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琛坐在床的另一端,點燃一支煙,淡淡的白煙霧彌散開來,他看著那道單薄的背影,眼神有點飄忽。
明明白天還好好的,談笑風生,仿佛全世界都不在她的眼里。他以為她什麼都不在乎,就算天地坍塌也不會讓她皺一下眉頭,那她又是為了什麼哭成這樣?
手指上的煙灰堆了好長一截,他忘了磕掉,直到自然掉落燙了他的手。
顧北琛猛然驚覺,啞然失笑。管她為了什麼,總之不會是為了他。
關掉床頭燈,室內陷入一片黑暗。
他粗暴地將她身上的被子扯掉,長臂一攬拉近了距離,感覺到她的臉貼在他的後背上,淺淺的呼吸溫熱均勻。
顧北琛突然覺得莫名的的安心,像是照顧孩子一樣捻了捻被角,沒好氣地低聲道,「有本事哭一晚上啊你。」
結果不知道是他烏鴉嘴,還是她太能哭,他剛睡著就被一陣斷斷續續的哭聲吵醒。
顧北琛有些抓狂,真想將這個女人從窗口扔出去,忍了忍,黑暗中搖醒了她,「你神經病啊!」
紀芷君囁嚅了一聲,聲音帶著一點迷糊︰「嗯……怎麼了?」
顧北琛本來怒不可遏,可是听見她沙啞無辜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一股怒火竟然漸漸平了,可是依舊沒好氣,「明晚給老子滾到客房去睡,真是受不了你,睡覺都在哭!」
顧北琛生平最討厭的事情就是睡覺被人吵醒,這種行為在他眼里簡直是不可饒恕!
「哦……」紀芷君含糊地應了一聲,翻了一個身繼續睡。
可是——
她本來就貼著他的後背,一個翻身,翻到了他的身上……
帶著香氣的頭發癢癢地落在他的臉上,脖子上,她的臉趴在他的胸口,手腳纏著他,像是樹袋熊的姿勢,一股陌生卻又熟悉的淺淺香水味道輕拂過他的鼻尖。
這種味道他明明只在這個女人身上聞見過,大腦的深處又仿佛似曾相識。
沒等他反應過來,自己的唇已經落在她的發端。
只是輕輕的一觸,他就再也收不住了,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翻身將她按在身下。
紀芷君被他重重的一壓弄醒過來,感覺肺里的空氣都被他壓走了似的,呼吸困難。黑暗中,如此熟悉的氣息,墨爾本那一夜的記憶排山倒海涌上心頭。
十指被迫張開,被他強硬地扣住,他的手掌帶著繭,摩擦過她的手心,竟然有點疼。
「你干什麼!」紀芷君開始掙扎,顧北琛很干脆地扣住了她的下巴,帶著一種不可理喻的霸道,「干你。」
說完,狠狠地吻下去。
紀芷君感覺腦子里轟然一響,仿佛整個人都炸開來,身體里叫囂的血統統往腦子里上涌。
他帶著近乎野蠻的掠奪,手臂將她牢牢困在床與他的懷抱之間,紀芷君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來,他攻城掠地,霸道強硬地輾轉吮.吸,像是要將她吃進肚子里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