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院里,閑雲正幫著趙可人梳理著頭發,以方便等一下上床睡覺。殘璨v而此時的梳妝台上正放著一支不起眼的木簪子。這支簪子只是用普通的木頭雕成的,而且雕工粗糙,一看就是地攤貨。這支木簪子就這樣靜靜地躺在趙可人的梳妝台上,和梳妝台上的精致的首飾,還有那價值不菲的胭脂水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姐,今天還真的是好險啊!」正在幫趙可人梳理頭發的閑雲說道,「要不是我們早有準備的話,那今天可就糟糕了。」
趙可人笑得十分自信,「我從來都不會打沒把握的戰。玲兒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都和她打來那麼久的交道了,我可是十分清楚她的性子的。她這個人,只要有好處的話,就連原來的主子都可以出賣,還真是下賤。」
閑雲在一旁附和道,「沒錯,她這樣的人就是下賤。」
「所以她才該死,不是嗎?」趙可人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木簪子,「還好我聰明,早就做好了準備,要不然的話,今天她要是都說出來的話,就算爹娘不相信都好,也或多或少會引起他們的一些懷疑。還有,今天,趙可然也在,要是她知道了以後,就不會再像現在這樣信任我了。那將來我們辦事就沒有那麼方便了。」
「那小姐,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呢?」閑雲問道,「我是說。玲兒的家人,你準備怎麼辦?」
其實,今天李婆子走了以後,趙可人就已經找了人去玲兒家里,偷拿來了玲兒娘親的木簪子來。去大廳以前,趙可人特意把木簪子戴在了頭上,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可以要挾玲兒。沒想到,今天玲兒還真的想把二小姐做的那些事供出來。可是,還好,趙可人早有準備,玲兒在開口之後又閉口不言,就是因為她看到了趙可人發間的木簪子。那支木簪子是玲兒買給她的娘親的,還是她親手挑的。玲兒一眼就認出來了,她以為她的娘親在趙可人手上,所以才不敢再亂說話。
趙可人想了想後,說道,「你明天就給她家送去一百兩銀子吧!不管怎麼說,她生前還是幫我做了不少事的。」
听到趙可人的話,閑雲開口稱贊道,「小姐你還真是菩薩心腸啊!玲兒之前害你的計劃失敗,還害得你被禁足,你還這麼為她的家人著想。」
趙可人笑著說道,「我還是十分賞罰分明的,她上次的確是害了我,可是,她以前還是為我辦了不少事的。再說,她現在已經死了,就算是我盡的最後一點心意吧!」
「放心吧,小姐,我明天會親自送去的。」閑雲回答。
趙可人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靜靜地讓閑雲為她梳理頭發。可是,沒過一會,趙可人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
「閑雲,你記得玲兒家里還有些什麼人嗎?」
閑雲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後,回道,「如果奴婢沒有記錯的話,玲兒家里應該還有一個體弱多病的老母親,一個弟弟,還有一個妹妹。她的爹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因病去世了,是她娘親把他們姐弟三人拉扯大的。現在,她的娘親常年臥病在床,弟妹有還小,所以,家里就她一個人在賺錢養家而已。」
「是嗎?」听到了閑雲的回答,趙可人的臉色變得詭異,然後接著問道,「那她和她的弟弟、妹妹之間感情怎麼樣?」
閑雲回道,「在她小的時候,她的娘親要出去賺錢,所以她得照顧弟妹。現在她的妹妹才十一歲,弟弟更小,只有九歲。兩人幾乎都是玲兒帶大的,所以他們之間的感情很好。」
說道這里閑雲不禁嘆了一口氣,「其實想想,她也還是挺可憐的。現在,她家里失去了頂梁柱,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听完了閑雲的話以後,趙可人的表情變得高深莫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還一會,趙可人示意閑雲俯子後,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
「你明天去玲兒家里送銀子的時候,就這樣說,就說……,然後這樣……,就這樣……,還有……」
閑雲越听眼楮掙得越大,然後不住的點頭。
