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熙聞言一怔,擰了擰眉毛問道。
「你想要那本經書?你知道那是什麼經書嗎?」
「不清楚,不過很可能是一本修道的經書,不想挨揍就老老實實把這本經書拿出來。」
楊熙突然看西門吉宛如看一個白痴。
「你還真是猜對了,不過你以為你是誰,就憑這幾句威脅恐嚇,想奪經書,信不信你現在拿走,馬上法門寺的人就會找到你西門家,西門家雖然權勢滔天,但是比起法門寺來,什麼都不算,你有膽就奪走。」
這句話一出,西門吉立即臉s 難看,惱羞成怒,的確和楊熙說的一樣,西門家雖然權勢滔天,在金陵城幾乎一手遮天,但是比起千年古剎法門寺,那簡直是蚯蚓和神龍的差距,人家隨便來一個和尚就能逼得西門家全家跳樓上吊。
「你,你,你……」西門吉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然而這個時候,楊熙卻是又說道。
「不過,你要是真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嗯,你怎麼才能給我?」西門吉兩眼放光,雖然西門家家大業大,藏書十萬,但是對于這種珍貴的修道秘籍,卻是一本沒有。
大離禁武禁道,搜刮三百年,那效果不是蓋的,就像西門家這樣的頂級豪門,也只敢私藏一些不是太違法的書,藏幾本武經還能湊活過去,要是公然私藏這種修煉功法,不說朝廷容不下它,那些朝廷冊封的佛門道門也不會放過西門家。
「我們賭一場,你贏了就給你。」
「賭?怎麼個賭法?」不知不覺,西門吉的思維已經完全落入了楊熙的預料當中。
「一場決定勝負,你贏了我把那本經書給你,你輸了,把你的扇子給我。」
「這把扇子?」西門吉突然奇怪起來。
他這把扇子,有一個奇異之處,大熱天時候能夠扇出冷風,而到了寒冷天卻是扇出熱風,實用至極,乃是西門吉風s o必備的神器,雖然再三確認不是什麼傳說中的法寶,但是如此實用的寶貝拱手給了別人,第一感覺還是不舍,但是一想起那傳說中的修道秘籍,西門吉立即心頭火熱。
一把扇子,換來修道秘籍,實在是太劃算了……
「好,賭了,本少爺怎麼可能打不贏你一個小屁孩。」
「等一下。」
「這麼,你要反悔了?」
「不是,既然賭注,那就要找一個公證人,省的輸了耍無賴。」
「你!」
楊熙目光徘徊,最終看向百里霜,想要讓她當公證人,但是楊熙和她關系並不熟,甚至之間有矛盾,因而猶豫起來,而就在此時,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
「打賭?有意思,我來當公證人吧。」
文秀先生不知何時出現在眾人身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先生!」所有人都行學生禮。
「嗯,好了,這把扇子給我看看,楊熙你的經書現在不在,找個人回去拿……算了,你的品行我信得過,這就開始吧。」
西門吉看到文秀先生,目光不禁有些y n翳,有些忌憚,不過他也不怎麼擔心。
「楊熙,我們開始吧,看著你年齡小的份上,我讓你先出手。」
「不用。」楊熙搖搖頭,滿臉自信,「對付你,怎麼打都能贏,還是你先出手吧,不然馬上贏了,大家都會感覺無聊的。」
西門吉差點被這句話氣死,當即惱怒成羞吼道。
「你,好好好,沒想到你這麼的有自信,不過本少爺信心比你更足,三招,如果本少爺三招不能打不倒你,那就算本少爺輸了,這把扇子給你,而且保證從此以後絕不給你找麻煩,不過我要是三招里面把你打敗了,哼哼,你不但要把經書給我,還要做我跟班。」
「做你跟班,似乎也挺好……好個屁,看拳。」
楊熙突然出手,近乎偷襲,一拳搗出,然而還沒踫到西門吉對方就準備好了。
「果然夠卑鄙,本少爺喜歡,好了,看我第一招,仙鶴抓沙。」
西門家族乃是金陵第一豪門,和百里家不相上下,其先祖也是一代武將,學的一套高人傳授的「仙鶴飛天拳」,也是大名鼎鼎的一種功夫,只見西門吉使出來,宛如仙鶴飛舞,一步踏出五尺多遠,好像仙鶴般飄逸灑月兌,一爪抓下來,五指如鋼鉤,楊熙一看,急忙收回身體,胳膊一卷,一個「白象卷鼻」,手臂如象鼻曲卷,想要將纏住,但是只是一踫,就感覺手臂一疼,好似被插入了利刃一般。
