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王常家與蘭兒家不過一牆之隔,于是蘭兒便很快的回到了家中。
看到母親坐在堂前便低聲叫道︰「娘親,爹爹還沒回來啊?」
蘭兒母親王蕙道︰「是啊,也不知你爹爹怎麼樣了,平時這個時候早回來了,難道他今晚在山上木屋過夜嗎?」
看到母親憂慮蘭兒勸慰道︰「娘親,你就別擔心了,誰不知道爹爹是這方圓五百里內最好的獵手,當年可是還打過老虎呢。」
王蕙見蘭兒這麼說心里也寬松些了,便又問道︰「你臉怎麼這麼紅啊,常哥兒可醒了?藥也喝了嗎?」
蘭兒見母親問她臉為什麼紅,不勁又想起王常吻她的手頓時臉就又紅更得厲害了,但是她又怕母親看出什麼所以她就低著頭眼珠亂轉,手指也絞著衣角說道︰「嗯,常哥哥,已經喝了藥也好多了呢。」
王蕙又問道︰「那你臉怎麼這麼紅啊?」
蘭兒還是低著頭絞著衣角說道︰「沒,沒有啊,我那有臉紅了,是娘親你看錯了呢。」
王蕙覺得這丫頭很奇怪便又問道︰「說吧,發生什麼事了?對娘親還有什麼隱瞞的,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一說道欺負二字時,蘭兒不竟又想到王常親她的手了臉便又再紅了起來,于是她干脆頭也回的跑了。
王蕙看著蘭兒奇怪的舉動也沒作他想,只是在後說道︰「你不同我一起等你爹爹了?」
蘭兒頭也不回道︰「不了,誰知道爹爹什麼時候回來,我要睡了。」說完進了自己的閨房去了。
王蕙看著蘭兒進入房間也沒在說什麼了,只是低聲嘟噥道︰「這死丫頭,爹爹打獵去了了不知道擔心一下。」
卻說蘭兒一進入房間便馬上撲倒在床上用被子包著小腦袋,暗自想到︰「常哥哥今天好奇怪啊,怎麼跟平常不一樣,還有他好壞啊,怎麼可以隨便模我的手呢,嗯嚶,他還親了我,他居然親了我,怎麼辦,怎麼辦,娘親說女孩子不能隨便讓人親的,要是讓人親到的話就只能嫁給他了,還有可能會生小孩子呢。
哎啊,羞死人,怎麼可以這樣,常哥哥真是個大壞蛋。可是要嫁給常哥哥,還要生小孩子……」想著想著我們可憐的蘭兒小蘿莉就這樣睡著了,只是她那嘴角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帶著一絲甜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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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王蕙在堂前總算等到周烈了,周烈這人果然很「烈」啊,人未到聲音卻老遠就傳來了。
「夫人我回來了。」只听撲通一聲,然後周烈叫聲快步的朝門前走去。
王蕙听見周烈的聲音,便也快步的走出門去看到周烈埋怨說道︰「你怎麼這麼晚啊?我還以為你今晚要在山上過夜呢。」一邊說著還一邊趕緊給他遞毛巾。
周烈解上的刀箭,便接過毛巾說道︰「我也不想這麼晚,我本來打到一只獐子和一只野豬就想回來的,可誰知我在下山經過翠峰嶺時,居然看見只大蟲,我當就納悶了這山上的大蟲不都讓我給打光了嗎?怎麼可能還呢?于是我近前一看,還真是啊,而且這只大蟲比我已前打的都大,我就想常哥兒不是身子弱嗎?我就想把它打來給常哥兒補補身子。」他這一邊說還一邊拿著毛巾在臉上擦。
王蕙剛才听見前面半句覺得還不錯,可是一听到大蟲二字臉s 馬上就一變正要說什麼時那邊周烈卻繼續說道︰「嗨,那條大蟲真是夠勁啊,我先是sh 了它幾箭,誰知都被它避開了,後來我近身同它苦斗浸數十回合,連我那一根上好白木做的哨棒居然都折在它手中了,最後我被逼無奈,拔出樸刀把它給結果了。」說完還一邊得意揚揚的看著王蕙,好像是要等她來夸他幾句似的。
