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的男人就是有「最美警衛團團長」之稱的東方景慕,他的身後,跟隨著進來的是一向面癱少言的許恆鳴隊長。
待他們坐好之後,蕭謹之朝東方景慕微一點頭示意。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東方景慕掩嘴輕咳一聲,將他和許恆鳴的調查結果緩緩地說了出來,「這事,已經可以確定是梁驚艷下令讓人做的!出手的人是她家的保鏢劉根,出事後,劉根正準備外逃,在出關的時候被我們給抓回來了,現在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並且已經拿到他有效的證詞,而梁驚艷的手機監听記錄也已經拿到手了,與劉根的證詞完全吻合。謹哥,你看這事是直接上呈按規矩來辦?還是私下解決?」
蕭謹之沉吟一會,凌厲的眉眼蕩過一股殺意,一臉冷肅地說,「我親自上呈上去,我倒想要看看,他們梁家這一回要怎麼保這個女人。」
周霄重重地哼了一聲,呵呵冷笑道,「梁家會允許他們出這種丑?看著吧,只要謹哥你把證據一往上呈,還沒立案,我估計這報告就上梁家老頭子那去了,你看看到時那梁老頭要不要找你私了?到那個時候,謹哥你是準備妥協?還是不妥協?」
蕭九九听到這,眸底一沉,一雙沉靜的眸子看向蕭謹之。
蕭謹之感覺到了她的視線,伸手模了模她的頭表示安慰,用眼神告訴她不用擔心,隨即,他對著周霄他們四個說道,「這是我預料中的事,這件事,梁家總歸是要給我們一個交待的。」
東方景慕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了蕭謹之,「謹哥,資料全在這了!」
蕭謹之接過,抽出來看了一下,微一點頭,看著東方景慕和一直沉默坐在一邊沒有說話的許恆鳴,他們倆的眼楮都帶著血絲,顯然是一直沒睡,就在忙這事了。
蕭謹之感激地看了他們一眼,「這事辛苦你們了!等這事了了,咱們再聚一聚。」
東方景慕輕笑一聲,「謹哥,你這話可就見外了,客氣話就不用說了,不過,有酒喝,我是一定會到的。」
許恆鳴這個悶葫蘆仍是沒說話,只是扯了扯唇,算是笑了,但剛毅的臉上那表情,卻說明了他和東方景慕的想法是一樣的。
蕭謹之也不跟他們客氣,這二三十年的兄弟也不是白當的。
他直接說,「行,那就先這樣!這事也耽擱你們不少時間了,你們都回去忙自個的事吧,我現在親自去處理這事。」
他揚了揚手中的資料袋。
周霄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蕭九九,眉頭輕蹙,「我們都走了,那九九呢?誰來照顧她?不然你們都走吧,我留下來照顧九九。」
秦晉笑道,「我看,你們都去忙吧,這醫院不是有我嘛,九九這里有我看著,不會有事的。」
東方景慕馬上說道,「我今天已經請假了,我留下來吧!」
周霄看他們都這麼說了,也不跟他們爭這一時之威,想著自己手頭上的工作確實也不少,便和蕭謹之、蕭九九打了一聲招呼,說好晚點再來看她之後,便和許恆鳴一起離開了。
蕭謹之轉身看向蕭九九,伸手輕模了一下她的頭,輕聲說道,「九九,我出去一下,你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蕭九九看著他,輕輕點頭,肯定地說,「你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秦晉看著他們倆那互相擔憂的模樣,忍不住笑道,「謹哥,這里不是還有我和景慕嘛,你啊,就別擔心了!」
東方景慕看著蕭謹之那一副操不完心的女乃爸樣,一臉鄙視地說,「就是!咱們可不是在這當擺設的,咱照顧九九的功夫勁,可絕對不會比謹哥你差。」
蕭謹之站了起身,冷橫了他們一眼,「多嘴!要是九九少一根寒毛,我就唯你倆是問!」
秦晉和東方景慕齊齊並攏雙腿,朝蕭謹之敬了一個軍禮,大聲喝道,「是!保證完成首長交給的任務!」
說完,倆人便又沒形地放聲狂笑,逗得九九也笑了起來。
蕭謹之無奈地搖了搖頭,朝九九看了一眼,揮了揮手,終于出了門。
東方景慕夸張地拍了拍胸脯,「唉喲媽啊,這祖宗總算是走了,他一走,我可渾身舒坦了。九九,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蕭九九看著眼前這張比女人還要完美的臉龐上露出來的刻意討好,再看著他那雙帶血絲的眼楮,她的心里微微一熱,感激地對他微笑著說,「慕哥哥,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吃,只想再好好睡上一覺。你也累了一晚,快去找個地方睡會吧,若是累壞了你們,我也會難過的!」
「你不用擔心我,這一天半天不睡覺的,對我完全沒影響,倒是你,想睡就趕緊睡吧,等睡醒了,就啥事也沒了!」
東方景慕的眼底閃過一絲心疼,趕緊讓她躺下,一邊幫她掖好薄被,一邊輕輕拍了拍她,哄著她,「睡吧!睡吧!乖……」
蕭九九輕輕地閉上眼,放空自己的思緒,讓自己陷入沉睡。
東方景慕和秦晉對視一眼,打了個手勢,雙雙走到了陽台去,點了支煙,抽了起來。
蕭謹之和梁家的博弈,這才剛剛開始,是贏是輸,還是個未知數呢?
他們的心里,都有一種隱隱的擔憂,總感覺這事,不會那麼輕易就了結。
……
與此同時,軍總醫院的另一層樓的一個高干病房內,梁驚艷終于在金天炎心急如焚的等待中醒了過來。
雖然只過了一夜,可這一夜,對金天炎來說,卻像是等了整整一個世紀那麼久。
這回他一見梁驚艷睜開了眼,總算舒了一口氣,急急地說,「梁大小姐,你總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闖大禍了!」
梁驚艷剛醒,這腦子還有些懵懵懂懂,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醒過來會在這醫院里頭?
她按了按有些疼痛的頭,不耐地說,「我說金大少爺,到底出什麼事了?我怎麼會在醫院的?你能不能給我說清楚?」
金天炎想到她昨天晚上的瘋狂,橫了她一眼,「我還想問你是怎麼回事呢?昨天晚上,你像是瘋了一樣地從宴會廳的洗手間里沖了出來,還把自己的衣服給撕得七零八落,連光都走沒了,不但你丟光了人,連我這生日宴,也算是徹底被你毀了,你說你,說要整一下蕭九九,怎麼反倒把自己給整了?」
梁驚艷一听到金天炎的形容,腦海里頓時浮現出在宴會上發生的那些事。
她記得,她在接到金天炎的電話之後,就急急地帶著那兩個準備好的人手,沖向宴會廳的洗手間,準備在那里收拾蕭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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