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行嗎?」玄蒼很質疑地走在閻超身邊,二人的身後,三個周身波動丹陽第一變修為的僧人,悄悄地跟著他們。
「當然!這北靈洲,是時候來一次真正的思想啟蒙了!」閻超說著,瞥了一眼身後那三個僧人︰「人若一輩子只為別人而活,豈不太過悲哀?」
紅蓮教數十年前飛速突起!在這之前,北靈洲由九大佛宗統領,互相信條不一,廝殺亂戰。
「或許吧。只是你我僅僅二人,又怎能將大道偉業,傳遍整個北靈洲?」
「放心,今日你我所見之人,他日必將是大道偉業最堅定的傳播者!」閻超深知自我的強大!一旦道德經中的某些東西觸及了佛教信徒們心底那最為強大的東西,變革,不期而至!
當然,這些不是珺瑤,甚至不是北靈洲所有掌權人希望看到的!因此,他們要掐斷這道德經的源頭。而源頭,正是閻超!
換句話說,現在,由閻超找珺瑤,變成了珺瑤找閻超。
至于尋到之後是威逼或者利誘,再定它法。
與此同時,靈山,大雄寶殿之上!
紅蓮教主懾千秋,神功蓋世曠古今。在外,她是當之無愧的君主!一個僅數十歲的靈府強者,一個百年之內最有希望飛升域外,前往那傳說中西天佛界,受人供奉的女菩薩!
「稟報教主,那兩人自兩天前失蹤後,最近出現在了皇陵城附近。」
「知道了。你下去吧。」珺瑤目光肅穆,臉上毫無表情。
「是。」那女弟子仙衣飄渺。步生蓮花。
待她走後,珺瑤獨自一人。坐到了寶殿最南側的窗戶邊,看向皇陵城的方位,眸光莫名。
「沒想到,這麼快」她說著,從芥子內取出了一個塑料瓶,看了許久後,輕抿一小口。
「我到底還是沒能忘記你。」
「二位,你們來自哪一洲的神教?為何,在我北靈洲興風做浪?」
閻超的面前。有兩個渾身閃耀著金光的和尚,冷冷問道。
「哦?不知你們所說的興風作浪,所謂何事?我與我朋友一向遵紀守法,來北靈洲,只是觀光而已。不知,何來興風作浪一說?」閻超嘿嘿笑道。
「哼!既然我與我師兄敢來,就一定有鐵證!」那左側的金禿驢大手一揮,有物體疾射向閻超!
閻超單手接過那東西,赫然是道德經!
帶血的道德經!
這本道德經他記得。正是他親手交給那頑固佛教信徒。被信徒一把摔在地上的那本!
「你們到底施了什麼邪術?竟然讓一個我教信徒,成為了異端」
「放屁!」閻超雙目凜冽︰「這便是你,一個佛教中人,隨意殺害凡人的理由?」
「哼!我讓他將此書給我。他不肯。這等異端,自然超度!」
「超度?」閻超冷道︰「你們一口一個慈悲,原來都是虛情假意。到頭來一個超度,就能解決所有!」
金禿驢辯不過閻超。最後一揮手︰「妖魔!憑你口舌靈活,也逃不過我佛制裁!在我佛之地。竟然傳播這等邪物,看打!」
「來的,好!」閻超一拳毀去,長拳,拳動山河!
「轟——」拳,是金鐵的拳。人,是不屈的人!閻超沒想到,這些修仙之人,居然真的有臉去誅殺凡人!這種事在中天洲,幾乎從沒發生過!
他恨怒滔天,他戰意涌動!
「金禿驢,戰個痛快!」那兩個大和尚都陽丹境左右,閻超並不提劍,而是以一雙鐵拳,直接與那兩人纏斗到了一起,拳拳到肉,招招狠辣!
「妖魔!看我師兄二人,今日怎麼鎮壓你!」大和尚猛地一拳,佛門羅漢拳!他師弟一雙掌呈抓裝,鷹爪功!
