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回山頂,閻超就發現,往日冷清的鎖鏈處,今天居然聚集了一大批人!除了幾個白衣、藍衣弟子外,全都是十來歲的小女圭女圭。
閻超突然想起來,今天是玉仙峰招收仙苗的日子,這些十來歲的小女圭女圭,都是招進來,才爬過鐵索的新晉白衣弟子。
「大師兄?」正在訓話的那個藍衣弟子看見閻超後驚呼一生,所有人全都看向了閻超,閻超淡淡笑道︰「你繼續,就當我不存在。」
只是這些弟子都面色古怪地看著閻超,閻超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那訓話的藍衣弟子連忙擺手,可余下的白衣弟子中,卻有人輕輕地冷哼了一聲,雖然聲音極低,但閻超還是听見了。
「這是怎麼了?」閻超心中不解,大師兄雖然是個廢物,不能修煉。可往日,山門中的師弟們還是都很尊敬他的,今日,怎麼會如此反常?
閻超環顧眾人,在他們的眼中都看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意味。
他走到藍衣弟子跟前問道︰「究竟怎麼了?」
「真的沒什麼。」藍衣弟子不敢看閻超的眼楮,他滿頭冷汗,欲言又止。
「切,自己做了什麼,還問我們?」人群里,有個白衣弟子小聲嘀咕,閻超扭頭看他,皺眉道︰「我做了什麼?」
那白衣弟子見閻超居然听見了他說話,嚇得腿肚子直抖,藍衣弟子連忙站出來解圍i︰「師兄。真的沒什麼,師傅他老人家挺惦記您的。您先去師傅那吧。」
閻超看著一眾玉仙峰弟子,發現他們眼中滿是驚恐又帶有一絲異樣的神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扭頭,準備先去師傅那邊看看。
玉仙宮內,優雅的小道。閻超眉頭緊皺,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那些藍衣白衣弟子看自己的眼神如此怪異?
突然,又是聲冷哼,這聲冷哼極為響亮,似乎是故意讓閻超听見的。它從前方傳來。將閻超從思緒中拉了出來,抬頭看去,正是一向與閻超不對付洛揚與三師弟!
洛揚看都不看閻超,臉上滿是高傲和不屑。
閻超不解地看著洛揚和三師弟,洛揚雖然平日里也滿臉高傲,可是,從未表現得如此不屑!他看都不看閻超一眼,就像閻超不存在一樣!
「大師兄,你好啊。」三師弟滿臉鄙夷地問候一聲。閻超皺眉,沒回話。
三師弟和洛揚與閻超擦肩而過,走過時,嘴里還嘀嘀咕咕陰里陽氣地「自言自語」道︰「怕死。也不用如此陰險吧,哎人吶,好歹還是同門師兄弟啊。竟然如此算計。」
閻超更加不解,三師弟所言何意?雖然平時三師弟與他也很不對付。可是從來都不敢這麼跟他說話!洛揚更甚,走過去之後。才瞥了閻超一眼,隨後嘴角極度輕蔑地揚了揚。
「這究竟是怎麼了?」閻超更加不解,似乎所有人都把他當成了仇人,這讓他心中憋著一股無名火,但是卻沒地方放。
走到師傅的房前,閻超剛想進去,卻被兩個守門的弟子攔了下來︰「對不起大師兄,師傅正在閉關,誰都不能打擾。」
「閉關?」
「恩,師傅剛才突然對大道有所感悟,開啟了屋內的防御陣法,現在就算我們放你進去,你也進不去。」左邊那個守門弟子說道,閻超細細一感應,果然察覺到那屋內有淡淡的仙元波動,那兩個弟子並沒說假話。
「那勞煩二位師弟,若師傅出關,記得通知我一聲。」
「沒問題。」
閻超從師傅的院子走出來後,便想返回自己的那方小院。誰料,在院門口,他卻看見了一個熟人——那個下山采購時領頭的藍衣弟子!