趙可人說完以後,閑雲才再次站了起來。
趙可人看先閑雲,「那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小姐放心,奴婢會辦好這件事的。」閑雲點了點頭,不過卻不是十分贊同趙可人的做法,「可是,小姐這樣做真的好嗎?玲兒都已經死了,我們還這樣做,是不是不大好啊!」
「有什麼不好的。」趙可人笑著問道,但是語氣卻是不滿的,「還是說,閑雲,你覺得我這樣做太毒辣了?」
趙可人是一個驕傲的人,再加上從小到大,無論是在才貌方面,還是在家世內涵方面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這也讓她養成了這種驕傲的習慣。她從來都容不得別人對她的話提出質疑,即使是從小就在一起長大的閑雲也好。
听到了趙可人的話,閑雲嚇了一跳,連忙跪了下來,「奴婢不敢。」
閑雲是從小到大都陪在趙可人身邊的,自然十分了解趙可人。剛剛她的話已經在不經意間得罪二小姐了,這個讓她十分清楚。閑雲在心里忍不住罵了自己一句,叫你多嘴。
閑雲十分了解趙可人,她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絕對容不下別人對她的決定提出異議,剛剛自己的話明顯已經讓二小姐十分不悅了。要是自己不馬上認錯的話,那接下來好長一段日子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看到了閑雲的認錯,趙可人的臉色也好多了,「那就好,明天記得把我交代的事情辦好。」
「奴婢遵命。」閑雲連忙應道。15e5s。
「好了,起來吧!」
閑雲連忙站起來,繼續為趙可人梳發。
「對了,小姐,國公府秦老夫人的壽辰就要到了,你準備送什麼禮物啊?」閑雲一邊梳發,一邊問道,想要轉移趙可人的注意力。
趙可人想了想後,皺著眉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要送什麼好。還有,也不知道趙可然會送些什麼禮物。我是絕對不能被她給比下去的。」
閑雲笑著說道,「小姐,你送的禮物一定會比大小姐的好的,就像上次一樣,在林老夫人的壽宴上,你送的禮物都引起了大家的一致贊嘆呢!就連林老夫人也是贊不絕口的。」
想起來上次在林老夫人壽宴上大出風頭的場景,趙可人就忍不住感到高興。就在上次壽宴以前,她就已經打听好了,林老夫人喜歡古董字畫,所以她才會特意投其所好的。就在壽宴以前,她就把趙可然推下水,讓趙可然沒辦法參加壽宴。再從趙可然那里把《春歌踏雪圖》騙來掉包以後,把贗品送了回去,再把真跡送給林老夫人。後來,自從那次以後,林老夫人就經常邀她過府相聚,還經常對她說,要是自己是她未來的兒媳婦,那該多好啊!
想到這,趙可人更是暗下決心,這一次,她送給外祖母的禮物也一定要是最好的,現在自己已經成為了溪染的未婚妻了。這一次的宴會,是自己第一次以忠義侯世子未婚妻的身份出席宴會。而且,溪染和林伯母也會去,自己就更不能丟臉了。
想到這,趙可人開口道,「看來明天,我還是得去春暉園一趟啊!」
「小姐,你要去大小姐那里,為什麼啊?」閑雲疑惑地問道。
趙可人笑了一下,「當然是去打听一下,趙可然到底要送些什麼啊!」
「小姐英明。」
說起要去春暉園,趙可人忽然皺起來眉頭,「閑雲,你有沒有覺得今天,趙可然的態度很奇怪啊?」
「奇怪。」閑雲感到疑惑,「大小姐的態度有什麼奇怪的,我覺得還挺正常的,沒有任何怪異的舉動啊!」
趙可人想了想後,說道,「不是,我就是感覺她今天的表現和態度都很奇怪。你說,今天,她到底為什麼還要叫上我呢?這件事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根本就不必叫上我,爹娘就完全可以做主了。還有,今天爹宣判了玲兒杖斃的時候,她竟然還問我有沒有話要說,還有她看向我的眼神,就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一樣。」
趙可人越想越心驚,「閑雲,你說,她會不會已經知道了我之前做的事情了?」
听了趙可人的話以後,閑雲卻笑著搖了搖頭,「二小姐,你放心好了,如果大小姐已經知道了你做的事,怎麼可能還坐得那麼定啊,還不鬧翻天了。再說,玲兒又不是笨蛋,要不是今天被逼急了,她也不會想要說出一切,還好我們及時制止了。這就說明,其實,玲兒根本就來不及說出一切。我們平常做得那麼隱蔽,大小姐怎麼可能知道呢!」
听完了閑雲的分析,趙可人覺得心定了一些,可是,「那你說,今天的事情,她為什麼還要叫上我呢?那明明就和我沒有什麼關系。」
閑雲笑著說道,「那不就正好說明,其實大小姐還沒有知道這一切,不是嗎?」
「此話怎講?」