劇痛無比,楊熙小臉微變,手臂一縮,身體瞬間好像擰麻花似地一個盤繞,從「白象卷鼻」變成了「神龍盤繞」,只見他腰部一抖,一條手臂掄出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圓,宛如鋼鞭銅 ,狠狠踫上對方的手掌。
「啊,好!!」
「好疼。」
兩人同時推開,楊熙一連退了六步,而西門吉只是退了兩步。
「這是寶象明王拳?怎麼不太像……」
到底是功夫上差距太大,楊熙第一招就吃了一個大虧,一條手臂直感覺有如被刀刺傷,痛的動彈不能,當即戰斗力下降一半,不得不施展香象渡河的身法退開,然而對方一看,也施展出身法。
「鶴舞九天」
西門吉也一動,他身法好似仙鶴飛舞似地,輕靈快速,追趕楊熙,兩人兔起鶻落,都快如影子一般,滿地狂奔,竟然誰也沒有踫到誰。
「怎麼可能,這小子滿打滿算,學拳還不足三個月,怎麼就這麼厲害,尤其這輕功都比的上我了,有這樣的天才嗎,該死的,幸虧他拳腳不行,還不是我對手,趕現在擊敗他,給他留下點終身遺憾,以免這小子r 後追趕上來。」
西門家驚訝發現,楊熙學拳不過兩三個月,就比普通學了好幾年都厲害,尤其輕功,那一手香象渡河身法都比得上自己練了五年的鶴舞九天了,這讓西門吉深深嫉妒,深深恐懼。
「鶴唳青崗。」
西門吉心中算計,等到楊熙的體力耗盡,一記凶狠的殺招終于使出來,只見一抓抓下,勁風凜冽,他口中發出鶴唳般的長嘯聲音,五指鋒利如五口尖刀一般,狠狠抓向他受傷的手臂,毫不懷疑,這一爪抓實在了,楊熙這條手臂從此以後就算廢了。
「白象煉皮!神龍抖甲!」
楊熙猛的吸氣,眨眼間皮膚變得一片血紅,這是渾身的血液高速流動造成,只見楊熙皮膚一下子膨脹起來,光華細膩,宛如大象皮一般,一爪抓上去,竟然沒有立即撕開他的皮肉,然後皮膚猛的一抖,好似長滿鱗片的魚,絲絲血珠沁出體表,宛如潤油,一個抖動,滑溜無比,竟然讓西門吉沒能抓住。
踫!!
「溫柔一腳」重重踢出,學自金雀兒的這一招實在刁鑽無比,防不勝防,西門吉只是微微一個詫異,就被一腳踢的蹬蹬蹬後退三步。
「三招已過。」
楊熙喘著粗氣,體表泛出殷紅,這兔起鶻落的瞬間,已經將他苦練三個多月的功夫全部使出來,如今看來,足以驕傲。
「三招……混蛋,你這卑鄙的小畜生,這才是第三招,給我去死。」
三招沒能打敗楊熙,反而被一腳踢的後退,這讓西門吉惱羞成怒,猛的撲上來。
「仙鶴斷頭!!!」
西門吉一抓朝著楊熙腦袋的喉嚨抓來,仿佛要將他的喉嚨氣管一把抓碎。
「該死,這種天生貴冑,果然無法無天,這分明是想殺人啊……」
火光電石,楊熙感覺到死亡的氣息,他心中大驚,然而面臨生死危機,他也立即發狠,一股你想殺我,我先殺了你的念頭猛的生出。
「想殺我,你也去死吧!!」
嗷唔一聲宛如虎嘯般的聲音,只見楊熙渾然不顧自己的安危,舍生忘死,置之生死于度外,全身撲上來,一擊「猛虎回頭」,整個人好似一頭陷入絕境當中,進而嗜血發狂,垂死反撲的小老虎一樣,一記虎尾腳狠狠朝著西門吉丹田襠部踢去。
「好小子,夠狠!!」
殺了對方,自己也要斷子絕孫了,一般遇到這種情況,只能退開,但是這個西門吉也是一個狠人,好面子到了極點,竟然不惜斷子絕孫也要干掉楊熙,然而就在兩人一死一殘的時候。
「好了,停下吧,勝負以分了。」
誰也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就見文秀先生站在zh ngy ng,雙手一手一個的抓著楊熙和西門吉,就好像拉開兩個正在打架的頑童一樣,這讓兩人心中都是大驚。
「西門吉,你說三招打敗,結果三招沒能打敗,那就是你輸了,這把扇子歸楊熙了,你有什麼意見沒有?」文秀先生語氣淡淡,但是卻讓西門吉絲毫不敢發作,低著頭說道︰「沒有,願賭服輸。」
「願賭服輸?很好,楊熙,這把扇子歸你了,好了,都散了吧。」
文秀先生將那本白玉紙扇給了楊熙,然後扭身離開了,但是臨走時候,看著楊熙的目光卻是饒有深意。
「竟然是一把法寶紙扇,可惜內部陣法已經嚴重損壞了,不過此子竟然能夠看出這是寶貝……哈哈哈,看來這個楊熙不簡單啊……」
(第三更稍晚一點,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