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計就計?」李鴻章沒有理解其含義。哈立德笑道︰「大人,軍機處說的是3月初開拔,沒有具體說那天。我想干脆拖到3月10日開拔,這件事情袁世凱能發揮作用。不是緊急軍情,慈禧太後不會產生懷疑。」李鴻章大喜道︰「這樣旅途可以拖拖拉拉,京城行動後只要部隊不出山海關,就完全沒有問題。不錯,就來他個將計就計。」
本來是一件懊惱的事情,轉眼之間雲開驅散。李鴻章非常高興,便要求哈立德繼續講解鄧子軒的往事,很多事情他都感興趣。幾天來隨著哈立德點點滴滴的敘述,李鴻章更加感覺鄧子軒深不可測、謀略無邊。尤其是鄧子軒在沒有造反前,居然利用同仁書院培養官員體系,簡直讓他匪夷所思又深感震撼。
李鴻章想不明白,造反能不能成功還是未知數,鄧子軒竟然率先想到了坐江山的舉措,這等見識和魄力,李鴻章搜索古今梟雄得出結論,認為鄧子軒是千古第一人,沒有相提並論著者。伴隨哈立德的系統講解,李鴻章慶幸自己醒悟的是多麼及時。華夏民族有這等鬼神般的人物掌舵,別說滿清即便洋人聯合在一起也是沒有成算,難怪鄧子軒每每出手都打在洋人的七寸上,于是李鴻章信心空前高漲。
鄧子軒布局廣州,鎖定海南島,在廣西籌建莊園,安南輕取法軍,福州海戰,圖謀上海、廣州變天以及率兵進入廣西,建立軍政府,繼而佔領江南半壁河山,這一系列手段,讓李鴻章唏噓不止,幾乎徹夜難以入睡。西安腰斬5萬惡軍,魚雷艇血戰伶仃洋,更讓李鴻章熱血沸騰,他明白了現代熱兵器戰爭可以這樣作戰。由此他對鄧子軒信上說到的,北伐軍已經是一支所向披靡的現代軍隊深信不疑。
武漢北伐軍總部,萬川稟報︰「總司令,正像你預料的那樣,李鴻章丁憂獲得慈禧批準,目前京城準備情況一切順利。」鄧子軒笑道︰「慈禧以為奪了李鴻章的兵權就萬事大吉了,其實正好推動李鴻章精心準備。」「不過出現了一個不好的情況?」「什麼情況?」「清廷下令李鴻章在山東的嫡系部隊調往東北,哈參謀長建議將計就計?」
鄧子軒笑道︰「將計就計,順勢而就。很好,慈禧太後又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為埋葬自己填了濃重的一筆。奪取京城後,他們更有把握固守京城。最近對面的聯軍有什麼異動嗎?」萬川道︰「沒有什麼異動,一切正常。」「大戰前情報工作要及時準確。」「目前情報網全部開動起來,聯軍有任何兵力調動都不會逃過我們的眼楮。」萬川保證道。
這功夫陳錦堂和裴葛謹走進來,「萬川,我正想找你那,白虎寨的情況怎麼樣,不知道耿四這小子怎麼樣了?會不會讓我失望。」陳錦堂劈頭就問。「副總司令,我們一直和白虎寨保持聯系。耿四這小子挺能干,目前他已經發展到一千人。」鄧子軒笑道︰「有一支暗藏的部隊埋伏在敵人後方,會給聯軍造成很大麻煩,我建議白虎寨的人馬專門襲擊聯軍的運輸隊。」「總司令,參謀處的作戰計劃也是這個意思。」裴葛謹道。
陳錦堂接道︰「萬川,你告訴耿四,沒有接到命令不許擅自行動。至于如何使用它們,根據戰場情況而定。」萬川點頭接著告辭。裴葛謹把一個黑皮夾子交給鄧子軒道︰「總司令,各兵團詳細的作戰計劃都報上來,你最後審閱一下,如果沒有問題就批準。」「我看咱們三個最後審閱一下,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嗎?」鄧子軒揮了一下手,帶頭向作戰室走去。
三月的太行山已經披上綠裝,漫山遍野生機盎然。陽泉一個不大的集鎮,此刻西路兵團司令部秘密進駐這里。眼下部隊陸續向陽泉周邊集中。兵團司令部內坐滿了師以上軍官,不久冷一飛與兵團副參謀長大步流星走進來,全體將官起立。冷一飛站在長條桌子前面威嚴道︰「各位,總部批準了我們的作戰計劃!」各位將官面露喜色。
冷一飛接道︰「各位請坐,距離大戰還有10天時間,現在請副參謀長介紹情況。」一位年齡三十多歲、精干的軍官站起來道︰「各位,目前我西路兵團的部署為,何副司令率領第42、43、45野戰師,第1至第6騎兵師,獨立炮兵第5師第21炮兵旅佔據草原,牽制俄軍可薩科騎兵,保證我主力部隊兵出太行的左翼安全,並相機對科薩科騎兵展開攻擊。」
「我西路兵團第41師,暫編第21野戰師,獨立炮兵第22旅駐守嘉峪關一線,防止俄軍由西側發動進攻。**騎兵師駐守銀川,並擔負甘肅的防御任務。我第44、46野戰師,暫編第22野戰師,獨立炮兵師第23旅位于潼關西側防御,防止敵人向西部逃跑。如果防守潼關的俄軍撤退,可以根據戰場情況實施追擊作戰。」
