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總部,鄧子軒望著地圖出神,他的眼光凝聚在南海某點,神態格外專注。年輕的**海軍第一次遠離內陸作戰,若說他心里不忐忑那時假話。即便戰斗準備的再充分,也有不確定性。尤其是在大海上作戰,不確定的因素更多。然而中國海軍走向大洋,必須要經過血與火的考驗。哪怕準備的十分完備,也要經過殘酷的海戰考驗。尤其是遠洋作戰,更是考驗帝國海軍的作戰能力試金石。
這個能力涵蓋很多方面,包括海軍官兵的訓練成果,指揮員臨場指揮能力,高效的後勤補給,以及在大海上連續作戰的問題等等。畢竟海軍是高技術兵種,積累沉澱固然重要,但是不經過實戰,充其量是花拳繡腿。「總統,高雄軍港來電,艦隊出征了!」陳錦堂手里拿著電報匆匆而入。鄧子軒笑道︰「那我們就靜候佳音吧!」
東京聯軍總部,聯軍總參謀長比爾道︰「元帥閣下,最近平靜的出奇不是好兆頭,我懷疑敵人在醞釀一個更大的行動。」司令官漢若威道︰」這不意外,中國人每每讓我們吃驚,我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總之我們用空間換取時間的目的達到了。戰爭如同一步巨大的機器,要使這座龐大的機器運轉正常,需要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三者缺一不可。」
漢若威接道︰「現在我們的敵人,伴隨戰線的不斷拉長拉長,他們踫到了棘手的問題。那就是巨大的後勤補給。中國人在局部發動攻擊就是佐證。我現在非常有信心讓中國人陷入泥潭之中不能自拔,最後拖垮他們。有朝一日我們的反攻將所向披靡、摧枯拉朽,讓我們耐心等待吧!」司令官漢若威有些洋洋得意。
比爾陰沉道︰「中國人在陸地上發動進攻無須擔心。可是他們在海上發動反擊不得不防,我擔心他們打菲律賓的主意。」漢若威搖搖頭道︰「參謀長過濾了,中國海軍在近海取得了幾次海戰的勝利,除了偷雞模狗以外,就是我們的指揮官輕敵,因此損失在所難免,我們完全可以承受。遠洋作戰。中國人具備實力嗎?」
「且不說我們菲律賓分艦隊主力戰艦增加了兩倍,而且絕大多數是新式戰艦,就是戰艦數量也增加了一倍。說心里話我倒希望他們主動出擊。若論拼消耗,哪怕我們損失兩艘戰艦,敵人損失一艘戰艦,中國人也損失不起。中國人不是傻瓜。不會拿雞蛋向石頭踫。方才你這句話提醒了我。如今蘭芳鬧得很凶,中國肯定要想方設法打通南洋運輸線。」
漢若威在地上走了幾步道︰「參謀長,你的話再次提醒了我,中國人完成伊犁戰役後再沒有采取行動,這說明另有圖謀,極有可能是支援蘭芳作戰。如果中國人把攻擊魚雷艇送給蘭芳,將對我們南洋運輸線產生致命威脅。命令菲律賓分艦隊司令官貝克將軍,一旦發現中國戰艦出現在南海水域。立即圍殲消滅。」
「元帥敏銳,中國人有可能支援蘭芳作戰。我們必須防範。」漢若威沒有想到,他的舉措反而葬送了菲律賓分艦隊。馬尼拉菲律賓分艦隊司令官貝爾接到聯軍總部的命令,立即開始部署。貝爾一直在英國大西洋艦隊任職,他是一位少壯派海軍將官,更是一位鐵血軍人。貝爾接到命令後,立即熱血沸騰,終于可以大顯身手了。隨後,貝爾命令偵查炮艦全部出動。
鄧世昌作為誘餌艦隊指揮官,率領22艘戰艦距離黃岩島大約還有兩的路程,便被敵人的偵查炮艦發現。上海號指揮艙內,一名屬下稟報︰「報告指揮官,0012號驅除艦聲納兵發現,在左前方20海里有敵艦活動,顯然我們的行蹤暴露了。」「敵人若不發現,我還不知道怎麼辦那,密切主意敵人動向,隨時準備戰斗。」
很快刺耳的警報拉響,艦隊進入戰斗準備。不久聲納顯示敵艦信號消失了,戰斗警報解除。「指揮官,顯然我們發現的是敵人的偵查艦只,大概回去報信去了。」「立即出動一艘快速炮艦,趕往海南島東南部海域,向司令官稟報,敵人發現誘餌艦隊。」鄧世昌沒有想到,報信的炮艦由于急迫,在中沙群島海域觸礁擱淺,消息無法送到主力艦隊。
在菲律賓北部活動的敵偵查炮艦,發現中國艦隊後,立即就近在菲律賓北部碼頭靠岸,通過岸上有線電報,迅速把消息送達馬尼拉。分艦隊參謀長道︰「將軍閣下,中國艦隊有4艘大型戰艦,10艘中型戰艦,6艘小型戰艦,兩艘運輸艦,是一塊大肥肉。」貝克注視著海圖道︰「顯然他們是前往蘭芳,他們的航線必經黃岩島,我們就在黃岩島設伏。」
