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潮大舉南下,濟南城籠罩在蕭瑟之中。夜晚,濟南門前,新軍第14師某團團長袁世凱從里面走出來。自從被奕?秘密派到李鴻章的嫡系部隊,袁世凱便四處活動聯絡感情,進展十分順利。他來到李鴻章的嫡系部隊,目的就是監視李鴻章有何異動,繼而瓦解其軍事集團的根基。
袁世凱冰雪聰明,自接受了這個任務,便清楚清廷已經不在信任李鴻章。作為有野心之人,袁世凱是不會溜掉任何機會。袁世凱今年26歲,正是年輕有為的華年。他出身官宦世家,先後兩次考進士,沒有考中,袁世凱有些灰心,恰好戰爭爆發,袁世凱決定投筆從戎。
很快袁世凱的舉動進入奕訢的視線,奕訢召見袁世凱,發現此君是一個年輕才俊。為了籠絡人才,奕訢把袁世凱留在軍機處做事。去年慈禧為了削弱李鴻章的勢力,開始展開系列手段。袁世凱被奕訢推薦給李鴻章,因此袁世凱以特殊的身份意外擔任了新軍第14師某團長。
目前袁世凱已經網絡了幾名年輕軍官,天天吃喝逛妓院以此加深感情。今天袁世凱在妓院安頓了幾名軍官,並為他們付了嫖資。接著擺月兌了一名妓女的糾纏走出了妓院。袁世凱今天酒精有些過量,感覺頭重腳輕,因此沒有心情與妓女**。袁世凱剛走出妓院,一輛帶篷馬車便停在身旁。
袁世凱沒有猶豫,報了地名便鑽進篷車。大約十幾分鐘後。馬車停止,「長官!到了請下車吧!」外面傳來趕車老板的聲音。袁世凱迷迷糊糊掀開篷簾,突然一支冰冷的槍管頂在他的腦袋上。面前出現可兩個大漢,其中一人用槍指著他的腦袋。「不許吱聲,請給我們走。你要是吱聲立即打碎你的腦袋。」拿槍的大漢低聲呵斥。
「各位好漢,誤會誤會!我兜里有錢你們全拿去!」袁世凱以為踫到劫匪。「閉上你的嘴,我們不要你的錢,老老實實跟我們走。!」另一名大漢把頭套套在他的頭上。袁世凱稀里糊涂被拽著走,可是他的腦袋已經十分清醒。不是劫匪,為什麼要綁架自己?而綁架一名現役軍官膽子太大了,沒有任何道理。
難道是李鴻章發現了自己的秘密動手了,想到此袁世凱冷汗頓時冒了出來,知道自己難逃此劫。他檢討自己在軍隊內的所作所為,沒有發表過任何對李鴻章的不滿,也沒有任何把柄。那麼問題肯定出在上面。顯然是李鴻章在軍機處發現了自己的蛛絲馬跡,所以對自己動手了。
幾分鐘後,袁世凱感覺進了一間屋子。接著傳來對話聲︰「報告站長,袁世凱帶來了!」「把他的頭套摘下來!」頭套被摘下,在燭光下袁世凱的眼楮有些不適應。再次睜開眼楮,發現對面有一張桌子,桌子後面坐著一位40歲左右的男人。男人面頰有些蒼白,一雙眼楮十分有神,並透露著一絲威嚴。
左右一撒目,發現兩側站著幾名大漢,大漢腰間別著短槍,眼神既極不友好的注視著他、短暫的沉默,一股求生的**迅速膨脹,袁世凱突然跪在地上道︰「請李大人饒恕,是奕?指派我監視李鴻章,並讓我打入軍隊渾水模魚,瓦解他的嫡系部隊,我是被迫的。」白臉漢子冷冷道︰「袁世凱,你是奕?的鷹犬我們清楚,但遺憾的告訴你,我們不是李鴻章的人,我們是南邊的。」
袁世凱聞听嚇得一哆嗦道︰「你們是廣州方面的,請問你們綁架我干什麼?」白臉漢子依然冷冷道︰「綁架你的目的就是讓你歸順北伐軍,我們同樣需要你監視李鴻章!」袁世凱聞听情緒穩定下來,眼珠子轉了一圈在打主意。白臉漢子冷笑道︰「不要試圖蒙混過關,你想什麼我清楚,你的底細我們了解得一清二楚。順便告訴你,你在京城的老婆愛子已經被我們控制,你的河南老家也在我們的監視之中。」
「你們簡直太卑鄙了,到底讓我干什麼?」袁世凱臉色漲的通紅,情緒立馬激動起來。白臉漢子道︰「只要你答應歸順北伐軍,一切都好說。現在擺在你面前兩條路,投誠、死亡,而且家人也無法幸免,你選擇吧!」這功夫一名大漢走上前掏出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袁世凱立馬崩潰了只好屈服,隨後在一張投誠書上簽字畫押。
