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蘭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心中卻冒出了這樣的想法,自己的這點事情,這點悲傷和痛苦,在這個少女面前什麼,都不是。
一路安靜,凌碧和王秀蘭走在後面都擔心的看著前面溢滿悲傷的少女,感覺到她的掙扎和彷徨,卻無法上前說些什麼。
這時候,任何安慰的語言都很疲軟無力。
巧兒小姑娘睜著天真的大眼楮,雖然她還不明白大人的世界,但是敏感的她卻能察覺到現在詭異氣氛,安安靜靜的跟隨者娘親的腳步。
回到竹屋,與那股透著絕望的哀傷掙扎了一路的凌非卿坐在了院中的藤椅上,蒼白的小臉上布滿晶瑩的汗珠。
一路的壓制和平復,那股不屬于她的能吞噬所有的悲傷終究被平靜下來,可是感同身受的疼痛,卻是在真實不過了。
秀氣的眉毛緊緊的鎖在一起,難道,她,真正的凌雲郡主,還沒有離去?
這種不在她控制之下的感覺很厭煩,身體中住著另一個人可以操控你的喜怒哀樂,大悲大痛,你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能為力。
微微眯著水光瀲灩的雙眸,慵懶的靠坐在藤椅之中,周身圍繞著絢爛的紅色薔薇,一襲月白色衣裙灑落,墨黑長發隨風飛舞。
凌碧知道這個時候郡主不惜打擾,悄悄的帶著王秀蘭和巧兒進了屋內,安排兩人也住進二樓的一個房間。
王秀蘭進了屋內,便被小樓內的雅致驚住,從外面看著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座小木樓,但是沒有想到里面布置的卻是與眾不同,屋內淡淡竹香彌漫,各色器具多是竹子編制,桌上一個深綠色的竹筒內,里面插滿還帶著露珠的各色野花。
「你們母女就住在這個房間吧,我和姐姐都住在二樓,哥哥一人住在一樓,廚房在後院。」凌碧打開房門,脆聲說道。
「這……,這太好了,我們母女隨便找個地方住就好,不用這麼好的房間。」看著屋內干淨的擺設,新作的被褥,王秀蘭一時間不知所措。
「沒關系的,你們就現住在這吧,我們這房子新建的,也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住,以後的事情就在說吧。」
看著王秀蘭緊張的樣子,凌碧微微一笑,只是笑容之中也帶著一絲苦澀的味道。
現在的房間在王秀蘭眼中,便已經是很好的了,如果是在凌王府,這些又算得上是什麼,只不過,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吧。
「那……那好吧。」
「嗯,那你們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姐姐,至于都需要做些什麼事情,等一會我問問姐姐再說。」
說完,凌碧便移動腳步,向樓下走去,滿是擔憂,不知道郡主現在怎麼樣了。
現在家中有了外人,不能大意,一不小心把「郡主」兩字叫出來,那樣身份就泄露了。
回到院中,凌碧見凌非卿身上的悲傷已經散去,恢復如初,這才松了一口氣,上前幾步小聲說道︰「姐姐,你沒事吧?」
見凌碧小丫頭滿臉擔心,凌非卿淺淺一笑,心中慢慢升起一股暖流,前一世的她是冷靜涼薄的,隱藏在心底的意思溫暖只是兒時的記憶。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在面對一次又一次的訓練,廝殺,生死,最終感情和溫度一點點的被磨滅。
在終于可以安靜的度日的時候,心已經不在泛起一絲波瀾。
可是,眼神落在了縴細的皓腕上,這個神秘的手鐲,還有這個身份所隱藏的秘密,靈魂穿越,來到了這個架空朝代,成為了她。
不僅僅接受了這個身體,同時,也接受了她的責任,她的感情,親人……
真真切切的悲傷和痛苦,甜蜜和幸福,都告訴凌非卿,她本就是這個架空朝代,赫赫凌王府唯一的掌上明珠,凌雲郡主。
盡管她有真實清晰的現代生活。
「我沒事,她們母女都安排好了嗎?」凌非卿壓下心中升起的一個又一個的謎團,現在探索,似乎也不能解開。
心中有股強烈的預感,所有的疑惑終究會在以後的生活,一個一個的解開,包括手上的這個神秘手鐲。
還有,神秘的隨身空間。
「安排好了,姐姐,你帶她們回來是?我們雖然現在生活並沒有王府那麼好,但是手上還是有些銀子的,給她們一些度過暫時的困難綽綽有余的。」
凌碧輕聲問道,畢竟現在三人還是處在危險之中,不能大意。
「感覺,雖然第一次見面,但是她給我的感覺,卻是以後王秀蘭一定能幫到我們,再加上現在我們基本上已經在這里安家了,做飯這些也不能都是你我來做,活也不多,也了她也能幫幫你。」
「也是,還是姐姐想得周到。」凌碧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既然明白了,那你就去把她們叫下來我交待幾句話順便問點事情,還有把我們還剩下的布料交給她讓她給自己和她女兒做新衣吧。」
「好,我知道了,現在就去。」
凌碧也是一個風風火火的性子,說做就做,隨著聲音的落下,腳步已經漸行漸遠,院子中又只剩下來凌非卿。
不過只是一小會,凌碧便帶著王秀蘭和巧兒來到了院子中,兩人還都有些拘謹,雖然巧兒小姑娘對于眼前的這個漂亮姐姐很喜歡,但是手被娘親緊緊的拉住,所以也不敢上前,只用那雙純淨的大眼楮望著凌非卿。
「我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
王秀蘭一怔,壓下緊張,說道︰「我閨名是王秀蘭,女兒一直就巧兒巧兒的叫著,也沒有一個正經的名字。」
說到這里,王秀蘭低下頭,聲音有些哀傷,孩子他爹也是一個讀書人,可是卻從來沒有注意到過女兒,甚至連個名字都不願意取。
是她,被鬼迷了心竅,才會那麼堅定的要嫁給他,可是沒有想到,嫁前和嫁後,他慢慢的變了,但是自己一直以為是因為婆婆的關系,婆婆不喜歡自己,而他這個做人兒子的,因為孝順娘親所以不能對自己好點,所以才會裝作和自己關系不再親密。
呵呵,但是,的確是假裝,不過只是嫁前他是裝出來的,而嫁後,才是真實的他。
凌非卿自然看清了她的悲傷,淡淡的說道,聲音雖然給人涼涼的感覺,但是卻猶如注入身體的一道清泉,讓人很舒服。
「既然這樣,如果你願意,你女兒就從你的姓氏,叫王慧巧吧,慧心巧思,小名還叫巧兒,你叫著也習慣。」
「慧巧,慧巧……」王秀蘭連聲叫了幾遍,激動的身體打顫,早已經不再縴細的手輕輕的撫模著巧兒的頭頂,雙眼滿是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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