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風簾蕭索,一影翩翩落地;天上那在這血腥的夜s 里堅挺了好久的明月,此時卻不知是慚是懼,躲到那厚厚的黑雲里去了;此刻的天地,仿佛只屬于那一抹不屬于人間的s 彩。
「嗯,沒什麼事。」晴書韻伸手搭了搭項平逍的脈,微笑道。
覺她玉指微涼,看她俏目如星,那夜光石在她面前,也是如此的黯淡無光;項平逍此時心中盡是纏綿之意,開心得說不出話來。
「唉~真是有了情郎忘了哥~」一邊的晴劍霄見此情形,不由得打趣道。
「去,去,娘說了,傻瓜有傻福,所以‘您老’不會有事的~」晴書韻聞言瞥了晴劍霄一眼,擠了擠小眉毛,向他吐了吐舌頭。
「哎,哎,算我倒霉,攤上這樣的親娘親妹,這是幸運還是不幸啊」晴劍霄苦笑著搖搖頭,「噢,對了,娘呢?你們不是一起去」
「嘁,現在才想起來問老娘,還說我~」晴書韻一臉鄙夷,聳了聳肩又道,「她和師父在後面,等會兒也就過來了吧。我們一路走來,可是處處有‘驚喜’,所以怕你們出事;我跑得快些,便先趕來找你們了~」
「這還真是及時」晴劍霄想想剛才的危機,不禁有點後怕,又道,「原來找到你師父了,那剛才那個帶拐彎的,是你師父教你的新招?」
「哼哼,這是在她的‘無意識’提示下注意,是‘無意識’提示下,我自創的新招~」晴書韻好認真好自得的說著,轉而嬌眉一蹙,「只可惜每次轉向的時候速度都會變慢,然後再重新加起來;以後還要想法子再改改」
「咳,咳,」在一旁呆了一會兒的玄奇道回過了神,用著不可置信的語氣截過話來,「這位難道是魅邪天?」
「魅邪天?!!」同樣呆在一旁的殷,莫二人聞言心下同是一震︰那魅邪天不是男的嘛?怎麼這會兒變成個嬌俏絕倫的美丫頭了?話說回來,眼前這姑娘的面容,還確實和那天在天府樓見到的「魅邪天」頗為相似;不過,晴劍霄叫她妹妹是怎麼回事?她難道還是晴家的人?不說不覺得,這一提之下,她還真的挺像那水雲翩!但怎麼以前完全沒听說過晴天明有女兒?她師父又是何人?
「呃,前輩,」晴劍霄向玄奇道一拱手,接著瞟了晴書韻一眼,見她微一點頭,便續道,「不錯,這位正是魅邪天,也是晚輩失散多年的親生妹妹︰晴書韻。」
昆侖三聖一听這話,驚震之情,更增幾分。
「嘻嘻,前輩有什麼問題,待會兒晚輩再慢慢解答啦~」晴書韻忽的淡雅一笑,接著轉向另一邊清聲斥道,「喂~扯線的那個,你還想到哪去?」
「哎呦!歹命,倒把這家伙給忘了!」項平逍听了晴書韻的這一嗓子,才把個嬰九娘給想起來,晴劍霄和昆侖三聖亦是如此---怪就怪魅邪天大人實在太吸引眼球,弄得大家全都忘乎所以了~
「可惡的丫頭」
其實初見晴書韻,嬰九娘也是為她那傾天的容顏驚震了好一段時間---雖然年齡與實力的巨大反差也是任誰都為之震撼的事,但與她的美貌一比天,這真的是人間所能見到的嗎?真是美得人神共憤了!待回過神來以後,嬰九娘心下細思一陣,實覺此時與之硬磕乃下下之選,不如趁他們似乎正在得意忘形之時,盡速撤離才是上策!但不料魅邪天其實一直都注意著自己,剛要腳底抹油,就被逮了個正著;一股被耍的感覺油然而生,嬰九娘怒火驟起,內勁一吐,八個假身「嗖」的立在身前,擺開了陣勢---一片樹葉大小的縫,倒還不影響這些傀儡的效能。
「老哥,項大哥,你們且在這尋個好地兒為三位前輩療傷,我去稍微活動活動~」晴書韻笑著用手指卷了卷自己的發梢。
「嗯!」晴劍霄應道。
「呃那那你小心!」項平逍本來熱血上涌,y 助書韻一臂之力,可轉念一想︰面對嬰九娘,自己的那點本事根本幫不上忙不說,反而易成累贅,不如依了書韻安排,讓她專心應對敵人,才是最好的選擇。
「你小心,他邪門得很!」玄奇道也沉聲道---雖對魅邪天有諸多疑問,但眼下,還是等解決了嬰九娘再說吧!
