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什麼地方?听其聲音,對方好像是此間主人。自己又是什麼時候,擁有了師兄的?二師父一生,除了他之外,沒有收徒;大師父與三師父,是第一次踏入天源星,便遭遇不測。更不用說,有天源星上,授徒之事。可是那人,明顯是沖他喊話來的。
「小姨,你整裝一下,再出來。我先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小天望了納蘭明惠一眼,面碘碘的小聲說道。二人一直果軀相對,在逃命的時候,還沒太注意。歇息下來,男x ng的本能,令他不好意思起來。畢竟,那是他的親小姨。他更不會做出,有孛人倫的事來。
「嗯!那好吧,你就先走一步。我收妝一下,免得見人失了儀容,受人話柄。」
納蘭明惠聞之,心情有些失落的回道。難得這樣的單獨機會相處,又給人打擾了。不過,那人的一聲弟妹,叫到她的心坎上。頓時,又覺心花怒放。自覺,不能對不起人家。心中突現有些好奇,小天兒什麼時候,又拜了一個師傅?這個師兄,是個怎樣的人呢?
納蘭明惠已是答應,小天便不再打話。躍下床來,拿出一只獸皮短褲,穿戴上。即刻,朝房門外走去。那個聲音,一點听不出惡意,是以,他才放心讓納蘭明惠,隨後跟來。
這里,應該是一處四合大院。房門外,又是另一番奇景。寬廣的曠埕,種植著奇花異草。植株,高低不一。他的眼前呈現出,一排蘭花,劍蘭、君子蘭、……蝴蝶蘭等等,品種有三十多種,極其名貴。透過花草,又見曠埕的其他三條邊上各有一排,梅、菊、竹,合稱梅、蘭、菊、竹。可見,此間主人,是個高雅之士。
轉過身子,掠望自己剛走出的房間,驟見門框上,題有一個,龍飛鳳舞的甲骨文字,「小」!再觀他這一排房屋,他所站的地方,已靠邊上,右邊,是一條通巷;左邊,側面看去,還有二個房門,可惜都處在緊閉中。緊鄰是中間的一間,上面有字跡,是一個「後」字;再放出靈識,朝前看去,另外的一間房上,隱約可見,是一個「皇」字。
如此布局,按他推測,梅在左方之前,與竹對應。那麼,梅的那一排前方,應是大門與會客廳之所在。略一思付,便邁步往左邊走廊走去。
大廳灰暗,並不是很大,可容幾十人而坐。當小天跨入門檻之時,眼中廳堂,是一個長方形。寬約,三丈左右。前方是面石牆,石牆之前,一張長桌,不到三米長,長桌的左右兩邊,各放二只不太顯眼太師椅。長桌與椅子,靠牆擺設,面朝曠埕而放。這一面石牆的邊上,左右各有二扇石門,直通外頭。
「師弟,你來了。」
就在小天的腳步,踏入大廳之時。右邊的門後,那個蒼老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小天連忙打眼,朝那發聲之處看去。卻見,門後也有一排椅背靠牆椅子。一個骨瘦如柴,白發長須,氣息薄弱,身著灰s 袍服的老頭子,端坐第一個席位。滿臉皺紋縱橫,雙眸半合,面對他看來。
「請問前輩,你是喊我嗎?這又是哪里?」
見是這麼一個陌生的老者,小天趕忙上前行禮,謹慎的問道。那人的發話,已證明十有仈ji 是跟自己而言。可為了證實,他還是仔細的探問。免得出了烏龍事故,使之雙方尷尬。
「師弟,這里是風域的盡頭。這座大院,就只有我、你和弟妹三人,自然是跟你說話。」
老人,長須顫動,開口說道。眼前,這個少年師弟的問話,並不覺好笑。而是,一般人應有的靈敏反應。雙眼猛然張開,微微打量,相貌,平凡不出彩;修為,好像沒有一點的普通人。心中暗自思量︰就不知道,師尊為什麼要收他做徒弟?
