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初,位于黑龍江出海口的廟街,已經是冰天雪地,曠野呈現出銀白色的世界,盡管黑龍江沒有封凍,但是兩岸已經出現大片的冰蓋。國防軍佔領廟街以後,在這里駐防一個團。隔著海峽對面就是庫頁島,遠東俄軍的殘余部隊,撤到了庫頁島。聯軍為了保證日本本土的安全,命令從海參崴撤退的俄太平洋艦隊駐守庫頁島。
目前中華帝國的海軍艦隊,還無法進入日本海,因此聯軍統帥部不擔心庫頁島的安危。蜿蜒的海岸,同樣出現冰蓋,海邊出現了一座高高的木制崗樓,上面有國防軍的哨兵站崗瞭望。廟街與庫頁島間隔的海峽,最窄處只有幾十公里,因此站在岸邊能模糊的看清對岸的情況,如果海面上有什麼異動,能一目了然。
一隊巡邏的士兵走過來,每個人都戴著羊皮軍帽,身穿羊皮大衣,足蹬毛氈靴,步槍背在大衣里面。巡邏隊行走十分笨拙,走在前面的是一名軍官,大衣里面隱約露出短槍能看出端倪。巡邏隊走到崗樓前,為首的軍官大聲喊道︰「有什麼情況嗎?」「報告排長,一切正常!」崗樓上面的哨兵大聲回答。
「眼楮給我瞪圓了,如果出現差池我拿你試問!」「放心吧排長,我拿火柴棍把眼楮支起來了,任何蛛絲馬跡別想從我眼楮里溜走。」站崗的哨兵調侃,巡邏隊的士兵發出笑聲。「你小子給我耍貧,若是失職當心你的。」巡邏隊繞過崗樓。沿著海岸線繼續行走。前面出現一座原木搭制的房子,大凡原木制作的房子,都是俄國人居住。
當初廟街居住了不少漢人。他們在這里主要是經商。由于庫頁島盛產海貂,海貂的毛皮是極其珍貴的。另外勘察加半島有一種火狐狸,皮毛也極其珍貴。因此廟街成為最北部的皮毛集散地,不少漢人在這里經營皮貨生意。
後來廟街被俄國人佔領、竊取,這里的漢人有的被驅趕、有的選擇離開。國防軍攻佔、控制廟街後,經過調查,居住的漢人人口只有幾十人。而在這里居住的俄國人。大部分都是軍人和軍人家屬。另外,有少量的猶太人。
木制房屋門前拴著一條狗,見到生人來了發出凶狠的吠聲。「排長。娜塔莎家到了,听見動靜,又會在門前迎接你,排長真有艷福。」一名士兵調侃。「就你話多。閉上你的嘴!」排長的話音剛落。木屋木屋房門洞開,一位身穿俄羅斯傳統裙裝的姑娘輕盈的走了出來。「排長,怎麼樣讓我說對了吧!人家姑娘可是一往情深呀!」
姑娘上前說著俄語並用手比劃,讓排長進屋。排長有些難堪拒絕,姑娘不惱並上前拉扯,這功夫從屋里出來一位胖胖的夫人,手里端著托盤,托盤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香茶。排長只好把熱茶喝干。母女倆甜甜的笑了。排長揮揮手帶領巡邏隊繼續前行。
這番情景到底怎麼回事?要從兩個月前說。當時國防軍大踏步的北進,俄軍兵力空虛並倉惶逃跑。絕大多數俄軍家屬便留在了本地。
這位排長名叫毛雷,是湖南人。他是今年中旬從上海軍校畢業,當時中原決戰已經結束,趕上部隊大規模擴編。因此他被分配到東方面軍第3軍、第7師某團擔任排長,可以說毛雷進入部隊還沒有參加過一次像樣的戰斗。部隊大踏步的向北挺進,俄軍殘部是望風而逃,他們團佔領廟街後,便接到命令駐守廟街。
國防軍出現在廟街,自然不受當地居住的俄國人歡迎,大都持敵對態度。國防軍總部下達命令,不許騷擾當地俄國居民。一天,毛雷率領巡邏隊經過這座木屋,突然從木屋里沖出一名俄國婦女,俄國婦女神態焦急跑到面前,烏哩哇啦一句也听不懂。大家正在詫異,情急之下俄國婦女拉住毛雷的手就往屋里拽。
毛雷進屋後,發現床上躺著一位金發姑娘。姑娘臉色通紅、氣息奄奄。毛雷伸手一模額頭滾燙,顯然姑娘正發著高燒已經昏迷。毛雷二話沒說抱起姑娘就走,在團部進行了搶救,一名老軍醫給俄國姑娘下了藥,幾個小時後燒退了。老軍醫嘆息道︰「如果晚送來一個時辰,姑娘就沒救了。姑娘是高燒,即便好了也能留下後遺癥。」
