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城俄軍司令部,俄軍參謀長稟報︰「將軍閣下,昨天晚上,敵人的襲擊部隊突然對伊寧發動了攻擊,人質被成功解救。搜索部隊發現,伊寧西北方向沿途丟棄了大量女人的衣服等物品,顯然人質是向西北方向逃跑,他們冒充我們的騎兵,成功的解救了人質。搜索部隊在西北方向沒有找到人質的蹤跡。」
俄軍參謀長接道︰「另據伊寧騎兵營稟報,敵人大約有一個連的兵力,在城北發動佯攻吸引守軍,他們逃進了北部的林區。現在我們可以斷定,敵人燒毀糧庫和草料場後,分成了兩隊,一隊在北部林區活動,煤礦遭到襲擊可以證明。一隊進入哈薩克斯坦,塔爾迪兵站被炸就是他們干的。」「敵人肯定在北部林區,西北方向是迷惑陣,命令大部隊在北部林區反復搜索,一定要消滅這支部隊」司令官加里寧又判斷失誤。
天蒙蒙亮,郝必勝帶領人馬進入錫伯族區域。必仁的人斷後稟報,沒有看到俄軍騎兵出現。人困馬乏,郝必勝讓大家休息兩個小時。這次他吸取教訓,讓必仁在外面加派流動哨。一覺醒來,郝必勝感覺精神抖擻。見女眷們都醒過來,郝必勝站在一處高點上大聲道︰「我是中華帝國西方面軍特戰隊一名軍官,叫郝必勝。昨天晚上,讓你們獻出包裹是為了迷惑俄國人,出此下策是無奈之舉,對此我表示歉意。」
「這位英雄,我們都知道了。慢說獻出包裹,就是金銀首飾我們也願意,謝謝你們救了我們。」一輛馬車上。一位富態的夫人爽朗道。郝必勝走過去道︰「夫人,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解救同胞于危難之中是我們的職責。」覓得他看見夫人身旁那位打扮成男子的女人。只見女子臉髒兮兮的,帽檐周圍露出的頭發也仿佛許久沒有洗過。尤其是女子的袖口油光 亮,一雙手也是髒兮兮的。
昨天晚上天黑沒有看清楚女子的模樣,這會兒看清楚了,郝必勝有些厭惡暗忖︰昨天晚上我還抱過她。真他媽晦氣。但嘴上不得不說︰「這位大嫂,對于昨天晚上我的粗魯表示歉意。」女子把頭扭向了一邊,周圍的女人都笑了。郝必勝騎上戰馬命令出發。女子抬起頭來。望著郝必勝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似乎有些害羞狀。
那位富態的夫人拍拍女子的肩膀慈愛道︰「依蘭,這半年你受苦了。都是那群禽獸讓你變成這樣。不要異想開天。人家是帝國長官,你配不上人家。」「額娘,你說什麼那,!」一路無話,當天晚上他們到達目的地。被解救的女眷與家人見面,上演了悲喜交加的一幕。笑聲、哽咽聲交織在一起,渲染著現場的氣氛。
壽光的居所,夫人百感交集的訴說這半年的遭遇。說到傷心處斐然淚下道︰「老爺,本來以為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可是佛祖保佑,我們都月兌離了苦海又團聚在一起。」「什麼亂七八糟的,是帝國大軍救了我們,」壽光糾正夫人的謬論。「我還不知道是帝國勇士相救,那也是佛祖讓他們降臨人間的,若是以前的朝廷遇到這種情況,才不管咱們的死活那!朝廷沒了,我們必須尋找靠山不是!」
壽光瞪了夫人一眼,夫人繼續絮叨道︰「小女依蘭,為了保護清白之身,這次糟了多大罪你知道嗎?那些俄國人禽獸不如,見到漂亮的女人當場就扒衣服。我的丫鬟小青被30多名俄**人活活糟蹋致死。依蘭為了躲避俄國人,每天不洗臉不梳頭,把自己打扮成要飯花子,這些日子不知怎麼過來的。這些女眷凡是年輕點的,那個沒有遭到俄軍強暴,奴家若不是上歲數了,恐怕也,夫人說不下去了哽咽起來。
壽光嘆了一口氣道︰「都怪我對俄國人心存幻想,真是害人害己呀!最後我這把老骨頭都差點搭進去,真是蒼天有眼,我等命不該絕。」這功夫,依蘭小姐款款的走進來,她剛沐浴完,于昨天相比完全變了一個人。只見她一頭秀發如瀑布傾瀉,臉蛋白里通紅。高挺的鼻梁配上一雙深陷的眼楮,猶如畫上的外國女郎。
「阿瑪!」依蘭輕聲喚了一聲便靜靜的坐在一邊。平時女兒性格開朗、大方,在父母面前時常耍嬌。也許經此一劫,女兒身心受到傷害連性情都變了。壽光不知如何安慰女兒,其實他想錯了,依蘭有了心事。知女莫如母,夫人道︰「老爺,依蘭今年16了不小了,該給她張羅一門親事了。」「等我們回到京城再說吧,兵荒馬亂的哪有那份心情,況且這年月找一個好人家容易嗎?」
突然依蘭跪在地上道︰「阿媽,請給女兒做主?」壽光略顯吃驚問道︰「莫非你看中了我手下的人,說吧他是誰?」依蘭道︰「昨天一位帝國大軍的長官抱過我,按照我們滿人的規矩,被男人抱過就要以身相許,請爹爹給女兒做主!」「胡鬧!帝國大軍的軍官怎能娶罪臣的女兒,這絕不可能,你不要痴心妄想!」壽光斷然拒絕。