「嘻嘻,各位放心,我更邪門兒~」俏然一笑,晴書韻已如魅影般幻至嬰九娘假身之前。
「你就是魅邪天?」嬰九娘尖聲道,「風歸雁那s o娘們就是栽在你手上了?」
「嗯?」魅邪天不理他的呱噪,卻是自顧自的打量著那八具假身和嬰九娘,「嗯」
「哼,女媧嫡系,難怪能看破我的真身,」嬰九娘帶著嫉恨嘲諷道,「有異能就是好啊~」
「不,不,不,你想多了,」魅邪天好輕描淡寫的回應著,「你真身臉上的脂粉比假身的厚好多,你經常給自己補妝吧,卻沒怎麼顧假身的~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來啦,哪需要用什麼異能啊~」
這一言一出,在不遠處盤坐療傷的昆侖三聖和霄逍二人恍然大悟,不過也都想著,如此黑夜,能在那麼遠的距離,瞬間就看出九個嬰九娘臉上的脂粉厚度的差異,這本身,就是異能了吧
「你你」嬰九娘模著臉,想著自己竟然因為這種事情被人看穿,氣得說不出話來。
「三次機會。」魅邪天笑顏微收,忽的蹦出一句,弄得旁觀的項平逍等人一頭霧水。
「什麼??」嬰九娘也沒听懂。
「讓你三招,只要你有一招能對我造成損傷,哪怕是一根頭發,一片衣角,我就,放,你,走。」魅邪天一字一句,擲地有音。
「這小丫頭武功確是震古爍今,不過此番做法,是不是太自負了?!」殷奇拙看不下去了,莫奇兮和玄奇道亦是頗感魅邪天太過自高自傲。而霄,逍二人雖也驚訝,卻覺得在情理之中︰書韻行事向來古怪,但總是有她的道理的。
「小丫頭,你看不起我麼!」嬰九娘凶目一掙,周身戾氣滾滾騰起,八具假體亦不例外!
「哎~臉涂得和掉進茅坑的饅頭一樣,說實話,我看都不想看~」魅邪天抿嘴一笑,極盡嘲諷之意。
「你找死!!!」尖聲竭力的一聲嘶吼,九個嬰九娘雙袖一齊狠狠一甩,漫天黑釘與雪蠶絲如排山倒海般向魅邪天狂灌過去!
而魅邪天不慌不忙,目光一凝,身如影散;接著輕起芊芊玉指,以至剛指力,幾是同時彈向那些離自己最近的黑釘!
「叮~~~~~~~~~」一連串脆聲響起,被魅邪天彈中的黑釘電馳返飛,一個撞兩個,兩個撞四個,四個撞十六個如此疊加,一瞬之間,黑釘攻勢盡皆瓦解不說,還打破了雪蠶絲的網罩,直向九個嬰九娘散sh 回去;然後,「砰~~~~~~~」又是一連串悶聲爆出,八具假體一齊被打了百十個透明的窟窿!嬰九娘本人,亦被嚇得飛身閃躲,月復部卻仍然中了一釘,跪在了地上!
何等高強的功力!何等迅捷的身手!何等j ng準的角度!昆侖三聖看得滿心震顫,霄逍二人亦是驚喜不已!
「可惡,這,這不可能!!!」立即運功將月復部的黑釘迫出,嬰九娘面部極度扭曲,抽搐著望向魅邪天。
「還剩兩招~」魅邪天清聲一笑。
「可惡的死丫頭!!!」嬰九娘咆哮著,全身罡風又是一暴,自己與八具假體臂上的絲帶呼嘯而出,接著「嘩」的一聲,凌空散成了無數絲線,向魅邪天彈掃而去!
「蹭~~~~」數聲清響驟起,魅邪天如幽魂鬼影般于絲網中穿梭來回,好不自在,而那絲網所經之處的石柱與地板石磚,都被切得粉碎!
