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含春色的目光重新盯向磨砂的玻璃門,突然想起那只紋在她尾骨上展翅欲飛的黑蝴蝶,眸底漸漸生出一抹強烈的佔有欲。
這個女人,他周燕回要定了!
彼時,浴室內。
楚蔓紅著眼,幾乎把自己的唇咬爛,巨大的鏡子里映著女人的赤身**,那一枚枚紅到深紫的痕跡就如同人體彩繪一般遍布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甚至連大腿根部那樣私密的地方也都紅紫了好幾處,有干了的血漬混合著乳白色液體殘留在那里。
玲瓏有致的嬌軀抖得如同篩糠。
楚蔓抓著頭發,蔥白的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著青白,她搖著頭,眼淚從眼眶一顆一顆跌落。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昨天的這個時候她在為挑選晚宴的禮服而煩惱,她是有多麼努力的想要讓自己的丈夫愛上自己,可今天…她竟然就這樣從別的男人的床上爬了起來!
這一定是個在做夢,這不是真的!這只是噩夢而已!
楚蔓閉上眼楮,緊咬著唇,告訴自己只要睜開眼楮,一切都會恢復過來的,她還是以前那個楚蔓,那個一心一意只愛著董凌風的楚蔓!
卷翹的睫翼顫抖的睜開,楚蔓看到自己煞白如雪的臉,圓潤白皙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如同風中的落葉,瑟瑟發抖。
哽咽聲幾乎抑制不住的從口中發出,抬手捂住嘴,轉身飛快的走到淋浴隔間,打開花灑,蹲在地上。
水流大力的沖刷在她白皙柔女敕的後背,在肌膚上砸出一片緋紅。
細碎的嗚咽聲夾從緊捂著的口鼻中流瀉出來,最後淹沒在嘩嘩的水流聲中。
可能是十分鐘,也可能是二十分鐘,或者三十分鐘,亦或者更久一些。
剛才還一絲不掛、脆弱不堪的女人已經衣裝整齊的站在鏡子面前,干淨的如同出水芙蓉般的美麗臉龐看不出一絲端倪,只眼楮下淡淡的青黛提醒了她,昨天的夜晚是有多麼的折騰。
用吹風機將頭發吹至半干,柔軟的長發垂至胸前,正好擋住鎖骨那一片的刺眼旖旎。
楚蔓面無表情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在心底對自己說,楚蔓,就像你剛才對那個人說的,這不過是一場One/night/stand而已,誰介意,誰就丟了份兒。
楚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個男人穿了件銀灰色的睡袍坐在沙發上,露出一小片結實的胸膛,腰上松松垮垮的系著同色的腰帶,細長的煙夾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尖竟顯出幾分優雅的藝術氣質。
為自己這樣奇怪的感覺楚蔓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面無表情的走到他一側,拿起擺放在茶幾上的黑色瓖鑽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