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彌漫,「指揮長,指揮長!」副艦長抱著鄧世昌的身體聲嘶力竭呼喚,此時鄧世昌滿臉是血,後背一塊彈片插入後背,一半露在外面。此時,一名醫官背著急救箱沖進來,經過緊急檢查醫官道︰「副艦長,指揮長還活著。」「來人,立即把指揮長送到炮艦上,艦上的輪機兵全部撤到炮艦,命令炮艦火速突圍。」
副艦長決定掩護兩艘炮艦突圍,接著命令艦上炮手全力開火,命令兩艘護衛艦全力開火吸引敵人注意。此時,貝爾見上海號戰艦停止不動,便下令集中火力干掉兩艘炮艦,他要俘獲上海號戰艦。兩艘炮擊利用喘息之機,把鄧世昌及艦上的輪機兵接到船上,隨即開始突圍。由于炮艦速度快,靈活,再加上敵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上海號,還沒有形成鐵壁合圍,因此炮艦成功逃月兌。
在猛烈的炮擊下,062號護衛艦在海面上停止不動了,炮彈依然不斷地砸在戰艦的甲板上,該戰艦上沒有一名水兵跳海,最後所有官兵跟隨戰艦沉入海底。063號彈藥打完了,聯軍艦隊也停止炮擊,而是把最後兩艘戰艦團團包圍,意圖非常明顯,司令官貝克試圖等待中國海軍投降。戰場上一片寂靜,突然063號戰艦開足馬力,向最近一艘炮艦沖去。
毋庸置疑,063號炮艦要與敵人同歸于盡。距離063號護衛艦最近的一艘聯軍炮艦,似乎沒有防備。這艘炮艦是西班牙人的炮艦。該艦長見到這番情景嚇傻了。護衛艦高速沖過來,西班牙炮艦艦長居然下令左滿舵規避。當炮艦左滿舵時,正好側旋對準了063號護衛艦。炮艦上的西班牙水兵慌作一團。為了保命爭先恐後向大海跳下,就像下餃子一般。
只听一聲巨響,炮艦中部被撞開一個大口子,並且側翻很快沉入大海。063號護衛艦艦艏下部也撞開了一個大口子,當艦艏落入大海時迅速下沉。伴隨大量海水進入前部,護衛艦後部開始揚起,接著扎入海里沉沒。此番情景讓聯軍戰艦上的水兵看的目瞪口呆。每個人的後脖頸都涼颼颼的。
兩艦相撞,貝克司令官在望遠鏡里看的一清二楚。他大聲咆哮道︰「西班牙人簡直是蠢豬,他們是嚇傻了居然這樣規避。」分艦隊的炮艦有一半是英國、美國戰艦。一半是法國、荷蘭、西班牙、葡萄牙的炮艦。方才的海戰這些雜牌炮艦都畏縮不前。戰斗快結束了卻沖在前面,結果這艘西班牙炮艦成為殉葬兒。
晚霞映照著海面,發出絢麗的光芒。海面上漂浮著大量雜物和和水兵的尸體,場面令人恐怖。在上海號戰艦的甲板上。所有水兵都面向祖國的方向站立。上海號副艦長拒絕投降。他命令打開自沉閥門,戰艦緩緩的下沉,所有官兵舉手敬禮,這悲壯的一刻令聯軍所有官兵肅然起敬,他們也舉手敬禮,為中國水兵的壯舉送行。
當海面上的漩渦平息,貝克司令官郁悶道︰「中國海軍令人敬佩,他們的犧牲精神太可怕了。與這樣的對手作戰簡直是噩夢。難怪我們在陸戰中屢戰屢敗,就說明了一切問題。命令艦隊集中打掃戰場。打撈雙方落海的水兵。天黑以後,女皇號指揮艙內,參謀長稟報道︰「將軍閣下,首席祝賀你英明的指揮,海戰取得輝煌勝利。」
參謀長接道︰「經過統計擊沉敵中型戰列艦一艘,敵中型炮艦7艘,敵旗艦拒絕投降自沉。俘獲敵官兵305人。我方沉沒4艘炮艦,重傷6艘炮艦。主力戰艦除了自由號、日不落號遭到損傷意外,其他主力戰艦完好。另外,追擊逃跑的戰艦已經撤回,他們擔心踫到敵人的救援艦隊。情況匯報完畢。」
貝克神采奕奕道︰「命令艦隊啟程,班師凱旋。後天西方世界將獲得大捷的消息,這對自由世界將是特大喜訊。」可是貝克沒有想到,他自己不僅無法傳遞消息,而且葬身了大海。西方自由世界獲得的消息,恐怕是一場地震。得勝的聯軍菲律賓分艦隊,浩浩蕩蕩向馬尼拉軍港凱旋,可是一支惡魔已經在前方等候。
