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剛剛欣喜過頭的冷天澈卻是再一次黑了臉,這個女人說什麼?居然敢把他退給一個無聊的花痴?
她就這麼的不在乎他嗎?雖然知道她有贏的把握,但是心中去仍然很不好受。
冷天澈,這個一直以來冷硬的男人,在凌非卿身上動心入情,第一次嘗到了那些開心煩惱擔憂恐懼……
凌非卿感受到冷天澈投來的目光,不禁有些心虛,身子不由自主的縮了縮,然後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冷天澈。
可想而知,見到的自然便是一塊黑黑的冰塊臉,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她看錯了,她怎麼還看到了一絲……哀怨?
討好的笑了笑,知道她自己沒有經過人家同意的情況下就把他作為了賭注,這種行為很不好,但是她這不是也是有著必贏的把握的不是嗎?
自己理虧,凌非卿安撫的對著冷天澈笑了笑,像是在給空間中的小烈焰順毛一般。
而其他的人,張嘴的有,瞪眼的有,喝酒的有,吃菜的有……
只不過,動作通通的僵在了那里,像是一座座的形象生動的雕塑一樣。
一個個的不敢置信,心中風起雲涌,他們听到了什麼,這個凌雲郡主居然敢那澈王也做賭注,雖然她很大可能是王爺孩子的娘親,但是也不能如此的大膽啊……
而柳若雪,此時儼然是已經忘記了上半句話,只記得凌非卿說過的,澈王會給她的一個機會,雖然只是一個機會,但是也要知道這個機會該是多麼的難得,這麼多年,澈王早已經到了娶妻立妃的年紀了,但是澈王卻是對月任何女人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甚至是不允許任何女子靠近他的身邊三米之內。
所以,能有這樣一個機會,雖然不是嫁給澈王為妃,但是也絕對是個不小的收獲的。
她相信,只要澈王能夠看見她,了解她,那麼一定會是喜歡上她的。
想到這里,柳若雪不禁小的越發的羞澀了,好像是現在便已經和冷天澈琴瑟和鳴,成為一對恩愛的夫妻了。
但是,這也只不過是奢望罷了,終其一生,她也不能嫁給冷天澈,不管今天耳朵結果如何。
首先,凌非卿既然提出這樣的賭約,便是確定了必然有必勝的把握,如此說也只不過是引誘著柳若雪跳進這個陷阱而已。
其次,不管結果如何,冷天澈都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就算是凌非卿輸了,但是剛剛答應的只是凌非卿而已,她冷天澈至少不過是沉默以對,他並沒有同意不是嗎?
這樣的條件,他也是看在了凌非卿的面子上才沒有開口拒絕的。
不得不說,冷天澈雖然平時冰塊臉,沉穩冷硬,但是和冷天逸這只狐狸皇帝比起來,在計謀上並不遜色。
「好……我答應。」
柳若雪心里很美,對于比賽的結果是萬分的確定,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是她,因此迫不及待的說道,同時,帶著羞澀和期待的眼神直直的看向了冷天澈,雙眸之中盡是迷戀。
凌非卿無語的搖搖頭,都說談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在她看來,痴迷一個男人的女人更是笨的無可救藥。
她們失去了該有的理智思考冷靜,同時為了那個心中痴迷的身影也失掉了她們自己。
「哦……,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開始吧,為了以示公平,這出題的任務就交給皇上如何?」
凌非卿目光看向上座龍椅之上那個看戲看的津津有味的狐狸皇帝,看戲哪有那麼容易,不是應該付出點什麼代價的嗎?
更何況,今天弄出這麼一場宴會,還想出那麼一個蹩腳的理由,觀賞夜月蘭?哼……僅僅就是為了那麼幾株算得上名貴,但是大家卻也是都見過的花就這麼興師動眾的邀請眾人來參加,還特別提點讓她來參加,這不就是要看她的戲嗎?
所以,盡管他是皇上,但是她凌非卿也要他知道,她的戲可不是那麼好看的,而他這個看戲之人入戲不是更精彩嗎?
