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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劉清和衙門師爺苦思冥想的平安鎮幾百公里外,月婠瑩在拼命拉扯不肯過河的小騾子。
此刻的她,戴著一頂小氈帽,臉上抹得泥一道水一道的。
天s 已黑,荒山野嶺的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而且此刻的她還拉扯著兩匹騾子,一匹馬,貨都在騾子上,萬一,「前面的人,站住了。」就在婠瑩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聲大吼,嚇得婠瑩一個激靈。「嘿,小子,貨挺多啊,看樣子你拿不動了。」一個彪形大漢從樹林的y n影中出來,很明顯是劫道的,所以說不能瞎想,馬上就成真了。
見到來人,婠瑩倒是不太害怕了,而是陷入了一個深思,為什麼劫道的都是彪形大漢呢?那個彪形大漢見婠瑩沒有舉動,還以為嚇傻了,哈哈大笑兩聲,道︰「大爺我看你辛苦,特地來幫你拿。」嗯,也許是因為人比較大,所以吃的比較多,容易餓,嗯,就是這樣。
婠瑩自顧自的亂想著,不禁被自己逗笑了,噗呲笑出來了聲來。大漢見月婠瑩笑了,以為是對自己的輕視(其實也確實是這樣),嘩啦一下揚起手中的環扣大刀,嗯,又是環扣大刀,這似乎是劫道的彪形大漢必備的制式武器。
劫道的彪形大漢,沒有鞘的環扣大刀,婠瑩有點郁悶了,這不是傳說中江湖中的最底層嘛。
他們用不起劍,劍比較貴,而且劍鞘也很貴。但是一般買劍的都會把劍鞘的價格加到劍的價格里,所以江湖上的人只知道劍是兵中君子,質材考究,千錘百煉,而不知道劍鞘其實也是很考究的,因為他們是使劍的,不是使劍鞘的。
真正的好劍鞘在劍的兩刃處,劍的劍鋒處,是整體的木頭,而不是拼接而成的。這樣可以使劍藏鋒于內,才是真正的養劍。真正的好鞘是可以當劍使的,至少在硬度上是完全可以的。好鞘的選料必須是鐵木,而上乘的鐵木需要很長的時間生長,且鐵木堅韌,劍鞘工藝復雜,所以也有專門的鞘師。
一個好的鑄劍師很容易有名,而一個絕頂的鞘師也只能名不見經傳。所以做鞘的手藝也越發難傳承下去。不過鞘師在圈內地位甚高,再有名的鑄劍師也會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前輩。
但是婠瑩不是鑄劍師,而是賣劍之人,算是半個圈內人,也有幸認識許多鑄劍師和鞘師。
婠瑩看到彪形大漢舉起的大刀刀口不甚鋒利,看來不是很愛護自己的兵器,環扣中還卡著一些木屑,看來平常也常常挪作它用,比如說砍柴什麼的。在細看他,身上衣裳普通,還有縫補的痕跡,身上還有新舊不同的傷痕,看樣子,應該是被人打的。婠瑩心下一笑,已然有數了。
婠瑩拉了拉騾子,反正這東西也在 ,她不可能撇下貨物,自己上馬跑掉。「想必大哥也是同道中人。」婠瑩語出驚人,那大漢見她鎮定自若,吶吶的手了刀,說︰「怎麼,你也是強盜?」業余太業余了,s 厲內荏的家伙,如果是自己的話怎麼也要裝的腰板硬一點嘛。
「不是,大哥攔路不是為了求財嗎?小弟也是求財的,南來北往討生活而已。」彪形大漢挺了挺腰,抖了抖環扣刀,很是受用的樣子。「小弟是商人,到了大哥的地頭,給點過路費本就不為過。」
彪形大漢臉上露出笑容,心想這小子真上道,看來今天不必動手,心下還給男裝打扮的婠瑩打了個折扣。
「小小銀錢,不成敬意。」敬意兩個字還沒說完呢,就見那人沖到近前,一把抓起婠瑩拿出的五兩銀子和不到一吊的銅板,那彪形大漢看來是苦孩子出生,雙眼都直了。「這,這,銀子……」
「還請大哥多多關照。」婠瑩收回手,陪著笑。
目光發散的彪形大漢口中喃喃著發財了,發財了。婠瑩皺起了眉,心想要糟,用力的扯了扯騾子,可是騾子還是沒有動。
這時候,背後的彪形大漢發了話︰「站住。」
婠瑩轉身,恭敬的做了個揖道︰「大哥,怎麼了?」
「你這隨便一拿便有好幾兩銀子,如果我殺了你,我能拿到多少,你的包里還有多少?」貪得無厭果然是人的本x ng,哪怕是這經常常劫道未遂挨揍的,在江湖最底層的彪形大漢也有無邊的貪得無厭的y 望。
