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哽咽道︰「罪臣乃伊利參贊大臣壽光,感謝英雄救助危難之中。我等是半年前被俄軍羈押,拉到煤礦做苦役。半年時間已經有50余人被折磨死。原以為會永無出頭之日,那成想撥開烏雲又見天日。」「感謝英雄相助!」眾人齊聲高喊。付堅道︰「眼下你們都是中華帝國的庶民,解救你們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要感謝就感謝中華帝國吧。」
壽光接道︰「你們10條好漢英雄了得,常言道,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家,我們的家眷都被羈押在伊寧,請英雄解救。」付堅道︰「我們的任務是襲擊俄軍,至于救人我必須向隊長匯報。目前隊長在霍城西部活動,大家放心我們一定解救你們的家眷。眼下我們必須離開這里,俄軍聞訊後很快就會搜索我們。」「這位長官,眼下我們怎麼辦?你們不會撇下我們不管吧!」壽光忐忑。
付堅道︰「迪化已經被我們控制,但是目前局勢下你們回到迪化辦不到。路途遙遠且不說,俄軍的封鎖線就無法通過。現在唯一安全的地方是錫伯族地區,我決定把你們送到錫伯族居住區。你們現在有多少人?」「總共318人!」壽光回答。付堅接道︰「有血性的給我站到前面來!」呼呼啦啦站出來一百多人。
「向錫伯族地區轉進,十分危險,因此你們必須武裝起來,眼下我們繳獲俄軍的武器有80多支,子彈幾千發。手榴彈200多枚。你們臨時組建一支大隊,下設四支小隊,每只小隊40人。你出來!」付堅手指向一名彪悍的漢子。這名大漢有些慌張站了出來。「你叫什麼名字。擔任過什麼官餃?」
「報告長官,罪將乃伊寧都統,喚作佟嘎。」「我現在任命你為伊利游擊隊大隊長,各小隊長由你任命。」付堅說完把一支左輪手槍頒發給佟嘎。「感謝長官提攜和信任,罪將定不辱使命!」佟嘎大喜。當天夜里,付堅率領這支特殊的隊伍,趁著夜色向南部開拔。出發前付堅吩咐。一切行動听指揮,歲數大的、身體弱的騎馬,同時命令兩名尖兵和一名被解救的滿人在前面探路。
第1小隊一路向南。次日黎明他們進入錫伯族的區域。一處幽靜的山坳,鳥語花香,郝必勝命令大家休息。安排一名哨兵站崗,其他人很快進入夢鄉。距離山坳南側的山峰上出現了一隊人馬。一名腰挎馬刀的武將。舉著望遠鏡向山坳里查看。「大人,我們跟蹤他們幾個時辰了,總共10個人。這些人穿著花衣服攜帶槍支十分詭秘,他們有30多匹戰馬,雖然他們騎著俄軍的戰馬,但是他們不是俄國人。」
一名穿著長袍的漢子在振振有詞。為首的武將沉吟了一下道︰「既然不是俄國人,又擅自闖入我們的領地,說明來者不善。全部擒獲。記住我要活的。」武將下令,眾人紛紛下馬。這隊人馬有三百多人。從四面八方悄悄的包圍上去。由于這里不是俄軍控制區,哨兵的警惕性不高,此時從後面偷偷上來兩名大漢。
只見其中一名大漢手里拿著吹管輕輕一吹,一支小小的箭羽破空而出。箭羽準確的射在哨兵的脖子上,哨兵反應很快,立馬轉過身來,槍口度準了偷襲者。突然哨兵站立不穩,雙眼模糊癱倒在地,原來箭羽上有迷藥。由于放松,郝必勝和弟兄們睡的太死了,當郝必勝意識到危險時,一把鋒利的馬刀已經橫在他的脖子上。
不久,郝必勝和弟兄們被五花大綁,押解到那名武將面前。「大人,偷襲者全部擒獲。」一名漢子向武將稟報。對方說的話是滿語,郝必勝听不懂。「隊長,我們落入錫伯族之手,他們認為我們是偷襲者。」身旁一名士兵小聲道。這名士兵是從獨立騎兵師選拔上來的,在新疆征戰多年,自然對錫伯族十分熟悉。
「這位頭領,我們不是偷襲者,是中華帝國的軍隊,我們來到此地是與俄國人作戰!」郝必勝大聲申辯。見對方沒有反應,郝必勝又重復了一遍。「扯淡,這里怎麼會出現中華帝國的軍隊,分明是狡辯。說你們到底是干什麼的?」武將用流利的漢語發出詢問。「頭領,我們是中華帝國西征方面軍特戰隊第2小隊,我是隊長叫郝必勝!」
武將有些將信將疑,這時一名軍師伏在武將耳邊嘀咕了幾句,武將一揮手道︰「把他們押回去,听後總管發落。清廷為了鞏固邊境,于上世紀中葉從東北遷往新疆的滿八旗之一錫伯族部落,當時兵丁包括家屬共5千人,長途跋涉來到了新疆伊犁河南岸衛邊。
