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尸王惱羞成怒,舉起手中紅光暴漲的點鋼槍,朝齊心成狠狠地掃去。
「等一下!」一聲嬌柔的喊聲,在尸王身後響起。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讓尸王劈天裂地般的一擊,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
「然然,你怎麼出來了?」尸王回頭看去,一位一身白衣,亭亭玉立的女子站在兩具石棺之間,背著雙手,俏皮的笑臉看著尸王。「然然,這幫人太危險了,等我先解決了他們,再慢慢和你說啊!」看到白衣女子,尸王青筋凸起,因為暴怒而扭曲的表情頓時蕩然無存。
「呵呵,明明都認輸了,還放不下面子想耍賴啊?多大的人了,還跟後輩斤斤計較!」白衣女子輕笑一聲,嬌嗔到。
被白衣女子的話一嗆,尸王不服氣了。一把把插在肩膀上的箭拔了出來,丟在地上,轉頭向白衣女子說到︰「不是,然然,他們可是不懷好意沖著我們來的。可不是路過來喝茶的啊!」
白衣女子朝尸王調皮地眨了眨眼楮,笑道︰「不就是幾個小女圭女圭嘛,連你也這麼緊張?教訓教訓就得了,特別是這個孩子,我一會還有話要問他。」說著白衣女子飄到了齊心成的面前,伸出白皙的手,緩緩發出一股紅光,將齊心成包裹了起來。在紅光的包圍下,齊心成原本緊張的神態漸漸放松起來,弓箭上聚集的靈力也慢慢消散開去,最後齊心成身子一軟,在紅光的包裹下,緩緩地躺到了地上。
尸王看了看暈倒在牆邊的易莊,吐了吐舌頭道︰「小女圭女圭?我可看不出來!你看這老頭,哪里像小女圭女圭了?我說然然,雖說跟這三個人真刀真槍斗倒沒什麼值得在意的。但這兩個道士的禁制法陣,著實是有些難纏。我被困在陣中動彈不得,這個小子就趁機不停地偷襲我,真是氣人!」尸王指著躺在地上的齊心成怒到。
「得了,也不想想自己都一千多歲快兩千歲了,這些後輩還不都是小女圭女圭?」白衣女子繼續用手發出紅光包裹住齊心成,似乎在為他療傷。「話說回來,你剛才不僅動用了全部內力,還動用了聚靈穴來使用「天引神炎」這樣厲害的法術來強行破開法陣。你體內的靈力消耗太大,剛才才會突然月兌力摔倒的。一會我要給你注入我多年來收集的靈力,不然,我化魂造出的半個聚靈穴,可就要鎖不住你的魂魄了!」
「啊!要補充靈力給我?那你豈不是又要沉睡五百年?」尸王大叫到,腦中要閃現出千年前,眼前的白衣女子為了救自己,將她的一半魂魄化做半個自己天生缺少的聚靈穴,困住自己的魂魄,讓自己保持半人半尸的樣子,勉強能夠像個人一樣留在了世間。但因為自身靈氣消耗過大,白衣女子沉睡了足足五百年,吸收了足夠的靈氣後才「蘇醒」過來。但是醒來的卻只是現在的這縷幽魂了。「混賬,竟敢害我的然然又要沉睡五百年!」尸王想到自己心愛的妻子又要沉睡五百年,自己又要再獨自承受五百年寂寞與孤獨,不禁勃然大怒起來,舉起手中點鋼槍,就要朝齊心成刺去。
「你給我住手!」白衣女子轉過頭來朝尸王大聲喝道︰「天哥,你冷靜一下!當年如果你不是如此沖動的話,又怎麼會中了ji n人的ji n計,讓我不得不化魂來幫你鎖住魂魄呢!」
被白衣女子一呵斥,尸王頓時愣在了原地,高舉的點鋼槍又一次停在了半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青筋暴跳,好像在努力壓制住自己心中的盛怒。「嗨,也罷!」片刻之後,尸王將高舉的點鋼槍緩緩放了下來。「不過然然,縱使千年前是我的錯,害得我們倆只能與這種方式相守在一起。但你畢竟是我的妻子啊,怎麼感覺你這次好像都在幫這小子?」尸王指著齊心成沒好氣的說到。
白衣女子,收回了包裹住齊心成身上的紅光,笑盈盈地圍著尸王轉了一圈,貌似在仔細地打量著尸王。
「做……做什麼?」尸王被白衣女子這一番打量,頓時臉上發燙,別過頭去,有些局促起來。
「呵呵!呵呵!」白衣女子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道︰「天哥,你吃醋了?哈哈,我那個縱橫沙場,斬敵首成千上萬,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天哥居然會吃醋,還臉紅了,哈哈!」
