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高雄港碼頭上人頭攢動、人山人海,似乎整個港口城市的居民都匯集到軍港碼頭上。盡管軍港戒備森嚴,但是人群仍然自發的在港口周邊匯集,所有人不約而同向大海張望,見證那激動人心的時刻。自從艦隊出征後,這座軍港城市便在焦慮中煎熬。每個人都在關心帝國艦隊的命運,那份擔憂完全發自肺腑,影響了所有人正常的生活。
一艘快速炮艦午夜時分到達港口,把大捷的消息傳達。何猛率領中華號戰艦、崛起號戰艦在基隆軍港坐鎮,听到大捷的消息,立即啟程前往高雄港,同時迅速向京城總部發報匯報戰果。早晨,城內民眾獲知消息,自然趕往碼頭,目睹激動人心的盛況。由于司令官何猛正在途中,因此他的身影不可能出現在碼頭上。
人們翹首以盼,望眼欲穿。軍港一側禮炮準備就緒,軍樂隊列隊等候。也許天公作美,碧空如洗的天上沒有一絲雲彩,一輪紅日把海面映照的波光粼粼。「快看呀!我們的艦隊回來了,我們英雄凱旋了。」碼頭上的大喇叭傳來振奮之音,人群頓時躁動起來,果然遠方的海面上出現了戰艦的影子。
凱旋的戰艦,英姿勃勃氣勢無比。旗艦北京號停靠碼頭,戴輝沿著之子旋梯走下戰艦,禮炮開始轟鳴,軍樂隊奏響勝利樂章。繳獲的敵戰艦,在海面上拋錨,排成一列縱隊接受檢閱。被俘的聯軍官兵垂頭喪氣被依次押解到碼頭上,碼頭沸騰了。人群沸騰了。大家相互摟抱在一起,大聲的呼喊,忘掉了矜持、含蓄。似乎瘋狂了。
進入11月份,京城已經是初冬的季節,寒潮開始大舉南下。京城總部作戰室里,鄧子軒臉色陰沉的坐在碩大的海圖前沉默不語。總統心情不好,大家似乎受到感染,因此走路都格外小心,生怕影響總統的情緒。5天前海南島傳來消息。誘餌艦隊損失慘重,部分戰艦撤到海南島,而主力艦隊沒有任何消息。
听到這一切。鄧子軒第一次流露出焦急的神態,雖然他嘴上不說什麼,但是表情告訴了大家一切。這幾天他白晝都住在作戰室,眼楮布滿了血絲。突然。外面傳來跑動聲。鄧子軒條件反射站起來。門響,陳錦堂、裴葛錦興奮跑進來,他們臉色漲紅,情緒昂奮。「總統,空前大捷,這是台灣來電!」
鄧子軒有些失態急忙接過電報,仔細的看了兩遍,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鄧子軒微微閉上眼楮。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良久鄧子軒道︰「立即向台灣發報,以我的名義。對全體參戰官兵給予嘉獎。參謀長你立即前往台灣高雄港,代表我慰問全體參戰官兵。」裴葛錦來不及應答,立即跑了出去。
鄧子軒恢復平靜接道︰「立即通知京城各大媒體,刊印號外,大力宣揚這次空前的海戰勝利,通電全國,讓所有人分享這這份喜悅。」陳錦堂大約還處于激動之中,沒有應答就跑了出去。此舉完全可以看出,陸戰的勝利與海戰的勝利,結果是多麼不同,他標志著帝國海軍從此開始馳騁大洋,向藍水進軍了。
突然,門又被撞開,只見婉兒與侍衛長同時沖了進來。「你怎麼到這里來了!」鄧子軒不滿的注視侍衛長,侍衛長支支吾吾十分尷尬。「不關侍衛長的事,是我硬闖進來的!」婉兒把責任攬過來。鄧子軒揮揮手,侍衛長退了出去。婉兒急迫道︰「咱們的女兒怎麼樣了?」從婉兒肖廋略顯蒼白的臉上可以看出,她是多麼牽掛夏子,這段時間似乎度日如年。
「胡鬧,夏子在醫療艦上不會參加海戰,你擔心什麼,夏子沒事。」婉兒長出了一口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忽然婉兒又站起來問道︰「咱們的準姑爺沒事吧!」「戴輝毫發未損,你總該放心了吧!」婉兒捂住胸口讓自己平靜下來關切道︰「瞧你雙眼通紅。今天晚上該回家了吧!」「當然回去,我要美美的睡一覺!」「這段時間你肖廋了,要好好地休息一下!」婉兒心疼的嘟囔。
中午時分,大街上傳來嘈雜聲,賣報的小販聲嘶力竭吶喊︰「號外!號外!空前大捷,空前大捷,我帝國海軍?。」午後,大街上出現了自發的游行隊伍,人們敲鑼打鼓,並然放棄鞭炮,京城的鞭炮再次告吹。京城再一次沸騰,人流形成的熱浪,似乎抵消了初冬的寒潮。