海面上漆黑一團,傷痕累累的崛起號戰艦,包括同樣傷痕累累的三艘護衛艦,遭到重創的0013號驅除艦,兩艘運輸艦,擺月兌了敵艦的追擊,總算喘口氣。崛起號指揮艙內,一名屬下稟報︰「報告艦長,追擊的敵艦撤退了。」郭士其命令道︰「命令炮艦監視東側,命令補給艦立即補給。」
戰艦停止前進,甲板上出現了燈火明亮的景象。不少水兵清理甲板上的雜物。指揮艙內,副艦長見郭士其心情沉重道︰「艦長,你不要太難過。說不定指揮長能逃過一劫。」郭士其搖搖頭道︰「他們的生還機會微乎其微,我們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主力艦隊沒有出現,指揮長想到了送信的炮艦出了問題。」
「送信的炮艦出問題,難倒遇到了敵艦或者敵人攻擊潛艇?」屬下吃驚。「什麼情況都會發生,或許炮艦觸礁了,總之主力艦隊沒有得到消息,不然的話他們早就趕到戰場了。」「當時應該再派一艘炮艦,相互有照應。」「這就是經驗,在大洋上馳騁我們畢竟年輕,只有付出慘重的代價我們才能成熟起來。」郭士其心情依然沉重,似乎在滴血。
兩艘炮艦突圍出去,由于炮艦的速度很快,敵艦隊沒有追擊。炮艦突圍出去後,追趕崛起號等戰艦,結果遇到了返回的敵追擊艦隊,兩艘炮艦只好轉向西南方向躲避。指揮艙內,鄧世昌依然昏迷不醒,那名軍醫和炮艦艦長伴隨左右、神態十分焦急。「醫官,指揮長輸了血,為什麼依然不醒。」炮艦艦長詢問。
軍醫官道︰「指揮長後部的彈片,有可能影響了中樞神經,因此一直處于昏迷狀態。指揮長必須做手術取出彈片,否則十分危險。不過血已經止住,就看他能堅持多久了。」天亮時,他們意外的遭遇了一艘在東部海域搜索的炮艦。大喜之下經過商議,醫官認為海南島的醫療設施照比醫療艦差遠了,只有把鄧世昌送到醫療艦上,或許能保全生命。隨後三艘炮艦開足馬力,向主力艦隊尋覓靠攏。
夜晚,海面上傳來轟鳴聲,一支龐大的艦隊出現在菲律賓馬尼拉灣外海,戴輝率領主力艦隊,到達馬尼拉灣外海大約50海里的位置。旗艦北京號戰艦指揮艙內,一名屬下稟報︰「報告司令官,艦隊到達馬尼拉灣外海,距離馬尼拉灣大約50海里。請求指示!」「命令艦隊停止前進,等候命令!」戴輝發出指令。
不久轟鳴聲停止,海面歸于寂靜。「司令官,是否派攻擊潛艇深入馬尼拉灣偵查,模一模敵艦隊的情況?」一名屬下進言。戴輝望著海圖沉吟了一下道︰「攻擊潛艇深入馬尼拉灣,一去一回明天天亮才能回來,時間不允許。另外天亮後,一旦被發現,我們會遭到魚雷艇的攻擊,非常危險。」
戴輝走了幾步果斷道︰「命令所有驅除艦、攻擊潛艇兩翼散開,利用聲納系統向黃岩島海域搜索前進。」戴輝判斷,菲律賓分艦隊若發現誘餌艦隊一定會出動,這麼大的肥肉不可能放過。戴輝把自己擺在敵人指揮官的位置上衡量,也會這麼做的。他堅信敵艦隊肯定在黃岩島海域。
判斷並不代表正確,其實戴輝是賭博心理,他要賭一把成敗在此一舉,尤其是在情況不明的狀態下,更需要指揮員的決心和果敢。艦隊向黃岩島方向浩浩蕩蕩挺進,戴輝的內心十分焦急,午夜十分他依然沒有困意。東方漸漸露出魚肚白,戴輝依然坐在椅子上沉思。忽然一名屬下匆忙跑了進來。
戴輝見狀急忙站了起來,「報告司令官,0010號驅除艦報告,偏左15度,距離大約30海里,發現大批船只,估計是敵艦隊。」戴輝道︰「也有可能是鄧世昌的誘餌艦隊。命令所有戰艦向左15度集中,成戰斗隊形迎敵。艦隊立即展開行動,一場更加恐怖的大海戰即將爆發。(未完待續……)
ps︰代價固然疼心,但這是帝國海軍馳騁大洋必然要付出的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