眯眼微笑看戲的冷天逸見凌非卿,他的這個未來的弟妹看來的目光,還有她所說的話,眨眨眼,在眨眨眼,知道這是人家不滿意他了。
雖然只是著短短的一面,但是他知道,這個一直以來神秘的凌雲郡主,他這個做皇帝都未曾見過面的凌雲郡主,絕對不是向傳言中的身體較弱,個性懦弱。
這樣的女子,的確是和他的那個皇弟能夠比肩而行。
「哈哈……,既然凌雲郡主這麼的有心情,朕也很想看看我們的京城第一美人和我們最為神秘的凌雲郡主的比賽,恩……這比賽就分三項,第一項琴,第二項舞,第三項詩。」
柳若雪嘴角含笑,心底的喜悅越來越多,皇上所出的這幾項可都是她的長項,而特別是舞蹈,她敢說是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認第一。
不禁有些得意的彎起嘴角,柔弱的俯身說道︰「皇上的提議臣女沒有任何意見,只是不知道郡主」
雙眉微蹙,似乎是對于凌非卿的狀況極為的擔心,只不過那雙眸之中的笑意卻是泄露了她的真實的想法,不得不說,著柳若雪道行還不夠。
而她,亦不懂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凌非卿依然是慵懶的的坐在那里,而對于似笑非笑的笑著,「本郡主當然沒有什麼意見了,那麼就請柳小姐先行開始吧……」
「好,那麼若雪就先行開始了,郡主請準備……」
場中央,柳若雪嫻靜的坐在一架琴旁,而此琴正式傳說中的綠綺,周身隱約圍繞著月白色的光芒,如江南煙雨之中的一襲碧綠衣裙的婉約女子靜靜的躺在那里,還沒有響起音樂,便已經吸引了眾人的視線,讓人忍不住的沉醉其中不想醒來。
柳若雪手指輕動,在琴弦上快速的劃動,曲音傳來,正式鳳求凰,樂聲優美,曲調婉轉,只不過,著柳若雪這琴彈得的確是不錯,技巧上絕對是首屈一指了,但是卻缺少了靈魂,而缺少了靈魂的曲子,只是美,卻不動听。
但是柳若雪卻是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不足,相反是越加的在技巧方面增強功力,有的時候,有些事情,物極必反,水滿則溢則是這個道理。
而這些,也只不過只有真正的懂琴愛琴之人才能夠听得出來,而在坐的大部分觀眾,自然是沒有听得出著琴曲之中的奧妙。
聲音高高低低,雖然柳若雪這一曲鳳求凰除了是在和凌非卿比賽這一目的之外,還有便是借曲抒情,婉轉的表達她的一腔痴纏之心。
可是,凌非卿轉眸看向冷天澈,只見黑臉冰塊的他握著小瑤寶白白胖胖的小女敕手,另一只手中拿著剛剛剝好的蝦,專心致志的進行著喂養孩子的大業。
而小洛寶和小瑤寶,兩個小家伙自然是享受的眯著小眼楮,這種父子相處的美好場面他們在以前的卿城莊的時候就已經幻想過很多次了,現在終于有機會了,所以他們一定要好好的享受,要不然哪天萬一爹爹在跑掉了可怎麼辦呢?
