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花上出現了晶瑩的圖案,屋子里溫暖如春,外面是冰天雪地,屋子里是熱浪滾滾。鄧子軒放下文件,揉揉眼楮走到窗戶前。千姿百態的窗花,引起了他的興趣。「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差,能勾畫出這麼神奇的圖案!」鄧子軒自言自語。有的圖案如奔涌的大河,有的若偉岸的高山,有森林、有小溪,鄧子軒看的入神了。
門響,秘書推門走進來道︰「總統,工業大臣盛懷軒讓我告知,明天京城電廠一期工程投產,明天早晨8點剪彩,讓你務必到場。」鄧子軒點頭表示知道了。冬日的白晝很短,天漸漸黑了。鄧子軒掏出懷表看了一眼,穿上大衣走了出去。馬車在宅院門前停下,侍衛目送鄧子軒走進大門。
走進客廳,見婉兒正在和鄧雲的夫人淑芬嘮嗑。「義父回來了,」鄧雲的夫人典著大肚子站起來打招呼。自從鄧強的夫人來京後,婉兒便把有身孕的「兒媳婦」接到府上,精心照料。由于身份的原因,鄧雲自己住在自己府中。婉兒接過大衣驚奇問道︰「今天怎麼回來的這般早?」「目前軍務不繁忙,我自然要回來享受一下家庭的溫暖了。」
婉兒撇撇嘴道︰「淑芬,你義父多會說話。這半年不是半夜三更回來,就是整宿不著家。今天回來的早,我反而有些不習慣了!」「義父日理萬機、操心國家大事,義母你嘴上說心里可不這麼想!」淑芬說完站起來知趣的走了出去。「淑芬越來越笨了。可別出什麼差錯,」望著淑芬走路吃力的背影,鄧子軒關切道。
「淑芬這是頭胎。我能不放在心上嘛。估計這幾天就生了!」婉兒說完接道︰「今天你回來的早,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別搞突然襲擊,讓我手忙腳亂!」鄧子軒笑道︰「老婆就是老婆,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你的眼楮。明天發電廠剪彩,你陪我一起去。」婉兒嗔怪的瞪了丈夫一眼道︰「明天不知道下不下雪,我看衣裝就按照下雪天準備。」
次日早晨,果然下起了大雪。這是入冬後第一場雪。一開始是小雪花,接著雪花越來越大,紛紛揚揚天地一批混沌。鄧子軒穿了一件鹿皮大衣。頭戴水獺帽,婉兒穿了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也戴了一頂女士的水獺帽走出官邸。外面衛隊早已經等候,夫妻二人上了半遮掩的西式馬車。高大的駿馬似乎早已等得不耐煩。趕車的侍衛剛一松動韁繩。駿馬便甩開了蹄子。
漫天飄舞的雪花似乎越下越大,婉兒似乎顯得格外興奮,頑皮的伸出手掌接雪花,很開心的樣子。這半年來鄧子軒一直忙乎軍務,夫妻倆已經好久沒有結伴出行了。街道兩旁已經是白色世界,街上的行人稀少。「沒有想到,京城能下這麼大的雪,在我的印象中似乎從來沒有過。」鄧子軒嘟囔。婉兒嬉笑道︰「你的印象。就好像你一直在京城長大似的,你怎麼知道京城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雪?」
鄧子軒有些語塞道︰「對不起口誤。不過這雪確實大,你看下了下兩個小時就半尺厚了,而且沒有停下的意思,估計要下一天。」「你怎麼知道要下一天?」「你瞧這雪花直上直下,沒有一絲風。」夫妻二人正在調侃,馬車到達永定門外。電廠位于永定門外北側,南側是火車站。京城火車站已經竣工,通車也是這幾天的事情。
馬車和衛隊到達發電廠門前,門前已經佔滿了人,正在翹首等待。京城電廠分為三期工程,一期工程是0?5萬千瓦機組投產,發電鍋爐為150噸。二期工程發電機組為1?5萬千瓦,發電鍋爐為180噸。三期工程為2?5萬千瓦,發電鍋爐為220噸。目前為止京城發電廠,是國內最大的發電機組和發電鍋爐。
鄧子軒和夫人下了馬車,總理大臣張之洞,副總理大臣兼外交大臣李鴻章,工業大臣盛懷軒,金融大臣胡雪岩,船政大臣沈葆楨,商務大臣秦凡,農林牧副魚大臣鄺佳志等迎上前來。「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鄧子軒雙手握拳表示歉意。「總統,時間還早,要不然我們先進屋暫避一下,等雪小了再剪彩也不遲!」張之洞關切道。
李鴻章等也附和。「你們瞧漫天的雪花,不是在為我們祝福嗎,為什麼不趁興那,也許這是天意不可違!」隨後大紅綢不撐起來,鄧子軒親自揮動剪子剪斷了綢布,頓時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一群學生模樣的姑娘揮動彩綢,在雪地里扭起了秧歌舞蹈,氣氛格外熱烈。
