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听到了趙可然的話以後,司徒旭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他猛地站了起來,看向趙可然的眼神之中帶著震驚,「你是說,瓏兒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就是因為吃了原本為你準備的補品,是嗎?」
「沒錯。愛睍蓴璩」趙可然的臉色依舊很陰沉,「應該是這樣的,那個時候,瓏兒吃下去的東西就只有那些補品而已。」
這下子,不僅是司徒旭,就連蕭筱筱和詩香也是臉色大變的。不過蕭筱筱帶著面紗,所以看不出來而已。
「小東西,那你呢?」司徒旭連忙開口追問,「那些東西。你有沒有吃下去?」
「旭,你放心。」看到司徒旭著急的樣子,趙可然拉過他的手,輕輕地拍了拍,「那些補品,我一口都沒有吃過。」
听到了趙可然的話一壺,司徒旭才終于松了一口氣,他反手緊緊地握住趙可然的手,似乎是以此來確認她的安全一樣。現在他的心里甚至感到一種慶幸,還好,還好不是小東西吃下去的。要是小東西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他——
對于這樣的事情,司徒旭就連想都不敢想。
趙可然也知道司徒旭此刻的感受,所以任憑他緊握著自己的手,並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司徒旭的情緒也終于平靜下來了,他轉過頭,看向詩香的眼神之中帶著責備,「你那個時候去哪里了?本王之前不是吩咐過的嗎?王妃的膳食一定要小心,不能出一點差錯。讓你留心著,你這是在干什麼呢?上次才剛剛出了紕漏而已,這次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奴婢知罪。」詩香連忙跪了下來,「這次是奴婢的疏忽,奴婢以後一定會小心的。請王爺責罰。」
「旭,這次的事情不是詩香的錯。」趙可然的眼神微微眯起,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這次的事情,怕是有心人設計的吧!要不然,不會那麼剛好,就在我要吃補品的時候,詩香就被一個小丫鬟潑到了髒水,要回去沐浴更衣的。」
听到了趙可然的話以後,司徒旭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現在就連在王府里面也有人要害小東西了。看來,王府里面也出了蛀蟲了。
「你現在馬上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司徒旭看向跪在地上的詩香,冷冷的開口道,「每一個小細節都要說清楚,要是有一點遺漏的話,你的命就不要了。」
「奴婢不敢有所隱瞞。」詩香連忙把事情的經過全部都說出來了,「那個時候,奴婢本來是在庫房里面的。之前宮里面賜了不少珍貴的藥材,奴婢是去拿來給王妃補身子的。♀後來奴婢想到了王妃用補品的時候也該到了,所以就匆匆的趕來回來。可是就在奴婢去了廚房以後,才知道月姑已經把補品給端走了,然後奴婢馬上就想要回來的,就在後來在回來時候,有一個小丫鬟把水潑到了奴婢身上,奴婢不得已只好先回去沐浴更衣了。」
「看來這件事情是有人設計好的了。」趙可然冷冷一笑,「平常的時候,我要是吃東西之前的話,一定要讓詩香先檢驗過的。這樣的慣例怕是府里面的人全部都知道吧!還真是好心思啊!為了能夠設計我,竟然這樣大費周章的。只是那個人沒想到,今天本王妃竟然沒有把那些補品吃下去吧!」
「小東西,你說這次設計的人,會不會——」司徒旭看向趙可然,意有所指的開口問道。
「你是說,這次害我的人,和上次的人,會是同一個嗎?」趙可然很快就明白了司徒旭究竟是想要說什麼了,「要是真的是一伙人的話,不對,要是真的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這次的那個人也實在是太大意了。」
趙可然想了想以後,開口道,「詩香,你帶著琴香和畫香,去把那個潑你水的小丫鬟帶過來。對了,月姑在哪?」
「回王妃的話,月姑一直在照顧著瓏兒。」詩香開口答道。
趙可然了然的點了點頭,月姑和瓏兒的感情,她的心里也是知道的。月姑也是從小就看著瓏兒長大的,對于瓏兒的感情,絕對不遜于對自己的感情,所以瓏兒出事了,她守在身邊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趙可然點了點頭。
那個小丫鬟並不能難找,不過就是一個浣衣房的小丫鬟而已。所以很快,詩香她們便押著這個小丫鬟回到了房間里面了。
看著跪在地上正在瑟瑟發抖的小丫鬟,不管是司徒旭,還是
趙可然臉上都沒有一點同情之色。倒是一旁的蕭筱筱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忍,只是一想到這個人是想要害她的媳婦和未來孫子的時候,她就馬上硬下了心腸。
尤其是此刻的司徒旭,心中的怒氣就更加是說不清了,他現在想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把眼前的人五馬分尸。對于想要害他的妻子和孩子的人,他是不會有一點同情心的。還好今天趙可然沒有出事,要不然的話,不僅是眼前的這個小丫鬟,還是她的族人,還有那幕後黑手,他都絕對不會放過的。
