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的第一任家主,個子中等,一身醒目深藍袍服。請使用訪問本站。虎眉濃墨,深似膝;一雙瞳孔,深邃宛同星辰一般,望不到實質;不怒而威的面相,使人不敢直視。仿如,一尊在古戰場,屠神如狗,殺戮無數,歸來人物。直覺告知,此人殺伐果斷,必不是好惹之人。
「叔祖!平臻府發生大事情,百多年來,有其他勢力介入,y要將我江氏滅除。此地,多年前,被賊人謀計,悄悄布下了,‘鎖神隔音陣’!隔絕了與外界的聯系。」江良辰邊說,邊把身上搜集來的信息,及小天送來的書信,呈了上去。接著,抬手指向老毒物,又說道︰
「這位前輩朋友,受咱們族中,一個後輩小玄孫所托,協助相幫。以他身手,剛破除了那個,洞門封困法陣。才有,我們和您相見之日。」
其實,他和其他人一樣,並不知道,小天于老毒物等人,之間的關系。還以為,是朋友般的相交。而按對方的年齡及修為,稱呼上,一聲‘前輩’,也不會錯。
「好賊子!若不把你等狗輩屠盡,當我江家無人否?」老家主接過紙信,靈覺掠過外界,眼神又翻閱一番,忽然突變,暴怒起來。
給人布下陣法屏蔽,百多年的暗算,這城,還屬于江氏的嗎?恐怕,很多族人,也墮落在,海深火熱之中。作為守護神的老祖,卻一片茫然無知。如若不是,陣法破解,直至,老去隕落,猶未可知,受人所害。
散發的威壓,穿襲岩洞,霎那,削落周邊碎石,一陣亂濺。老毒物的陣盤,瞬間施展,攔住了亂石碎塊。保護了,幾人的安全。帝級狂怒,驚天動地,其威不可觸。
「七兒!何事發怒?」幽深的洞內,一個淡然的聲音傳來,給人一種安撫的感覺。
「大伯,是這樣的,……」老家主身子一晃,立即消失于原地。
江良辰等江家三人,手拂額角,擦了下汗水。老家主給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听聞那聲音,更未想,洞內還有老祖級別存在。以三人的族中職位,並未覺察到。此種事情,可謂玄之又玄。小天付托來信中提及,大家存在猶疑,不大相信,會有這事。老祖閉關,就在此處!此刻想來,那個小子,比幾人,信息透析,更為了解。
「你們的家事,我不便留下探听。」老毒物扔下一句話,見勢不妙,起身就走。
洞內,他感覺最少存有五、六人,給他一種,難以承受的壓仰。立時,憶起了一個,早年的流傳。明辰建國,由三十六個,結義生死兄弟,打拼下來的。其江家的實力,外界傳聞,是幾家人中之最。戰功顯赫,幾乎,戰無不勝,象戰神一般屹立。皇帝之位,趙家為三十六人之首,老大哥!被活下來的眾人,推了上去。
今天看來,事有蹊蹺,輪不到,他這樣的人物登場。那個主人的小子,也沒意思,讓他參與進去。此事,到此為止。外面,還有幾個病人,癥狀離奇,需要他把脈。
江良辰等三人,給遺棄在原地。此時,走也不是,只能耐心等待下去。困陣已破,老祖宗級無恙顯露,小天提供的信息資料,很令人可喜。平臻府城,將不會,重覆之前的現象。之前,大家還在內心上擔憂,若對方,出來三幾個帝級強者,大家均無一合之敵。到時,城破人滅,但又不得不做。現有老祖坐鎮,還怕過誰來?
「呵呵!走!那個有趣的小子,他現在哪里?」大約,盞茶功夫過去,老家主笑呵呵的跨步出來,好奇的問道。
能有一個帝級的朋友交往,境界雖不是很高,已經是,讓人刮目相看,驚奇無比。何況,洞悉他們閉關之所,猶知被困。對于陣法領悟,及其破解,有著深識過人之處。
「叔祖!帶信來的人,也未知他要去往何處?我們幾人估計,那個孩子,目標是泥潭灣。此時,或許已在里頭中。」三人隨後跟上,江良辰苦笑著回道。那小子,沒人能懂。
「去就去!他信中,讓我們隱伏釣大魚。想必,自有一番保命手段。」老家主臉帶笑容,此刻看來,心情極好。雖然,江家的實力,未必,就如外人所想那般。論其計謀,卻是可取之道。若是明面顯露,那些外敵,又怎敢顯身呢?
目前,平臻府城,一切良好。那些城中民眾,給安頓告知,平復下來。剩下的,那一處學院地方,被包圍水泄不漏,象粽子一樣。除非,對方帝級強者、或七星境的修氣者降臨。否則,連只蒼蠅,難以突破出去。四人的腳步不快,一路慢行。三人把听到的所有消息,匯報、透露給老家主知道。
「哎!未想到,納蘭氏給那星盟勢力所趁。那趙天賜,也真是個混蛋,怎就,听信一方之言?」老家主听來,又惱怒埋怨起來。帝國是,他們一幫兄弟,殺出來的,豈懼他人?