「胡……胡說!我只是……只是覺得奇怪,這幾個初次謀面的小子,你怎麼會這麼幫他們。」尸王看了看暈在地上的三人,估計他們都在昏迷中之後,轉過頭來向白衣女子辯解到。
「呵呵,天哥,難道剛才激戰中,你沒發現這個少年最後拉弓聚氣的時候,刻在這把弓上的符文閃耀出了光芒嗎?並且,當這些符文閃起光芒之後,他所聚集的光箭除了凝聚了自己的內力之外,也開始凝聚起周圍的靈力了嗎?」白衣女子忍住笑,拿起齊心成手中握在的紫衫蟒筋弓,遞到尸王面前。
「啊!這不是j ng羅彌符嗎?」尸王看到紫衫蟒筋弓上刻著的符文後,不禁驚訝到︰「難道這是傳說中我們家族的三大神兵之一的‘獵天弓’?」
「我看不像!你看這弓的材質,也就幾百年的紫衫木,怎麼可能是幾千年前的神兵呢?外形也和傳說中描述的不一樣。我看這上面的j ng羅彌符八成是現在的人仿制上去的。」白衣女子看著紫衫蟒筋弓,搖了搖頭。「不過,由于這個少年的緣故,就連仿制的j ng羅彌符都能夠發揮出剛才那般的威力,真是不可思議!」白衣女子看著躺在地上的齊心成說到。
「j ng羅彌符只能由我們南重鳴家人的鮮血才能夠激活。難道,你是說……這個少年他是……」尸王似有所悟道。
白衣女子朝尸王微微一笑,背起雙手,把頭一揚得意的道︰「沒錯,我看這少年十有仈ji 就是鳴家的後人,是你我的後輩子孫哦!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這麼護著他?因為他比你年輕,比你英俊?」說著,白衣女子又深深看了齊心成一眼,眼中充滿了慈愛。
「……」尸王本想反駁幾句。但是看到白衣女子看著齊心成那長輩慈愛般的表情,想到自己當年一時沖動,而連累了白衣女子為了自己,連做母親的資格都沒有得到,不禁心中愧疚起來。
「嗯,我這是怎麼了?」看來是剛才白衣女子的治療產生了效果,易莊和胡忠道還在昏迷中,齊心成卻先醒了過來。「你是?」齊心成從昏迷中醒來,看見一位看似比自己大上一些的清秀女子正端詳著自己,一下子腦子還轉不過彎來。剛才自己好像是在礦洞的墓室中與尸王激戰來著。對了,最後那一箭自己到底sh 出沒?有沒有打倒尸王?
齊心成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依舊是在墓室里,「姐姐,你……」齊心成正想問眼前的白衣女子怎麼會在這個到處是僵尸的礦洞之中的墓室里,突然發現一個身材高大,一身武將打扮的人正站在白衣女子的身後,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自己。那不正是尸王嗎!
「小心!」齊心成一個激靈,一躍而起,拈弓搭箭……咦?我的弓呢?右手拿著箭,齊心成才發現自己的紫衫蟒筋弓已經不在自己手里了。四下一看,竟發現自己的紫衫蟒筋弓竟然在尸王的手里握著。「你還我弓來!」齊心成心頭一急,大叫一聲,作勢就要撲上前去搶回自己的紫衫蟒筋弓。
因為之前白衣女子對自己三令五申不許對齊心成出手,再來就是尸王也意識到這個能夠激活j ng羅彌符的少年,十有仈ji 就是自己家族的後輩子孫。如今見齊心成要撲過來拼命,出手吧,又擔心傷了齊心成,不出手吧,又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和自己一樣x ng急的少年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像那兩個道士一樣,會些什麼奇怪的法術!出手也不是,不出手讓齊心成撲過來也似乎不妥,兩難之下,尸王干脆將手一揚,把紫衫蟒筋弓向齊心成丟了回去。「還給你!」
「哇!」雖然控制了力量,齊心成慌亂中伸出雙手接住紫衫蟒筋弓的時候,還是被一股力道沖得後退了一步。
「天哥,你當心點行不行!」白衣女子怕齊心成傷著,嗔到。
「咦?天哥?」听到白衣女子這樣稱呼尸王,齊心成一頭霧水,他是怎麼也不能把眼前這位清秀可人的女子與凶神惡煞的尸王聯系起來的。
「對啊!小伙子,他叫鳴天,是我的夫君。我叫蕭怡然,我是他的娘子哦。」白衣女子笑眯眯地看著齊心成介紹到。
什麼?齊心成瞪大了眼楮看了看蕭怡然,又看了看鳴天,尸王也有老婆?而且還是這麼清秀可人的老婆?還有沒有天理啊!
