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洞之中,于承書等三人正與尸群激戰正酣。為了不讓怪尸能夠沖進墓室干擾易莊等人擒拿尸王,笑虎雷擊碎了洞頂的岩石暫時堵住洞口。誰知墓室之中的情況卻出乎于承書等人的設想相去甚遠,洞口這一堵,卻苦了正想沖出墓室,通知外邊三人速速逃走的齊心成。
齊心成無奈之中回頭一看,看到易莊正用劃破的手掌上的血在道服上化著靈符。手掌粗的筆畫,漸漸在易莊的道服上畫出了一道靈符。
「易前輩,用這麼多血來畫這靈符,你吃得消嗎?」齊心成吐了吐舌頭。
「若這道靈符還制不住尸王,命都沒了還留這許多血做什麼!」易莊邊畫著靈符,邊頭也不抬的回答著。「咦!我不是讓你快走嗎?你怎麼還在這里!」
齊心成指了指堵住的洞口,無奈道︰「不是我不想走,只是現在想走也沒那麼容易了!」
易莊听齊心成如此一說,轉頭看了一眼堵住的洞口,長嘆一聲。「也罷,看來齊兄弟命中注定今天要與我師徒二人並肩作戰到最後了!」
「何方小輩,竟敢擾我安寧!」法陣之中的尸王運足內力,又掙扎了幾下。奈何易莊師徒二人已經拼死護住法陣,武將尸王雙手被縛,任由它內力如何高深,一時間也無法擺月兌束縛。
「你既已成尸王,無論當年礦洞之中的礦工是否因為你而變成僵尸,你遲早都會危害人間。我等要鎮住你,防止你r 後出世害人!」易莊畫好靈符,義正言辭答到。
「哈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先不說我是不是尸王,若有人敢來毀我住所,盜我財產,不管我是人是尸都會將他們斬盡殺絕!」武將尸王不屑到。「且不說別人,我就不相信。倘若是這些賊人去搶奪你的財物,你能夠拱手送上?」
「還要狡辯,人家挖礦挖到此處,無意之中冒犯了你,你就將百來名礦工都咬死變成僵尸,這豈不是妖邪所為?」易莊針鋒相對到。
「你怎麼就知道他們是真的來挖礦的?好,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們是真的挖礦誤挖到這里。難道就應該掘開墓室?就算他們不知道這是墓室,掘開之後盜取我的財寶難道還有理可說?」武將尸王怒目圓睜到。突然它似乎發覺了什麼,又轉頭向齊心成喝道︰「小子!擅闖我墓室,竟敢想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我嗎!」
原來齊心成在剛才武將尸王與易莊對話的檔兒,心想這尸王如此了得,此次是跑又跑了不了,談判跟僵尸也沒什麼好談的。可憐自己苦練十年道法沒能出人頭地,剛學會點武學內力,卻沒來得及學些招式;答應了若水要帶她到村子以外的地方去游玩,一次也沒兌現過;拿了人家玉姑娘的法寶,卻可能不能如約奉還……咦?對了,玉姑娘說過這珠子是高人修煉過的靈物,能夠增強我發放內力的威力。果真如此的話,要想活命,必須要在這尸王破陣而出之前,借助這法寶之力,再sh 它一箭。運氣好的話,也許能夠重創于它,尋得一線生機。主意打定,齊心成正分奪秒,立即拈弓搭箭,拼盡全力集中j ng神,再次開始聚氣。生死邊緣,背水一戰,齊心成的潛能被極大地激發了出來。j ng神高度集中,就連武將尸王朝自己的震天般的怒喝,也充耳不聞。齊心成明顯感到這一次的聚氣與前幾次大大不同。各身體各處的靈力不在是緩緩通過經脈,輸向御靈穴。而是想一條條小溪一樣,快速沿著自己控制的脈絡流淌著。很快的,齊心成整個人,再次包裹在一片白光之中。齊心成讓一部分內力流入左手手腕上的九轉舍利珠內,想要探尋舍利珠內在的靈力。誰知道自己的內力剛一流入舍利珠,齊心成就感到一股暖流順著自己的內力脈絡奔涌而來,還不及反應過來,便已走遍自己全身,在各經脈間川流不息。
