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1日傍晚,陽泉西路兵團指揮部內,作戰參謀在緊張的忙碌。此刻,兵團司令官冷一飛站在作戰沙盤前,查看敵我雙方的情況。沙盤上出現了微縮的崇山峻嶺,上面不少山嶺、山脈插滿了清軍防御部隊的藍色旗幟。「司令,突擊隊已經提起埋伏在清軍總指揮部。」副參謀長手指著沙盤上一道山嶺接道。
「司令,清軍總指揮部位于中部的蛤蟆嶺上,此處地形並不險要,估計突擊隊拿下蛤蟆嶺沒有問題。根據偵察情況,清軍總指揮部防守兵力大約1000人,他們絕想不到我們會在第一時間襲擊他的指揮部。」冷一飛點點頭問︰「主攻部隊情況怎麼樣?務必在午夜吃掉4個師清軍,時間很緊迫,能否保證我穿插部隊順利兵出太行至關重要。」
「48、49、50師、炮兵第6師已經就位,蛤蟆嶺打響後,他們即可展開攻勢。」副參謀長道。「命令炮兵部隊,首輪炮火一定要猛烈,要把清軍打蒙。進攻部隊發起沖鋒,一定要迅速不能拖泥帶水。告訴主攻的三個師長,誰要是拖後腿我拿誰試問。」冷一飛虎著臉威嚴道。
蛤蟆令東北方向一片樹林里,500名突擊隊員埋伏于此,他們攜帶了6門迫擊炮。突擊隊是前一天晚上迂回穿插來到蛤蟆嶺腳下,並在這片樹林里潛伏了一天。此刻一名偵察小隊隊長道︰「大隊長,經過白天的偵察,通往蛤蟆嶺的山道有兩道關卡,前面的關卡是雙崗有四個哨兵。後面的關卡有沙袋堆砌的工事。」
偵察小隊長喘了一口氣接道︰「後面的關卡大約有12人,有一挺重機槍。第2道關卡後面就是工事。經過白天的偵察,清軍指揮部的衛隊,平時不在工事里,情況就是這些。」突擊隊大隊長站起來,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模樣。「發起突襲後,迫擊炮小組一定要打掉第2道關卡清軍的重機槍,趁著清軍警衛部隊沒有進入工事前突擊進去。」
突擊大隊長掏出懷表就著月光看了一眼接道︰「第一分隊在山路上突擊,其他分隊沿著山路兩旁前進,迫擊炮小組,一定要在指定地點迅速架設迫擊炮。現在距離8點還有10分鐘,大家立即準備。」隊員們迅速站起來,分別在左臂上系上白毛巾,這樣做的目的是防止誤傷。
時間到隊員們走出樹林,第1小分隊上了山路,大搖大擺前行。其他分隊沿著山路兩旁跟進,夜色掩護了他們的身影。「什麼人,口令!」清軍第1關卡的哨兵,發現山路上有人立即發出詢問。清軍哨兵並沒有摘下肩上的步槍,原因是這里是清軍縱深地帶很安全。對方沒有回答依然前行,「站住!否則開槍了!」清軍哨兵摘下步槍,嘩啦一聲推彈上膛。
突然對面傳來槍聲,只見4名哨兵被打倒在地。隊員們迅速向前奔跑,山路兩旁的隊員也快速突擊。槍聲讓第2道關卡的清軍警覺,就在這時迫擊炮小組迅速架設迫擊炮,與此同時,清軍的重機槍開始射擊,隊員們被壓制在山路上。伴隨6門迫擊炮的首輪炮擊,至少有兩發炮彈命中重機槍陣地。
大約10分鐘後,突擊隊員已經沖入山頂清軍指揮部的核心陣地。此時發懵的清軍警衛部隊才醒悟過來,可是為時已晚。隊員們利用手榴彈開路,炸的清軍警衛部隊狼狽逃竄。突然襲擊指揮部。清軍指揮官萬萬沒有想到,要說這名軍機處派來的最高指揮官反映還算敏捷。當他得知襲擊者已經上了山頂,便下令撤退。與其是撤退不如說是逃跑,同時也意味著這家伙放棄了對整條防線的指揮權力。
清軍指揮官與警衛從蛤蟆嶺東側下山逃跑,山上群龍無首,不到半個小時,蛤蟆嶺被突擊隊佔領,清軍司令部除了最高指揮官逃跑,其余的全部成為俘虜。警衛部隊有一半人四散逃跑,一般人成為俘虜,戰斗可是說十份順利。大清新軍雖然裝備了先進的武器,雖然經過洋人的教,可是他的軍官體系依然是換湯沒有換藥,其戰斗力可想而知。
就在清軍防線總指揮官跑下山驚魂未定之時,突然地動山搖,猛烈的炮火開始奏響。一個師的炮群分成數個炮兵陣地,一起齊射的場面簡直震撼無比,眼下北伐軍炮兵部隊的打擊烈度,無論是炮火的準確率還是炮兵部隊的軍事技能都達到了很高的水準。目前西洋各國還沒有出現獨立的炮兵部隊,而火炮是分散在步兵部隊里,因此火炮的集中打擊效果和威力大打折扣。在火炮打擊高效率方面,西洋各國已經落後北伐軍。
