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敢……」口上說著不敢,但是那眼楮卻飄向了凌非晨手中拿著的碧玉令牌,心中卻是思量著,看來這位凌雲郡主也必然不簡單,不愧是王爺的孩子啊。
聚川城郊,軍營。
一輛有一輛的馬車裝滿褐色的麻袋駛入了軍營,周圍除了一身青色服飾的卿城閣的人之外,更多的是一個個身子筆挺的士兵。
馬車上一個個大麻袋中裝的自然是糧食,這些是凌非卿在出京城便已經讓凌泉吩咐下去嗎,從青竹縣的卿城莊直接運往了聚川城的粒粒香米莊分店。
凌非晨帶著眾位將軍和凌非卿站在一旁看著,或許一個數字不能給人多大的震撼,但是當實物真正的擺在眼前的時候,不得不說這些人都震住了。
眾人都沒有想到會有如此龐大數量的糧食,卿城閣雖然勢力龐大,但是一方勢力,該是不會無緣無故的贈送如此大量的的糧食。
或許,他們是另有所圖?
一個個臉上露出來的表情,凌非卿自然看得清楚,她能拿得出這麼大量的糧食,一方面是幫助哥哥賑災只用,當然,作為以一個商人,她也不會是白白的贈送的,有些利益在無傷大雅的基礎上還是需要爭取一下的。
有了糧食,所有事情基本上已經解決了,這其中的一部分糧食被分配到了距離這城郊軍營還有兩天路程的邊關,那里駐守的士兵們,生活才是最為艱苦的。
軍營外,凌非卿和凌非晨兩人走訪著附近受災的地方,風雨過去,剩下的只是斷壁殘桓,田地淹沒,一年的生存的希望滅掉。
考察情況一整天回到聚川城,剛剛到達城門,兄妹兩人便听到一陣哭喊聲,撕心裂肺,而周圍人也是吵吵鬧鬧的。
這一段時間著城外雖然人越來越多,但是因為有了糧食,所以並沒有發生什麼動亂,可是現在這是什麼狀況?
兩人走上前,發現那里並沒有圍著許多人,相反大家都是躲得遠遠地,圓圓的看著,眼神中帶著恐懼和死亡的氣息。
而那里,一個年輕女子緊緊的抱著一個男子的身體,頭發散亂,雙眼中盡是紅血絲,聲音因為長時間的哭泣帶著沙啞。
而越靠近,凌非卿心頭的不是感越來越重,當然著個不適感並不是因為這里的髒亂,而是越靠近,她第一天到來的時候隱隱約約察覺到的那種詭異的死亡氣息越來越重,與那一天相比,這次,他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
「這是怎麼回事?」
凌非晨走進,對著旁邊肩上背著一個醫藥箱的人問道,按理說,這幾天糧食很充足,雖然不能保證每一個人都是像以前一樣吃的飽飽的,但是至少可以保證不會有饑餓。
既然如此,那麼就不會有餓死人的事情發生。
「啊……,世子,草民見過世子……」
背著藥箱的人回頭見是凌非晨,急忙下跪行禮,對于凌家,雖然他只是一個醫者,但是祖祖輩輩在這聚川城行醫多年,而這幾天他也在這災民聚集之地一直行醫,所以自然是見過凌非晨的。
「起吧,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李大夫伸手擦擦汗,站起來開口說道︰「回世子,今天草民像往常一樣在這里給災民行醫,突然被急急的拉了過來,草民到達這里的時候,這人……這人便已經沒有了氣息,草民醫術淺薄,沒有能力救治著病者……」
凌非晨皺皺眉,他的確是吩咐了下去,讓軍醫還有這城里的大夫來給災民診治,但是如果只是一般的小病,這些大夫比繞是能應付的,可是現在這情況,「可知著死因是什麼?」
李大夫顫了顫,有些惶恐,他們李家世代行醫,這醫術的積累傳至他這一代也算是小有成就了,可是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更害怕,如果……如果他沒有診斷錯的話,這……這很可能就是瘟疫啊……
「跟我去軍營……」
凌非晨低沉的嗓音響起,帶著讓人平心靜氣的力量,但是卻也讓人臣服,這與凌非卿偶爾會流露出來的氣勢極為相似。
凌非晨作為凌王府的世子,絕對不是一個紈褲子弟可比,其能力絕對是與冷天澈冷天逸這對皇家兄弟可以相比,剛剛李大夫那一瞬間的猶疑和恐懼凌非晨自然是察覺到了,同時發現這周圍都是人,也的確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因此這才決定去軍營說。
李大夫戰戰兢兢的跟在凌非晨和凌非卿兄妹身後,轉身向著另一個方向而去,心中卻還在思索著剛剛想到的問題,瘟疫,這個可怕的名字。
軍帳中,凌非晨和凌非卿兩人落座,而李大夫便站在了下首得到位置,「你現在是否可以說了?」
「這……」作為一名大夫,他自然之道接下來所說的話的嚴重性,如果傳出去,必然會引起恐慌,但是他卻,不能不說,這關于成千上萬百姓的生命啊。
普通一聲跪倒在地,「世子,草民通過對剛剛那個男人的檢查,感覺他,他是死于……瘟疫,但是屬下並不確定,所以……」
因為驚異,凌非晨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瘟疫,如果真的是瘟疫,那麼接下來的情況,不言而喻了。