「我剛才看你發放出的內力,應該可以控制它了。」
齊心成回想起玉紅妝對自己說過的話。心想,玉姑娘說過要我用自己的內力控制這股靈力,才能讓它為我所用。于是,開始催動體內靈力,包裹住體內這股川流不息,四處奔騰的得暖流,極力要讓這股暖流的速度和走向變得與自己的內力脈絡相同。還不夠!齊心成感覺自己的內力雖然已將暖流包裹住,但是卻還沒能將它同化。于是,拼命催動內力循環運轉起來,想要想前一次一樣,在不斷的循環中聚集更多更強大的內力。齊心成正不斷地集中j ng神,感應搜集著全身各經脈直至盡頭的靈力。突然間發現自己正處身于一股奔騰黃、白兩s 的光流之中,這光流不知從何而來,又向何而去,不禁生出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于是,齊心成順著光流的流向而去,才發覺自己輕飄飄的,一點重量都沒有。
齊心成隨著光流向前漂著,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道黃s 的巨大光幕橫在光流之中。正心中暗自揣測那光幕究竟是什麼,突然光流速度快了起來,好像有一股吸力將光流和自己加速向光幕吸了過去。齊心成還沒等掙扎,就突然眼前一亮,沖過來光幕,耳邊剛才光流流動的嗡嗡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脆的鳥鳴聲,和田野草地里泥土的芳香。
「阿彌陀佛,施主,你終于來了!」一個厚重的聲音傳入齊心成的耳中。
齊心成定楮一看,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條小河的淺灘上,左邊不遠處就是岸邊。河岸上綠草如茵,距離自己不遠處的河邊就是一片田野。在田野邊上靠近河岸的地方有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此時,大樹底下正有一位白胡須的老和尚盤腿坐著,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老師父,我們認識嗎?」齊心成茫然地問到。
「怎麼才算是認識,怎麼又不算認識呢?」老和尚笑著問到。
「額……就是之前我們見過嗎?」突然被老和尚這麼一問,齊心成還真一時答不上來。他撓了撓頭,仔細琢磨了一下,終于想起出一個比較合理的說法來。
「我們沒有見過。」
「那,老師父你如何說我終于來了呢?這樣讓我覺得你早就認識我,並且知道我要來了。」齊心成更加不解到。
「貧僧法號‘渡劫’,五千年前圓寂,留下九顆舍利,如今便戴在你的左手手腕之上。」老和尚依然是笑眯眯的說到。
「啊!你……你是……」齊心成一听,五千年前就已經圓寂,那不就是鬼在和自己說話了嗎?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呵呵,施主不必緊張。所謂鬼魂、鬼魂,不過是已故之人留下的魂魄而已。施主連尸王都敢斗上一斗,難道還怕魂魄不成?」
「也是哦。不知道老師父何故沒有往生,而逗留在此呢?」齊心成一想也是,當下心定了下來。
「阿彌陀佛!五千多年前,老衲本是當時一個叫‘太齊’的國家鎮國大將軍。憑借一身家傳的武功在戰場上殺敵無數,戰功顯赫。後來遇到清藏禪師點化頓悟,便遁入空門,投在他門下。之後我鑽研佛法一百二十年,于一百六十歲時圓寂。本想以自身修為,可以皈依我佛,升入佛界。誰想卻還有一段因緣為了,需在這自身所化的舍利之中,等待有緣之人,授他武學,為他渡過一劫,便可圓滿,方可得以前往佛界。」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我就是清藏大師所說到有緣人咯?」齊心成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到。「這麼說來,剛才我正在聚氣,準備借助寶珠的力量,要sh 殺一只厲害得不得了的尸王。不知道怎麼的就來到這里了。想不到竟是五千年前就定下的因緣。大師生前既已如此厲害,想必這次也能助我打敗那只尸王吧?」