不過現在出事的是瓏兒,看小東西的樣子,似乎是想要自己解決。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他也是不會阻撓的。
「你叫什麼名字?」趙可然冷冷的開口問道。
听到了趙可然冰冷的話語以後,那個小丫鬟抖得更加厲害了,「奴婢,奴婢,奴婢的名字,叫做,叫做采衣。」
「采衣,是嗎?」趙可然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仿佛剛剛的冰冷只是大家的幻覺而已,不過,要是仔細看的話,還是可以看出她眼底深處的冰霜的,「你怎麼怎麼緊張啊!怎麼,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才會害怕啊!」
「沒有,奴婢什麼都沒有做。」采衣連忙搖頭擺手的,急忙開口辯解道,「奴婢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浣衣房的丫鬟而已,哪里敢做什麼壞事啊!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被押過來,所以才會緊張的而已。」
「听起來,你還真的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好姑娘啊!」趙可然的眼神之中充滿了諷刺之意,「既然這樣的話,那你猜一下,本王妃今天為什麼會把你叫過來呢?」
「奴婢,奴婢不知。」采衣抬起頭來,偷偷的瞄了趙可然一眼以後,支支吾吾的回道。
「是嗎?不知道,那看來你還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吧!」趙可然的臉上滿是笑意,不過說出來的話卻和表情完全不一樣,「既然這樣的話,看來本王妃還真的該好好的提醒你一下。本王妃曾經听說過,在宮里面有一種逼供的方式,就是說用一根針直接就插進人的指甲里面,會讓人痛不欲生的,因為十指連心嘛!可是本王妃一直都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你願意去試一下嗎?」
「王,王妃,你,你是,你是什麼意思啊?」一听到趙可然的話以後,采衣就抖得更加厲害了,「王妃,奴婢,奴婢什麼,什麼都沒有做,你,你不能——」
「本王妃有什麼不能的。」趙可然臉上的笑意消失無蹤,直接就開口吩咐道,「琴香、畫香,押著她。詩香,既然是她潑你水的,那就由你自己報仇吧!」
「是的,王妃。」
很快,琴香和畫香就已經把采衣給控制住了,詩香拿起一根閃著寒光的長針。
看著詩香手中的長針,采衣真的是害怕了,她拼命的掙扎,嘴里還在不斷的喊叫著,「王妃,你不能這麼做,奴婢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奴婢不過就是不小心潑濕了詩香姑娘的衣服而已,你不能濫用私刑。」
「是嗎?」趙可然嘴角微微一笑,「你也會說了,本王妃可是主子啊!而你呢?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鬟而已,不要忘記了。你的賣身契還在本王妃手上呢!就算是本王妃弄死你,也不會受到任何指責。詩香,還不開始。」
「是的,王妃。」
詩香也不敢再耽擱了,直接就把采衣的手指拿了起來,接著輕輕的把針插到了指甲和肉之間的縫隙之中,然後開始輕輕地旋轉起來。然後,「啊——」的一聲,淒厲的叫聲讓人毛骨悚然,可是房間里面的人就像什麼都沒有听見一樣,臉色自若的,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很快,詩香就已經把一根針插進了采衣的指甲縫隙之中了。
采衣臉上已經布滿了冷汗,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嘴唇都已經被咬出血了,她不斷的在喘著大氣。
面對著采衣這樣的慘狀,趙可然臉上沒有一絲的同情之意,她看了詩香一眼以後,開口道,「不要停啊!只是一根手指而已,不是還有另外的九根嗎?」
「不要啊!王妃,求求你,饒了奴婢吧!」一听到趙可然讓詩香繼續,采衣連忙就開口求饒,剛剛那股鑽心的痛還沒有過去,現在手指出的針還在插著,一股股劇痛不斷的在折磨著她的神經,「奴婢真的是無辜的,奴婢什麼都沒有做啊!」
听著采衣的求饒,趙可然沒有一絲的動容,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示意詩香繼續而已。很快,房間里面就又開始傳來一陣陣淒厲的喊叫聲。聲音一聲高過一
聲,可是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叫喊聲以後,聲音又開始慢慢的變得沙啞了。到了最後甚至已經奄奄一息了。
「王,王妃,奴婢招了,奴婢什麼都招了。」采衣的聲音變得沙啞,她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了,連忙開口道,「王妃,奴婢什麼,什麼都告訴你,求求,求求你,你高抬貴手,饒了饒了奴婢吧!」