「二小姐,你想啊!」閑雲分析道,「要是大小姐已經知道了我們做的事情,今天根本就不需要把我們叫上了不是嗎?直接告訴老爺和夫人就好了。大小姐叫上你,不就是對你的重視嗎?因為二小姐你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叫上你,那不是應該的嗎?要是不叫上你,你才該擔心呢!」
听完了閑雲的話,趙可人點了點頭,「那就好。不過,以後我們做事還是得小心一點,現在玲兒已經沒了,我們要打听消息可能就沒那麼容易了。」
「小姐,奴婢有一個辦法。」閑雲笑著說道。
趙可人一听,眼楮都亮了,現在她正愁少了一個探子呢。
「快說。」趙可人催促道。
閑雲笑著說道,「小姐,現在玲兒已經死了,那大小姐這邊不是少了一個人伺候嗎?小姐,你這麼善良,為什麼不去求一下夫人,再找幾個人給大小姐呢?招了人以後,再收買好了。就連和大小姐一起長大的玲兒我們都可以收買,那些剛進來的,和大小姐沒有一點情誼的要收買,不是更加容易嗎?」
听完了閑雲的話,趙可人不禁點了點頭,「沒錯,收買了一個,就有辦法再收買一個。只要是人,總會有弱點的,不是嗎?不過,我該怎麼和娘親說呢?要是貿貿然說,那不是太奇怪了嗎?」
閑雲笑了笑,「小姐,閑落還有好一段日子都不能回來,你就去和夫人說,你想再招幾個人來夏雨園幫忙,到時候順帶提大小姐的事不就好了嗎?」
閑落是趙可人的另外一個貼身丫鬟,不過因為家鄉有事,所以告了一段時間的假,所以才會一直都不在的。
趙可人稱贊道,「閑雲,你的這個主意出得不錯。等招到人以後,就放你幾天假,你也回去好好陪陪家人吧!」雨雲頭雲時。
听到了趙可人的話,閑雲喜出望外,「謝謝小姐,謝謝小姐。」
「好了,不用謝了。」趙可人說道,「只要你明天去玲兒家里的時候,把事情辦好,就行了。」
閑雲連忙應道,「奴婢一定會辦好的,小姐放心好了。」
「那就好。」
這邊的趙可人在算計著,那邊的秦香荷也是難以入眠。
今天趙松並沒有宿在清荷閣里,而是去了隨風園。趙松大概就是說,這次牡丹步搖丟失的事,多虧了趙可風,才沒有釀成大禍,所以今天才會特地去了隨風園的。
只要一想到這,秦香荷就滿肚子火,翻來覆去地,就是睡不著。而在一旁的守夜的秦嬤嬤也注意到了。秦嬤嬤是秦香荷的女乃娘,現在已經五十多歲了,終身未嫁,一直都陪在秦香荷身邊,早就已經把秦香荷當成了自己的女兒。再加上,秦香荷幾乎是由她帶大的,所以兩人感情一直都很深厚。即使秦香荷嫁人了,秦嬤嬤也跟著陪嫁過來了,一直都照顧著秦香荷,平常的時候為她出謀劃策。秦香荷一直都十分依賴秦嬤嬤。
不過,秦嬤嬤卻和那些只會搬弄口舌是非的嬤嬤不一樣,她為人嚴謹公正,做事也從不會偏袒,是個剛正不阿的人。但是,即使是這樣,秦香荷還是十分敬重,依賴秦嬤嬤這個人。
其實秦嬤嬤因為年紀大了,所以一直以來都是不用守夜的。但是,她今天注意到了秦香荷心里似乎有什麼事情一樣,所以,今天才會特意來守夜的。
看著秦香荷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樣子,秦嬤嬤開口了,「夫人,你心里有氣,所以才會睡不著的,是嗎?」
秦嬤嬤從小看著秦香荷長大,自然是十分了解秦香荷的。
听到了秦嬤嬤的話,秦香荷也不睡了,索性坐了起來,「秦嬤嬤,你說,可然她究竟是不是我的女兒呀!怎麼胳膊肘往外的,竟然跑去和那些庶子來往。」
「夫人,你說的是什麼胡話啊?」秦嬤嬤嘆了口氣,「大小姐怎麼可能不是你親生的呢?就算生氣,那些話也是不能隨便說的。」
說起趙可然,秦香荷就一肚子火了,開口諷刺地說道,「要不是我這個好女兒,今天老爺怎麼會宿在隨風園呢?」
秦嬤嬤勸慰道,「夫人,你就消消氣吧!大小姐她也不是故意的,畢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大小姐一時之間,找不到人幫忙,才會找上大少爺的,她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秦香荷冷哼一聲,「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可人的事也是這樣,別以為我沒看到,那天,她就是和隨風園的那對母子一起進門的。還有,那天她也不幫一下可人,要不然趙瑩這一次是絕對逃不掉的。」
秦嬤嬤在一旁說道,「其實大小姐不過就是太單純了,只是把自己看到的一切說出來而已,其實說白了,她也並沒有做錯什麼事啊!不是嗎?」
「可是,要不是她,趙瑩怎麼會逃得掉,張氏又怎麼可能這麼幸運。」秦香荷一想到那次的事,就更火了,「她明明是我的女兒,怎麼盡是幫著一些外人呢?」
秦嬤嬤說道,「夫人,你也別怪大小姐了,大小姐不過也是實話實說而已,其實他並沒有做錯什麼。」