聯軍菲律賓分艦隊有28艘炮艦成功逃月兌,逃月兌的28艘炮艦幾乎個個帶傷,有一半損毀嚴重。率先跑回去的炮艦,立即造成馬尼拉軍港的混亂和危機。軍港內的魚雷艇全部出動,封鎖馬尼拉灣,沿岸所有要塞大炮進入戒備狀態,菲律賓陸內的警衛部隊也進入戰斗狀態,目的是防止中**隊發動登陸作戰。于此同時,通過海底電纜,慘敗的消息立即上報聯軍東京總部。
聯軍總司令接到菲律賓分艦隊慘敗的消息,要比鄧子軒早三天。如此惡訊讓京城總部亂作一團,漢若威看完電報,一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雞,並痛苦的閉上眼楮。良久參謀長比爾道︰「元帥閣下,沒有想到中國海軍出現了攻擊潛艇,而且一直秘而不宣,顯然他們做了大量準備,目標就是菲律賓分艦隊。顯然是攻擊潛艇發揮奇效,攻擊潛艇的攻強大的攻擊力,是造成菲律賓分艦隊主力戰艦全軍覆沒的主要原因,中國人太狡猾了,我們又上當了。」
漢若威抬起頭來無奈道︰「中國的海軍能制造攻擊性潛艇,而且在關鍵是的時刻發動襲擊,的確是神來之筆。為什麼中國人總是領先一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他們的海戰理論、制造技術居然超過了我們,這到底是為什麼,你們誰能說清楚,難倒是上帝在幫助中國人?」漢若威仰天長嘆,別說他無法弄清楚,恐怕西洋各國最精明的軍事家也無法搞清楚。
漢若威接道︰「立即向本部如實報告,至于我承擔什麼責任,由本部來處罰。」比爾道︰「通過菲律賓分艦隊主力戰艦覆滅,我認為敵人的攻擊潛艇性能超過了我們,這是主要原因。元帥閣下不要自責,目前菲律賓乃至南洋的情況十分危險,你現在必須拿主意。」「立即要求火速增援,要求本部繼續增加太平洋艦隊力量,我需要20艘戰列艦支援。」漢若威沮喪,聲音有些變調。
比爾憂心匆匆道︰「元帥閣下,下一步中國人肯定要向馬來半島發動進攻,如果中國人切斷馬六甲海峽的通道,整個南洋就危險了。」「中國海軍突然打擊菲律賓分艦隊,目的有三個,其一,打通南洋航線,支援蘭芳作戰,其二,窺視安南,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的,其三,由中南半島向馬來半島發動進攻。」漢若威不是白痴,很快猜出了其用意。但是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中華帝國的另一只眼楮還瞄這日本。
漢若威清醒過來權衡了一下道︰「主力艦隊防御日本本土的任務很重,不能分散力量。給本部發報,要求大西洋艦隊進入馬六甲海峽,務必保證馬六甲水路暢通。命令印度洋分艦隊進入曼達海,協助馬來半島守軍,防止**軍隊由中南半島發動攻擊。」「司令官,菲律賓、安南怎麼辦?」比爾詢問。
漢若威躊躇了一下道︰「向菲律賓發動登陸作戰,中國海軍條件不具備,可是中國打通南洋航線的目的達到了,我們只能接受這個事實。現在艦隊無法進入南海,安南恐怕守不住了。命令法軍,由安南撤退,進入馬來半島協助英軍防守,安南可以放棄,但是馬來半島不容有失。」命令迅速下達,整個戰局再一次發生巨變。
首先法國人得知總部的命令,尤其是得知菲律賓分艦隊主力戰艦覆滅,立即慌作一團。狹長的安南,如果沒有艦隊做庇護根本無法防御。法國人除了咒罵英國人、美國人無能以外,開始從安南撤軍,10萬法軍從安南撤退,那番壯舉恐怕令人震撼。法國人開始燒殺掠搶,凡是值錢的東西一律帶走。
京城總部,陳錦堂走進作戰室道︰「劉永福來電稟報,安南法軍有撤退的跡象,是否向法軍發動進攻。」「鄧子軒搖頭道︰「告訴劉永福不可擅自行動,眼下安南是一顆小旗子,我們能不費一槍一彈佔領安南,為什麼要動武那。命令範濤,立即組建護航艦隊,抓住機會向蘭芳增援。我已經命令後勤部在廣東囤積物資,援助蘭芳刻不容緩。」
陳錦堂道︰「從台灣方面軍抽掉的部隊已經到達高雄港,按照你的吩咐,抽調的是第一軍第一師,一支作風硬朗,能征善戰的部隊,師長叫邵波。」「這小子我听說過,哈立德對他很欣賞,抽掉一員虎將,估計又該發牢騷了。」鄧子軒笑道。「軍令如山,發牢騷也沒用!」陳錦堂快步走出去。(未完待續……)
ps︰一場空前大捷,帝國海洋戰略將發生重大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