采衣實在是是受不了了,那些細長的針一根根的鑽進她的指甲縫之中,帶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甚至詩香還是輕輕的旋轉著,慢慢地插進去的,那樣的折磨讓她都快要瘋了。
采衣本來以為只要她開口求饒,就能夠停止這樣的折磨了。可是在她開口求饒了以後,趙可然就像什麼都沒有听見一樣,還是淡淡的看著她,是不是還端起杯子,喝一口茶。但是就是沒有開口讓詩香停止這樣的折磨。
折磨在繼續進行著,不管是趙可然,還是司徒旭,臉上的臉色都沒有一絲的變化。因為沒有吩咐,所以詩香還在繼續手上的動作。而且她們本身就是經過特殊的訓練的,對于這樣的事情看得已經不少了,所以並不覺得采衣可憐,就連眼神都沒有一絲變化。
可是在一旁的蕭筱筱卻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忍不住開口。「可然,既然她都願意說實話了,那就不要在這樣子折磨她了,你就饒了她吧!」
「蕭姨,這件事情是我們王府的事情。」听到了蕭筱筱的話以後,趙可然還沒有開口,司徒旭就首先看向她了,「我們王府里面的內務應該是由王妃處理的,你作為一個外人,就不要干涉太多了。」
對于蕭筱筱的話,司徒旭感到一絲的氣憤。眼前的小丫鬟可是想要害小東西的,可是她卻開口要小東西饒過她,這有可能嗎?難道在她的眼中,這個小丫鬟就有那麼無辜嗎?
而蕭筱筱在听到了司徒旭的話以後,眼神快速閃過一絲黯然,「對不起,是我多事了。我不該干涉你們王府的事情的。」
此時的蕭筱筱的心里充滿了黯然。雖然一直以來,司徒旭對于她都是很生疏的,可是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那樣和她說過這麼重的話,甚至直言,她不過就是一個外人而已。原來,在自己的兒子心里,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外人而已,還真的是悲哀啊!
趙可然自然也注意到了蕭筱筱眼底的黯然,可是她卻沒有開口安慰,她也認為這次的事情,她說得的確是不對,于是她看向蕭筱筱,淡淡的開口道,「蕭姨,今天早上我和你說過的話,你現在已經忘記了嗎?有時候,你對別人仁慈,那就是對到自己殘忍。我不介意別人說我狠毒,只要能保護好自己和身邊的人,我是不會介意的。如果你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情話,你可以先回去休息。還有,記得我說過吧!你要是不願意改變的話,那我還是勸你現在就回去,不要再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可然,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听到了趙可然的話以後,蕭筱筱連忙開口解釋。可是她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說才好。
「蕭姨,有些事情你不需要向我解釋,因為沒有必要,你只要自己想清楚,你自己究竟是想要什麼就好了。」趙可然並沒有理會蕭筱筱的解釋,她轉過頭來,看向幾乎已經是奄奄一息的采衣,終于揮了揮手,開口道,「好了,詩香,既然她有話要說,那就先讓她說吧!要是等一下不滿意的話,再繼續就好了。」
听到了趙可然的胡吩咐以後,詩香才停住了手上的動作。而琴香和畫香也隨之松開了對采衣的控制。一時之間失去支撐,采衣差點就要滑到在地上了。
「采衣,既然你願意說了,那本王妃就給你一個機會把事情說清楚。」對于采衣的慘狀,趙可然一點感覺也沒有,「你給本王妃好好地說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要是你敢有半點隱瞞的話,那本王妃就不會在給你第二次機會的了。還有,本王妃的耐性不是很好,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的。要是你敢說謊,或是隨意敷衍本王妃的話,那本王妃就不會客氣的了,到時候不管是你,還是你的家人,都一起到地獄團聚吧!」
「不要,不要。」一听到趙可然提起家人,采衣連忙開口求饒,「王妃,這次的事情和奴婢的家人無關,求求你,饒了奴婢的家人吧!奴婢給你磕頭了。」
說完,采衣馬上就磕起了頭來,直到把頭都給磕破了,也沒敢停止。
「你家人的命,都掌握在你的手里。」趙可然冰冷的目光看向采衣,「我絕對不會承諾你任何事情的。不過,要是你老實說出來的話,本王妃也許會考慮放你的家人一馬。」
「奴婢說,奴婢全部都說。」采衣不敢有一點隱瞞,連忙把事情都說出來了,「王妃,奴婢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今天早上的時候,陳嬤嬤來找奴婢,要奴婢在王妃你吃補品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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