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下旬,北方地區逐漸進入雨季,淅淅瀝瀝的雨水開始從天而下。一只大軍在雨幕中迤邐向北挺進,隊伍中不時的響起嘹亮的軍歌。「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腳踏著祖國的大地,背負著民族的希望••••••。」旋律盡管南腔北調、甚至跑調,但是很有氣勢,官兵們的斗志很高,充滿著旺盛的戰斗熱情。
中軍中,白勝騎著戰馬身披雨披,雙目炯炯有神注視著前方。左邊是副司令長官聶鳳武,右邊是參謀長王杰。王杰就是率領中路兵團右翼縱隊出兵安徽的參謀長,眼下他率領10個師加入了東方面軍。他們是在進軍路上接到總部擴軍的命令。此時,聶鳳武道︰「司令官,眼下我們有27個師外加一支重炮旅,需要擴充11個師4個軍,重炮旅也要擴編為師。我們一邊進軍一邊擴編任務很重哇。」
白勝笑道︰「這有何難,這麼多投誠的清軍部隊,我們首先不用為兵員發愁。王參謀長,攻克天津後,你就留在天津就地擴編部隊。」「是!屬下尊令!」對于白勝元老級的人物,聶鳳武、王杰不會有一絲懈怠。「司令官,我要求指揮攻打天津。」白勝搖頭道︰「你的任務是率領三個軍搶佔山海關,然後快速進入東北。」
白勝接道︰「總部命令在入冬前,完成遠東地區的軍事佔領。目前俄國人在遠東兵力空虛,你的任務是佔領盛京,然後分兵繼續向北挺進。要攻佔海參崴軍港,要佔領黑龍江的入海口廟街,並在入冬前陳兵蔥嶺。」「是,屬下尊領!」聶鳳武想想這個差事不錯,臉上出現喜色。王杰調侃道︰「你要是不樂意,咱倆換一換!」「你小子想和我搶沒門,你小子還是為自己的事情操心吧!」聶鳳武說完,雙腿一用力戰馬向前奔去。
一匹戰馬飛奔而來停在白勝面前,「報告司令,第一軍長鐵凝前來報到請指示!」「你們軍加速前進,分三面包圍天津。」「是!屬下尊令!」鐵凝舉手敬禮,戰馬呼嘯而去。大軍到達運河岸邊的靜海,副司令長官聶鳳武率領三個軍,與總部分道揚鑣,繼續向東北方向進軍。白勝率部停止前進就地研究攻城方案。
天津城內德軍司令部,德軍司令官馮勞斯將軍正在查看防御陣地。「報告司令官,外圍陣地發現北伐軍大部隊!北西南三個方向都發現了了北伐軍。副官忐忑道︰「顯然北伐軍要攻城了!」馮勞斯將軍十分鎮定道︰「慌什麼?北伐軍終于來了,我要讓北伐軍嘗嘗大炮的威力,我要讓強大的炮火摧毀北伐軍的意志。」由于天津城內有兵工廠,因此馮勞斯將軍投入了所有火炮。火炮數量大約有500門,其重炮就有300門。
7月1日,白勝站在前沿指揮所,親自下令發起總攻。頓時大地震動,炮火震天。士兵們分三個方向向德軍外圍工事發起攻擊。天津城東部處于聯軍艦炮打擊範圍內,因此只能三個方向發起攻擊。由于德軍兵力不夠,經過一天激戰,很快德軍放棄了外圍工事退回城內。期間的德軍始終沒有進行大規模的炮火還擊。狡猾的德軍在外圍工事布防的兵力不多,其實也是誘餌。
輕松佔領外圍工事後,當天夜里休戰。次日早晨攻擊又開始,當士兵們發起沖鋒不久,突然天空傳來打雷聲。只見密集的炮彈從天而降,並在沖鋒的士兵群里炸響,大片煙霧籠罩了沖鋒部隊,白勝意識到不好,這還是炮火嗎?「立即命名停止攻擊!」白勝握拳狠狠的砸下去,居然沒有感覺疼痛。軍長鐵凝立馬沖出指揮部,無需下達撤退命令,沖鋒部隊傷亡慘重,狼狽的退了下來。
天津城內德軍司令部,一名德軍軍官興奮的跑進來稟報︰「報告司令官,北伐軍被我強大炮火擊退了,敵人損失慘重。」「哈哈,德意志的大炮終于發威了,命令停止炮擊,密切注意敵人的動靜。」德軍司令部里的軍官紛紛慶賀,每個人緊張的心情頓時放松了。他們相信如此猛烈的炮火,北伐軍也會膽怯的。
前沿指揮所,白勝鐵青著臉一言不發,所有軍官都忐忑不安。不一會兒軍長鐵凝臉色煞白走進來。「損失怎麼樣?」白勝問。「三個師初步統計至少報銷了兩個團,是我指揮失誤,請司令官責罰!」鐵凝頷首。「扯淡,責罰什麼,責任在我不在你。」白勝轉身問道︰「搞清楚了嗎?德軍的大炮大約有多少?」
