟金嬤嬤學習了,在不解決的話,絕對是不行的,」閑雲分析道,「而小姐,您議親的事,現在畢竟才開始,沒有那麼快可以定下來的,到時候我們在慢慢想辦法也行。」
「我也知道,可是該怎麼解決趙瑩的事呢?」趙可人皺著眉頭說道,「那天我推趙可然下水的時侯,她都看到了,要是她去告狀的話,那不僅爹娘會處罰我,到時候,趙可然也會疏遠我,那我這麼多年來在她身上下的功夫就都白費了。」
說完以後,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唉,要是能有辦法讓老爺和夫人都不相信三小姐,那就好了。」閑雲嘆了一口氣。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讓爹娘不相信趙瑩,趙可人眼楮一眯,一絲狠毒一閃而過,頓時計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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