大規模炮擊半個小時後,北伐軍三個野戰師大約在50公里的防線發動了全線進攻。兩個小時後,清軍開始全線崩潰、狼狽逃竄。攻擊部隊迅速穿插,下面的演出就是抓俘虜比賽。北伐軍猶如出山的猛虎,窮打猛追,絕大部分清軍即便逃跑,也無法適應北伐軍的追擊速度。由此可以看出清軍的軍事訓練水平是何等低下。
幾個小時後戰局明朗,陽泉西路兵團司令部,作戰參謀已經開始收拾行裝,顯然司令部要上路。清軍防線全縣告破,戰斗還沒有結束,冷一飛便命令另外沒有參加攻堅任務的4個師迅速開拔,目標自然是越過太行山向石家莊挺進,此舉就是做到兵貴神速,利用石家莊聯軍沒有反應過來,迅速包抄石家莊。
冷一飛沒有跨上戰馬之前道︰「命令第6炮兵師迅速集中跟進。命令48、49、50師戰斗結束後,組成左翼縱隊,迅速向石家莊挺進。打掃戰場的任務交給治安部隊。」冷一飛在第一時間便下達兵出太行的命令,就是想到了石家莊的聯軍根本無法在第一時間獲得消息。這個時期沒有無線電,聯軍若想獲得準確情況,其碼也要兩天時間。
大部隊前行,浩浩蕩蕩,前線下來大批俘虜。兩支隊伍交錯而行,的確有些滑稽。冷一飛騎著戰馬,跟隨右翼縱隊前行,一側大批清軍俘虜,根本引不起他的興趣。由于通訊的制約,他不知道烏蘭察布的情況,只能按照制定的作戰計劃實施。好在全線突破清軍防線提前了整整兩個小時,如此順利,他的心情自然大好。
「司令,何猛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樣了,有些令人擔心。」身旁的副參謀長發出詢問。「我相信何猛一定能出色的完成任務,對此我們不能動搖決心。」冷一飛似乎胸有成竹。「司令,再有一個小時,京城將展開行動,如果哈參謀長听到我們的好消息,不知多高興那。」「是呀!只要我們這把鋼刀插向石家莊,對整個戰局的影響不可估量。」
午夜以後,三支擔任主攻任務的主力師,戰斗接近了尾聲。對于逃出山區的清軍,部隊繼續追擊。天亮以後,第50師師長王學武率領師部到達太行山東側一個小山村。到達山村後,王學武命令部隊停止追擊,因為再往前走就出了山區。「報告師長,俘虜統計報上來了,目前為止我們抓獲清軍俘虜9千多人。」
正在這時,一批快馬飛奔而來。只見兵團司令部一名作戰參謀滾鞍下馬稟報︰「報告王師長,冷司令考慮戰局變化有利,命令你擔任左翼縱隊總指揮,你們三個師在平壽縣集結,然後直插石家莊北部的化皮鎮,然後包抄石家莊。另外,冷司令命令,打掃戰場任務交給治安部隊。」
兵團司令部的作戰參謀走後,王學武展開地圖查看接著命令,部隊迅速向平壽縣城開拔。命令150旅留下移交俘虜。當天中午,50師一支先頭部隊到達平壽縣城。接著出現了一幕滑稽的情景。平壽縣城沒有駐防的清軍部隊,一支逃跑的清軍潰兵,人數大約500人,進入縣城後便停止逃跑。
後面沒有北伐軍尾隨的追兵,這500潰兵驚魂才算安定。若看這500潰兵有多狼狽,在他們身上體現的一清二楚。這500潰兵手里的武器基本上遺棄了,渾身上下除了軍服幾乎沒有別的東西。這些逃兵此時是又困又餓,在大街上紛紛塞飽肚子,便躺在路邊休息,有的很快呼呼大睡。
就在這時,北伐軍50師一直先頭部隊到達平壽縣,當北伐軍的士兵出現在街道上,那些東倒西歪的清軍士兵,見此情景大駭,急忙翻身而起跪在地上高舉雙手。北伐軍士兵沒有人搭理他們,而是迅速封鎖縣城,只準進不準出。要知道跪在地上高舉雙手,沒有人理睬他們,可是又不能亂動,這種滋味簡直無法忍受。
後續部隊到達後,這些清軍士兵已經跪了幾個小時,當北伐軍來收容他們時,居然有多數人站不起來了。這滑稽的一幕,在平壽縣城坊間流傳,成為長久的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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