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的很快,轉眼就是半個月。何猛在對馬島視察不久,回到釜山不長時間又回到對馬島。何猛這次從返對馬島,是把聯軍司令部整體搬遷到對馬島,他要親自坐鎮並指揮對日本列島的登陸作戰。東方面軍司令部暫時設在下島最大的城鎮嚴原,與此同時,東方面軍三大兵團司令部也全部上島,各兵團都要擔負登陸作戰任務。
戴輝指揮的太洋艦隊司令部也臨時位于下島的嚴原,並于東方面軍司令部合而為一。目前太平洋艦隊主力作戰艦艇全部位于對馬島海域待命,由于對馬島根本無法滿足戰艦的停泊,因此戰艦大都停泊在距離海岸較遠的深水區拋錨。而東方軍三大兵團,共9個軍已經陸續登島,一時間對馬島人滿為患,儼然成為一座大兵營。
方面軍司令部,已經把作戰計劃分發給各兵團,讓他們熟悉自己擔負的登陸區域,至于最後的作戰計劃,要召開軍事會議擬定,同時把準備情況向京城總部匯報。1兵團司令部位于上島北部,2兵團司令部位于上島南部,3兵團司令部位于下島。這天,司令官何猛視察完3兵團,回到司令部臨時家中。臨時家是嚴原城中一座有著鮮明特點的日本民居。
這座民居獨門獨院,周圍沒有高大的圍牆,而是用竹籬笆封鎖四周,院落里面的情景一目了然。何猛在門前跳下戰馬,隨手把韁繩遞給警衛員。隔著籬笆牆何猛發現夫人秀華正在院內幾棵櫻花樹下忙碌。這個時節櫻花怒放、奼紫嫣紅的美景早已過去,但是櫻花樹飄逸的芳香。似乎還沒有散盡。秀華沒有穿軍服,是草綠色裙裝,上身是白襯衫,頭上扎著花手絹,顯得灑月兌、撫媚。
何猛走進院落,發現一顆櫻花樹下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鋪著白布。白布上面有一瓶法國產葡萄酒,還有一小壇茅台酒。桌子上已經擺放了幾盤冷盤。展露出誘人的香味。「你回來了,我正準備差人去叫你那!」秀華見丈夫走進院中道。「夫人,不年不節的你這是做什麼?」「一會兒夏子妹妹來,我這當姐姐的自然要隆重接待。」「這麼說戴輝也來?」「廢話,夏子妹妹來準妹夫能不來嗎!」秀華嗔怪了瞪了何猛一眼。
「戴司令軍務繁忙,肯定是你的注意!」「難到我這個女主人就沒有這個權利嗎?你這個當姐夫的,妹妹他們近在咫尺。你根本不關心。」「好了,你是女主人,我知錯。」何猛說完趕緊月兌去上衣,匆忙盥洗了一番。不久,衛兵通報客人來了,何猛和秀華急忙到門前迎接。「姐姐。姐夫!」夏子歡快的跑過一邊打招呼,一邊親昵的與秀華靠在一起。夏子沒有穿軍服,而是穿了一件白色連衣裙,美麗和青春在眼前舞動,讓人有心花怒放的感覺。
戴輝依然穿著海軍將校服微笑道︰「大姐、姐夫。叨擾了!」「哈哈,我說準妹夫。何謂叨擾,你們來做客我是求之不得呀!方才你姐姐還埋怨我,說我對妹妹、妹夫關心不夠,今天我就自罰三杯賠罪,請!」「姐夫,你就是不關心我,姐姐都看我好幾次了,你也不來看看我?」夏子不客氣道。「夏子妹妹,是姐夫的錯,你說怎麼罰我吧!」「我要是懲罰你,姐姐會心疼,恐怕我這做妹妹的里外不是人。」
「夏子妹妹伶牙俐齒,幾年不見大有長進呀!戴輝你可要小心了!」何猛調侃,幾人說說笑笑走進院子。賓主落座,秀華親自斟酒,幾杯酒下肚何猛道︰「戴輝,你和夏子訂婚了,什麼時候舉辦婚禮?」戴輝沒有吱聲而是微笑的注視夏子。「我們倆商議好了,佔領日本列島後再結婚,屆時,我們倆在東京灣戰艦的甲板上舉行婚禮!」「妹妹,你們不回京城能行嗎?這麼大的事情夫人能答應嗎?」秀華吃驚。
「爹爹說了,婚禮從簡,並切尊重我的意見!」何猛看了戴輝一眼道︰「既然如此,我親自參加你們的婚禮,我來給你們當主持人。」畢竟戴輝沒有正式融入這個家庭,因此話語不多。不久秀華與夏子離席,姐妹之間有說不完的話,有些話不便當著男人說,自然離開他們繼續傾訴。秀華和夏子離去,戴輝感覺輕松了不少,便自然而然打開話匣子。
「姐夫,海軍總部告知,為了擾亂敵艦隊的視線,登陸作戰開始後,南洋艦隊將對日本佐世保軍港展開襲擊。」戴輝道。「太好了,有南洋艦隊加盟,登陸作戰更有把握了。」「可是南洋艦隊偷襲任務完成後,不與我們匯合,而是經台灣海峽前往台灣高雄軍港,不知道總部是什麼意思?」何猛聞听眼楮一亮,敏銳的捕捉到了蛛絲馬跡。