副參謀長喘了一口氣接道︰「我第47、48、49、50野戰師,暫編第23、24、25野戰師,炮兵第6師參與兵出太行行動。以上就是我西路兵團的軍事部署,我的回報完了。」冷一飛滿意的站起來道︰「方才副參謀長關于我軍的部署說的很詳細。古人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現在請作戰參謀處講解敵軍的情況。」
一名年輕的參謀軍官站起來道︰「根據中央情報局提供的情報,目前陽泉太行山防線由清軍防守,分別是清新軍第45、48、52、55師。總兵力大約5萬人。考慮到清軍的戰斗力以及意外變數,其抵抗能力可以忽略不計。我們的主要進攻目標是石家莊。目前我們得知石家莊有3萬法軍、2萬俄軍部隊。總部要求我們務必吃掉石家莊的敵人,攻佔石家莊,切斷聯軍南北的聯系。」
「另外保定有5萬日軍,根據聯軍的防御情況,保定的日軍不可能主動向石家莊增援。如果我們在京城打掉聯軍的司令部,聯軍只有各自為戰,這就為我們集中優勢兵力逐個殲滅敵人創造了條件。目前我7支野戰師外加炮兵師,總兵力為10萬人。至于石家莊周邊的清軍部隊大約有3萬人,鑒于清軍防守各個縣城兵力分散,對我威脅不大。」
最後冷一飛站起來威嚴道︰「各位對敵我雙方情況都了解了,我要強調的是大兵團作戰,戰場紀律尤為重要,對于命令要不折不扣執行。不管是誰由于自身的原因影響了整個戰局,一律軍法從事。我們的首要任務就是拿下石家莊,有利的配合正面戰場作戰。我要告誡大家的是兵貴神速,如果太行山一線的清軍部隊逃跑,我們不用理睬他們,要迅速插向石家莊,趁著聯軍沒有反應過來,包圍石家莊。好了大家回到部隊準備吧!」
與此同時,在呼和浩特一場軍事會議同樣拉開帷幕。此時,何猛站在碩大的軍用地圖前道︰「各位,一場大範圍的進攻就要拉開帷幕,為了配合正面戰場作戰,我們必須在草原上牢牢的牽制住科薩科奇兵。戰役打響後,第42師、第6騎兵師駐守呼和浩特,防止俄軍偷襲。第43步兵師由大同一線向東挺進,並牽制張家口的敵軍。目前防守張家口的是清軍部隊,兵力大約5個師6萬人馬。」
何猛接道︰「我們不僅要牢牢地牽制俄軍騎兵,還要在戰役之初打一場殲滅戰,目標就是烏蘭察布俄軍的三個騎兵師,我們要爭取吃掉這股敵人。屆時我們集中5支騎兵師,一支步兵師,包抄烏蘭察布。目前條件已經具備,最有力的條件是**的蒙古騎兵旅可以做內應。大家有沒有信心。」「有信心!」全體將官齊聲呼喊。
軍事會議結束後,何猛把雷震升留下來。「瞧你滿臉喜色,不要昏了頭。這次是硬踫硬,一場血戰。如果我們一口吃掉俄軍三支騎兵師,科薩科騎兵就會縮到外蒙不敢出動,我們的任務就是防止可薩科奇兵南下作戰。」「副司令,你放心吧,我雷震升什麼時候當過孬種,眼下弟兄們都憋的嗷嗷叫,士氣很高,因此我信心十足。」
雷震升接道︰「副司令,你率領一支步兵師正面出擊,我倒是有些擔心。」何猛笑道︰「你不用擔心,有鐵絲網加上重機槍、迫擊炮和炮兵,我完全有把握頂住騎兵的攻擊。可是俄軍騎兵選擇逃跑我沒有辦法,因此你們騎兵部隊嚴密的包圍是關鍵。還有10天時間,你把包抄計劃再仔細研究一遍,做到疏而不漏。」
雷震升剛要離開,何猛喊住他道︰「我听夫人說,美麗琪琪格對你有好感,可是你無動于衷怎們回事?」「副司令,你不會腦袋發昏吧!我堂堂一個騎兵司令,怎能要那個爛貨。」「怎麼說話那,何為爛貨?如果我命令你娶她如何?」「副司令,你不能強人所難,這個綠帽子我可不能戴,你不會強迫我吧!」雷震升大急。
何猛笑道︰「我和你直說了吧,這是冷司令的意思。考慮到日後草原戰略,你們騎兵部隊的將官要大規模和蒙古女子聯姻,你自然要起一個帶頭作用。」「我不同意!」雷震升臉漲得通紅。「冷司令說,國家的利益高于一切。如果你不同意只能月兌下軍裝成為一介草民,因為這是命令。」
雷震升懊惱的蹲子嘟囔道︰「即便讓我娶一位蒙古女子,最起碼給我找一個黃花閨女,這個要求不過分吧!」何猛笑道︰「當然不過分,你的情況特殊,冷司令答應你可以再娶一個。」「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雷震升大喜道︰「不就是戴個綠帽子嗎,我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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