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上朝的表演正式開始,太監扮演侍衛,腰間挎著木制的刀劍,並各就各位。另一部分太監扮演吹號手,伴隨長號的嗚咽聲,「上朝!」太監扮演的侍衛月兌著長聲高喊。喊聲是娘娘腔,根本沒有威武雄壯的氣勢,有些滑稽。本來嚴肅的場面,觀眾群里突然發出笑聲,原因是太監的表演有些不倫不類,演出的效果出來了。
這功夫人群越聚越多,頓時人群分三面把高台圍的水泄不通。高台北面也就是金鑾殿一側要留出來,目的是給眾大臣和光緒皇帝登台預留的通道。「這些人怎麼都是娘娘腔?」鄧爽好奇問。「他們是太監扮演的。」婉兒知道內情。「太監也是男人,為什麼發出娘娘腔!」鄧爽不明白。婉兒語塞不好回答,丹霞附耳低估了幾句,鄧爽的臉騰的紅了。
不一會兒,奕??扮演內閣大臣走在前面,各王公貝勒扮演的文臣武將跟在在後面,武將在左、文臣在右。這幫人平時耀武揚威慣了,根本不用模仿,別說還有哪嘛點模樣。眾位大臣在奕??率領下來到高台一側站定、等候。看到黑壓壓的人群,王公貝勒有的昂奮,有的面露忐忑,大概感覺表演挺有意思。
鳴鑼開道,光緒皇帝登場。8個太監抬著御駕,走到高台前停下。本來皇帝走下御駕,下面一名太監要蹲子,讓皇帝踩著身體下轎。這個情景有污人格,因此改為太監攙扶光緒皇帝下轎。光緒黃帝身穿龍袍。面色有些拘謹。只見他有些笨拙的下轎,面對這麼多人,難免有些緊張。下面人卻發出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搭制的表演台有一米高,光緒皇帝在兩名太監攙扶下,登上高台在龍椅上坐定。金鑾殿的皇帝寶座價值連城,是不可隨便移動的,因此高台上的龍椅是模仿而制,只不過外面相像而已。這時一名太監扯著公鴨嗓高聲喊叫︰「早朝開始,請各位大臣覲見皇上!」奕??帶頭登上高台。後面的呼呼啦啦緊隨其後上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奕??和眾大臣跪下高呼。「平身!」光緒皇帝輕車熟路。大臣們站起來,奕??走到光緒一側道︰「開始奏折!」眾位大臣似乎沒有反應。「各位奏折!」奕??又說了一遍,依然沒有反應。事先已經商量好。每位「大臣」都必須發言。按照先後順序,蕭親王第一個發言,此時蕭親王有些呆傻,原因是登上高台後。面對黑壓壓的人群。眾目睽睽之下,大腦一片空白。
選擇蕭親王第一個奏折,考慮他本身就是內閣大臣,有豐富的上朝經驗,可這功夫卻有些呆頭呆腦,下面又發出笑聲。「蕭親王!」奕??不滿的皺起眉頭。「臣在!」蕭親王反應過來上前一步道︰「皇上,現在國泰民安,宮內用度太奢侈。望皇上下詔減少用度,勤儉節約!」「恩準!」「謝皇上!」別說蕭親王進入角色很快表演的有板有眼。像那麼回事。」
前頭幾名「大臣」表演的不錯,畢竟都有豐富的上朝經驗,後面的就出ど蛾子了。輪到一名親王奏折,這家伙由于緊張,把事先想好的話題給忘了,情急之下道︰「皇上,福晉昨天晚上肚子疼,折騰到天亮,請皇上恩準,讓太醫珍視。」「今天早晨我還見到你的福晉,好好的不像有病的樣子呀!」光緒突然發問。
「這?」穿幫了,這位親王忽然之間忘了是在演戲,冷汗頓時冒了出來,要知道這可是欺君之罪。親王腿一軟噗通跪在地上,臉色煞白。「大膽罪臣,竟敢滿嘴胡言,該當何罪,念你祖上戰功顯赫,還不退下。」奕??威嚴道,隨機使了一個眼色。這功夫低下發出一片笑聲。
親王這才意識到是演戲,急忙爬了起來,有些狼狽的退到後面。親王的意外之舉,引來了逼真的效果。「真沒有想到他們表演的很到位,」婉兒由衷的嘆息。姚喜兒咯咯的笑個不停道︰「方才那位大臣害怕的樣子太像了,簡直惟妙惟肖。」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輪到一位年輕的貝勒爺上前奏折,也許他年輕沒有經過這種陣勢,同樣把想好的說詞忘得一干二淨。這位貝勒爺臉紅脖子粗突然道︰「皇上,臣下忽然內急要出更!」「恩準!」看到這位貝勒爺狼狽的跑下台。光緒皇帝也忍不住咧嘴一笑,本來嚴肅的面孔,流露出少年的率真。