誰知夸贊聲沒听到,倒時一頓抱怨就傳至耳邊。只見王蕙埋怨道︰「你不是以前向我保證過再也不打老虎了嗎?你還記得那次你為了清除這連雲山(虛構的)上的虎患,獨自一人跑到山上去殺光了附近所有老虎,然後帶著一身傷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嗎?」說著說著眼楮就紅抽泣道︰「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叫我跟蘭兒怎麼活啊。」說著便哭了起來。
周烈多麼剛強硬朗的一個漢子啊,可是這一遇見這女人的眼淚他變成繞指柔了。
他只得馬上賠著笑臉說道︰「呵呵,夫人誤會了,不是我要去打大蟲是它自己遇上我的,還有我這不也是為你們的安全嗎?你看,我們家跟常哥兒可是都在山腳下啊,要是那天那畜生跑下來你和蘭兒常哥兒還有這附近的村民不都遭殃了嗎?所以啊,我真不是有意去招惹它的。」說完他還雙手合什作拜求狀。
王蕙看著他樣子也覺得有些可笑,听了他的話也覺得有道理只是這口子切不可開的,要是他再這樣不拿自個的命當會事那還了得,所以她從懷中拿出手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便說道︰「真的嗎?」
周烈見她不哭了馬上回答道︰「真的,必須是真的,一定是真的。」
王蕙見他這樣但還是不肯放過他,便說道︰「那你保證以後再也不獨自一人去獵虎了,不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了。」
王蕙雖然很想說讓他以後看見老虎就當沒看見不要去理它,但是她也知道丈夫的身手和個x ng是不可能如她所想的那麼,不得以只得退而求其次了。
周烈反應也很迅速,見王蕙一說完便馬上說道︰「好的,我以後一定不拿自個的x ng命開玩笑,一定不獨自一人去獵什麼虎了。」
周烈剛說完,王蕙就馬上又說道︰「還有你要是違反了怎麼辦,說好懲罰。」
周烈心想「額,怎麼還有懲罰,以前不是沒有過嗎?唉,算了算了,還是先應付眼前的這場危急吧。」
便馬上說道︰「好,若是我以後違反約定就讓不踫刀箭一個月,不是三個月。」他說便問道︰「夫人你看怎麼樣?」
王蕙道︰「就單單這個,起不是便宜你了,還要加上一條若是違反,就罰你每r 抄寫道德經一遍。」
周烈傻眼了,他以頂多讓他不踫踫刀箭之類的,誰知居然還要抄什麼勞什子的道德經,他一介武夫雖然也識字但是他平生最煩的就是拿著毛筆寫字了,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啊。
于是他便馬上求道︰「娘子這抄書就不用了吧,你知道我最煩的就是抄書了。要不加罰三月或者一年,求你了只要不讓我抄書讓我干什麼都可以。」
他這般誠懇的求道,而王蕙只是不理,說道︰「不給你點狠的怎麼讓你長記x ng,此事就這麼定以後休要再提了。」
周烈見她說得這般肯定也是沒法只得嘆氣問道;「蘭兒那丫頭,怎麼沒看見她,以往不是我打獵回來她都要出來說我一頓嗎?」
周烈在這奇怪他回來怎麼久為什麼還沒看到自己女兒,他這女兒什麼都好就是心太善良了,說什麼動物也是有生命的不能隨便殺傷。記得她三歲那年他剛從山上打獵回來看見蘭兒,他一手提著只梅花獐子一手拿著大白只兔子笑著對她說道︰蘭兒,今晚有口福了,爹爹給你做紅燒兔子肉。
可誰知蘭兒看到那只兔子頓時大哭說什麼爹爹是壞人殺了嫦娥姐姐的兔子,再也不要看到爹爹了。唉,當時把周烈弄得一陣苦笑,只得解釋說︰這不是嫦娥姐姐的兔子,是從山上抓到的。
可是蘭兒還是不依哭道︰「那也是嫦娥姐姐兔子的親戚,不能殺了它了。」
最後還是王蕙勸慰說︰讓他把這只兔子埋了,並且以後再也不讓他殺兔子。這件事才得以平息。
後來蘭兒慢慢也懂事了,看見他殺別的動物時也不忍心就跟他說讓他以不要再去打獵了。雖然他也很想答應該蘭兒可是他除了打獵實在找不到什麼事做,就這樣敷衍著蘭兒。後來蘭兒也為這事同他哭鬧過,但是效果不大也就放棄了,只是他每次打獵回來蘭兒卻總是會在他面前說道什麼小動物很可愛不能殺它們的什麼,他耳朵都快听出繭子了。怎麼今天就沒看見她了呢?他可是記得以不管多晚她也會同她母親一起等他的。
