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民安置區內,早上升起來的朝陽雖然依然像平常那般是金黃色,照耀著這個大地,而人們也依然像往常一般起床,洗漱,吃飯,看似沒有什麼變化的生活,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對于未來的迷茫和恐懼之色。
壓抑的氣氛下,這個早晨,雖然是太陽依舊升起,但是希望卻是在一點點的消磨之中,可是,他們卻是無能為力,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看著這一切發生……
凌非卿手中拿著的是幾位大夫整理出來的看病記錄,越看眉毛皺得越緊,這些人在突然發病之前都會有發燒無力的感覺,但是大多數人並沒有留意。
看來這次的瘟疫,也並不是沒有痕跡可查的……
「世子,外面春來消息又有人病了,請大夫去看病……」
還未等凌非晨說什麼,凌非卿放下手中的書便站了起來說道︰「走,快帶我去看看……」
昨晚她已經準備了一些急救的藥丸,不知道會不會管用,但是至少爺爺可以試驗一下,會不會完全治療好她沒有什麼把握,但是至少可以延緩病情的。
而且,之前她沒有想到,但是空間內的靈泉水既然是有靈氣的,應該對這次的瘟疫有著治療的作用,至于效果怎麼樣,她也還是需要試驗一下。
一個幾乎瘦的皮包骨的小女孩,穿著一件藍色的花布衣裳,只不過因為長時間沒有洗了已經再也看不出原來的花樣,小臉蠟黃,一雙大眼楮中雖然清澈,能看清小孩子的純真,但是去再也找不到活力和明亮了。
小女孩緊緊的被她的娘親抱在懷中,而這位娘親,面上盡是淚水,這幾天她已經听到了許多人悄無聲息的就那樣逝去的事情,但是現在,卻……卻沒有想到這該死的的瘟疫居然發生在了她的女兒身上。
她剛剛六歲啊,還沒有長大成人,嫁人生子,如果就這樣逝去,做母親的不甘心,不願意,但是,她能怎麼辦?
誰能告訴她,她該怎麼辦?如果能用她的壽命去換的女而能夠度過這次難關,她也願意,只要女兒能夠好起來,健康起來。
並沒有讓那些大夫把脈,凌非卿一雙素手直接搭在了小女孩的手上,雙眉斂起,面目沉靜,凌非卿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脈相上。
時間靜靜的過去,而在凌非卿之後,氣喘吁吁的跟上來的幾個大夫,到了現場,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情景,一身白色衣裙的女子,靜靜的蹲在那里,雖然沒有那些金銀首飾的裝飾,但是那一身華麗的氣質卻是自成風姿,而這樣風華的女子,卻是和周圍那些髒亂的的木頭,座椅,人形成了一副完美的畫面。
作為醫者,自然是應該對于所有的病人都是以一個相同的態度,不會因為病人的身份而諂媚和貶低,喜歡或是嫌棄……
他們應該面對所有的患者都是一視同仁的,但是在場的這些大夫,雖然平常並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違背醫德的壞事,但是在這一條上,他們去世都心虛的,因為這種情況,他們真的是做不大心無芥蒂。
即使知道該如何做,但是心底那自動升起的嫌棄就像是不受他們控制的情緒一樣,闖過了開關爆發出來。
把過脈,凌非卿的表情越來越嚴肅,從隨身的布兜中取出來一粒藥丸給小女孩服下,又拿出銀針,手指翻飛,動作極為利落和熟悉,幾個起落之間,小女孩的幾個穴位上便已經扎上了幾個閃著銀光的銀針。
昨晚這些,剩下的便是等待,這是凌非卿第一次出手救治這些病人,這也是在有了瘟疫之後,第一次有了機會和希望,或許能夠存活下來的希望。
一刻鐘的時間慢慢過去,在這段時間內,眾人做的只有等待,現場安安靜靜的,而小女孩的母親似乎也知道她的女兒有了活下去的希望,緊緊的壓抑著哭聲,留下的只有微微的哽咽,終于,小女孩的呼吸平穩下來,難的事一雙蠟黃的小臉蛋上還起了紅暈,睫毛顫抖了兩下,一雙大眼楮睜開。
見小女孩醒過來,凌非卿有把了把脈,這一次,把脈的時間確實比第一次要久了一會,凌非卿皺皺眉,很是不解,手指一動,一絲緩緩的內力注入了小女孩的身體,在其各種行走,然而在走到胃部的時候,卻被一團黑黑的東西擋了下來。
「小妹妹,告訴姐姐還有哪里不舒服好嗎?」
小女孩渣渣眼楮,哇,這個姐姐好美啊,好像是天上的仙女姐姐啊,可是,可是仙女姐姐居然和她說話了。
想到這里,小女孩的臉蛋更紅了幾分,有些害羞的低下頭,雙眼中帶著羞怯,「我……我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已經好了很多……」
拍拍下女孩的小腦袋,雖然小女孩比她自己的兩個寶寶大了一點,但是她卻還是想起來了她的寶貝女兒和兒子,也不知道這兩個小家伙怎麼樣了,有沒有想她。