二人身為佛門之人,卻招式陰毒,攻擊地點不是命門要害,就是羞人之處,當真是我佛慈悲!
「你等二人,皆有罪!」閻超大喊,又是一拳長拳,星落九天!
這一拳,重重地砸在那兩個大和尚中師兄的臉上,師兄門牙掉落,幸好身具橫練功夫,不然,腦袋鐵定如同西瓜一樣爆爛!
「你找死!」師弟的鷹爪,猛抓向閻超喉嚨,他手上仙元涌動,好一只禿鷹利爪!
「你們這些劊子手,佛教的善與理,就是教你們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嗎?」閻超大吼,又是一拳砸向師弟,師弟大驚,被迫改招,鷹爪于半空中撞上鐵拳,頓時折成短爪。
「師弟,合擊!」
那師兄喊道,師弟點頭,二人突然擺出一套虎鶴雙行,沖向閻超。
「長拳,日月蒼茫!」閻超真的怒了,他的鐵拳,重重回去,帶著與空氣摩擦而出的閃爍光芒,宛如流星,勢不可擋!
「轟——」這一拳,威力十成十!那兩個大和尚雖然與閻超同階,但明顯不敵,吐血倒飛,內髒碎塊,灑落一地。
「你你等著」師兄指著閻超,手指顫抖。正欲逃跑,卻被閻超攔了下來︰「我讓你們走了嗎?」
那兩人對視一眼,不知閻超想說什麼。
閻超冷冷一笑︰「你們二人中,只能走一人。」
「什麼?!」他們都听懂了,閻超是想然他們互相殘殺!
「你這妖魔,休想挑撥我與師弟的關系!」
「就是,我與師兄從小一起長大,妖魔,要殺便殺!」
師弟剛說完,卻是猛地一爪拍向師兄頂上天靈,卻驚訝地發現,師兄的羅漢拳,也砸到了自己面門處!
「師兄,你?!」
「師弟,你?!」二人都想偷襲對方,不過最後卻都死在了對方的手下。
「呵呵,偽善至廝!」閻超不屑地笑道︰「看見了麼?這就是佛門中人!若,他們方才真的視死如歸,我一定會放過他們!」
玄蒼淡淡一笑,早已看穿般︰「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論是世俗亦或仙界。那諸天佛陀,說是清心寡欲,淡泊名利。可事實上,又有幾人能做到?即使是那如來尊者,也不過是個高級一點的偽善之人罷了。」
又過三日,北靈洲靈山外百里處,有一德高望重之人攔住了閻超與玄蒼。
「二位施主,貧僧言德。」
「哦?言德?」閻超這幾日听過不少關于言德大師的傳說,若真要說北靈洲還有誰能算是善人,這言德,首屈一指!
「大師有禮了,不知大師找小子有何貴干?」
言德不光心境高,就連修為也是高的出奇,大乘期巔峰!
「施主,你那日所傳之經,言德有幸觀之,實乃天書!但有一事不明,還請賜教。」
「但說無妨。」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此言,可是說在天地的眼中,世人都是芻狗?」
「非也,此乃證明,在天道之下,任何生靈死物,都如同芻狗一般平等,從無高低貴賤。」
「哦,原來如此。」言德點點頭︰「但是,既然大家都是平等的,又怎會有修士與凡人的區別?」
「錯!這並不是區別!」閻超笑道︰「正所謂分工不同,任何生靈死物都是天地間不可或缺的一份子,若是這世界上只有修士卻沒有凡人,可好?」
言德听閻超這麼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自然不妥,若無凡人,本就紛亂的修仙界,豈不更亂?」
閻超笑了笑︰「大師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嗎?」
「沒有了。」言德很實在地點點頭︰「此經甚好,當與我佛教經典求同存異。」
他如此說著,將那道德經收入懷中,隨即笑道︰「施主,其實貧僧今日來找你,問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們教主想見你。」
「你們教主?可是玥蓮?」
「正是。」
「好!我去。」閻超哈哈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