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南地區泛指漢水流域,這塊地區南部瀕臨天府之國,深受四川文化的影響,安逸、休閑、富足是這個地區的顯著特點。另外,巍峨的秦嶺在北部形成天然屏障,使漢水地區相對閉塞,免遭戰火襲擾,因此很長時間,漢水地區保持了相對的社會安定和繁華。因此這個地區的商貿活動在一定的環境下,長久保持了連續性。
馬家鎮位于漢中東南方向,距離漢中大約有100里地。馬家鎮如果考證大約有200多年歷史,在康熙朝的時候就形成村落。馬家鎮顧名思義,性馬的佔大多數,全鎮姓馬的約佔三分之二。當年他們是從甘肅躲避戰火來到此地。由于這里相對安全因此便在這里安居下來。馬老爺子今年55歲,靠著祖宗留下的基業中規中距打拼。雖然沒有再鑄輝煌,但是祖宗留下的家業得以順利發展。
馬家到了馬凱這一輩,只有一個男丁。因此馬老爺子把希望全部都寄托在兒子身上,希望他將來做官光宗耀祖。可是孺子不可教也,兒子離家出走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幾年以來杳無音信,馬老爺子當初那些不著邊際的想法早已經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是深深的後悔。兒子離家出走一直沒有音信,馬老爺子猜測兒子基本上不在人世了。
為了延續馬家的煙火,馬老爺子做主為二女兒招了上門女婿,上門女婿是馬家鎮的大戶金家二公子。按理說金家不缺錢,不應該主動上門做女婿。常言道︰無利不起早。其一,金家看上了馬家的財產,其二。金家二公子是著迷馬家二小姐的美色。馬家的公子離家出走,至今杳無音訊,金家自然知曉。
言歸正傳,馬蘭大呼小叫跑進馬家大院通報喜訊,立即引起馬家地震。不一會兒,馬老爺子、馬夫人、馬蘭簇擁著二姐馬丹及家里的丫鬟、佣人,出現在宅院門前翹首眺望。每個人都顯露出不同的表情。馬老爺子作為一家之主,表面上鎮定,但內心卻欣喜萬分。胡子不斷地顫抖,說明他壓抑自己的感情不外露。馬夫人則不然,巨大的喜悅讓她站立不穩,靠兩名丫鬟攙扶才勉強站住。此刻。馬夫人眼含淚花、嘴唇哆嗦。
馬凱見到父母有些心酸。爹娘的頭發明顯發白,自責和歉疚涌上心頭。「爹、娘,不孝兒子兒子回來了,請爹娘責罰!」馬凱說完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馬老爺子威嚴道︰「你還知道孝順,擅自離家出走也就罷了,難到連一封平安家屬都懶得寫,你心里是不是早就沒有這個家了?」「兒子浴血沙場,是怕家里人擔心。因此沒有與家里人聯系。」馬凱辯解。
「兒子為國征戰,老子無上榮光。你怎麼知道我們想不開。我問你沒有給老子丟臉吧!」馬老爺子態度緩和不少。「爹!兒子怎麼會給你丟臉,我現在是國防軍少校!是用戰功得到的。」「嗯!這還差不多,這才像我的兒子!」「爹,你原諒我了!」「臭小子,你要是不混個人模狗樣,我是無法原諒你的。」
「娘!兒子不孝讓您擔驚受怕了!」馬凱來到母親身邊。馬夫人眼含熱淚雙手撫模著兒子的臉頰道︰「自從你離家走後,為娘的天天為向佛祖祈禱,佛祖終于顯靈我兒平安歸來。」「行了,別婆婆媽媽,兒子,這位英雄是。」馬老爺子發出詢問。「爹!這是我的戰友李鐵,生死兄弟!」「晚輩拜見伯父伯母!」李鐵鞠了一躬。馬蘭趁機介紹她的老師胡玫,頓時氣氛開始活躍起來,多年了馬府沒有這般熱鬧過。
接下來接風酒宴開始,馬凱接著酒興把離家出走後,如何報考上海軍校,如何在內蒙草原征戰,如何在東北集訓,如何南征北戰的大概情況輕描淡寫敘述了一遍,但是沒有提到特種部隊的番號,畢竟特種部隊眼下是保密的。馬凱在敘述過程中一直觀察二妹,別人都听得津津有味,唯獨二妹面帶憂傷,偶爾露出笑容也極勉強。
馬凱問道︰「爹,听小妹說你給二妹找了一個上門女婿,把馬家搞得烏煙瘴氣。爹,你一向精明,即便找上門女婿也要找一個好人家,金家的二公子是什麼貨色,打小就是一個混蛋,這不是把妹子往火坑里扔嗎?」平時誰要說上門女婿的不是,馬老爺子立馬會震怒。因此馬凱說完大家都不做聲了。