聲音不自覺的輕柔了很多,「好,姐姐知道了,以後一定要好好吃飯,每天早上起來散散步,這樣身體會好的更快一點。」
「謝謝恩人,謝謝恩人,謝謝您救了我的女兒,嗚嗚……」
那小女孩的母親見剛剛幾乎沒有生存希望的女兒活了下來,跪在地上一個勁的開始給凌非卿磕頭,嘴上不同的說著謝謝。
對于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很不習慣,不著調如何是好,急忙上前很是動作別扭的扶起了她︰「不用謝了,快開起來……」
「不,民富感謝恩人的大恩大德……」
地上是一粒粒的小粒世子,雖然小,但是數量卻是很多,因為磕頭動作很實在,力氣自然是不小,很快,小女孩母親的頭上便已經有了紅血絲,凌非卿實在看不下去,也被這個一直叫著恩公的人弄的很是不自在,手上內力一揮,地上的人身子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抬起。
而凌非卿在這之後,身影一閃,便直接離開了這個熱鬧之地,而剛剛因為有事情被耽誤下來沒能和凌非卿一起到來的凌非晨,剛剛到了這里便見到凌非卿那白色的身影快讀的閃過,然後便不見了蹤影。
腦中不敢置信的想著,這,這什麼時候妹妹學了這麼一身厲害的輕功,恐怕已經是時間無敵了。
然後,不自在的模模鼻子,身影一閃,也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運起輕功離開了,只剩下幾個可憐的,被孤零零的留在那里的大夫,背著一個碩大的醫藥箱,雙目圓睜。還在想著剛剛的那震撼的一幕……
這,這才叫醫者啊……
大夫們萬分羞愧的低下了頭,剛剛見到她的時候,他們是很不屑的,畢竟一個小丫頭,即使再聰明,又怎麼能夠比得上他們的醫術呢?
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剩下在原地的大夫們感嘆,但是這些大夫並沒有因為這樣的失敗而變得極度起來,對凌非卿也閃起了狂熱的火花,甚至還想著,既然他們的藝術不行,那麼她們也可以拜師學藝啊。
軍帳內,凌非卿一手拿著瓜子心不在焉的吃著,眉毛皺著,倆上飄忽不定的神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會呢?為什麼她在小女孩的胃中發現了黑黑的一團東西,而這,應該是中毒的跡象,可是,一額小女孩而已,又會有什麼人給她下毒呢?
凌非晨閃身進了軍帳,嘴角抽抽,他以為剛剛卿兒那麼快回來是要做什麼急事呢?難道就是為了吃這些瓜子嗎?
「卿兒,剛剛的情況怎麼樣?」
「啊……,哦,剛剛小女孩犯病我已經治好了,只是……」放下手中的瓜子,凌非卿疑惑著說道。
「只是?只是什麼?」
既然是已經治好了,那麼這應該是一個好消息啊,這樣還有什麼只是的?難道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嗎?
凌非晨疑惑的順口問道。
T嘆了一口氣,凌非卿開口說道︰「剛剛發作的是一個小女孩,我卻發現她有些中毒的跡象,這個我想不通為什麼我麼您災民安置區的一個普通的小女女圭女圭會中毒呢?」
「中毒?這……這怎麼可能,卿兒你有什麼想法嗎?」
凌非晨開口問道,既然卿兒這麼說,她自然是應該想到了什麼,他早就已經發現了妹妹的大不同還有變化,雖然之前有些了解,但是現在,他打算就讓他不知道的一面的妹妹的一點點的展露出來自己耀眼的風采。
他,這個做哥哥的期待著……
「哥,我想看看得過瘟疫的那些人是不是都有這癥狀,如果都有,那麼這次的瘟疫事件,絕不簡單……」
凌非卿也沒有隱瞞,把心中所想的說了出來,這是她不得不懷疑的,但是還是需要證實的事情。
「好……」凌非晨自然是知道這其中的嚴重性,很爽快的回答道。
從外表上並不能看出來什麼,依然使用剛剛的方法,凌非卿將內力從手指上探入幾個凌晨剛剛患病的,沒有救治過來的幾人的身體,一個,兩個,三個……
知道最後一個結束,凌非卿臉上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的內力與平常人修習的內力有些不同,別人的或許只是單純的內力,但是她的內力中,卻暗含著靈力,這也是她能夠察覺到那些黑色的氣息的原因。
都有,真的都有,這樣的結果,呵呵,瘟疫,只不過是認為造成的一類病而已,而這毒藥的源頭,大面積的人被感染,那麼只能是通過,水源了。
看凌非卿的反應,凌非晨就已經明白了結果,兩人回到軍帳內,都沒有說話,都在吧閉目思索,凌非卿很無奈,空間的珍稀藥材一個是不夠,而二哥是太過浪費,並且,這還要輔以她的那一套飛雲針法才能夠完全的去除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