「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南洋艦隊的目標是菲律賓?」戴輝吃驚道︰「你的意思是說襲擊馬尼拉軍港!」何猛搖頭道︰「不是襲擊馬尼拉軍港,而是發動對菲律賓的登陸作戰。我已經獲悉,總部取消了台灣方面軍由琉球方面登陸日本的作戰計劃,因此我斷定南洋艦隊不與你部匯合,而是南下台灣高雄,肯定是掩護登陸部隊對菲律賓發動進攻。」
戴輝聞听稱贊的道︰「姐夫,都說你有小諸葛之稱,今日我領教了果然名不虛傳。」「什麼小諸葛扯淡,我是總統一手栽培,總統的心思能猜出幾分。總統的判斷很準,目前聯軍總部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日本列島,南洋艦隊突然襲擊佐世保軍港,聯軍總部肯定認為南洋艦隊是來支援對馬海峽作戰。可是南洋艦隊突然轉身南下,掩護台灣方面軍突然進攻菲律賓,敵人是萬萬想不到的。真乃妙哉。」
「姐夫,你分析的很精闢。恐怕總部已經擬定了進攻菲律賓的作戰計劃!」戴輝符合。何猛目光犀利深沉道︰「以我對總統的了解,他看到了以最小的代價,迅速攻佔菲律賓的戰機。如果我們拿下菲律賓,整個南洋一盤棋就活了。屆時蘭芳共和國就沒有了後顧之憂,並為蘭芳的騰挪創造了必備的條件,總統的眼光已經越過日本列島,在下一盤更大的棋。」
「姐夫,你的意思是說……攻佔日本列島後,我們艦隊要鏖戰太平洋了!」「戴輝,你要有心理準備,下一步決戰大洋,就看你們海軍能不能有所作為,總統的最後目標是美洲大陸,而前提要看你們海軍的表演了。」「難怪白副司令親自坐鎮馬尾軍港。年底前我們最新式的兩艘巡洋艦下水。我听範司令說,一艘巡洋艦的戰斗力,能趕上3艘戰列艦的戰斗力。我判斷巡洋艦下水,肯定入列太平洋艦隊。」
就這個話題,哥倆一直聊到深夜才依依不舍的散去。夏子留在何猛官邸過夜,戴輝只身回到海軍臨時司令部。戴輝走進司令部。見副司令鄧世昌在司令部就坐。戴輝差異問道︰「老哥。夜深了你怎麼不休息!」「正好你回來了,有一個新情況必須告訴你,我知道你去何司令家做客因此沒有打擾你!」「什麼情況?」「根據偵查潛艇報告,敵主力戰艦全部撤進下關水道,不知道什麼意思?」
戴輝腦袋有些發沉道︰「命令偵查潛艇密切注意敵人的動向。明天我把這個新情況向何司令匯報。」鄧世昌轉身要走。戴輝接道︰「老哥,我已經吩咐鄧蘭上岸。女兒的婚禮都沒有參加,趁著有時間你們父女親近親近。」「謝謝戴司令!」鄧世昌感激的離去。戴輝用冷水沖個一變澡,腦袋頓時清醒。回想何猛說過的話,戴輝又興奮起來。
這天,莊雷的第1師接到命令,從巨濟島乘船再一次回到對馬島,他們師的駐地在上島東北部1號地區。恰好馬凱的特種大隊也駐扎在1號地區,當天晚上,哥三個又聚在一起喝酒暢談。一師師部的房間就對著海岸線,哥三個一邊舉杯暢飲,一邊向漆黑的大海張望。「你們說現在小日本干什麼那?」李鐵發問。莊雷道︰「這還用問嗎?肯定緊張兮兮,說不定睡覺都睜著眼楮。」
「什麼是折磨這就是折磨,明明知道對手要出劍,就是不知道對手劍指何方,這就叫做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馬凱笑道。「看樣子進攻一方任何時候都是強者,防守一方任何時候都是弱者,現在我們和日本人就是這種狀態,作為強者有資格蔑視對手。」「精闢,莊兄分析的入木三分,有大將風範。」「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恭維人了,以前你不是總挑我毛病嗎?」
「此一時彼一時也,如今你官居高位我哪敢呀!」「你小子就損吧,原以為你的毛病都改了,那成想還是那副嘴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李鐵要是轉性了,那不成為娘們了!」「行了行了,你們兩個一見面就掐,我們還是說正事吧!」馬凱不滿道。莊雷想起什麼道︰「對了,我听說參謀長找你,是不是給你們特種兵分配任務?」
馬凱道︰「參謀長給了我一份日本濱田的地圖讓我盡快熟悉,我估計起碼有一處登陸點在濱田。」莊雷聞听眼楮一亮道︰「我們師的東北方向就是濱田,看樣子我們並肩作戰了!」「並肩作戰不假,恐怕你失望了,我們是秘密登陸作戰,就是進入敵人心髒作戰明白嗎?」李鐵譏諷。莊雷白了李鐵一眼道︰「馬隊長,能否借你的地圖看一看!」「沒有問題,我已經復制了地圖,這一張就送給你了。」
這個夜晚不知有多少官兵在談論登陸作戰問題,又有多少官兵難以入眠。沸騰的對馬島,在喧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