婠瑩嘆了一口氣,發現自己漏算了一點,地區差異,這里是中原地帶了,不是南方。給什麼銀子啊,現在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狠抽自己耳光。
南方人j ng于做生意,錢滾錢,自然就變得不值錢了。而北方中原一帶,大多數人都是讀書或者耕地,貨價低,甚至大部分農戶都沒怎麼見過銀子,更何況是這個苦孩子出生的彪形大漢。
「壯士饒命,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婠瑩在心里嘆了口氣,要使用那個方法了,表面上卻裝出一副驚慌的樣子,故意用身子擋住騾子上的貨物,一只手還伸向騾子上搭的袋子。
「別動,什麼東西,銀子是不是?」彪形大漢發現了婠瑩的小動作,搶先一步,把手伸進袋子里去,一臉興奮。
「這是什麼?」馬上,彪形大漢發出一聲咆哮,迅速把手抽回。
「別拿手踫。」婠瑩說。
彪形大漢頓住了,照著月光細瞧,那只伸進袋子的收變得紅腫起來,疼痛萬分。
「我,我中毒了!」紅腫的面積不斷擴大,只片刻之間,彪形大漢驚恐的看著一整只手臂都紅腫了起來,而且如同百蟲撕咬一樣,痛癢難耐。
「你要是不想切了你的胳膊,就把手泡到水里。」婠瑩看著他說,騾子被陌生人一踫倒是敢走了,撲騰撲騰的就過了河。
「我不傷你x ng命,這毒泡在水里十二個時辰毒x ng就會散了,這些銀子你留著吧,看在你給我趕了騾子的份上。」婠瑩翻身上馬,婠瑩不介意破財免災,但是人若欺我一尺,也便要還人一丈才行。「記住以後和氣生財。踫到姓月的,繞著走。」
彪形大漢幾乎身體都泡到水里去了,听到此話不禁潸然淚下,在他輕則挨打,重則喪命的職業生活中,很少有人這樣好言好語的跟他說話,還給他錢。也許這無本買賣不能在干了,反正這次拿到了不少錢,不如好好回去做個小買賣,娶個媳婦好好過r 子,當然這是後話了。
婠瑩沒有看到身後的樹梢一點輕輕的震動,似是被風吹過。樹冠中隱著一個人,站在樹枝上,樹枝被風吹過,那人似是和樹枝合為一體般,輕輕擺動。
在江湖中聲名鵲起的岷城月家就是月婠瑩的本家,但是不幸的是,月家本家的子弟凋零,只有兩個。一個月婠瑩,一個她的弟弟月凝霖。
提到岷城月家,自然而然就會想到月婠瑩和她所經營的拗鋼。
別看月婠瑩現在這副狼狽相,其實她是關內最有名最年輕的軍火商。不只是劍,只要是兵器,你都能在拗鋼找到,不管是偏門的冷門的,只要你能想得到,拗鋼一定就有。
朝廷當然不會允許刀兵武器買賣,但是,偏偏就她一家,獨獨準了她的買賣。
甚至朝廷軍方還會繞過軍部,偷偷向拗鋼定制制式武器來裝備j ng銳之師。這是為什麼呢?其實在江湖上,刀兵軍火買賣不是什麼新鮮事,小到家庭作坊,大到像婠瑩這樣開門做生意的都有許多,明里暗里的不計其數,但是,能像拗鋼這樣,集中售賣,保質保量的,有求必應的,卻是少之又少。
經營的規模大且不算本事,那麼婠瑩從中周旋,就算是敵對的派系,也都能在她這里定制刀兵,這就是她的本事了,真真當得上「長袖善舞」四字。
至于月家所在的岷城自從她開始經營軍火生意後就幾乎不曾出過什麼大案子了。衙門里的鎮守隊都閑的只能捉捉小貓小狗,找找離家出走的小孩子。沒有一個幫派的人敢在岷城做非法生意,所有人都心里明白,這都是看在月氏拗鋼的面子上。
所以即使婠瑩做的是刀兵的生意,在當地卻不但不被人詬病,而且還有不低的民望和聲名,甚至不夸張的說一句尊敬她這個尚未成年的小女子更多過當地的父母官。
月氏一族在當地也得到了極其興盛的發展,甚至有「岷城一月氏」這樣的說法。
當地不少人以能把自己的孩子,或者自己能進月家做事為榮,哪怕是個粗使丫鬟,粗使雜役,也比自己開個小店,做老板來的體面,由此可略見一斑。
不過月氏一族的崛起,也只在這五六年間,比起江湖上那些世家還相距甚遠,但是不只是在岷城當地,在江湖上,也沒有人不對月氏拗剛盛譽。都說是為富不仁,但是月家卻能為富,又得人敬重,這不單單是因為月家家財萬貫,而且因為月家治家極其嚴格,不止是月家本家,旁支子弟甚至月家下人都有著極好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