困閉多年,外界的情況,早已不是當年的樣子。許多人,有老友、有曾認識的、也有听說的成名人物。不是壽元耗盡老死,便是,被仇敵所害,湮滅在時間流痕中。令人,不禁懷念,記往當年事,概嘆今昔人。
「叔祖,當年納蘭商會受攻擊,未見有老祖級出手相幫。不然,何至于有那慘劇發生?」
給佷輩老二,囚困水牢中,直到清風洞覆滅,方解救出來。得知十幾年前之事,一股雖達不到痛切心扉,卻也有悲憐之感。畢竟,同根相連,好幾家人,有很深的世交情分。
「這個in人賊子,圖謀甚大。其他幾家人高層,情形跟咱們,應是差不多。」老家主濃眉輕挑,分析的說道。布下困陣,做到使人無從發覺。具備這樣的手段,幾乎是,只手遮天。
創立國家,眾多兄弟情誼,是多次經歷生死中,打交出來的。豈有見死不救之理?沒有出手馳援,究其,有著復雜的其他原因在內。
「哦!那個小妮子,突破了沖罡階。才十五歲!咱們江家,又出了天才。」身子踏出洞穴,老家主眸光掃過周邊,訝然贊賞道。
「上午剛突破,連進二階。那玄孫媳婦,功勞奇大,一女二子,皆是不錯。南豐夫婦主家,對她,有些過度了。」那些家規,規定是太過苛刻,使人聞起反感。
「嗯!此間事了,良辰你回趟家門,暫代家主之位,讓南豐那小子反思。咱一家,不能就此放棄。劍門那一個,暫且不說,這對姐弟,和納蘭氏之女,母子三人,要好好相待。」
一個天才稍微露頭,便讓那些家族中老輩賞識,乃至傾力扶持。可一下子,出現三個,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有些人眼紅,甚至要生出妒忌之心態來。心魔叢生,瘋狂起來,不知,會做出什麼?
「江鄲陽,你這只蹦達螻蟻,竟敢剿殺我,精心培養,付出多年代價的手下?」
而在此際,府城西北山學院的那一片。高空中,一個憤怒的聲音,聲威震天際,如雷貫耳般。又似粼波蕩漾追逐,傳遍了整座城池。一時,城中眾人,耳朵不聾者皆聞。
學院的上方,八條人影,隨著話音方落,憑空露現。為前者,白袍皓首,額寬軀壯,狂須旋張,火紅雙瞳俯視。就似,一只猙獰的怒獅。其旁,四個老者環伺,冷眼旁觀。長須白發,袍服色澤不同。有背後插劍、有腰佩刀具。飄逸出塵,給人一種仙風道骨之感。再往後三人,俱是中年模樣,以平民百姓服飾穿戴。若不細探,以為是一等平常人。
「好幾次,我忍受下,前往十里鋪親自捕拿的念頭。不料,反成今日之禍。受死!」
一只雪白巨掌,由那個,象怒獅一樣臉面的老者,揮手隨意擊落。一股悍然絕波,如同是,要毀滅大地一般,壓伏下來。空間隨即,化為一個無盡黑洞,深深無底。
「叔祖!那、……?」眼望西北,江良辰目瞪口呆的驚問。叔祖如此淡定,究竟為何?
「放心!老祖、大伯,和其他人,已經等在那里。誰是螻蟻?很快便知道。呵呵!大魚!真有趣。」老家主頭也不抬,神色呵笑,安慰的說道。
「趙丞,多年不見,你是越來越威風了。竟對一個小輩,吆三喝四?」
忽然,憑空一個白袍少年出現,五官勻稱,好看的面容,令人一眼難忘。淡語隨意,笑意如n風。抬手間,朝那只巨掌,輕輕一揮。虛空剎那,恢復如初,未起半點波動。讓下面的人,松了一口氣。行家出手,已看出高低。
「十五?你出來了,怎麼可能?」怒獅容貌老者,一見少年身姿,神色不禁一呆。
「哎!丞,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子佷輩。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想,卻有那心思,做出此等,歹毒野心。其罪,已經不可饒恕。」
一陣微風拂過,就象是,大自然那般,再尋常不過。那八道身影,齊齊挺直,從高空上,宛如隕石,砸落下來。出現得快,消失也很快。
「嘶啦、嘶啦、嘶啦」!
緊隨其後,山學院迷蒙的上方,又露出三道身影,各佔一個角落。三人的雙手,齊齊朝下面抓下。然後,象撕裂棉襟破布般輕松,往兩旁扒開。迷霧消散,整座學院,顯露出真容實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