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過去不久,便進入10月份暮秋時節。漢江東西奔流,位于朝鮮半島蜂腰部,在這里似乎看不到秋天的景象。漢江北岸的碼頭依然日夜繁忙,大批軍用物資川流不息的運往漢江南岸。此時,碼頭上出現了袁世凱的身影,伴隨漢城被佔領,作為朝鮮半島總督,自然要粉墨登場。
袁世凱及隨從是8月下旬從京城出發,整整走了一個月時間才到達漢江北岸。東方面軍突破漢江防線後,朝鮮李氏王朝迅速臣服中華帝國,適者生存的道理他們門清,因此新任總督上任也就順理成章。袁世凱望著對岸充滿異國情調的城郭,內心有些微微激動。別看袁世凱剛剛進入而立之年,可是顯得十分老成、穩重,與他的實際年齡不相稱。
「袁大人,我們該過江了!」一名屬下小心道。袁世凱穿著官員的服裝,披了一件大衣,頭上戴著一頂禮帽,顯得躊躅滿志、文質彬彬。由于身材不高,因此不得不挺胸仰著頭,盡量使海拔高一點。此時此刻,即將到達漢城走馬上任,他的確有些洋洋得意。尤其是對于屬下的小心翼翼,袁世凱很受用。一行人很快渡過漢江,進入漢城。
一座古色古香的院落,門前長條招牌書寫者中華帝國東方面軍司令部宋體黑字,兩名哨兵一左一右虎視眈眈站崗。袁世凱一行停在司令部門前,眾人下車,一名屬下前去與哨兵交涉。此時。司令官白勝和參謀長正在研究軍情。「報告司令官,朝鮮半島新任總督袁世凱求見!」白勝並沒有感覺意外,總部已經來函。其中有鄧子軒給他寫的親筆信,信中介紹了縴細的情況,並讓他鼎力支持袁世凱的工作。
「告訴袁世凱,我們正在研究軍情,讓他等一會兒!」白勝有些輕描淡寫,明顯輕視對方。「司令官,袁世凱名不見經傳。這小子是干什麼的?」「听說是邊境守備部隊一名團長,這家伙以前是李鴻章的屬下,能獲得總統的青睞。大概與李鴻章有關系。以我對總統的了解,不會草率任命一名封疆大吏,或許這小子真有才華!」
「既然是總統欽點,我們是不是有慢待的嫌疑?」參謀長有些忐忑。「我就是要殺一下他的傲氣。順便看看他的反應。」白勝冷笑了一下。「這小子的確是走了狗屎運。殺一殺他的威風也應該!」參謀長猜出了白勝的心思。大約兩個小時後,白勝對參謀長道︰「你去讓他進來吧,我們的客人恐怕急壞了。
其實白勝想錯了,袁世凱何許人也。到達漢城拜見如此顯赫的人物,他心里早有準備。對于白勝他做足了功課。白勝是總統的嫡系,這等人物只能仰視不可得罪。他心里十分清楚,白勝哪怕伸出一個小指頭,都會把他捻的粉身碎骨。甚至可以先斬後奏,因此袁世凱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絕不容許自己出現絲毫差錯。
袁世凱在等待期間,老老實實作戰會客室里,表情沒有一絲煩躁。袁世凱得到允許走進作戰室,見對方表情嚴肅的望著自己馬上虔誠道︰「卑職袁世凱,拜見司令官,請司令官訓示!」白勝冷冷道︰「總督大人,請坐吧!」話語明顯帶刺,袁世凱聞听一哆嗦道︰「卑職還是站著聆听訓示!」
白勝微微一笑口氣變的和藹道︰「坐下吧!我有那嘛可怕嗎?」袁世凱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白勝接道︰「政務我是一竅不通,以後朝鮮半島的管理就交給你了,如何讓半島安定下來就看你的本事了!」「卑職絕不辜負總統的期望,殫精竭慮、死而後已,完成總統的重托!」白勝滿意地點點頭道︰「你的總督府已經準備妥當,來人!」一名精干的軍官走進來。
「他今後就是你的衛隊長,我給你選拔了50名士兵擔任你的衛隊,總督大人走馬上任要威風八面,立即護送總督大人上任。」白勝雷厲風行。袁世凱從司令部出來,便騎上了事先準備好的戰馬,並在衛隊的拱衛下,向李氏王宮開去。此時,高宗皇帝早已經聞訊,親自率領閔妃等王公大臣列隊在皇宮外面跪迎。這個時期的李氏王朝,名義上高宗是國王,但實權卻被夫人閔妃及她的親屬把持。
袁世凱帶領隨從及衛隊,趾高氣揚出現在皇宮前,高宗高呼道︰「歡迎帝國總督大臣前來赴任,我等洗心革面,永遠臣服中華帝國,永不反叛。」袁世凱跳下戰馬,親自上前攙起高宗道︰「我知道在矮國的婬威下,你們苟且偷生,不得不臣服。中華帝國不計前嫌,歡迎你們再次回歸。」「感謝帝國的寬宏大量,本王代表臣民萬分感謝!」高宗頷首。