看著丈夫奇怪,王蕙說道︰「蘭兒啊,她剛從常哥兒哪回來,說什麼她困了要睡了,只是古古怪怪的不知怎麼了。」
王蕙又接著問道︰「你吃了沒有啊,灶上我還給你熱著飯菜呢,還有那老虎呢?怎麼沒看見。」
周烈見她這般問起便說道︰「我早吃了,不是說過要是太晚不用給我熱飯菜的。至于那老虎我怕蘭兒在家嗎,那頭老虎又被我一刀砍掉了腦袋全身血淋淋我怕嚇到蘭兒了就放在外面。」
周烈又問道︰「常哥兒呢?怎麼樣了,可還好些了?」
王蕙對他的回答不置可否,見他問到常哥兒便回答道︰「嗯,听蘭兒說好多了,我正打算要是還等不到你我就去常哥兒那看看。」
周烈接著道︰「常哥兒什麼都好,就是身子太弱了,唉,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嗎?當初就不該同王伯學文的應同我習武多好。」
他在這埋怨,王蕙卻不理說道︰「說什麼呢?學文怎麼了?學文有什麼不好?難道像你一樣啊?」
周烈見她這麼說便又說道︰「本來就是嗎,你說說常哥兒身子這麼弱以後還怎麼得了啊?就說這次吧,常哥兒只不過是讀書讀到半夜沒關窗戶,居然就感染風[寒了昏倒了,要不是那天我剛好從山上下來看見他房還光著燈前去看看還不知道會不會出人命呢?」
王蕙听丈夫這樣說道心里也覺得他說得沒錯,可是大秦朝雖卻也是以文為尊以武為次的,小姐雖然只是想讓常哥兒平凡的安定的度過一生,卻也是覺不可能讓他成為一個武夫的,所以王伯教常哥兒習文卻也是沒錯的。唉,這真的是叫什麼事啊!
周烈見妻子不說話顯然也是認同他的觀點的,但是他也知道原因所以就沒往下說了。便叉開話題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把中間那堵牆給拆的好,兩家又離的這麼近。要不是當初我們來得晚,再在建房的時候依著那堵牆建的,到後來王伯也不同意我們把它拆了,說什麼要讓常哥兒自己d l 點。」
王蕙默而不語,周烈卻繼續說道︰「可是現在常哥兒那身體實在是讓人揪心啊,以前還好點至少有王伯在,可現在王伯也過逝那堵牆實在沒有留著的必要了,你說呢?」
王蕙見丈夫這樣說道,便也就說道︰「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跟常哥兒說一聲吧,最好明天就拆了我也看著它不好。」
周烈見夫人同意自然無不允,[連]忙答應道︰「哎,我明天找幾個人來把它拆了。」說完便又問道︰「我要去看常哥兒你去不去?」
王蕙見他問道,便說︰「好,我也一起去,只是你這身衣服也該換換了,還有,我不放心蘭兒,我得去看她到底睡沒睡怎麼回來時古里古怪的。」
周烈見妻子這麼說,便也自顧自的看了一上,只見這衣服前面沒什麼只是後面就沾著老虎的血了,這樣晚上出去還真有點嚇人。便也說道︰「嗯,那你先去看蘭兒,等我把那些獵物收拾下換身衣服再同你一起去看常哥兒。」說完便又出門去收拾獵物去了。
王蕙只見丈夫背著一只無頭大老虎一只手抓住老虎的一只前腳,而另一只手到提著只大約一百來斤的野豬又走進門來,那百十來斤的物什在他手中好像輕若無物樣。
只見周烈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我先把這畜生放到廚房去,再去換衣服,你先去看蘭兒吧。〉〉」
王蕙應聲答道︰「好的,」又問道「你不洗洗嗎?就這樣換衣服?」
周烈說道︰「我在山上就已經洗過了,當時我殺它的時候它也是噴了我一頭血呢,于是我便在山上木屋中洗了個澡。不過也萬幸衣服上沒沾多少,要不然還不嚇到你們。」說完便向廚房走去了。
王蕙見丈夫朝廚房走去便也向蘭兒的閨房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