「喂,你這不和剛才那招一樣麼~沒新花樣了?」魅邪天一邊閃避,一邊好輕松的笑問道。
「哼!」嬰九娘狠斥一聲,自己帶著八具假體走位陡變,似是依著九宮八卦之形,絲網也跟著越織越密,越收越緊,直將魅邪天向網zh ngy ng逼去!
「進了我的‘九影縛形陣’,任你輕功再高,也只有被絞成碎塊的份!」嬰九娘狠笑著,待到魅邪天身影閃到陣中心的一瞬,便摧力猛一收網!
「什麼!!?」嬰九娘的臉一下子從ji n笑滿面給扭成了目瞪口呆---魅邪天非但沒給絞成碎塊,反倒將那些絲線如同翻花繩一般拉扯在手中!
「好!!!」方才見嬰九娘的「九影縛形陣」凶狠異常,項平逍可為書韻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了;此時,倒是心頭大石落地,忍不住躍起叫出聲來;一邊的晴劍霄等人也是看得驚嘆難止。
「什麼嘛,虧得我還那麼配合的跑到網中間來,這樣就沒了?」魅邪天用著好大失所望的口氣嘆道---其實憑她的輕功,嬰九娘根本沒辦法將她逼到陣中心。
「她竟然用空手扯我的雪蠶絲!!!」嬰九娘此時心中驚懼交加,這加工成兵器的雪蠶絲鋒利無比,沾著哪哪就是一道口子,自己也是戴著雪蠶絲做成的手套,才能駕馭;這丫頭一雙女敕手,居然能將「九影縛形陣」的最後殺招生生給扯停住!內勁之恐怖,簡直難以想象!
「不玩這個了,來點新的怎麼樣?」魅邪天謔笑一聲,手中紅光一閃!「哧啦」一聲,所有絲線霎時便燃了起來,接著瞬間燒成了灰燼!
「咿呀!」一聲慘叫,感到手上一陣灼痛的嬰九娘立刻甩掉了絲線;再一看假體們,竟然全都連絲線帶著整著條手臂一齊被熔掉了!!!
「嘩啦啦~~~」八具假體失去了絲線的牽連,盡皆散落于地,宣告報廢;嬰九娘又驚又恨的望著魅邪天,渾身不由的顫抖著,心中暗暗發虛︰「風歸雁那s o貨沒有夸張,她不是給自己的失敗找借口;這家伙,這家伙,這家伙說不定真的是我天聖殿王座們一齊聯手都無法應付的存在可惡,可惡,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怪物!!!」
「發什麼呆呢?第二招完了,趕緊出第三招吧~」魅邪天故作不耐煩的催道。
「你你」又懼又恨之下,嬰九娘忽然瞟到正在不遠處調息項平逍等人,心下一狠,「死我也要找個墊背的!」于是,驟然暴起,揮掌直撲項平逍等人而去!
可是,這等沒水準的招數又怎能在魅邪天面前得手?他嬰九娘再快,又怎麼快的過輕身之術已入神境的魅邪天?!
「砰!」一聲沉響,嬰九娘還沒奔上兩步,額頭就被狠狠踹了一腳,跌坐于地!
「你這個該死的怪物!要殺便殺,無須再折辱于我!」三番四次被虐得體無完膚,嬰九娘j ng神終于崩潰,噴著血,哭著沖魅邪天喊將起來。
「謝謝夸獎,」而魅邪天依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悠閑樣,微笑輕掛嘴邊,「這便算第三招了哦~」
「哎呀~」頓了一頓,魅邪天忽又好似發現了什麼一般模了模自己的衣角上的綴飾,道,「啊,原來你方才第二招削到我的飾邊了~嗯,算我不好,沒注意到~說話算話,你可以走了~」
「什麼?你說什麼?!」嬰九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僅他不信,就連一旁的項平逍等人也難以置信。
「我說你可以走了~」魅邪天好認真的又重復了一遍。
嬰九娘抹了抹眼淚哼唧道︰「你,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麼好心放我走?靠這種y 擒故縱的把戲,你休想在我身上套得」
「你這不男不女的真矯情,要你走你還不走,隨便你啦,本丫頭不奉陪了~」話畢,魅邪天真的全然不理嬰九娘,一閃身跳到項平逍身邊去了。
「」嬰九娘這會兒真被個魅邪天弄得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了,但是生機確是近在眼前,豈能不把握?于是猛一騰身,飛奔而逃!
