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閽咬著牙根跟著老人一直走,在黑暗之中,趙閽目不能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靠著老人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哦,不,準確地說只是不停地走,到底是往前還是往後,趙閽根本分不清楚,或者說,在無盡的黑暗里,還能準確地認出方向,那不是人,那是蝙蝠。一開始,趙閽只是有點不習慣在黑暗之中,等時間久了以後,他開始怕,對!面對無盡的黑暗,是個人都會怕,于是趙閽一發狠,死命的往前沖,畢竟,店子就那麼大,總有出口的。只是,趙閽一直跑,跑到上氣不接下氣的,可是,結果,卻讓趙閽幾乎要崩潰了。
沒有出口,甚至趙閽找不回那個領他進來的老人,趙閽試著向不同的方向跑,結果就是,在他面前依然是一片黑暗,沒有一絲變化,趙閽彷佛瘋了一般用力地向四周撞去,可是那片黑暗依然沒有變化,一如當初,平靜得讓人發寒,恐怖得讓人崩潰,比在沙漠里找不到水可怕一千倍,一萬倍,那片恆古不變的黑暗。趙閽抱著腦袋靜靜地坐著,心里的壓抑隨著時間一點點的增加,彷佛有一塊巨大的石頭緊緊地壓在心上,讓趙閽喘不過氣來。不知過了多久,在無盡的黑暗里面,時間是沒意義的,因為就算是一秒鐘也足以讓一個正常人崩潰。
過了很久,至少趙閽是那樣覺得,他看見了光,那光是那麼刺眼,可是趙閽哭了,甚至失禁了,沒有經歷過黑暗的人是永遠不會了解光有多偉大。老人的臉再次出現,看著又苦又失禁的趙閽,他的臉還是沒有一絲的變化,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你的衣服在那里。』就轉身離開了,在老人的時候,趙閽花了很多時間來平復因為黑暗帶來的起伏的心,然後換了衣服,就靜靜地在那里等著。
趙閽就這樣靜靜地等著,經歷過黑暗的洗禮後,趙閽將所有的浮躁通通洗了干淨,那怕是因為長期和猴子生活而感染的那顆跳動的心也從歸于平靜當中,趙閽徹底洗去過往,對于他未來的進步,這一次有了不可取代的貢獻。
這一回,趙閽沒有等太久,老人很快就回來了,看著趙閽,老人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看著老人慢慢的離開,趙閽彷佛明白了什麼似的,默默地站起來,靜靜地跟在老人的身後,出奇的,兩人竟有點默契。老人在前面一直走著,盡管趙閽有很多的問題,但是趙閽沒有出聲,只是陪著老人一直走下去。
一路沉默最後被老人打破,老人沒有停下來,只是空蕩的走廊里響起了他的聲音,︰『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誰?』趙閽回到︰『不知。』『老頭子我叫歐陽子,至于我的生平你知了也沒用,所以簡單地說我就是個打鐵的。』老人說道。打鐵的?阿牛不會是真的找了個人來教我鑄劍吧?趙閽心底想到。
忽然,老人進了一個房間,趙閽自然也跟了上去。一進去,滿屋子都是兵器,有槍,刀,劍,而且幾乎都是神兵利器級的兵器,趙閽很快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疑惑地看了一下老人。老人自言自語地說道︰『這里啊,是我大半生打造的兵器,每一把拿出去都是神兵利器,我人老了,沒辦法為你再打造一把了,你就在這選一把吧。』趙閽沒有動,不是這些兵器不夠吸引,也不是他選不到,他只是站在那。老人眼里閃過一絲欣賞,不過嘴里卻問道︰『怎麼?小子看不上我打造的兵器?』『兵器雖好,卻不是我所要的。』趙閽回到。『那你要什麼?』老人問道,『一把屬于我的劍。』趙閽回到。
『可是,老頭子我再也不能為任何人打造任何武器了。』老人平淡地回到。『你教我,我自己鑄劍!』趙閽堅定地回到。『小子,打鐵可不是一件輕易的事,你真要自己打造?』老人彷佛不死心地勸道。趙閽只是狠狠地點了點頭,老人,哦,歐陽子,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趙閽正疑惑的時候,歐陽子的話傳來了,『小子,你不是想學鑄劍嗎?還不快跟上!』,趙閽聞言大喜,立馬跟了上去。『小子,我先說好啊,你要是學不會可別怪我啊。』『不會的,我一定會學會的,是一定。』『我說啊,年輕人有勇氣是好……』黑暗中回蕩著一老一少的聲音。
另一方面,阿牛平靜地回到村子里,靜靜地看著天空,然後走到一間屋子里,屋子里只有一把斧子,阿牛輕輕地拿起了斧子,用他那粗燥的雙手輕輕地撫模著斧子,彷佛是多年不見的情人一般。阿牛拿著斧子,遠眺天空,啊的一聲長嘯,然後,單手持斧,遙指北方,大喊道︰『皇天後土,百年輪回,不求長生,只爭朝夕,不為永恆,只為霎那,當年的那些叛徒們準備好沒有,我牛氏一族即將回來,拿回屬于我們的榮譽!』『為了過去的榮譽,榮譽即吾等生命!』村子里的人也大呼道。阿牛緊了緊拳頭,心想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只是這一次的確定,是否正確,阿牛心底里沒有正確的答案,只是這一次天下大亂,或亂中求存,或亡于亂世,大陸的一切都無法避免,即使是人類,是妖族也不行,這就是大勢,天道不仁,以天地為棋盤,以眾生為棋子,他身在局中,進退之間已身不由己了。
隨著局勢的r 益緊張,各門各派亦紛紛派了門下弟子,長老,企圖在亂世中大撈一筆,一時之間各種天才出世,國與國之間的斗爭,門派和門派的爭奪,不眠不休的在大陸的每一個角落中進行著。紙錢在風中飄送,昨夜的淚痕依舊,只是天下之變,誰能阻擋?
無盡黑暗心膽碎,重遇光明洗久我。
神兵雖好非吾兵,百年輪回牛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