神女有夢,襄王無心,而且還是一個千年冰塊一樣的襄王,注定了,柳若雪的美夢這一生都不會有好的結果。
而柳若雪,見冷天澈並沒有看向她,目光依然注視在那兩個野種身上,甚至還屈尊降貴的為他們布菜,失落的同時越發的嫉妒恨意。
她,一定要除掉那母子三人。
一曲完畢,柳若雪深呼吸,壓下心中的那些紛亂,悠然的站起身,而眾人也都嘩嘩的鼓起了掌,表揚稱贊之聲不絕于耳,有的人甚至已經為凌非卿接下來的表演擔心萬分了。
「郡主,我已經彈完,請郡主上座……」
凌非卿笑了笑,慵懶的站起身來,一襲紫色衣裙散落,蓮步輕移,步步生花,像是一個雲端走來的仙子,「好……」
坐在綠綺琴旁,心中升起一股熟悉感,好像這本就應該是她之物,緩緩地伸出手,指尖沾到綠綺的那一剎那,心下不禁一震,腦中轟然涌入了許多的東西,一個一身碧衣的女子她的笑,她的淚,她的情,她的傷,她的痛,一幕幕……最終,知道那個女子在漂浮著白雲的山峰之上,縱身落下,帶著淚滴的笑容……
而她的痛,她的傷,真真實實的傳入了凌非卿的腦海中,不自覺的,青蔥玉指在琴弦上滑動,一個個的音符跳躍而出,就在眾人等著看笑話的時候,卻沒有想到被奏出的樂曲驚住了,慢慢的眾人忘記了身處何地,意識一點點的消散,進入了凌非卿曲中所描述的世界,所描述的故事……
……
直到凌非卿結束了最後一個音符,一曲終于完成,眾人還沉浸在其中,而凌非卿緩了緩心神,剛剛的她也沉浸了進去,如果不是她定了超強,恐怕現在早已經陷入其中了。
轉眸望向四周,凌非卿不禁驚了一下,除了少數的幾人雖然面上帶著悲傷,但是確實清明的,而其他人,唔……臉上那一條條的淚痕,恐怕他們這一生都沒有哭得如此動情過吧。
見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凌非卿手指一抬,琴弦振動,轟鳴之聲終于讓眾人回過神來,人回過神來的人們感覺臉上濕濕的,伸手一模。滿臉驚詫,手指尖上明顯是淚水。
這一刻,眾人是震撼的,從來沒有听過如此美的樂曲,即使這首樂曲悲傷纏綿,如泣如訴,但是那種深入人心的感情比之樂曲本身的好听程度更加的誘人。
嘩嘩的掌聲響起,這一刻的掌聲明顯要比剛剛熱烈的多,而柳若雪回過神來,沒有想到她居然輸了,而且還是輸的如此的狼狽,小臉上憤恨的表情再也掩飾不下去。
冷天逸這個皇上這個時候也發揮了評委的作用,「哈哈……,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聞啊,凌雲郡主的功力不僅僅在技法上爐火純青,更是賦予曲子感情和凌魂,這一局,郡主勝。」
凌非晨這一刻的震撼是最為強烈的,因為在座的其他人認識的了凌非卿只是人們口耳相傳的,而他作為卿兒的哥哥,日日相處,自然是再為了解的,雖然經過這四年分離的日子,這一刻歸來,他這個做哥哥的知道妹妹的變化,但是卻沒有想過,這個變化是如此之大。
或許性格可以變得堅強,身體也可以變得健康,……
但是,這樣深的曲藝,絕對是需要長期的練習積累才能達到的,可是短短的四年時間,妹妹卻能從完全不會到今天額程度,這其中的事情,他真的不敢想象。
額冷天澈,這一刻眼中真的是驚艷的不能再驚艷了,眼中心中只剩下了凌非卿的存在,他就知道,那些擔心都是多余的,這個女人,又怎麼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而其他的人,自然是也收起了對凌非卿的輕視,同時心中感嘆,著不愧是凌王府的後代,不愧是先帝親封的凌雲郡主。
接下來,當然是舞了,輸過一局的柳若雪,心中因為憤怒已經失了方寸,而這一項本應該是她最擅長的舞也沒有發揮到平時的水準,而正因為如此,柳若雪自然能產覺得到,臉色也更加的難看了。
但是,心中卻還是抱著僥幸,她想,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是剛剛凌非卿的琴音的確是到了她們無法企及的地步了,而人這一生之中,能把一項技藝練到那樣的程度便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所以,她的舞蹈,就算是不再是白痴的什麼都不會,但也應該不算很優秀。