「哦,是這樣啊!有件事必須說明一下,與我同來的伙伴,她是我的小姨,而不是師兄你口中的弟妹。」這個時候,小天覺得有必要澄清,免使大家誤會。
「呵呵!她是你小姨?師弟啊,一切都是師尊留言交代的。我也只是,按他老人家吩咐行事。要不,又怎知你們夫妻,會在今天來到呢?」
灰袍服的老頭子,忽地舒眉展臉,笑了一聲。這個少年師弟,越是解釋,他越想捉弄。更何況,是他師尊留下言語,說是師弟今天到來,讓他代師接待。于是,便借題發揮。
「那請問,師兄如何稱呼?咱們的師尊,又是那一位呢?」
聞言,小天眉梢微撬,略一思索,模清是對方,有意在蒙混。他馬上轉開話題,知道有些事情,越描越不是話,白的,都有可能給說成黑的。
「師兄我叫道梵,是師尊的記名弟子。至于其他的,師尊留有玉簡,放在長桌上。他說,你看了,一切會清楚、了然的。」
自稱為道梵的老頭,雙目瞳孔忽然一眯。心中暗道︰觀那小小年紀,思路轉變夠快的。自己多年的寂寞,本想再糊弄他一會。不想對方,挺機靈的。是以,不好意思繼續,那個話題,只好如實相告。想來,師尊收他為徒,自有他的道理。
玉簡?小天狐疑的看下老人師兄一眼,接著,提步朝長桌走去。玉簡!是古修者的一種記憶拓印方法。它不同于,獸皮文書,及近代的紙張。以年代來評論,應該稱它為,記載書寫工具的始祖。一般,只有極其古老的宗派,才有流傳下來。
長桌干淨,一塵不染。正中擺放著,三塊紅翡翠玉,並排而放。艷紅晶亮,顏s ,隱透威威王氣,應是帝王之綠的玉種。其狀,如同三只香煙盒子。每一塊,都同樣大小。其外表,更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這就是玉簡麼?有曾听過,玉簡傳音!見,還是第一次。到至長桌跟前,小天伸手,拿起中間的一塊。握在掌心,一道涼爽氣體,沿著手臂,泌入心俾。據說,玉能養身,夏涼冬溫。一個念頭,迅速浮現︰這個若做成玉墜,給親娘掛上,也是不錯。
打量了一翻,他的靈識放出,朝著玉塊的正zh ngy ng掃去,那里有一個微小的針孔。靈識注入,發覺內有乾坤。朦朧的氣體,在彌漫。靈覺探不到邊緣,一望無盡頭。跟著,一股絕強無比的吸力,令他無法抵抗,將他扯了進去。
就在他愕然之際,一道身影,縹緲無根,又象是清風吹拂,踏霧而來。近至身前,白袍裝飾,腰掛玉墜。右手拿一拂塵,塵稍掛搭肩上。觀其容貌,年約二十左右。頭插銀簪,黑發飄垂于後背;眉s 如山,星目炯炯有神,額面飽滿,聳鼻豐唇,無須,顏容極其潤美俊朗。腳下輕跨,雲霧翻涌,閑情逸致。好一派,不食煙火的仙家之人。
「小徒兒,你終于來了。讓為師,等得好辛苦。」
那道身子,一到達,便眉開眼笑,神情欣欣怡然。話語卻有些恨怨,牢s o的說道。似是歡喜相逢,又是埋怨居多。
「等我?敢問您是?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這樣的人物,小天一頭無緒,對方的一方話說來,更令他找不著北,滿腦子,盡是霧水。搜遍記憶,尋不出有與其相似之人。不得不,大膽的問道。
「呵呵!那是。徒兒你的記憶未有恢復,又怎能記得師尊來?其實,為師這付尊容,只是一縷分魂所塑。至于,我們是否認識?給你看下一幅畫面,也許會使你明白。」
那青年人洋洋曬笑,使人如沐在ch n風里。又見他把話說完,右手拂塵,朝旁拂去。一個畫面,出現在小天的眼前。畫里物事,迫真動人可見,話語清晰。
畫面的里頭,是在一處,遍布香花靈草的山谷之中。山谷的周邊,古木聳立,y 與天比高。鳥聲獸影,其間隱隱可聞。一條溪流,似裙裳帶子,穿過山谷,飄拂而去。一個少年,正在溪邊舉手投足,舞弄身姿。看那架勢,似乎弄得,有模有樣。神情專注,樂在其中。
谷中草廬一座,倚水而立。廬內有四人,三只椅桌上,各擺一只琉璃玉杯。上首東方,有二人,是一坐一站;下首南北方位,各坐一人。
「混元子!咱們兄弟,閑話就不多說了。今天,我與老大,登門拜訪,是來要人的。」
右邊桌旁,中年人模樣,長發飄飄,無風自動;三拔長須,垂胸;濃眉大眼,身上灰s 勁服。站起魁梧身子,氣勢凜冽。朝著,上首那人說道。
「混元道兄,那小子可是咱們三人,共同發掘的,你可不能獨吞啊。而且,你已有二個徒弟,將他讓給我倆,總該可以吧。」
左邊,是個年青的和尚,面如冠玉,朱唇微翹,耳根下墜。脖子掛珠,手捧化緣缽,身著灰s 袍服。也跟著站起身來,面向zh ngy ng那人說道。
「二位師叔啊,你們遲來一步。小天兒,在昨天,已拜我家主人為師了。」
說話之人,是那侍立在上首桌旁的老者。
「道梵,這里是你該發言的嗎?乾元、坤元二位賢弟,是呀,小徒昨r 拜我為師。你們看該如何是好?」
上首那人,是個英俊的青年模樣,向侍立在旁的老者,叱 一聲。說話的表情,好似很無奈。實際上雙眼,已快笑得眯合上了。
這里頭的人物,不就是,自己、大師父、二師父、道梵、還有這個叫混元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