「咳咳。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鳴天清了清嗓子問到。
「齊心成!」听到尸王問自己的名字,齊心成昂起頭,大聲回答到。
「嗯?」听到對方不姓「鳴」鳴天不覺意外地與蕭怡然對視了一眼。
「可能和我一樣是外家的。」蕭怡然想了想說到。「小齊子,那你娘姓什麼?」
齊心成撓了撓頭,不清楚眼前的這個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還暴怒無比的尸王,此刻也在很認真地一直在問自己的家人姓什麼。「不清楚,在我懂事之前,我娘就不在了。怎麼了?」
「嗯,你看看你的弓身上的符文。」蕭怡然指了指紫杉蟒筋弓。
「嗯?這個符文怎麼了?莫非你看得懂?」齊心成看了看弓身上的符文,驚訝地看著蕭怡然到。
「看是看不懂,但是這個符文的來歷和作用我倒是知道一二。」蕭怡然笑眯眯地看著齊心成,然後回過身子朝鳴天點了點頭,示意鳴天來解說。
見蕭怡然讓自己來說,雖然覺得麻煩,但鳴天最後還是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說到︰「這個符文叫‘j ng羅彌符’。是五千多年前,當時京洛國最好的符文師為我們南重鳴家的‘天命武者’專門設計的。我們鳴家是當時南重的第一武學世家,世代習武,人才輩出,並且每隔幾十年或者上百年甚至幾百年不等,便會出現一名武學奇才。這名奇才天生沒有聚靈穴——這一個習武之人最難控制的靈穴。沒有聚靈穴的人,可以不必分心去控制聚靈穴以防止內力外泄,可以比常人在更短的時間內聚集更多的靈力。再加上還我鳴家的特殊體質——可以在短時間內,運用靈力循環不斷產生靈力來再造內力。從而使鳴家沒有聚靈穴的天命武者武者能夠同時擁有強大的破壞力和持久力。而這j ng羅彌符便是制造來彌補我們這些天命武者沒有御靈穴,不能駕馭外在的靈力,使用法術的不足的。只有天命武者的j ng血才能激活j ng羅彌符,發揮出他聚靈御靈的作用。」鳴天將思緒伸向遙遠的時候之中,回憶起自己的父親當時告訴自己這個符文的來歷和用途時的一點一滴。想到自己再也不能謀面的雙親,心中不免有些惆悵,聲音略帶沙啞的,慢慢說出了j ng羅彌符的來歷和用途。
「原來如此!沒有御靈穴?莫非你也沒有御靈穴?」齊心成听了鳴天的介紹恍然大悟,難怪自己剛才在最後一箭聚氣的時候感覺到聚集到了自己體內以外的靈氣,感覺與平時的聚氣不一樣。
「當然!我們南重國一直致力于統一天下,一千五百年前出了一位天命武者,助我南重打下了半邊天下。在他之後又過了四百年,才又出了一位天命武者,便是當時南重國的定北王,我鳴天是也。在我被送進這里之前,已經替南重拿下了差不多全部天下,只剩下景東國的都城還在拼死頑抗,不過城破也只在旦夕之間。也不知道,後來鳴家是否統一了天下?」鳴天再度沉浸在了回憶之中。
「額,據我所知一千多年前,天成國第一代君主鳴起統一了天下,建立了天成國。」齊心成答道。
「鳴起?我的王弟啊。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實現了我們共同的夢想,完成了統一大業!沒錯,為了紀念歷代天命武者在統一大業中做出的貢獻,所以我們當時議定統一後,定國號為天成。哈哈!」雖然在意料之中,但是鳴天听到鳴家最終統一天下,建立了天成國之後,還是欣喜萬分,想象著天成國開國大典的氣派隆重,不禁開懷大笑起來,好像已經看到了天成國開國時的壯觀場面一樣。
「可是現在天成國已經沒有很久了。」齊心成見鳴天如此的開心,雖然不忍心打擊他,但是事實終究是事實,齊心成覺得還是把事實告訴鳴天,還是更好一些。
「天成國沒了?怎麼回事?」齊心成此話一出,不止是鳴天,就連一直笑嘻嘻的蕭怡然也一時間花容失s ,與鳴天異口同聲地問到。