也許是俄國人體質上佳的緣故,第2天早晨醒來,姑娘完好如初。通過團部翻譯溝通,毛雷知道了這位俄國姑娘叫娜塔莎,今年16歲。他的父親是一名俄軍軍官,只身逃跑把他們母女留在了這里。救命之恩也就罷了,誰知娜塔莎一顆芳心有了歸屬,她看中了毛雷。俄國姑娘示愛非常大膽,居然跑到部隊來糾纏,搞得全團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毛雷心有忐忑,畢竟俄國是敵對狀態。幾天後娜塔莎了解毛雷的巡邏路線,便出現了開頭的一幕。「排長,娜塔莎那雙眼楮多迷人,尤其是胸脯太勾人了。」「別看俄國娘們皮膚白,听說都有狐臭。」「俄國女人也是女人,不知摟著睡覺什麼感覺?」士兵們越說越來勁兒,開始口無遮攔。
「媽的,都給我閉嘴!」毛雷臉色通紅。看到排長生氣了,士兵們都扮了一下鬼臉不吱聲了。要說毛雷對娜塔莎不動心是假話,可是自己是國防軍一名軍官,怎能娶一名敵對國的新娘,每次巡邏看到那間熟悉的木屋,毛雷都有些激動,可是又怕見到娜塔莎。尤其是娜塔莎那雙純真無邪的眼楮讓他痴迷。
幾天後,團長把他叫到團部,一見面團長調侃道︰「你小子真行,居然把一個俄國姑娘搞得神魂顛倒,夠爺們。」毛雷小心道︰「團長!是人家姑娘糾纏我,我可是守身如玉。」團長笑道︰「你的事情我上報了師部,師部上報了司令部。白司令長官說,中國爺們能娶俄國女人,說明中國爺們強悍。如果國防軍軍官能娶到俄國女人,他要親自頒發獎章。」「團長,你會看到中國爺們是如何強悍的。」毛雷聞听大喜轉身跑沒影了。
晚上,毛雷拿了一斤從家鄉帶來的茶葉和蔗糖,他知道這兩樣東西是俄國婦女最喜歡的。寒風肆掠,毛雷的身影出現在木屋的籬笆牆外面,那支討厭的狗又開始亂叫。這座木屋位于廟街的邊緣地帶,相對偏僻。自從國防軍佔領這里,俄國人很少走動,天黑以後更是沒有人相互拜訪。
听見狗叫聲,娜塔莎的母親走到窗前,警惕的向外張望,見籬笆牆門外有一個黑影在徘徊,頓時害怕起來。娜塔莎聞訊也有些忐忑的向外張望。也許是第6感覺的緣故,她很快猜出了來這是誰。如果來者是俄國人,一定身高馬大如同鐵塔,而門前徘徊的人相對瘦小。娜塔莎狂喜飛了出去。
門前站著的人果然是毛雷,娜塔莎奮不顧身撲進毛雷的懷里,如情似火的異國姑娘大膽舉動,讓毛雷大腦一片空白。不久,團長親自主持,他們結婚了,毛雷就住在木屋內。這樁婚姻引起當地俄國人憤怒,視這對母女為叛逆,但是敢怒不敢言。隨著戰爭的腳步,隨著俄國人的接連失敗,後來,當地的俄國女人巴不得嫁給國防軍軍官。
哈爾濱北疆軍分區司令部內爐火通紅,東方面軍副司令長官同時兼任北疆軍分區司令官聶鳳武,聞听毛雷和娜塔莎結婚了大喜道︰「毛雷這小子有種,傳令下去並以我的名義獎勵他10快銀元。通知各部隊官佐,那位有能耐娶來俄國姑娘,一律獎勵10快銀元。但是不許用強,必須對方同意。」
這時一名參謀進來道︰「副司令,船隊就要出發了,他們等候多時了。」聶鳳武來到江邊,一長溜船隊就要啟程,他們要沿著松花江一路北上。這是江面封凍後最後一趟運輸船隊,運的全是糧食。嚴冬來了必須把糧食備足,因為官兵們在北方要熬過漫長的冬季。船隊出發了,浩浩蕩蕩順流而下。這支船隊到達目的地,江面恐怕已經封凍,他們同樣要在北方熬過嚴寒的冬天。
參謀若有所思道︰「副司令,听說總部明年要在這里建一座船廠,要生產內河炮艦,擔任松花江、烏蘇里江、黑龍江的巡邏任務,到那時我們來去就自如了。」「建一座船廠算什麼,總統說了,這里要成為一座城市,那才激動人心那。」聶鳳武自豪道。船隊遠去了,這時一匹快馬飛奔而來。
「報給副司令,總部來函,命令你去盛京開會。」「馬上備馬,參謀長我們啟程。」(未完待續……)
ps︰駐守最北端的國防軍,同樣要食人間煙火,他們需要異性的呵護,哪怕來敵對國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