「師兄!」藍衣弟子見閻超回來了,急忙向閻超行禮。
「你怎麼來了?」閻超笑著問道,藍衣弟子左右環顧後,說道︰「師兄,我們進院子再說吧。」
閻超一愣,隨即打開小院大門︰「請吧。」
「哪敢,大師兄先請。」藍衣弟子恭順地說道。
進院後,藍衣弟子小心翼翼地將院門關上,這才問向閻超道︰「師兄你在這玉仙峰上,可曾感到古怪?」
閻超聞言,立馬察覺到,似乎這藍衣弟子,知道些什麼!
藍衣弟子見閻超不說話,小聲地對閻超說道︰「現在,整座玉仙峰都在流傳一個傳言!」
「什麼?」閻超知道,接下來的話,將和大家為什麼那麼看他有關。
「說師兄你無法」藍衣弟子想說閻超無法修煉,但他突然意識到可當著閻超的面這麼說,似乎會傷到大師兄的面子,不過這話以及說出一半,收也收不回去。
藍衣弟子有些害怕地看著閻超,閻超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他才安心地繼續說道︰「說師兄你無法修煉,而且,你與二師兄一直不對付,所以你在山下時才自編自導了一出鬧劇。」
「什麼?!」閻超一瞬間理解了藍衣弟子想說什麼,他驚愕道︰「難怪,難怪那些師弟都用驚恐而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可是也不對,我有什麼理由,把我自己殺掉,然後再跑出來澄清呢?」
「流言說,你是要警告二師兄,不要對你下手,否則別人第一懷疑的肯定是他。」藍衣弟子說完,看了看閻超,卻發現閻超眉頭緊皺。
如果這麼說,倒也說得過去,畢竟大師兄是個廢人,想要動點手段保全自己的地位,也是有可能的。可是,就算是這樣,別人也沒理由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啊!
「還有第二點。」藍衣弟子頓了頓,才將下面最為關鍵的地方說了出來︰「那死去的賭場老板,是五師兄的父親!」
「什,什麼?」閻超徹底驚呆了,死掉的那個賭場老板,居然是小師弟的父親!
「你在抓捕那個賭場老板的時候,怎麼沒認出來?」
「我我哪認得出來啊。」藍衣弟子委屈道︰「那個賭場老板平時絲毫不宣揚自己有個在仙門當內門弟子的兒子,我們,哪調查的出來?」
閻超不語,本來,那個流言並沒什麼,可是,如果賭場老板是小師弟的父親,就麻煩了
「師兄,我們藍衣弟子中有一批人去找五師兄求證,卻只見到五師兄欲哭無淚的表情,有人說,他是悲傷自己父親慘死,還有人說,他」
「他什麼?」
「他是受到了你的威脅,不敢說話。」
「我!」閻超滿肚子憋火,究竟是誰?這個局成則讓洛揚身敗名裂,敗則栽贓大師兄,好狠,好狠的雙面局!
看來,那黑手,對付的不只是洛揚,更是大師兄!
「現在,師弟中都說大師兄你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且,大家都很害怕,害怕你會以大師兄的身份去做一些傷害他們,傷害他們家人的事。」
閻超強忍下一肚子的火,反問藍衣弟子︰「那你呢?你怎麼敢來告訴我這一切的?」
藍衣弟子踟躕一陣後,開口道︰「因為我相信大師兄你並非是傳言中的那樣!」
閻超聞言,欣慰地點點頭道︰「我會記住的,你回去吧,好好修煉,別荒廢了。」
「哎,好的,大師兄。」藍衣弟子不啥,當然明白閻超話里的意思。
待那藍衣弟子走後,閻超在院中隨意找了一塊石台坐下,按照他以往的脾氣,如果受了這麼多氣,肯定一拍,走人!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可是,現在的閻超,早已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了,既然想算計他,就得做好死的準備!
那個幕後黑手,居然敢把注意打到他頭上。
「不對,這件事,依舊有可能是洛揚干的!」閻超心中突然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那日在懸崖邊,洛揚的話句句誅心,這一切,不正是引導大師兄自殺嗎?
而且,如果閻超死了,洛揚固然是最大的嫌疑犯,可是,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洛揚身為嫌疑犯這事一點都禁不起推敲!試想,哪個人會派自己的心月復去做這種事?
閻超心中冷笑一聲,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洛揚,可真就心機了得!表面上裝得高傲無比,實際卻滿月復詭謀!
他看向隔壁洛揚的小院,眯了眯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