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下旬,中央集群同樣拉開了挺進外蒙草原的軍事行動。中央集群副司令長官李天祥率領四個軍分兩路進入外蒙草原。李天祥所在的第1軍、第3軍由白雲鄂博進入外蒙草原,目標是賽音山達。第5軍、第7軍由陰山北部的阿登高勒進入外蒙草原,目標是西北方向的達蘭扎達。
4月下旬的草原,已經披上濃濃的綠裝,鮮女敕的青草長了一掌高,遠眺碧波蕩漾的大草原,令人心曠神怡。此時一支大隊人馬在草原上緩慢行走,戰馬時不時的停止腳步,啃幾口美味的青草,惹得主人不得不揮動馬鞭呵斥,因此行軍速度更加緩慢。
蒙古騎兵師師長巴扎爾率領一支騎兵旅,跟隨第1軍行動。此時,李天祥騎在馬上,左右是第一軍軍長和蒙古騎兵師長巴扎爾,前後跟隨的都是軍部的將官和參謀人員。「哈哈!草原美景盡收眼底,真是令人陶醉呀!」李天祥心情很愉悅。「司令官,屬下也有同感!」第1軍軍長附和。
「巴扎爾,草原是你的故鄉,由你指引我們更能如魚得水,你說說賽音山達的情況?」李天祥發出詢問。巴扎爾用生疏的漢語道︰「司令官,你們古代漢人曾歌頌過草原的美麗,天色灰暗,草原廣闊,風吹草倒羊背露了出來。」眾人聞听忍不住發出笑聲,巴扎爾意思說對了,但是詩的意境沒有了。
「司令官,草原並不都是綠草茵茵的畫面。賽音山達蒙語的意思是好水池。通過字面理解,一定是水草豐美的地方。而賽音山達恰恰相反,哪里是沙漠包裹的小城。周圍有大片的戈壁、沙漠。為什麼賽音山達能成為一個集鎮,主要是有一條古老的驛道經過此地而得名。」
李天祥道︰「難怪俄軍沒有在賽音山達駐軍,原來那里是窮山惡水。」李天祥接道︰「既然賽音山達自然條件如此惡劣,這麼多部隊如果水源缺乏會出現問題的。張軍長,我認為計劃修訂一下。既然賽音山達沒有俄軍部隊,我們干脆繞過賽音山達,直接前往溫度爾席勒。」1軍長道︰「副司令官。我贊同!」「立即通知前鋒部隊,繞過賽音山達,向溫度爾席勒挺進!」李天祥果斷的下達了命令。
這功夫。從西北方向奔馳過來一鏢馬隊,人數大約30多人。「是我的偵察分隊,」巴扎爾說完一抖韁繩迎上前去。都是蒙語對話,即便想听也听不明白。少頃。巴扎爾拍馬而回。「報告司令官。偵察分隊報告,在西北方向大約10公里的位置,發現了俄軍騎兵偵查部隊,估計我們的行蹤已經被俄軍發現了。」巴扎爾有些焦急。
「哈哈!我巴不得被俄軍發現,俄軍要是不來進攻,我還真沒有辦法。俄軍看到我們是步兵部隊,肯定要發動攻擊。現在俄軍發現了我們,我們就耐心等待吧。通知前鋒部隊。俄軍已經發現我們的行蹤,讓他們提高警惕。」
前鋒部隊一個團到達甜水井附近。此處有一口甜水井非常有名,叫做蘇琪扎甜水井。三團作為前鋒部隊,共有戰車20輛,重機槍60挺,炮擊炮50門。他們接到上峰命令,繞到賽音山達,前往溫達爾席勒。為了對付俄軍騎兵,這次出征的所有草原部隊,手榴彈一律換成手雷。
手雷大約有兩個雞蛋大小,不用拉發點燃導火索,而是采用按壓手柄拔掉安全栓。按住手柄手雷不會爆炸,當手雷投擲出去,手柄月兌落帶動撞針撞擊火冒,點燃導火索。手雷在近戰中更節省時間,缺點是投擲距離近。這款手雷是上海特種兵器工廠專門為對付俄軍騎兵量身定做,他的爆炸延遲時間是5秒鐘。手雷形狀成橢圓形,外面有網狀的溝槽。
「營長!向導說前面就是甜水井,大約還有5公里。」戰車上一名年輕的少尉排長道。這名少尉排長名字叫韋林,廣西人。他是年初從廣州軍校畢業,被分配到中央集群第一軍,成為一名少尉排長。營長名字叫邵波,是上海軍校第4期畢業。去年中原決戰他還是一名排長,短短一年時間,他已經擢升營長。
他們就坐的戰車,其實就是大三號的馬車,有三匹馬拉車。這款所謂的戰車成箱體,里面放置三挺重機槍,正副射手共6個人。箱體周圍有外延,可以坐人。戰車分布行軍隊伍左右,前後距離適中,目的就是遭遇俄軍騎兵襲擊時,能快速布置陣型進行反擊。