光緒皇帝這一笑不要僅,下面的親王、貝勒爺也忍不住發笑。下面的觀眾更是笑成一團。奕??知道演砸了,內心氣急哪有心思發笑。奕??繃著的面孔,滑稽的表情,更引得下面笑聲連連。恰好時間到,太監喊道︰「無事退潮!」奕??率先走下高台拂袖而去。
奕??回到自己的寢宮余怒未消,不一會兒光緒皇帝及眾位親王貝勒走進來。奕??生氣道︰「你們還有臉笑,如果上面怪罪下來如何是好。」眾人面面相親,不由得生出恐懼。這功夫故宮管委會主任,一位40多歲、身著文明服的漢子走進來道︰「六王爺,沒有想到你們表演的不錯,參觀的民眾笑的很開心,祝賀你們!」
奕??發懵道︰「主任,上朝是極其嚴肅的事情,如此嬉笑有失大雅。」「六王爺,你不用忐忑,既然是表演,必然要有情趣,這樣能吸引觀眾踴躍游覽。觀眾反應很熱烈,既有真實感又有喜劇的的特點,我建議今後就這樣表演。」主任欣喜道。奕??長出了一口氣道︰「既然主任沒有意見,那我們以後就這樣演。」
「我建議你們不僅這樣演,還要有所發揮,爭取做到喜聞樂見。」這位主任的借題發揮,沒有想到日後促成了舞台話劇表演。有表演天賦的民間藝人受到啟發,以故事性的對話藝術出現在舞台上,並在京城形成一道膾炙人口的劇種——話劇,並深受人們的歡迎。話劇的日益成熟,又為後來的電影藝術奠定了基礎。
傍晚,鄧子軒在國防軍司令部,傾听各方匯報,整整一天時間都是在司令部渡過的,晚飯也是也司令部吃的。天黑以後鄧子軒才回到家中,婉兒不再屋內,這段時間李府這座小院,簡直成為女眷的天堂,每天都洋溢著歡聲笑語。忙乎了一天,鄧子軒有些頭昏腦脹。
信步走出房間散步,隔壁客人房間傳出女人的嬉笑聲,熱鬧異常異常的氣氛吸引他。一天沒有看見婉兒的面,听見她們因歡快的笑聲,鄧子軒猜想一定是參觀紫禁城的余興未了。紫禁城第一天開放,到底效果如何,出于好奇便推門而入。
里面的笑聲戛然而止,見到鄧子軒回來,婉兒關切問道︰「子軒,你吃過了嗎?」鄧子軒點點頭反問道︰「方才听到你們嬉鬧,相必白天參觀紫禁城一定很有趣。」鄧爽上前挽住鄧子軒的胳膊道︰「主公,可有意思了,光緒皇帝和大臣們的表演惟妙惟肖逼真極了,而且滑稽、有喜劇色彩,引得我們捧月復大笑。」
幾個女眷紛紛鼓噪,說到有意思的地方又笑成一團。鄧子軒詫異道︰「皇帝上朝是一件嚴肅的事情,怎麼會成為鬧劇?」婉兒插言一五一十學了一邊道︰「游覽的人捧月復大笑,不少人紛紛揚言明天還來觀看,感覺不過癮。」鄧子軒原本認為不妥,有失大雅。听到有喜劇效果靈機一動暗忖︰也許這是一個巨大的商機,前朝皇帝親自表演「鬧劇」,無疑是巨大的廣告。未來京城的旅游業一定會出現井噴的格局。
見婉兒和女眷們大眼瞪瞪小眼注視自己,鄧子軒意識到自己溜號了歉意道︰「方才你們描繪的情景,讓我想到了旅游業,尤其是上朝表演有喜劇色彩,更能吸引游人的興趣。」「旅游業?」眾人迷惑。「好了,天晚了,以後我在詳細告訴你們。」這功夫,鄧爽大膽道︰「主公,游覽紫禁城時間太短了,我們沒有看夠,以後再來京城不容易,我們明天還想去?」
鄧子軒充滿父愛的望著鄧爽道︰「只要你主母願意,我沒有意見,明天我讓秘書搞幾張上、下午的門票,讓你們盡興。」眾人聞听立馬歡呼起來。回到屋內,婉兒余興未盡問道︰「子軒,我第一次聞之旅游業的名詞,不就是游山玩水,玩物喪志嗎?難到這也是正當的職業?」
鄧子軒笑道︰「打個比方,春天去踏青、游玩,就是旅游。將來和平以後,隨著百姓生活水平的提高,自然要追求休閑活動,這就是旅游業。旅游業能刺激交通發展、飲食發展、客棧發展,尤其是對經濟的拉動不可小視,旅游業能給當地帶來大量工作崗位。比如︰某人從甲地到乙地乘坐火車游玩,沿途他要購買車票,倒了乙地他要住宿、吃飯等等消費。未來不僅僅是京城,全國各地都要大興旅游業。」
婉兒明白了,原來游山玩水經夫君一描繪,是正經的事情,內心涌起了某種期盼。夜深了,夫妻之間竊竊私語,似乎沒有了困意。(未完待續……)
ps︰紫禁城內光緒皇帝精彩的表演,產生了更加轟動的效應,無形中拉開了京城旅游的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