「歷史的話,我也不是知道得非常仔細。大概是兩百多年前,天成國最後一代君主,好像是叫鳴清明吧,那個時候的事情了……」齊心成回憶著從書上看到的和于承書給自己講解的天成國的歷史,給鳴天和蕭怡然講訴起來。
從天成國建國開始,到無為州魔法災難,再到鳴清明渡海而去,最後是群雄並起天成國滅。听著齊心成的講訴,鳴天的神s 也隨之由高興轉為嚴肅,再來又變為擔憂,接著是憤怒,到了最後只剩下一臉的無奈。
「唉!「鳴天一聲長長的嘆息。是啊,想一千多年前自己和整個家族為了統一天下付出了多少心血和犧牲。自己甚至變成了半人半尸與愛人的幽魂相守于墓中,終于成就了威震天下的霸業。誰想就是如此大的基業,千年之後還是難逃覆滅的命運。「想不到千年前的奮斗竟如南柯一夢,眨眼間天成國霸業已灰飛煙滅。罷!罷!罷!果然是非成敗轉頭不過是一場空而已啊!」鳴天閉上雙眼,仰天長嘆到。
「天哥,我們這一輩自是已經盡了我們的全力,如若不是我們逆天鎖命存活至今,又怎會听到此傷心一幕?看來生命適時而止,讓記憶留在我們本該有的時代,也是一件好事啊。」蕭怡然見鳴天如此感傷,憐惜地安慰到。「小齊子,你既是天生沒有御靈穴,並且能夠激活j ng羅彌符,必定是南重鳴家的後人無疑了。看你武功招數雖威力巨大,卻需要長時間聚氣,而且招式並不流暢熟練,想必是沒有遇到明師指點吧?」
自己是南重鳴家,那個天成國皇族的後人?苦修十年法術卻無一成就,居然是因為自己是沒有御靈穴的「天命武者」?眼前這個實力可怕到極點的尸王和這名清秀可人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先人,而且還是一千多年前的老祖宗?齊心成感到一頭霧水,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長久以來自己以天雲門法術大家後人的定位被顛覆了,自己居然是曾經的武學望族的天命武者,是天生沒有御靈穴,不能修習法術的天命武者!一時間,齊心成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齊心成本來還是不敢相信眼前二人所說的話,但剛才在渡劫大師也說自己是天生沒有御靈穴,難道是巧合?還是串通?五千年前的人和一千多年前的人串通起來騙一個山村小子?這也太扯了吧!
「問你呢,怎麼不答話!」鳴天見齊心成也不回答蕭怡然的問話,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覺得齊心成作為鳴家的後人,如此遲鈍,難怪偌大的霸業會毀于一旦。不禁怒從心來,朝齊心成大聲喝到。
「啊?」齊心成被鳴天大喝一下,從思緒中驚醒了過來,卻還是一時答不上話。
「啊什麼啊!讓你說你就說,又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鳴天見齊心成還是不出聲,便又繼續喝到。
「天哥,不要著急,你這樣還不嚇壞了孩子!」蕭怡然嗔了鳴天一下,又轉過頭來微笑的看著齊心成說︰「小齊子,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等你以後闖蕩天下的時候,自然就明白今天的事情並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了。既然你是鳴家的後人,雖然是外家,但怎麼也是鳴家的血脈。雖然我們逆天鎖命才能與你相見,也絕不能眼見你庸庸碌碌,而袖手旁觀!」
齊心成見蕭怡然說得動情在理,而恩師渡劫大師又有預言在先。齊心成也漸漸覺得也許這就是天命吧。于是把自己如何十年苦修法術,如何會與易莊師徒來到這里,如何與玉紅妝學習運用內力,如何在九轉輪回珠里與渡劫大師相遇,得傳授驚天拳的經過向鳴天和蕭怡然一一道來。
「嗯,不錯。兩三r 就有此成果,果然是南重鳴家的天命武者。」听了齊心成的講訴,知道齊心成學習武學不過是這一兩天的事的時候,鳴天對齊心成的資質也大為滿意。