秦香荷繼續訴說,「就算那一次她不是故意的好了。那為什麼她有和隨風園的那對母子交好呢!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天我都去了春暉園好幾次了,她都稱病不見,可是今天那個趙可風一去他就就見了,那不是打我的嘴巴嗎?」
「唉——」秦嬤嬤嘆了口氣,「夫人,其實這就是也怪不得大小姐。你要知道,大小姐一出生就和林世子定下了婚約,可是你和老爺,你們為了二小姐,硬要把這門婚事退了,然後又馬上就讓二小姐和林世子定親。這樣,大小姐自然是不高興了,那她當然就會拒絕見你了。」16022130
听到秦嬤嬤提起來上次婚約的事情,秦香荷的心里還是有點心虛的,「其實,我也是為了可人啊!那時候,謠言已經滿天飛了,要是我們不采取行動的話,那可人這一輩子就真的完了。可人是我的女兒,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閨譽就這麼被毀了。要是真的這樣的話,那她的下半輩子就真的完了。」
听完了秦香荷那幾乎是強詞奪理的話,秦嬤嬤搖了搖頭,「夫人,二小姐是你的女兒,大小姐何嘗又不是你的女兒呢?其實,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你太偏愛二小姐了。其實,這樣對大小姐是十分不公平的。你就知道為二小姐打算,可是,你怎麼就不為大小姐打算一下呢?」
看著秦嬤嬤那無奈的眼神,秦香荷把頭轉過另一邊,「我沒有不管可然,可然也是我的女兒,我怎麼可能不管她呢?這次的事情,對于可然是不會造成任何影響的。在京城里,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可然和林世子有過婚約,可然即使退婚了,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的,可是,可人卻不一樣。要是,可人不和林世子定親的話,那她的閨譽就沒了。至于可然,我會補償她的。」
「夫人,你怎麼這樣糊涂啊!」秦嬤嬤皺著眉頭說道,「是啊,大小姐和林世子有婚約的事的確沒什麼人知道,但是,大小姐從小就已經把林世子當成了自己未來的丈夫。可是,現在未來丈夫一下子就變成了未來妹夫,這樣的結果,她怎麼能輕易接受呢?」
秦香荷依舊堅持自己的看法,「我做的沒有錯,我這樣是為了挽救我的女兒。再說,現在不是很好嘛!」
「夫人。」秦嬤嬤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沒有再勸說了,因為她十分了解秦香荷的為人,即使她說得再多,秦香荷也未必能听得入耳。
「總之,無論怎樣,她和隨風園的那對母子交好,那就是和我過不去。」秦香荷依舊十分執著于這一點,「我可是她的娘親,她竟然還這樣幫著外人,我還真的是白養她這麼多年了。」
「夫人,你還是別想太多了。」秦嬤嬤勸道。
「嬤嬤,不是我想太多,而是事實的確如此,不是嗎?」秦香荷說道,「我懷胎十月,又含辛茹苦地把她帶大,可是結果呢?她竟然就想著外人。還好可人不像她,要不然我非被氣死不可。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她究竟是不是我的女兒。」
「夫人,別亂說話。」秦嬤嬤責備道,「大小姐怎麼可能不是你的女兒呢?要知道,大小姐和老夫人年輕的時候,長得可是一模一樣的。就連小時候的性子也十分相像呢!不過,可惜,大小姐越長大,就和老夫人越不像了。」
這里,秦嬤嬤所說的老夫人,不是指趙松的母親,而是指秦國公府的老夫人,趙可然的外祖母。其實,小的時候,趙可然那淡然的性子,和秦老夫人是很像的。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趙可然變得自卑內向,也越來越不像秦老夫人了。
「好了,都別再說了。」秦香荷揮了揮手,「總而言之,可然她現在就是在怪我了,是嗎?」
秦嬤嬤說道,「夫人,其實,你只需要在大小姐身上多花一些時間,大小姐肯定就會釋懷得了。」
「我為什麼還要去撞板子啊!」秦香荷十分不滿的說道,「她是我的女兒,再加上這次的事本來就是她的錯,明天我就把她叫來,好好地教訓一頓才行。」
听到了秦香荷的話,秦嬤嬤皺著眉頭,「夫人這樣不好吧!之前的事,就已經惹得大小姐很不高興了,何必再去——」
「別說了。」秦香荷制止道,「我已經決定了。再說,上次退婚的事情早就已經過去了,她要是還是想不開,我也,沒有辦法。還有,我是她的娘親,我要教訓她,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說完,秦香荷不再理會秦嬤嬤了,躺了下來,閉上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