「書韻」
「那家伙方才根本沒有削到你的飾邊吧!」一見書韻得勝歸來,項平逍心中高興,本想上去同她說話,沒想到給一旁的玄奇道岔了先。
「嘻嘻,」晴書韻看了一眼玄奇道,笑而不語---方才嬰九娘確是連她身上分毫事物都沒有傷到。
「真的沒有傷到?那你干嘛放他走?不對,無論什麼原因,都不應該放那個禍害走!」依著晴書韻的表情,想來確是如師兄所說,根本沒削到了;如此白白浪費了誅殺一個武林大魔頭的機會,殷奇拙不禁急了起來。
「前輩稍安勿躁,我想,這應是書韻給天聖殿的一個餌吧?」晴劍霄此時也發話了。
「誰知道呢~」晴書韻美目流轉,朝絕劍大殿屋頂方向,以快得無人能察覺的速度掃了一眼,嘴角泛起一絲邪魅的笑意,「說不定真的只是我貪玩了呀~~~~~」
均縣北邊郊野,嬰九娘一口氣沖出了好遠,方才停下歇息;卻是一點也不敢怠慢,四下j ng惕的望著,生怕魅邪天會追蹤自己。
「別看了,那丫頭沒跟來。」一個冷冷的女音忽的響起。
「誰!?」嬰九娘心中一驚,忙運起功來,循聲一望,只見四人立在前方林間。
「即便她想跟來,憑你的本事,也是發覺不了的。」那女音續道。
「風歸雁!!!」嬰九娘眉頭一皺,心中卻是稍舒了一口氣,身上勁力緩了下來,「你方才去哪了?為何不來相助?!」
「明知是怪物來了,哪個笨蛋還杵在原地等著被抽?我自問不是笨蛋,當然是躲遠點做壁上觀好咯~~~」風歸雁冷笑道。
「你是故意要讓我出丑麼!」嬰九娘氣得頭上青筋直暴,厲聲質問道,「那‘鬼工’對我們的計劃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如今」
「在我這噢~,‘鬼工’~」風歸雁用著好嬌冷的聲音打斷了嬰九娘的話,同時身後晶藍使捧著一個深紅s 的錘子,走上前來。
「這是‘鬼工’?怎麼可能!?」嬰九娘又驚又氣,忽的瞟到風歸雁身後,除開晶炙二使之外,另一個熟悉的身影,「王富英?!怎麼會?」
「有什麼不會?」風歸雁謔笑道,「三莊主一直是我的人~」
「在絕劍山莊他明明」嬰九娘說著,忽的明白了過來,「呵,裝的,原來他是裝的,那王韶呢?也是你的人?!」
「不,他倒還真是你的人,所以~」風歸雁說著,向後瞟了一眼王富英。
那王富英立即畢恭畢敬的回道︰「為了主人大業,死兩個兄弟不算什麼。」
「哈哈哈好!好!」嬰九娘仰天苦笑,「風歸雁,你狠!今次算我栽了!」說罷,便要動身離開,誰料風歸雁卻是擋在了他的去路上。
「你還要做什麼?」嬰九娘怒目喝道。
「你現在不能回總殿。」風歸雁冷聲回道。
「為何回不得?!」嬰九娘雙拳緊握。
「你真當那丫頭給你三次機會,再放你走,是耍你玩麼?」風歸雁冷嘲道。
「不是你說她沒跟來的嗎!?」嬰九娘已是忍耐到極限了。
風歸雁看著一臉憤怒的嬰九娘,冷笑搖頭︰「‘三脈鎖魂’,女媧一族配合異能所施之秘術︰需將三股純y n真氣點入對方大橫,少府,印堂三處穴道中;待一個時辰之後,勁氣完全侵透中招者五髒六腑,神樞天靈,施招者便能以異能對其進行完全的掌控,被掌控者的自我意識也會完全喪失~」說到此處,風歸雁音聲忽的一沉,「就像你的那些扯線木偶一樣;只不過,這種秘術所‘做成’的‘木偶’,更加好用~她能看見‘你所看見的一切’,她能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她在千里之外,便能讓你完成一切她想要完成的事~借刀殺人,兵不血刃,即便有個三長兩短,受傷害的也只會是你這個可憐的木偶~~~」
嬰九娘听罷,倒抽一口涼氣,往後跌開三步,又強作鎮靜道︰「風歸雁你少來嚇唬人!那丫頭根本沒點我的穴!」
「哼~」風歸雁輕蔑的瞟了嬰九娘一眼,自顧自的續道︰「對了,此秘術還有個要注意的地方,那就是在點入第三道真氣時,中招者的意志越薄弱,效果越佳~所以說,你現在,就是我天聖殿最大的威脅!」
嬰九娘越听越怕,乍一回想,自己被魅邪天擊中的部位是月復部,雙手與額頭,也正是大橫,少府,印堂三穴所在之處,而且額頭中招之後,自己的j ng神也瞬間崩潰了;難道,竟真的在不知不覺之中,著了魅邪天的道,中了那三脈鎖魂嗎?!
