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凝依舊冰冷的聲音透出一絲疲憊,讓出身體的主導權。
楊熙得到身體主導權,活動了一體,走到趙七身邊,感覺很不可思議。
「這就是修道人的本領?哎,真是太牛了,還讓不讓練武的活了。」楊熙驚嘆著,拔出菜刀,果然趙七還沒死絕,呵呵的發出宛如堵塞的下水道聲音,一對死魚一樣的眼珠子無力的轉動著,努力的想要看清楚眼前這個不大點的身影。
「你這樣想,可就錯了武道,武道才是真真正正的殺人本領,畢竟武道誕生出來就是為了殺戮,因而重視肉身淬煉,而道術卻多是求長生,所以專修靈魂,雖然千變萬化,詭異玄奇,但是終究比不得武道剛猛凌厲,而且修道人靈魂不經歷天劫,變成純陽,終究是一團y n氣,被武道高手一聲大吼就震散了,而天劫又是九死一生……不過道術到了一定程度,也不比武道差,兩者練到極致,都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你想學哪種?」
端木凝的聲音讓楊熙微微愣了一下,想了想說道︰「這個以後再說吧。」
楊熙說著,拿起那把菜刀,高高舉起,猛的落下。
撲哧!!
楊熙順著那喉嚨斷處,又是一刀砍過去,切入好幾厘米深,但是卡到脊椎骨,卻是砍不下去,趙七渾身一個抽搐,因為還沒徹底死去,這種痛覺在臨死前又讓他回光返照了一下,他看到了楊熙的小臉。
「……是,是你……」
趙七眼珠子都要鼓出來了,他怎麼也不敢想象,那個控制「飛刀」的修道者,竟然是這個六歲大的毛孩子。
「嘿嘿,沒想到吧,敢打我母親的主意,我讓你死無全尸。」
楊熙嘿嘿笑著,臉s 沾著鮮血,目光冷漠如冰,絲毫不懼對方的目光,他一腳踩著趙七的胸口,十分冷靜的拔出菜刀,又是一刀砍下去。
「你……你,大夫人……不會饒了你的……」
「等著吧……你……和你那個賤婢娘親……都會被大夫人處死……」
撲哧!!
「死到臨頭還這麼多廢話,你放心吧,大夫人要是敢對我母親下手,我保證讓你到了地府看到她。」
楊熙被趙七臨死的話挑撥的勃然大怒,但是他氣憤到了極點,卻沒有露出一絲怒容,反而笑的很開心,很自然,掄起菜刀,再次砍下去。
就好像劈材似地,楊熙人小力弱,一根脊椎骨,一連砍了七次,菜刀都砍出豁口,最終才砍斷了趙七的腦袋。
鮮血濺了他一身,甚至臉上頭發上都是血,但是楊熙根本不在乎,放下菜刀,在趙七身上一陣模索,模出一些銀錢,一張銀票,一個小瓶,一把j ng致的匕首,還有一半薄薄的冊子,也不知道什麼寫的是什麼,不過都被他一股腦的放在一個布包里面,然後拔下對方的衣服,拿出菜刀,開始挖坑。
「你倒是意外很大膽啊,殺了人還如此鎮定,不是第一次殺人了吧。」
端木凝休息了一陣再次發出聲音。
「嗯,的確不是第一次,上一次還是前世。」
「你就不擔心殺了他有麻煩?」
「再大的麻煩也不能讓母親受委屈,再說了我要是做的干淨一點,誰能查到我,就算懷疑沒有證據也沒用,而且世事錯綜復雜,紛紛亂亂,要是因為擔心而瞻前顧後,反而泥潭深陷,倒不是直接殺了,可惜現在實力不如,不然將那大夫人也殺了,一刀斬斷那些如麻紛亂,才是最省事的。」
「嗯,你的話倒是不錯,的確世事紛亂,人心如麻,如果不能心如刀劍,干脆果斷,那這人也不會有什麼大出息了,你有資格學習我y n陽家的本領,好了,我休息夠了,幫你一把吧,你把乾坤y n陽玉佩拿出來。」
楊熙從衣服當中將那個已經變得半黑半白的玉佩拿出,這個玉佩被丁香雨當成了護身符一樣穿了一根紅繩系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乾坤y n陽玉佩是我y n陽家的一個重寶,乃是上古時代,鄒子聖祖親手煉制,妙用無窮,你看好了。」
再次讓出身體主導權,只見「楊熙」口中發出妙曼柔美的聲音,她輕聲吟唱,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響起一陣神秘空靈的歌聲,宛如海洋美人魚的歌聲般讓人听之沉醉,只見她在吟唱當中,咬破手指,將鮮血滴在玉佩上,頓時這玉佩發出黑白光芒,在趙七尸體上一個照耀,肉眼看見的,他的尸體飛速的月兌水,萎縮,同時一道紅光,一絲灰光,被吸收到了玉佩當中。