1營作為前鋒營,位于全團前面。由于考慮到俄軍騎兵突然襲擊,全團縱向距離和橫向距離差不多,如果從空中俯瞰,接近于方形。顯然保持這種隊形是經過多次演練才定型的。1營長邵波長的白白淨淨,外表給人以斯文的感覺。打眼一看就是南方人。可是韋林正相反,長的高大威猛膚色較黑,倒像一個北方大漢。
韋林又打開話匣子道︰「營長,我們進入外蒙草原10天了,天氣是越來越暖和,可是連一個俄軍騎兵的影子都沒有看見,莫非俄軍騎兵看見咱們早就逃之夭夭了!」邵波搖搖頭道︰「如果俄軍騎兵輕易被嚇跑,咱們干嘛如此費事,說不定附近就有一支俄軍騎兵在偷偷窺視,也許突然發起了攻擊。」
韋林迷惑道︰「營長,蒙古騎兵偵查部隊,在5天前遇到過俄軍偵查分隊,此後再無消息。難到俄軍是故意誘敵深入?」邵波道︰「也許是吧!總之俄國人是不會罷休的。俄軍在多倫駐防步兵就是證明,他們絕不會放棄草原。」
邵波接道︰「上峰命令我們慢騰騰行軍,目的就是吸引俄軍騎兵來襲。戰車必須經過實戰的檢驗,我們反復演練根本達不到實戰的要求。」隨後二人就戰車的火力情況開始深入探討,試想在戰斗中會發生那些不利的因素。
邵波猜測的不錯,西側大約20公里外,有一支俄軍部隊,兵力大約一個團,悄悄的尾隨先鋒團並行。這支俄軍騎兵團已經跟隨三天了,三天了號稱狼隊的科薩科騎兵,完全搞清楚了這支中國步兵團的情況。他們想不明白,一支步兵團距離後面主力部隊有20公里之遙,居然敢大搖大擺的在前面挺進,莫非這是誘餌?
狼隊騎兵團團長沒敢輕舉妄動,因此他派偵察部隊反復偵查,沒有看出任何問題。要知道在遼闊的大草原上,一支騎兵團對付一支步兵團,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俄軍狼隊騎兵團長反復醞釀得出結論,己方突然發動襲擊,利用騎兵快速的機動性,很快就會沖垮對方。
即便對方有鐵絲網的殺手 ,但是敵人根本來不及布置鐵絲網。等待援兵嘛更不可能。要知道20公里距離又是步兵,如果增援上來戰斗早就結束了。各種條件都具備,可是俄軍狼隊騎兵團依然沒有敢發動進攻。中**隊向來詭詐,俄軍狼隊騎兵團長認為,還是小心為妙。
此時,狼隊團長布赫林騎在戰馬上,悠閑的養神。突然西北方向傳來馬蹄聲,布赫林睜開眼楮。「少校,聯絡分隊回來了!」「報告團長,我們和灰熊騎兵團取得聯系,他們答應聯手干掉中國步兵團,為科薩科騎兵報仇!」「哈哈!天助我也,感謝上帝。馬上通知灰熊團長,中**隊肯定要在甜水井停留,讓他們從北面、我們從西側,同時發動進攻,全殲這支中國步兵團。」
甜水井到了,一名軍官騎著馬在隊形中間奔跑並大聲吆喝︰「團長命令,隊形保持不變,每個班派一人去甜水井口打水。全團的陣型正好把甜水井圈在中間,不少士兵都伸長脖子窺視井口。所謂的甜水井,就是一圈石頭圍在一起,簡單形成井口,而井口中間有一汪清水。各輛戰車也出一人,因為他們要給馬打水飲馬。
邵波跳下戰車,摘下水壺向甜水井走去,士兵們圍著一圈排著隊打水,僅留下一個身位,這是專門照顧軍官打水。前面一位軍官打完水,邵波拿起水舀子崴了一瓢,先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道︰「不愧是甜水井,果然有甜味。」邵波回到戰車前,團部通訊員過來傳達,團長讓他去開會。
邵波隨手把水壺遞給韋林道︰「我估計團長要在此處宿營,告訴你們連長準備一下。」太陽已經西斜,萬道金光直晃眼楮。韋林對著水壺一口氣喝了半壺水,抹抹嘴大聲喊道︰「果然是好水,名不虛傳呀!」韋林站在戰車上伸展雙臂,感覺十分愜意。突然他發現西側草原深處有些不對勁兒,急忙掏出望遠鏡查看。
這一看不要緊,韋林臉色巨變。他迅速掏出手槍對著天空開了一槍,並且大聲喊道︰「俄軍騎兵襲擊!」(未完待續……)
ps︰中路集群拉開了向草原進軍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