所以,自己,一定能勝利的,一定能……
柳若雪腰肢輕扭,長袖揮舞,輾轉跳躍,一揮袖,一回眸盡是妖嬈之色,在跳舞的這一剎那,身子骨內的嫵媚之色也傾瀉而出……
一舞完畢,自然是凌非卿上場,一襲紫色衣裙,凌非卿輕揮衣袖,沒有柳若雪那些做作的動作,每一舉手每一抬足皆是隨意悠然,輕巧靈動的身姿跳躍,飛舞,整個人猶如踩在雲端並沒有看得出費了任何的力氣,輕靈至極。
「天啊……這……這……」
「這……這,我……我不相信……」
「鳳……鳳舞九天……」
……
的確,凌非卿所跳的正是鳳舞九天,這曲舞正式凌非卿從空間中得到的武功鳳舞九天的附屬,而凌非卿看著美麗,一次在閑著無事的時候便學了下來,但是自從學會之後卻從來沒有展示過,看見的也就只有小瑤寶和小洛寶了。
一個跳躍落地,身子旋轉,長袖,裙擺在旋轉的帶動下開始飛舞,此時的凌非卿猶如盛開的一朵紫色牡牡丹,高貴典雅。
冷天澈的雙手不自覺的緊緊的握成了拳,鷹眸定定的注視在凌非卿身上,這樣美好的她,他真的很想要把她藏起來,擁入懷中永遠不讓其他人看到。
這美麗,只能是屬于他的。
這一場比舞,毫無疑問,輸的自然是柳若雪,而三場已經勝了兩場,這最後的一場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在比了。
而在場的眾位大臣夫人小姐,對于凌非卿這個首次見面的凌雲郡主即使是心中存著嫉妒攀比之心,這一刻,都熄了下來。
她們也終于知道,有一些東西不是她們可以褻瀆的,而在座的一些認識凌非卿的母親,凌王妃的人,不自覺的想起來年親的時候那個風華無限的女子,不禁感嘆,那樣美好的女子,她的女兒又怎麼會差呢?
柳若雪臉色蒼白,不敢相信的瞪大眼楮,是的,不敢相信,一直以來對于自己的屋子最有自信的她卻是敗得徹底,敗得干脆。
這一刻,她才真正的意識到,她與凌非卿,完全沒有可比性。
可是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認知,讓她更加的難受,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心中的憤恨也越來越多,自然地,現在凌非卿母子三人也徹底的成了柳若雪心中拔不下去的釘子,日日夜夜的釘在她的心上,疼痛非常。
而這個拔出的方法,那麼便只有,殺了他們……
「這一局,仍然是郡主獲勝,那麼這第三局……?」
冷天逸微笑著問道,雖然是沒有把話說完,但是眾人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三局兩勝,這最後的一項的詩詞,不管結果如何,賽事的結果已定。
比下去,如果是凌非卿勝利了,那麼也是再添一分彩,如果是柳若雪勝了,也不會對凌非卿有什麼損傷……
但是著柳若雪不甘心,所以不願意這麼放過凌非卿,放過她自己,「皇上,凌雲郡主的才能實在是讓臣女佩服,但是,既然比賽開始了,不管結果如何,臣女也不想放棄,請允許若雪完成這最後的一局比賽……」
柳若雪的這一席話,雖然之前已經輸了兩局,但是在面對凌非卿之前的琴音和舞蹈,相信是在場的任何一位女子,這次比賽的結果便也就只有輸了。
而現在,柳若雪聰明的將人們的注意力轉移到她的身上來,即使是輸了,但是她也是輸的干淨,而那份堅持的決心,也讓很多人敬佩。
在柳若雪的堅持下,著第三場詩詞的比賽也開始進行了,毫無疑問,最終的勝利者是凌非卿。
柳若雪臉色蒼白,雙眼中滿是憤恨,她再一次輸了……
凌非卿回身坐在座位上,看著場中呆立的小美人,想起剛剛這個小美人對她的兩個寶貝露出的那種殺意,凌非卿的笑容也漸漸的冷冽下來。
她絕對不能容許任何對于寶寶們有危險的存在,雙眸危險的眯起,「柳小姐,可還記得剛剛的賭約,本郡主勝利了……」
後面的話自然是不用說的,在這場合上,不僅僅有眾位大臣在,更是有皇帝在,而那個賭約既然有了皇帝的見證,那麼便絕對不在可以更改或是抵賴的。
柳若雪蒼白著小臉踉蹌著後退幾步,身子搖搖晃晃的,如果不是旁邊的宮女機靈的上前扶住了她,恐怕此時她早已經狼狽的躺在了地上。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