鄧子軒面對喜氣洋洋的人們道︰「京城發電廠一期工程投產發電,預示著電氣化的到來。也就是說我們的生活將進入一個新的時代。日後電力的普及和應用,必將推動工業文明的進程,這個世界將為之改變。隨著人們對自然的認知,伴隨科學技術的迅猛發展,我們人類的生活將進入更加高級的階段。」
伴隨人們熱烈的歡呼聲,鄧子軒等進入電廠走馬觀花參觀。途中,盛懷軒道︰「總統,今天白天試運行,晚上5點正式送點。首先棋牌街、紫禁城,長安大街,王府井大市場送電,讓人們感受喜慶的氛圍。另外考慮的成本我們重點照顧有實力的商賈、企業家安裝電纜送電。二期工程上馬後能初步滿足全城送電。」「是呀!電廠不是福利院,沒有效益日後怎樣維持,你們就按商業運作,不能性急飯要一口一口的吃。」
大約5點鐘,漫天飄舞的雪花停了,長安大街積雪打掃干淨。大街兩旁的路燈是木制雕花制成,上面有燈燈罩,古色古香非常漂亮。
此時,好奇的百姓聞訊走出家門,匯集到長安街上。盡管京城各大報紙對電力的知識大肆渲染,但是電燈對于眾多的百姓來,都不知曉其中的奧妙,都想見識一下神燈的奇妙。時間到,木柱上的燈泡首先發出昏暗的光,接著亮度逐漸加強,最後把街道照的雪亮。人們好奇的、興奮的望著燈光,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開始歡呼起來。京城通了電,絕對是天大的喜事,是千百年來沒有過的大事。當天晚上,凡是有條件通電的大戶,恐怕得鬧騰伴宿,甚至一塌糊涂。
京城通電的喜慶還沒有過去,接著另一樁喜訊接踵而來。經過幾天試運行,鄭州至京城、京城至天津的火車貫通。這天,永定門外火車站人山人海,人們不顧寒冷從四面八方涌向這里。在歡慶的場面下,鄧子軒夫婦再一次剪斷了大紅綢。隨後逆向而行的兩輛火車,分別駛向鄭州、天津。火車滿載著旅客,開始了振奮人心的旅程。
火車漸漸遠行了,鄧子軒依然再眺望。婉兒挽住丈夫的手臂輕聲道︰「子軒,這是你最願意看到的情景吧!當初福建小火車通車你都沒有這般激動過。」鄧子軒深情道︰「京城通車意義深遠,它意味著中華帝國開始真正走上工業化道路。尤其是南北大動脈的貫通,我們的工業化進程將會加速。」
鄧子軒接道︰「日後中國不僅要變成工業大國,經濟大國,還要變成科技大國,世界上最強盛的國家,而今天是具有里程碑的意義。伴隨京城通車,南北經濟的聯系更加緊密,北中國將迎來大規模的開發浪潮。婉兒你會看到,日後的神州大地一天一個樣,一年大變樣。各種新生事物會像雨後春筍般的噴涌而出。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你說看到這番圖景我能不激動嗎?」
婉兒受其感染動情說︰「你讓科技園搗鼓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也是有意而為之吧!」鄧子軒笑道︰「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而是發明創造。明年科技院就會公開販賣一批專利。比如說西洋人騎的自行車,籃球、足球、冰球等專利,我們都會販賣。」婉兒笑道︰「我听鄧強說,目前還在搞什麼電話機,電話機是什麼東西?」
鄧子軒笑道︰「電話涉及到電磁理論,通俗的說就是利用導線把兩端連在一起,人說話的聲音傳遞給導體,經過電訊號輸送,電訊號經過某種裝置再還原成聲音。所謂電話機就是我在另一房間拿起話筒說話,你在另一個房間拿起話筒接听,能清晰地听到我說什麼?」
「子軒,簡直太神奇了,這不就是順風耳嘛?」婉兒瞪大眼楮。鄧子軒笑道︰「這個科學原理對你來說太深奧,他不是什麼順風耳,而是人類認識自然的科學產物。早在20年前電話機就在英國誕生,由于條件的制約,沒有大規模的普及。而我們研制的電話機,是在洋人的基礎上更進一步,目的就是大規模普及。日後你在千里之外,通過電話和我交流,如同近在咫尺!」
婉兒嗔怪道︰「我可不希望千里之外听到你的聲音,我在家里能時常听到的你的聲音就滿足了。對了,真像你說的那樣,有了電話我可以與女兒說話了!」婉兒高興地有些得意忘形,周圍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未完待續……)
ps︰新生的中華帝國,在戰火中綻放的華彩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