袁世凱特意觀察了一旁的閔妃,發現這個女人十分鎮定,看樣子不一般,難怪高宗被架空。來之前,鄧子軒詳細介紹了李氏王朝的情況,因此袁世凱心里有底。袁世凱決定快刀暫亂麻道︰「女人干政、貽害無窮,清廷就是最好的例子。現在本總督上任頒布第一到禁令,今後後宮不得干政,若再發現後宮干政嚴懲。」高宗聞听眼楮一亮,夫人閔妃聞听眼楮一黑倒在地上。
進入皇宮大堂,袁世凱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繼續道︰「高宗皇帝,本總督決定恢復你的集權,目的就是讓朝鮮半島盡快在戰爭的陰影下走出來。目前帝國大軍乘勝追擊,日本人狼狽逃竄,估計10月底將結束朝鮮戰事。本總督讓你皇權集一身,就是盡快的讓你醫治戰爭的創傷。這一路走來,我看到你的臣民十分困苦,深感責任重大。」
文武百官再次跪下道︰「感謝總督大人仁慈,感謝中華帝國寬宏大量!」袁世凱道︰「雖然中華帝國在征戰,但是國內欣欣向榮、蒸蒸日上,百姓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我們提倡構建王道樂土,目的就是讓庶民生活好起來,歌舞升平、幸福安康。下一步本總督要協助你們發展民生、發展商貿,要和中原大地的經濟緊密地聯系起來,最起碼解決吃飽肚子的問題。」
高宗皇帝感動的一塌糊涂、老淚縱橫。袁世凱接道︰「高宗皇帝,對于閔妃及其黨羽,盡量不要殺戮,要采用懷柔政策,當前百姓的疾苦是重中之重,一個安定的局面比什麼都重要。」袁世凱的當機立斷盡管有些青澀,但是頒布的幾項措施彰顯出他的水平,而且獲得了高宗皇帝和文武百官的信任。
袁世凱走後,一名大臣進言道︰「陛下,中華帝國的確不同凡響,清廷被推翻、洋人一敗涂地絕不是偶然的。這位新來的總督,年輕有為,是我們的福祉。為了表達我們的誠意,必須聯姻。」眾人聞听紛紛附和。高宗皇帝沉吟了一番,最後決定把小女兒送給袁世凱做姨太太。
次日,袁世凱在總督府正在查看有關資料,屬下稟報,李氏王朝內閣大臣金學植前來拜訪。這家伙年齡大約40多歲,面孔清秀。一見面金學植雙手抱拳道︰「總督大人,感謝你幫助陛下鏟除了閔妃等亂臣賊子,恢復李氏王朝的原貌。陛下為了表示感謝,決定把小女兒送給總督大人做姨太太,望大人笑納!」
袁世凱聞听內心狂喜,本來總統就讓他聯姻,沒有想到對方主動提出來,省去了很多麻煩。可是袁世凱嘴上卻說︰「聯姻可以加深我們彼此的信任,對此我沒有異議。可是本總督初來咋到,沒有一絲政績便納妾影響不好。我看此事先緩緩,從長計議。」「總督大人想得周到,我們操之過急了,就按照大人的意思辦?」金學植不虛此行自然格外高興。
金學植流利的漢語讓袁世凱若有所思,方才他翻看資料,發現李氏王朝的官文、歷史記載都是用漢語記錄的,可以說在李氏王朝做官不會漢語,幾乎寸步難行,因此朝鮮的官員幾乎都會用漢語交流或者書寫。來之前袁世凱就暗下決心,日後要讓朝鮮半島成為中華帝國一個行省,如此這般,定能彪炳千秋,因此袁世凱給自己制定了一個終極奮斗目標。
袁世凱試探道︰「金大人!為了加深我們的聯系,為了便于溝通和經商,我建議民間也可以學漢語。」金學植聞听有些猶豫。袁世凱笑道︰「金大人,不要為難,我們不搞強迫完全靠自願!」金學植聞听豁然開朗道︰「這件事情我和陛下商議過後在答復你。」袁世凱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其實袁世凱早就謀劃好了,只要上路想不學都不行。日後在經商、往來、交往等領域,對精通漢語的人給予優惠,逼迫你不得不學習漢語,而且還是完全自願的。伴隨著經濟利益的交往,民間必定要掀起學習漢語的熱潮,對此袁世凱非常有信心。
,(未完待續……)
ps︰對于一個才華橫溢的人,只要是對全局有利,拔苗助長也是高明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