夫人道︰「依蘭是看中了那位軍官,其實女兒也是為我們著想,如果真能如願,日後我們也能有依靠。權當為了女兒,你就落下老臉之言一聲,如果人家不同意,女兒也就死心了。」「爹爹,女兒非他不嫁,他已經抱過我,我這清白之身屬于他了,如果不成女兒終身不嫁,出家當尼姑去。」依蘭斬釘截鐵。「罷了,爹爹落下老臉說一聲,!」壽光無奈長嘆了一聲。依蘭露出笑臉,上來挽住壽光的胳膊。
這天,郝必勝在操場上,教錫伯族的武士練習射擊。他不停的做示範動作,一絲不苟。操場外面圍觀了不少百姓。依蘭穿著一身錫伯族的服裝,頭上蒙著方巾。悄悄打量郝必勝。他的一舉一動、一招一式,甚至臉上的表情都讓依蘭痴迷。依蘭懷里像揣著小兔子,怦怦亂跳。一連幾天他都到操場上偷偷窺視,郝必勝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她的視線。
幾天後,節振國率領大隊人馬回來了,大家自然要歡慶一番。次日中午,節振國接受壽光邀請。前往居所做客。賓主坐定後,依蘭上來敬茶。看見壽光的女兒如此漂亮,節振國暗暗稱奇。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壽光問道︰「節長官,可有家室?」節振國笑道︰「我結婚了,老婆在太原。本來應該與我一起出征,可是我兒子不到一生日。只好留在太原娘家。我有兒子了。即便我血染沙場、馬革裹尸也值了。」
「節長官英雄了得,子彈都會繞著你走!」壽光說完吩咐上酒菜。席間,壽光舉著酒杯道︰「節長官,再次感謝貴部救我全家一命。」壽大人,都是一家人何必見外!」「另外老夫有一事相求?」壽光面露難色。「壽大人,只要我能辦到的事情但說無妨。」壽光接道︰「當初在伊寧救人的時候,屬下一名軍官無意中摟抱了我女兒依蘭。按照我們滿人的風俗,未出閣的姑娘被男人摟抱就要以身相許。那名軍官我已經打听清楚。叫郝必勝。老夫斗膽請節長官成人之美!」
「哈哈哈!郝必勝這下子艷福不淺那,我還真沒看出來他有這兩下子。壽大人你放心。這門親事我做主了!來人!」一名士兵走進來,「把郝必勝那小子給我叫來!」壽光聞听大喜,立即干了一杯。此時,依蘭和額娘在另一間屋子焦急等待。依蘭雙手捂著胸口,強作鎮靜。她母親也是一臉忐忑。
「報告隊長,第1分隊長郝必勝到,請訓示!」郝必勝舉手敬軍禮。「郝必勝,不是我請你,是你的岳父大人請你!」「岳父大人?」郝必勝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節振國調侃道︰「我問你在伊寧救人的時候,是不是摟抱過一名女子,這名女子就是壽大人的千金依蘭小姐。」郝必勝聞听大急道︰「隊長,是有這麼回事,當時情況緊急,可是我沒有調戲的意思。」
「我也沒說你調戲人家,按照滿人的風俗,未出閣的姑娘被男人摟抱過要以身相許,所以你必須娶她,和你岳父見禮吧!」郝必勝聞听頓時臉紅脖子粗,急忙走到節振國身旁附耳道︰「隊長,你開什麼玩笑,那名女子黑不溜秋,歲數快趕上我媽了,你即便殺了我也不能娶她!」
方才壽光簡單敘述了依蘭的情況,節振國自然知道怎麼回事,便繼續調侃道︰「郝必勝,當真不娶,你可別後悔!」「不娶,我寧可當和尚也不娶。」郝必勝梗著脖子回答。「紅口白牙,這是你說的,請依蘭小姐進來。」少卿,依蘭小姐亭亭玉立的走進來。郝必勝眼楮一亮,可是他的心思在別處,伸著脖子向後面張望。
「還看什麼,這就是依蘭小姐!」節振國喊道,依蘭做了一個萬福見禮。郝必勝聞听懵了,不由得張開了嘴巴何不攏。「依蘭小姐,他有眼無珠,我做主給你找一個更好的。這麼漂亮的公主,如果我要是沒有老婆,那里輪到他。」節振譏笑。郝必勝終于反應過來,突然單腿跪在地上道︰「岳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賢胥快快請起!」壽光慌忙接禮。依蘭眼楮里沁滿淚水,雙手捂著臉跑了出去。
「哈哈哈!郎才女貌、地造一雙。壽大人,我們不能在次耽擱太久,我看明天就讓他們成親吧!」壽光掐指一算道︰「明天是吉日,是成親的日子,老夫沒有意見。」婚禮自然要熱鬧一番,付堅妒忌道︰「你小子艷福不淺呀!,這麼漂亮的娘們讓你搶去了,我還真沒有看出來,你有這兩下子。」「何止是兩下子,我的本事才剛剛暫露頭角,老子露臉的日子在後面那!」「你就吹吧,今天晚上累死你!」「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饞死你!。」
幾天以後,特戰隊要拉到外線作戰,目的就是避免錫伯族地區遭到俄軍的洗劫。路口,郝必勝和依蘭默默相對。「等著我,我們勝利的日子再相見!」「夫君,無論你活著還是死亡,我都是你的老婆,一輩子!」短短幾天一個小生命,在依蘭月復中誕生。夫妻二人沒有想到,再見面已經是4年以後。
特戰隊神出鬼沒打擊俄軍,大大緩解了方面軍的壓力,並未西征大軍開創一個新局面奠定了基礎。(未完待續……)
ps︰無論在何種情況下,人性都會展現出其美麗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