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魔祖的神魂,的確是被斷天刀魂滅殺。浪客中文網」沈言點了點頭,旋即又道,「不過師尊還在我的體內留下了一道劍意,但是有件事很奇怪……」
「嗯?」徐簾微微抬了抬眼,似乎並不驚訝沈言會說出但是二字。
「惜誦殘頁在東魔祖自殘神魂以音攻之術想要震散我意識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我的識海里,就在踏入傳送陣的時候,它還在我懷里。」
這是令沈言震驚的第一點,要知道他可是一直將惜誦殘頁放在懷中的。
「這沒什麼好驚訝的……惜誦殘頁既然是有靈之物,你能喚醒它,自然也便認你為主,你先前遇到了危險,它肯定會自然護主。」
徐簾微微皺了皺眉,似乎對沈言所說的令他驚訝的事情,有一些不滿意。
「……我奇怪的倒不是惜誦殘頁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識海中,而是東魔祖看到它的時候,簡直震驚到了極點!」沈言搖了搖頭,旋即繼續道。
「而且他還喊著這不是人……」
「人什麼?」徐簾對這件事,卻是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在沈言話音還未落罷,他就追問出聲。
「我不知道,他並沒有說完這句話美女如雲之國際閑人。」沈言再度搖頭,「但東魔祖卻說如果自己得到了惜誦殘頁,這世間便再也無人能阻他踏入聖境!」
「人……」徐簾的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能與人字結合起來的東西太多,信息不夠的情形之下,我也並不知曉他想要說的是什麼東西。」「換言之,我在須臾幻境所看到的書籍中,並沒有任何關于惜誦殘頁方面的記載。」
沈言聳了聳肩,徐簾這妖孽都不知道的東西,他自然就更不清楚了。
「然後呢?」微微沉默了片刻,徐簾又詢問出聲,好似料定了之後還發生了什麼。
「然後就是那樣了,惜誦殘頁抵擋住了東魔祖的意圖毀滅我意識的音攻之術。」沈言回答道,「繼而東魔祖認為我識海中可能沒有什麼防御了,于是就直接想要用神魂吞噬掉我!」
「結果就被斷天刀魂直接滅殺的干干淨淨。」
「就這樣麼?」徐簾的眸子里泛起一絲淡淡的失望,「東魔祖還說了些什麼?關于斷天刀魂,亦或者惜誦殘頁方面的事情?」
「哪怕是一個字也好!」
「不用你說我自然也會一一告訴你!」沈言翻了個白眼,他發現踫見徐簾感興趣的事,這廝淡然的性子一下子就來了個***。
「……這一次更奇怪,斷天刀魂出現之後,東魔祖竟然又喊了一聲你怎麼會有輪……」沈言的話音再度戛然而止。
「他就說到這里,就直接被刀芒給湮滅了。」
徐簾眸中的失望瞬息消散開來,旋即沉思了起來。
「輪……人……斷天……」
「你是怎樣得到斷天刀的?」徐簾沉吟了片刻,忽然出聲詢問道。
「我是……」沈言微微一愣,旋即才反應過來,「我也不知道怎樣得到斷天刀的,好像我本來就擁有它似的。」
「這樣麼……」徐簾嘴角微微揚起,「我想我,猜到某些東西了。」
「你指什麼?」沈言好奇問道。
「我不能說。」徐簾道,「有些東西能說,是因為‘他或者他們’知曉了也無足輕重,但有些東西卻不能說。」
「否則就會讓那可能存在的未知知曉,敞若是助你的一方倒還好,若是讓惡的那一方知曉,有些事情便會逆轉。」
「前路若是已知,我便能推算出所有與之相關的一切。敞若惡的那一方未知存在改了自己布下的局,前路未知,便只能自求多福!」
徐簾話音落罷,方才將目光落在了沈言的身上。
「我這樣說……你能明白麼?」
沈言被他這一大堆的話弄得有些懵然,不過旋即他卻搖了搖頭。
「雖然不是很清楚,但大致懂你的意思是該說的話可以說,不該說的就不能說,否則就會讓我們變得很危險。」
「不能說那就不說了吧,反正我知道不知道都無關緊要。」
徐簾點了點頭,旋即頓了頓,方才沉聲說了一句話。
「雖然大部分的東西不能說,但我卻可以讓你知道一件事。」
「東魔祖口中的輪……當與六道輪回有關豬星高照。」
「六道輪回?」沈言倒吸了一口冷氣,六道輪回,這是至高無上的規則,連天道都在其中,所有的一切都囊括于內。
無論天地人神,修羅夜叉,過去未來,四方上下……只要有時間空間的地方,便有六道輪回規則存在著,維系著一切。
「不錯!」徐簾點了點頭,旋即不再言語。「這萬載青寒玉用處不大,但倒也能將靈藥存放在其中,以免流失藥性,你要拿走麼?」
沈言微微愣了愣,旋即看了看已經覆蓋著一層薄薄白霜的東魔祖的尸體,方才搖了搖頭。
「還是算了吧,雖然萬載青寒玉罕見,但對我也沒有什麼作用……我們算不得好人,但這種動人棺木的事情,還是不做為好!」
徐簾點點頭,繼而直接轉身走出了這間在山洞里開鑿出來的密室。
沈言望著東魔祖的尸體嘆息了一聲,雖是魔道巨擎,大宋朝五祖之一,但最終不過落得個身隕魂消,連尸身都在異地的結果。
從密室中走出來,沈言發現徐簾已經直接走出了山洞,他沉吟片刻之後,方才轉身一拳砸出。
轟隆隆。
一聲驚雷般的聲音炸響後,無數的山石都開始坍塌,而後將藏著東魔祖尸身的那冰棺給直接埋葬在了其中。
沈言一拳砸出去之後就直接身形一動便離開了山洞,而後就看到了徐簾一副悶騷的模樣負手而立,立于山洞之前。
「那是大澤山!我們現在處于九州大陸的洛州……」徐簾指了指遠處一座綿延不斷的山川,然後沉聲說道。
「我發現好像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沈言看了一眼那並沒有多麼突出的特征的大澤山,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單單這樣的一座山川在這里,就算給他一張地圖,他都找不到這個地兒,徐簾這廝跑過來一看就知道身處于何地。
且不說其他方面,就徐簾這廝知道的東西,跑去當個狗頭軍師,那絕對是算無遺策,而且還是無論怎樣,都不會迷路的那一種。
沈言想到這里,卻是有些自得其樂的笑了起來。
他想著徐簾一副狗頭軍師的做派給人出謀劃策,就忍不住的樂。
不過轉瞬間他卻感覺氣氛有些古怪,于是乎不由得轉頭看了徐簾一眼,發現後者跟看個白痴似的看著他,于是沈言方才訕訕的止住了笑容。
「白痴你在笑什麼!」徐簾卻不打算放過他,直接淡漠的說出了一句話,然後就抓過了身去。
「洛州和衍州之間也有著一段距離,我們去洛州找一個大家族,看看能否想個辦法借用一下傳送陣,或者跟隨某個商隊乘坐飛舟前去衍州!」
「飛舟?那東西很快麼?」沈言不屑的撇了撇嘴,「我現在步入上境,一日千里都不是虛言……」
「你能沒日沒夜,不吃不喝的趕路?你什麼情況都不打算打听?」徐簾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你是個白痴還真不算冤枉了你。」
「我所知曉的九州大陸,都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典籍記載了……就算地理環境不會發生巨大的變化,但各方勢力的變動卻絕對是巨大的。」
「若是不弄清楚上三天的大致實力,就這樣跑去問對方討要寒月冰魄,那簡直跟自尋死路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