一名作戰參謀道︰「我們估算了一下,大約有500火門炮,其中重炮大約200多門。」眾人聞听倒吸一口涼氣,乖乖這麼多火炮。白勝懊悔了擺了一下手道︰「我的失誤,是我考慮不周。天津城內有德國人的兵工廠,德國人是近水樓台先得月。面對德軍如此猛烈的炮火,我們如何攻城,你們拿出一個方案來。」
當天下午,白勝和鐵凝召集作戰參謀,傾听他們的匯報。司令部參謀處作戰處長站起來道︰「司令官,經過我們分析,根據情報得出結論。德軍在天津城總兵力為2500人,德軍采用猛烈地炮火防守,明顯是防守兵力不夠。我們以500門火炮計算,德軍的炮兵至少需要5000人。」
作戰處長停頓了一下接道︰「考慮到德軍預留預備隊、警備部隊,擔任城防的部隊恐怕只有15000千人。德軍在三面布防,還要保證天津城和塘沽碼頭的安全,因此我們斷定德軍在城牆上的防守部隊最多一萬人。鑒于德軍防守兵力空虛,我們參謀處擬定的方案是,利用夜晚組成數支小股部隊發動襲擊,每只小股部隊人數為50人。」
白勝感覺這個辦法能行道︰「德軍和其他西洋軍隊一樣,向來正規作戰。他們不善于夜戰,也不善于混戰。我們就反其道而行之。鐵軍長!」「到!」「即可組成50支小股部隊,在三個方向發動襲擊。小股部隊一旦進城混戰之時,大部隊即可發動攻擊。襲擊時間定在今晚9時整。」
當天晚上,天津城內德軍司令部,司令官馮勞斯將軍滿面春風道︰「北伐軍在我強大的炮火下膽怯了,到現在為止他們也沒有再組織進攻,北伐軍傷亡慘重。立即通知聯軍總部,我德意志勇士旗開得勝,北伐軍休想在德國勇士手里拿下天津城,我要讓天津城成為反攻大陸的堅固堡壘。」眾將官聞听紛紛喝彩,稱贊將軍閣下指揮有方。
「報告司令官,城外發現北伐軍小股部隊活動。」一名德軍官進來火速稟報。」「有可能是敵人的偵察部隊,是否開炮?」德軍參謀長驚慌道。馮勞斯將軍眼珠子一轉道︰「小股偵察部隊不足畏懼,北伐軍是在引誘我開炮,以此來消耗我們的炮彈。雕蟲小技不要理睬他。」大約一個小時候,城外突然傳來槍聲、迫擊炮彈的爆炸聲。
「怎麼回事?」端著酒杯的馮勞斯吃驚問道。不一會兒一名軍官驚慌失措跑進來道︰「報告司令官,北伐軍突然在三個方向展開襲擊。」「命令炮兵立即炮火覆蓋!」馮勞斯果斷下令。德軍炮火如同打雷般的又響起。可是炮火封鎖區沒有一兵一卒,小股襲擊部隊已經在城牆下。
槍聲、迫擊炮的爆炸聲、手榴彈的轟鳴聲形成大合唱。暗夜下一處城牆附近,兩門迫擊炮不斷地轟擊城牆上一點,德軍士兵被炸得抱頭鼠竄。城牆下的士兵抓住機會把勾爪拋向城垛。士兵們順著繩索敏捷的向上爬,接連被打下了幾名士兵,後面的士兵繼續向上爬。只見一名爬到垛口的士兵,機敏的把兩顆手榴彈投擲進去,伴隨爆炸聲,士兵翻身跳入城牆。
另一處城牆上,幾十名士兵爬上城牆,一群德軍沖上來,瞬間爆發肉搏戰。士兵們嫻熟的拼殺,德軍士兵不斷地倒地。別看德軍士兵身高馬大,可是拼刺技術差遠了。眼瞅著德軍士兵一個個倒地,後面的德軍士兵崩潰,嚇得轉身逃跑。德軍在城牆上的防守兵力確實空虛,襲擊部隊不斷地涌進城里,城里開始混亂。
城西德軍一座炮兵陣地,德軍士兵正在揮汗如雨炮擊。一小隊北伐軍出現在這里,士兵們紛紛投擲手榴彈,德軍的炮手在爆炸聲中四散奔逃。這座炮兵陣地頓時啞巴了。由于德軍炮兵陣地位于城內,德軍沒有布防警衛部隊。襲擊小分隊進城就是針對德軍的炮兵。德軍的火炮正在射擊,因此位置很好尋找。
午夜時分,德軍西側的炮火開始減弱,白勝命令西側部隊出擊。破曉時分,西側城牆被打開缺口,大批士兵涌進城里。白勝在指揮所里見到這種情況放下望遠鏡,深深地出了一口氣道︰「命令預備隊第2軍出動!」北伐軍攻進城里,德軍的大炮徹底啞火。馮勞斯氣急敗壞,下令頑強抵抗。戰至中午,北伐軍已經佔領三分之一城區。
馮勞斯將軍見大勢已去,便下令德軍撤退。北伐軍陳勝追擊,由于有聯軍艦炮支援,大約15000人德軍坐船逃走,德軍在天津成里留下了一萬人。由于馮勞斯將軍一意孤行,不听從聯軍總部的命令,致使德軍蒙受重大損失,德國威廉皇帝把馮勞斯送上軍事法庭並叛以絞刑。
攻克天津,是中國大陸最後一戰。槍炮暫時停止,硝煙暫時熄滅,應為雙方都需要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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