「哈哈!這就對了。袁先生歡迎你加入北伐軍,我們現在是同志了!」白臉漢子露出笑臉伸出手。袁世凱表情極其難看握手。白臉漢子揮了一下手,幾名大漢退出,接著兩名大漢眼花繚亂端進酒菜。「袁先生,給你壓壓驚!」白臉漢子到倒了兩杯酒。幾杯酒下肚,袁世凱似乎安定不少問道︰「站長先生,你們讓我監視李鴻章,這是為什麼?」
「李鴻章死心塌地追隨清廷,我們準備除掉他!」白臉漢子淡然道。袁世凱聞听倒吸一口涼氣道︰「暗殺李鴻章,絕非易事。」「要是容易,我們也不會找你。你的任務就是監督軍隊內部的動向,及時向我們稟報。至于你向奕?如何匯報,必須經過我們的首肯明白嗎?」「明白!我如何與你們聯系?」袁世凱進入了角色。
白臉漢子道︰「如果有情況,你便出現在聖瑪麗教堂門前,我們的人會主動與你聯系!」袁世凱點點頭道︰「站長先生,我現在成為你們的同志,我的家人該放過了吧!」白臉漢子笑道︰「你必須通過半年的考驗期,目前你的老婆孩子很安全。只要你一心一意為北伐軍做事,她們會得到很好的照顧。」袁世凱沒有辦法只好接受,臨走又被戴上頭套送走。
袁世凱剛走,劉銘傳一身便裝從另一間屋子出來。「劉大人,袁世凱搞定了,滿意吧!」白臉漢子笑道。「佩服,你們太厲害了。搞定了袁世凱,我就放心大膽布局了。」「劉大人,需要我們情報站隨時吩咐!」劉銘傳笑道︰「今後仰仗你們日子多了去了,有你們幫助我更有信心完成李大人的重托。」
次日,在濟南城內一座民居門前,清軍第16師師長吳慶、清軍第12師師長程彪跳下戰馬。倆人得到把門的允許,急匆匆走進屋子。劉銘傳挺著高大的身軀立在屋子中央,微笑的注視著來訪的客人。「劉老弟,你還在呀!」吳慶驚喜道。「大哥!沒有想到你還活著!」程彪奔到面前大聲嚷嚷。
「吳老哥、程老弟,沒有想到我還活著。目前我是李大人的侍衛長,你們說大人怎舍得殺掉我。」接著劉銘傳把經過簡單的敘述了一遍。「李大人待我們恩重如山,我等沒啥說的。」「大哥,這次回來是從掌兵權?」劉銘傳道︰「目前我的身份不宜暴露。這次我來是帶著任務來的。」「什麼任務?」倆人一口同聲。
「你們別急,坐下我們一邊喝酒一邊商談!」劉銘傳吩咐,酒菜端上來。幾杯酒下肚吳慶著急道︰「我說老弟,你就不要打啞謎,快說是什麼任務?」「大哥快說吧,否則這酒根本喝不進去!」程彪也催促。劉銘傳面孔變得嚴肅道︰「我們獲得情報,北伐軍要在京城刺殺李大人。」二人聞听忍不住瞪大眼楮道︰「北伐軍太猖狂了,需要我們做什麼?」
劉銘傳接道︰「此事千萬不能聲張,免得讓北伐軍知曉。目前京城的八旗兵根本指望不上,公開調部隊進京不可能。為了加強京城防衛力量,李大人決定在你們兩個師各征調2500名優秀的官兵,並分批秘密進入京城。」「保護大人安全,我等責無旁貸,我帶兵進城。」吳慶大聲嚷嚷。「即便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保證李大人的安全!」程彪也請纓。
「愚蠢,你二人離開濟南,必須經過軍機處調動,帶兵接進城等于謀反。你們必須留在濟南,挑選手下官兵進城。此事要秘密進行,不可大張旗鼓。另外還要散步謠言,士兵大量開小差,目的是蒙騙軍機處。」「屬下明白!」「另外我要留在濟南,隨時听候李大人調遣,從明天開始你二人就秘密行動!」看到二人不放心劉銘傳接道︰「京城那邊,李大人親自安排,不用我們操心。」
慈禧的寢宮,奕?快步走進來。「太後,袁世凱稟報,李鴻章駐扎在濟南的嫡系部隊,出現了大量逃兵。」慈禧一點也沒有驚慌反而欣喜道︰「王爺,這個袁世凱有兩下子,以後可以重用。」奕?道︰「逃兵的事情,估計李鴻章不會稟報,不過我們瓦解他的嫡系部隊的手段奏效了。我派人轉告袁世凱,動作不要太大,免得引起李鴻章的懷疑。」
慈禧道︰「听說李鴻章的父親病重,我們的機會來了。只要丁憂就拿掉他的兵權。」奕?道︰「太醫診斷,他的父親挺不過這個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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