錫伯族生活在東北女敕江沖擊平原區域,善于狩獵和種植業。錫伯族不是純粹的滿人,但是他們的語言近似于滿語,有人考證在他們身上能看到鮮卑人的影子。這支遷徙到伊犁河谷戍邊的錫伯族,經過100多年的風風雨雨,由當初5000人,繁衍發展到2萬多人。錫伯族驍勇善戰,善于騎射,他們對滿清朝廷十分衷心,一百多年來忠于職守,兢兢業業衛戍邊疆。可是滿清不存在了,俄國人來了,他們也就迷失了方向。
一座府衙內,錫伯族總管布善,仔細看著面前擺放的步槍、左輪手槍、手雷等武器沉默不語。一名師爺在旁邊分析道︰「這些武器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土匪不可能有這樣的武器,八成是中華帝國的軍隊,有可能是到這里來對俄國人搞破壞的。」「王爺,如果他們把俄國人引來,錫伯族必然生靈涂炭,為了百姓安危,應該把他們交給俄國人?」武將忐忑道。
王爺捋著胡須道︰「中華帝國一舉推翻了朝廷,打的洋人一敗涂地,如今又派大軍西征,今後什麼局勢不好說,不能與中華帝國為敵。可是俄國人我們又得罪不起。先把他們羈押起來,好吃好喝供著,看看情形再說。」武將接道︰「王爺,我們是不是派人出去探視一番,探探外面到底什麼情況?」王爺點點頭首肯。
一間四合院內,郝必勝等被囚禁在這里。「媽的又給酒又給肉,好吃好喝供著,就是不放我們出去,這是什麼意思?」一名士兵煩躁不安氣鼓鼓道。「是不是要把我們養肥了送給俄國人,分隊長,我們必須想辦法逃出去。」「別做夢了,這間牢房是石頭牆有一米厚,進出的通道有兩道鐵門,外面警衛眾多怎麼逃出去?」士兵們紛紛鼓噪。
郝必勝喝了一口酒道︰「我估模他們的首領舉棋不定,既不想得罪中華帝國,又不想得罪俄國人。畢竟他們是滿人,在這種環境下生存,必須小心翼翼可以理解。你們看好酒好菜供著,意思是向我們示好!」「分隊長,下一步怎麼辦?7天以後我們要在山洞與隊長匯合,如果隊長見不到我們可麻煩了?」「沒有辦法只能等,來弟兄們喝酒,即使見閻王也要賺個肚兒園。」郝必勝說完端起了酒碗。
大隊人馬翻過了一道山梁,東方露出了魚肚白。「付長官,前面進入錫伯族境地,我們白天可以放心大膽的走路了。」佟嘎跑到付堅面前驚喜道。付堅長出了一口氣道︰「讓大家休息一會兒吃點東西再趕路!」大家橫七豎八躺在地上,整整4天時間,一路上驚魂不斷、險象環生,總算來到了安全地帶。
參贊大臣壽光被兩名屬下攙扶下馬,若不是這半年在煤礦的鍛煉和折磨,老家伙真堅持不住。盡管壽光老態龍鐘,但是精神很好。「付長官,進入錫伯族區域,必須派人與他們聯系,免得發生誤會。」佟嘎自保奮勇道︰「大人,我去和總管聯系!」見付堅首肯,壽光從懷里掏出官印道︰「你見到總管布善,把這個交給他一看便知。」
當天下午,錫伯族一支馬隊便趕來迎接,次日早晨一行人馬到達府衙所在地,一座幽靜的村莊。總管布善率領家眷、屬下跪伏在路旁。見到壽光,布善虔誠道︰「大人受苦了,總管布善率領庶民拜見大人!」壽光被攙扶下馬道︰「我現在那是什麼大人,就是一個喪家之犬,到你這里躲避來了。實不相瞞,若不是中華帝國的特戰隊解救,恐怕要葬身在煤礦了。」
接著壽光鄭重介紹付堅,「布善總管,鄙人是中華帝國西方面軍特戰隊第2小隊隊長付堅,參見總管!」布善見付堅穿著一身花衣服頓時吃驚。他小聲對壽光道︰「大人,幾天前我們抓獲了一支闖入領地者,目前被我們擒獲羈押。他們穿的衣服一模一樣,莫非是一伙的?」「據付長官說,他們一支小隊在你們境內活動,既然穿著一樣肯定是一伙的。」
付堅聞听立即和眾人前往看押的院落,當鐵門打開,付堅的身影出現在面前,郝必勝等都愣住了。「我說你小子怎麼出現在這里,莫非你也被抓進來了!」郝必勝迷惑。「你小子做了囚徒,也盼著我做囚徒?我是來解救你們的。」眾人聞听立馬歡呼起來。「你不是在北部林區嘛,怎麼到這里來了?」「一言難盡,我們出去再說。」
「各位英雄,大水沖了龍王你秒廟,誤會誤會!」總管布善抱拳表示歉意。郝必勝也抱拳道︰「總管,非常感謝熱情款待,常言道不打不相識,說明我們有緣呀!」眾人聞听都大笑起來。布善吩咐吩咐殺豬宰羊,慶賀一番。(未完待續……)
ps︰事情往往朝著相反方向發展,壞事有可能變成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