歷史上每一次的瘟疫的發生,所帶來的結果都是可怕的,一個個蕭條的城鎮,毫無生氣的城鎮,人人眼中的恐慌和絕望……
「你……你可確定?」
「世子,草民並不確定,剛剛的男子五髒衰竭而死,但是卻沒有找到任何的可以引起這癥狀的病因,而且也沒有中毒的跡象,所以草民還只是懷疑,草民寧願現在的懷疑是錯的,所以請世子安排人再查……」
李大夫一字一句的把他的想法說清楚,這其中的深意凌非晨自然是听得清楚明白。
瘟疫,原來是瘟疫……
凌非卿怔然,可是?緊緊的皺起了眉毛,可是為什麼她感覺這其中絕對不只是這些呢?她隱隱的感覺有陰謀在這其中。
事情嚴重,自然是不可以耽誤下去,而當凌非晨和李大夫帶著組織好的幾個醫者到達安置災民的地區的時候,不得不慶幸他的動作夠及時,因為剛剛到地方,便又有十幾個人發作了,幾個大夫也開始忙碌起來,只不過,並沒有太大作用,結果依然。
一番忙碌下來,留下了一半的大夫在那里值守,剩下的和凌非晨便再一次回了軍營,臉上的表情都是嚴肅和恐慌的。
這,這是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病癥,如果真的大範圍的發生,那麼其後果可想而知了,這……這簡直太可怕了。不知道會奪走多少人的性命。
「大家可有什麼想法?」
坐在下手的幾名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最後還是李大夫說道︰「世子,請允許我們先討論交流一下」
凌非晨點點頭,他自己也需要整理一下思緒,或許第一次看見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但是剛剛的場面,一下有十多人發作,可是不管是他,亦或是那些平常以救死扶傷為己任的大夫,終究是無能為力,只能看著一個個人離去……
此時已是夜晚,軍帳內燃著火燭,在燭光的映襯下,眾人的影子灑落在地上,帳篷上,只有火苗不時的跳躍,劈啪作響。
幾個大夫小聲的討論著,如果說只有第一個人的時候,他們心中還是抱著僥幸的,或許只是他患了什麼疑難雜癥,但是當他們親眼看著一個有一個人發作病痛的時候,終究,這一絲僥幸徹底的消失了,這麼大的傳染性,著從來沒有遇見過的癥狀,這,真的是瘟疫啊。
討論結束,還是李大夫作為一個領頭人,想凌非晨說道︰「世子爺,草民幾個已經討論過了,這次,這真的是瘟疫,這傳染性……」
其他的話不用說,瘟疫兩個字已經足以說出現在的嚴重的狀況,最為重要的是,這次所爆發的文藝的癥狀是他們所不了解的,治療,現在一直能慢慢的模索下去,他們沒有任何的依據可循。
「可有治療方法?」
雖然是知道這個問題的的希望極低,但是凌非晨還是開口問道。
沉默,沉默,帳內安靜的連呼吸聲都清清楚楚的听的見,這個問題,他們真是的無法說出口,因為這個答案便是,沒有。
不過,作為醫者,該盡的努力他們還是要做的,不管怎麼樣,他們也不能放棄,作為醫者,這是他們的本職。
「世子爺,現在雖然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但是著從古至今以來,一旦發生瘟疫,這邊很難控制下來,而最為可怕的是瘟疫的傳染性,所以我們現在應該想辦法切斷這傳染之道,把這文藝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
李大夫家中是世代的醫者,醫術經過幾代人的積累自然是有了較高的水平,在這聚川城的醫者中有著較高地位,現在,自然成了眾人的領導。
凌非晨沉思一會,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收回思緒說道︰「好,這治病上,本世子相信眾位醫者的職責,所以就先按照你們說的辦,所以有什麼意見你們可以直接說出去來,還有治療的事情也請諸位多多傷心,本世子在這里,替這聚川城的百姓拜托大家了……」
「世子爺嚴重了,這聚川城也是我們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更何況作為一個醫者,草民等自然會盡力而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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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親們,瓶子很悲催的卡文了,憋得我什麼都寫不出來……這是怎麼地了呢?
等過去這段時間,偶會多更點來補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