貝克果斷道︰「命令,主力艦隊全部出動,我要在黃岩島附近消滅這支中國艦隊。」頓時,馬尼拉軍港響起警報聲,海面上混亂沸騰起來。不久,位于馬尼拉軍港的10艘戰列艦全部出動,另外出動了40艘炮艦。目前聯軍沒有劃分驅除艦、護衛艦之分,他們依然沿用傳統習慣統稱炮艦。而且聯軍的炮艦幾乎都在1000噸左右的範圍內,主炮是150毫米。另外,還出動了10艘運輸艦,一艘救援艦。
鄧世昌的艦隊,驅除艦與護衛艦都是新式戰艦。其驅除艦排水量是2500噸,前後主炮是250毫米。護衛艦排水量是1200噸,前後主炮是150毫米。因此聯軍的偵查炮艦,把兩艘驅除艦看成了戰列艦。貝爾雄心勃勃,他要一戰成名,徹底扭轉聯軍海軍的頹勢。然而,狂妄的西洋海軍最後失敗,不是他們戰力不行,也不是武備不行。原因是在中國大地上有一位怪胎,因為他太了解對手,並讓對手防不勝防。
三天後的傍晚,鄧世昌率領艦隊到達黃岩島北部海域。「報告指揮長,驅除艦聲納報告,前方大約50海里,發現大批艦只活動,估計敵艦隊已經在前面設伏。」一名屬下稟報。「命令艦隊停止前進,艦隊實行燈火管制。命令炮艦前進20海里範圍偵查,密切注意敵艦隊動向。」不久,馬達聲消失,海面上寂靜下來。
菲律賓分艦隊旗艦女皇號上,貝克司令官悠閑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只高腳杯,高腳杯里是法國產的葡萄酒。參謀長發問道︰「將軍閣下,如果中國艦隊,不從黃岩島航線走,我們就撲空了。」貝克搖頭道︰「我上任以後,對南海潛心的研究過,黃岩島這條水上航線是最安全的航線,任何一位海軍指揮官,都不可能冒險走不安全的航線。」
貝克自信接道︰「南海的中部航線,島嶼眾多、暗礁密布,隨時都會發生觸礁的危險。中部航線僅適合小型船只航行。南海的西部航線,雖然海況良好,但是他的航程遠,另外還要遭到法國人近海魚雷艇的攻擊,這條航線任何一位有經驗的指揮官都不會選擇,所以中國艦隊前往南洋,只能選擇這條航線。」
「司令官高明,果然是帝國海軍的精英!」參謀長溜須拍馬道。貝克接道︰「我沒有派出炮艦前去偵查,就是怕中國人警覺。命令艦隊高度戒備,隨時進入戰斗準備,我們有可能與敵人遭遇。另外在航道兩側布置偵查炮艦,一旦發現敵艦隊,要立即堵截,不能讓敵艦隊從我們身邊溜過去。」
海南島東部海域,龐大的艦隊在此已經游弋了4天。此時,北京號戰艦上,司令官戴輝心情焦急。根據擬定的作戰計劃,誘餌艦隊進入敵艦活動區域,很快就會被對方發現,鄧世昌會派遣一艘快速炮艦前來報信。按照時間推算,炮艦應該在早晨到達。即便出現差池,耽擱半天時間可以,可是已經黃昏依然沒有見到炮艦的影子。
中午,戴輝派遣四艘快速炮艦,前往東部搜索,旁晚搜索炮艦回來稟報,沒有發現任何艦只。「司令,是不是鄧世昌,沒有按照規定地點到達預定海域,因此耽誤了時間。」一名屬下見戴輝焦急進言道。「鄧世昌是一名老海軍經驗豐富,他不可能犯低級錯誤。」現在情況不明,需要指揮員的臨機決斷。
這個時期的海戰,通訊尤為關鍵。在通訊不暢的情況下,指揮員的果斷將決定海戰的成敗。「不能再等了,命令艦隊立即啟程。航向是偏東南,然後迂回到馬尼拉灣外海,無論敵艦隊出不出動,我們都要賭一把。如果敵艦隊沒有出動,只能遺憾的宣告這次颶風行動失敗。如果敵艦隊出動,我們就切斷他的退路。」
「如果這樣,鄧世昌的誘餌艦隊就危險了!」屬下忐忑道。戴輝道︰「本身擔任誘餌艦隊的任務就十分危險,我們已經有思想準備,即便他們十分危險,甚至付出慘重的代價,毫無疑問我們也要承受這種代價,但願代價小一些。可是如果我們坐等時機,到手的戰機溜掉了,對于整個戰局所蒙受的損失,無可比擬。如果產生重大後果,我來承擔責任。」
戴輝敏銳的意識到,再等下將失去最佳的戰機。一聲令下,龐大的艦隊再次出發,戴輝站在指揮艙窗前,望著漆黑的海面沉默不語。出發後不久,戴輝命令4艘快速炮艦,在東部海域繼續尋找誘餌艦隊。如果誘餌艦隊與敵艦隊遭遇,說明誘餌艦隊的目的達到了。假入真是這樣,自己就能抓住敵艦隊,給予毀滅性的打擊。(未完待續……)
ps︰再周密的計劃,也有疏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