馬老爺子嘆了一口氣道︰「這是我平生犯得最大的錯誤,為了延續馬家香火鬼迷心竅。現在木已成舟,只好如此。」「二妹,與哥哥說實話,你過得好嗎?」「大哥,我過得挺好的。」馬丹蒼白的臉頰,眉宇上的憂愁赫然在目。馬夫人突然說道︰「孩子,當著大家的面我也不怕寒顫,你不知道丹兒過的什麼日子。這位上門姑爺,成天游手好閑、吃喝嫖賭無所不能,最近听說在外面還養了一名窯姐。」叭的一聲,馬凱把拳頭砸在桌子上大聲喊道︰「這個混蛋!」「老兄,我去把這小子宰了!」李鐵拔出手槍,二人顯露出凶神惡煞般的表情,濃濃的殺氣,另在場的所有人忐忑不安。「凱兒,切不可莽撞。」馬老爺子聞听大驚失色。、
「李鐵,咱們不是土匪,沒有必殺要戮,這件事情我來處理。爹,我知道你有苦衷,讓兒子來處理如何?」馬老爺子未知可否,起身離座走開。如今兒子回來,必須給兒子樹立威望。馬老太爺離開後,馬凱問二妹道︰「我休了金胖子把他趕出家門,你可願意?」馬丹一震道「全憑大哥做主!」說捂著臉跑走了。
馬凱大喊一聲拿筆來,不一會兒丫鬟拿來紙和筆,馬凱一揮而就。恰在此時金胖子聞訊回來了,這家伙酒氣燻天,一步三晃,進門就嚷嚷︰「听說大哥回來了,當上國防軍軍官,真是可喜可賀。」這家伙醉眼馬哈認出了馬凱,忙來到面前道︰「大哥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金胖子,忘了小的時候你經常欺負我,沒有想到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
見馬凱冷冷的注視自己,金胖子眯縫著小眼溜須道︰「大哥,你這是榮歸故里、凱旋而歸,妹夫與你暢飲一番,來人,給我上酒。」周圍人無動于衷。這小子平時耀武揚威慣了。見周圍人不搭理便接著喊道︰「老婆那,給我上酒。」李鐵上前一腳把金胖子踹翻在地罵道︰「他媽的給你上酒,你只配上腳。」
金胖子殺豬般的叫喚道︰「你你你,干嘛打我!」馬凱制止李鐵繼續動手道︰「金胖子,這兩年你把馬家搞得烏煙瘴氣,這筆賬我就不計較了。根據帝國新婚姻法,男女婚姻自由。經過我二妹同意,現在我宣布解除你們的婚姻,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再踏進馬家半步。」李鐵把休書摔在金胖子的臉上罵道︰「還不快滾!」
「我要上官府告你們,私設公堂、解除婚約!」李胖子連滾帶爬跑了。馬凱身為國防軍軍官、榮歸故里的消息,早已經在馬家鎮傳的沸沸揚揚。鑒于這種情況,金家沒有敢來糾纏,這年頭國防軍不好惹,只好自認倒霉。這幾年馬家門可羅雀,當天前來馬家賀喜的人絡繹不絕,幾乎把馬家的門檻踩破。
當天晚上,在客廳內馬老爺子,馬夫人、馬凱就坐。馬夫人嘆氣道︰「兒呀!是否操之過急了,你把金胖子攆走了,你妹妹年紀輕輕該怎麼辦?」「爹,娘,你們放心,日後妹妹的婚姻大事包在我身上!」這時馬蘭進來道︰「爹,娘,部隊里的軍官對再婚的女子不在意,我相信大哥肯定能為二姐選一個如意郎君。」
「多嘴,挺大的姑娘沒羞沒臊,你也不小了,到了出嫁年齡,該為自己的事情著想了!」母親嗔怪道。「娘,我的婚姻大事,不用你們操心。我不想出嫁,我要繼續上學,我要像胡姐姐那樣成為女先生。」「胡鬧,女子要哪嘛多學問做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更改。」馬老爺子訓斥。「大哥!」馬蘭開始央求。
馬凱笑道︰「爹、娘,如今帝國氣象萬千,要求女子像男人一樣出來工作,小妹有如此志向,我們應該支持。既然她想做女先生,就不要阻攔她。」馬老爺子畢竟對ど女溺愛道︰「既然你大哥為你求情,就網開一面。不過丑話說在前面。如果你考不上京師學堂,就由不得你了。」
就在這時,李鐵突然闖進來跪拜在地道︰「二老在上,晚輩有一事相求!」(未完待續……)
ps︰事情往往出人意料,又往往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