越想越亂,嬰九娘懼急攻心,加上內傷在身,「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撲倒在地。
「怎怎麼解」嬰九娘奄奄一息道。
「除非是力量覺醒後的女媧嫡系親自施救,否則,沒得解。」風歸雁這話說得斬釘截鐵。
「那,那你告訴我這麼多,只是為了為了嘲笑我?!」嬰九娘不甘道。
「嗯~不,這只是我的壞毛病,幫人解月兌之前,總想讓對方死得明白點~」風歸雁話畢,眉間一寒!
「你!!!」嬰九娘心下大駭,便想掙扎起身,可惜為時已晚,「嗤!」的一聲,其已被風歸雁一道劍氣,生生斬成肉醬!直惹得一旁的王富英一陣哆嗦。
「三莊主~」風歸雁轉過身來,柔聲道。
「在!在!」王富英連忙應答。
風歸雁悠悠道︰「我還有其他事兒要辦,這邊的事兒,你去分舵那替我交待一下吧~」
「是,是」王富英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地上嬰九娘的尸體,怯怯問道,「該該怎麼交待」
「看到什麼,听到什麼,就說什麼~」風歸雁笑道。
「噢,噢,明白了,七王座身受魅邪天毒手,主人不得已清理門戶!」王富英好識趣的回道。
「嗯,就是這樣,去吧~」風歸雁一揮手,王富英便飛也似的去了。
「想不到短短時r ,那丫頭竟然又練成了這樣的本事,往後更難對付了啊!」待王富英走後,炙赤使不由嘆道。
「噗嗤,你這蠢蛋還當真了~」風歸雁聞言咯咯一笑,拍了炙赤使後腦一下,「‘三脈鎖魂’可是極高深的異能,若非五,六十年,哪能成事?再說她打中嬰九娘的部位,雖也近似‘三脈鎖魂’所需點穴的位置,但j ng準度完全不夠,順序也錯了;而且我方才以‘寂滅’之異能帶你們隱于絕劍大殿之上觀戰,那丫頭都未曾察覺,可見她在異能上的造詣,也遠沒到可以施展三脈鎖魂’的地步。我只是看她恰巧打在了那些地方,所以順水推舟而已。」
「呃?那」晶炙二使同感訝異。
風歸雁續道︰「之所以那樣說,一是讓王富英在會讀心術的老四面前給我做個見證;二是擾亂嬰九娘的神智,他畢竟是第七王座,可不能讓他有一絲遁走的機會。哼,本還想著讓那丫頭替我殺了他的~~~~」
晶炙二使聞言點頭稱妙------四王座的讀心異能,只對‘上三族’之外的人有效,他們自己與主人倒是不必擔心。
「主人,這麼說,魅邪天這丫頭放了嬰九娘就純粹是為了好玩了?」炙赤使想了想又問道。
「那倒也不是,」風歸雁說著,揮袖往嬰九娘尸體上方一掃,一陣幾近透明的粉末忽的揚起,然後灑落在地,「‘萬里尋香散’,只要人吸入後,一路都會留下很難消除且味道特異的微小香氣,只要用適當的方法,就能憑之追蹤吸入藥粉的人;這便是那丫頭下的‘餌’了~」
「原來如此!」炙赤使恍然大悟。
「不管如何,還是要恭喜主人得報一仇!」此時,晶藍使對著風歸雁躬身一輯,炙赤使也跟著拜將下來。
「呵呵,好了,」風歸雁伸了伸懶腰,「老七的事兒完了,咱們暗地里,去關照關照老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