短短的一分鐘不到,趙七的尸體就變成了一句幾乎徹底腐朽的骷髏,失去水分皮膚如同樹皮似地貼在骨骼上,那詭異的情形足以讓一個彪形大漢嚇的失禁,而楊熙也感覺一陣反胃,雙腿發軟,但是他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仿佛一切恐懼都被斬殺,這讓端木凝微微贊嘆一句。
「還行,有幾分膽量,好了,乾坤y n陽玉佩的y n陽眼上生出了兩個丹藥,紅s 的是血肉j ng華聚集而成的血肉靈丹,那灰s 的是靈魂煉制而成的魂魄金丹,魂魄丹我要服下補充魂魄力量,那血肉靈丹你拿起,不要直接吞服,每次用溫水化開,一天喝一碗,這樣半個月就能讓你完全恢復起來。」
…………
「妖星現世,孽星閃爍,看了這天下又有妖孽出世,天下又要不安寧了!」
此時此刻,遠在千里之外,大離王朝首都乾京的監天司,站在那高達百丈的高台之上,極目遠眺,只感覺天空星辰大如斗,伸手即可觸模。
站在這百丈危台之上,只見一個身披羽衣,頭戴道冠,卻穿著一身雪白儒衫的中年男子,他方面大耳,身材頎長,豐神如玉,留著三縷長髯,看上去仙風道骨,但是目光卻又心系蒼生,配上他這一身道非道,儒非儒的打扮,讓人感覺這分明是一個儒道雙修的極致高手,仿佛能夠腳踏r 月,手摘星辰一般。
此人名叫李行知,是當今朝廷內閣首輔,昔r 太子少傅,如今天子帝師,位極人臣,卻無半點高高在上的氣質,反而此時他目光低垂,凝視這夜空之下,形似棋盤的大離乾京,看著那遠處群山隱隱,流水桑桑,一派大好錦繡河山,目光當中,全是大愛無疆,他一聲長嘆,雙眼流出淚水,讓人感覺到一股掩淚悲千古的奇異感慨。
「行知兄為何流淚,可是因為看到那混亂的未來景象?」
一個聲音遠遠傳來,只見一條白影仿佛行走空中,幾步走出,竟然從地面上走到了這百丈高台之上,好似虛空為梯,步步生蓮,飄然而來,讓人感覺到一股「天行」的高潔傲岸。
落在李行知身邊,是一身白s 的儒服,手拿一柄折扇,莫約有四十多歲的儒生,渾身蕩漾出一股「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的感覺。
此人乃是周天行,是當今朝廷的從一品大員,平章政事,掌管朝廷政事輿論,權柄極大。
唰一下,這形似一代狂生的周天行打開了折扇,搖了兩下,但見高空當中,勁風烈烈,但是卻不能讓周天行的衣衫出現一絲浮動,倒是這折扇晃動,一股微風,吹的他頜下長髯靈動飄舞。
「哎,天行兄你修為也是宗師境界,感知天命,應該也已經覺察出來,這夜空當中,妖星現世,孽星閃耀,分明是妖孽將出,大離文德武治,風雨三百載,好不容易將這天地有了一個修生養息,沒想到又有妖孽出世,而且兩星匯聚,最終紫光蓋世,恐怕威脅zh ngy ng紫薇,乃是帝王移位,妖孽當道之相。」
周天行一听面s 變得凝重起來,他可是知道眼前這位李行知,修煉浩然正氣,早早感知天命,就是這天機早已混亂,依舊能夠覺察導致未來變化的蛛絲馬跡,因而他收斂狂態,凝重說道︰「既然師兄預見妖孽將出,毀我大離江山社稷,那為何不馬上趕過去,乘著妖孽氣候未成,將這妖孽除去。」
「難,難,難!」
李行知一連說了三個難字,搖搖頭苦笑說道,「以我的修為,最多只能感應出這妖孽出現在南方,約莫金陵一代,但是具體卻是算不出,畢竟我們儒門和道門雖然瓜分了y n陽家的道統,但是最j ng深的天機運算,預測未來之道卻沒有得到j ng髓,我這些年修習道術,研究道法,也許想著修復那窺探天機的法門,但是上古鄒子何等大能,就算我儒門孟子亞聖都自嘆弗如,我又如何能修復的了?」
「師兄不要妄自菲薄。」
周天行寬慰說道︰「論修為,當今世上,比得上師兄又有幾人,那鄒子聖人,雖然功參造化,扭轉乾坤,但是還不是妄想逆轉天道,窺探命運,最被大道擊殺,道統都沒能完整留下來,還是我儒門順應天命,最終繁榮昌盛,流芳千古,眼下我們還是順應天命,最終一定能夠斬殺妖孽,保全這大好河山,天下安危。」
李行知被一番勸慰之後,點點頭說道。
「的確如此,天意無常,但是天命卻是有定數,只要我們順應天命,那就無所畏懼,不過我還是決定派出幾人,前去金陵一探。」
「恩,也行,剛好最近戶部左侍郎楊明光要回金陵過年,那就安排幾個學生跟著他一起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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