「以施主目前的實力,完全不可能是那尸王的對手。」老和尚笑著搖了搖頭。
「啊?那老師父你打算如何助我渡劫啊?和尸王打斗,又不是認輸便能走人的。若是敗了,便是小命不保啊!」齊心成一听沒辦法打贏尸王,不禁有些著急起來。
「施主不必擔心,你與那尸王的一劫,是不需要分出勝負的。只不過天機不可泄漏,時機到時,施主自然明白。」老和尚繼續笑著說到。「我觀施主面相,心地善良且身邊多有胸懷大志之人。今後必定不止于修煉界,定要投身于開疆拓土的亂世大業之中。施主能拿到我的舍利,又能夠以內力來催動靈識出竅找到這里,並且還能遇到貧僧便是命中注定的緣分。由于施主天生沒有聚靈穴,不能使用法術,卻是難得一遇的習武奇才。你我自有一段師徒之緣,貧僧將我出家前所習得的一身破陣殺敵的拳法傳授于你,于我也是完全了斷與俗世的最後一絲聯系,也好助你r 後成就大業。」
「什麼?我天生沒有聚靈穴?」齊心成听了不禁大吃一驚。如果真是如這老和尚所說,自己苦練十年法術一無所成,而才練習兩r 內力便突飛猛進便說得通了。正y 深入詢問,老和尚卻擺手示意他不要再問了。
「我們的因緣所剩時間不多了,施主想問的問題,r 後自然會有人相告。現在我將這套‘驚天拳’傳授給你。顧全則守,y 破則專。記住,驚天拳講究的就是集中全力于一點,全力全速,破一點而破全體。長則刺、掃、削,短則推、拉、鑿,大則捅、鑽、放,小則錘、抽、摔。」說著抬手將一道黃光sh 入齊心成腦袋,立時老和尚內力集中于雙手,示範著「驚天拳」的鏡像出現在齊心成的眼前……
鏡像重復了兩三遍,齊心成幾乎全部熟記于心。「好一套拳法!」齊心成也禁不住跟著練習了起來。不,說是拳法,倒不如說是一段段絕妙的拳路,第一招與第八招似乎也可以這樣連接使用。第四招第三下刺中之後,可以通過內力,對對手進行直接的打擊……練著練著,齊心成發覺到,每一招是d l 的,都可以根據需要連接其他任意一招,而不一定需要按照原有的順序出招。
「施主看來很有創造力,短短兩天時間,便已熟練掌握了拳法,而且我花了十年才領悟的招式不受拳譜限制的道理,施主兩天之內便已領悟。將來造詣定在貧僧之上。還有一點需要告知,‘驚天拳’雖是拳法,只要靈活變通,卻也可以運用于諸般武器之上。」老和尚微微笑道。
「多謝師父授拳之恩!」齊心成朝老和尚到頭便拜。「只是,我來到這里已經兩天了?那尸王會不會已經破陣而出了?」
老和尚閉上眼楮微微笑到︰「施主不必多禮。你我五千年前既已定下師徒之緣,今天貧僧將武學傳授于你,便塵緣已了,可以圓滿皈依我佛了。施主可听說過山中一r ,世上千年一說?貧僧不過為施主學藝,特向天借了兩r 而已。因緣既了,時辰已到,施主請回吧!」說著,老和尚突然伸手一指,一道驚雷從天而降,劈在齊心成面前。「砰」一聲巨響,齊心成一驚,睜開眼來。發現自己依舊站在墓室大廳邊上,手中握著包裹著白光的紫杉蟒筋弓在凝神聚氣。不過這次的白光之中,還有一條條黃s 的光芒在閃耀盤旋著。
武將尸王的面前,一件道服畫成的靈符,正在燃燒著緩緩落下地面。道服的一邊,易莊臉s 慘白的撐著伏魔劍,勉強支撐著。而另一邊,尸王正在緊盯著易莊,口中念著法訣。
「什麼?這尸王還會法術!」齊心成大吃一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