「那五千年前的渡劫大師居然與你有此因緣,著實難得啊!」蕭怡然邊听著齊心成的講訴,邊思索著。「只是這渡劫大師出家前竟然也是一員疆場名將,我卻從未听說過。也許是隔了幾千年的緣故吧。不過這渡劫大師竟能在法境中等待五千年,還能向天借來三r 傳你驚天拳,看來其修為確實了得,應該是難得一見的得道高僧。小齊子,你能否把他所傳授你的驚天拳打一遍給我們看看呢?」
「這有何難!」說罷,齊心成抖擻j ng神,運轉內力,從頭至尾打了一回驚天拳。
「嗯,這驚天拳確實玄妙,難怪渡劫大師當年出家前能憑借這一絕學縱橫沙場。」鳴天邊看齊心成打著驚天拳,邊點頭到。「不過再厲害的武功,再勇猛的將士總會有離去的一天,眼前再穩固的江山,誰又敢保證在之後的哪一天又不會轟然覆滅?」
「天哥,霸業不在了,但是至少我們還能相守在一起,這就足夠了!」蕭怡然挽著鳴天的手臂安慰到。「小齊子,本來天哥在一千多年前攻打最後一個都城的時候,不慎中了敵人的ji n計而陣亡。我為了留住天哥的魂魄,而將自己的一半魂魄化成了天哥的半個御靈穴,利用天命武者特殊的體質變化,鎖住了他的魂魄。從而逆天鎖命,相守到今天。本不應該還有什麼太多追求,但既然渡劫大師這樣的得道高僧都說你今後將要有開疆拓土的大任在身,想必這也是天命使然你此生,注定要干出一番大事業。既然你是我們南重鳴家的後人,你的大業便是我鳴家的大業。如今天成國已滅,我們鳴家剩余的希望就托付在你身上了。」
要我去開疆拓土,成就霸業?齊心成雖然並非沒有志向的人,但最多也就希望能成為一代道術或武術宗師這樣的目標而已。突然間一下子要自己去爭奪江山,馳騁疆場,自己可是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啊!
見齊心成看著自己,只是不語,蕭怡然也明白齊心成心中的顧慮。「你也不必太過刻意地去做什麼。既然渡劫大師說你命中注定將會成就一番大業,你只需要自然地順著自己的人生發展下去,該遇到的姻緣機遇自會到來。我們所能助你一臂之力的,也就是加強一些你把握機遇的能力罷了。」
「把握機遇的能力?既然您能夠有逆天鎖命的本事,鳴前輩……不,鳴先祖又如此了得,如果兩位出山,統一天下的霸業豈不是手到擒來?」齊心成問到。
「呵呵,你別看天哥如此勇猛,雖然我用魂魄所化的半個御靈穴強行鎖住了他的魂魄,還使他能夠使用一定威力的法術。但是畢竟是不完全的法術,所以天哥還只是處于半人半尸狀態,而且不能一次過度使用靈力,否則就需要為他輸入靈力來保持半人半尸的狀態,不然就無法逆天鎖命了。剛才天哥因為半尸的體質,所以被兩名道人的法陣困住了。那法陣也確實厲害,若不是天哥只是半尸,剛才那種威力的天引神炎恐怕難以突破那樣的法陣。不過就算是這樣,天哥也已經元氣大傷了,需要我為他輸入靈力來維持鎖命的狀態。」蕭怡然看了看鳴天,笑著解釋到。「而我,也並非有什麼通天的法術。只是當鳴家出現一名天命武者的時候,就在家族內,但大多出現在外家,同時會出現一名‘天合人媒’,這個人可以將自己的魂魄化作‘天命武者’的御靈穴,使天命武者不需要借助j ng羅彌符的力量,便能隨心所y 地運用天地之間的靈力來使用法術,使得天命武者變得近乎完美般的強大。而化魂而作御靈穴的這個過程,需要消耗掉天合人媒的所有魂魄,也就是說作為天合人媒的人不僅會喪命,就連魂魄也要等到與之相應的天命武者死後才得以解放而重入輪回。得到天合人媒魂魄所化的御靈穴的天命武者,卻可以再變得更為強大的同時,而延緩衰老的進程,一般活到幾百歲都沒問題。不過若非是天合人媒本人出于自願,其他任何方法都無法化其魂魄為御靈穴。百年難得一見的天命武者,加上要付出如此重大犧牲的天合人媒,所以只有幾千年前有僅僅一例化魂為御靈穴的情況出現。不過以天命武者本身的資質,也足以縱橫天下了,所以也沒有哪一代的天命武者會對此過分強求。當年,天哥因為中敵人ji n計而殞命,我便是取了個巧,利用折中的辦法,讓天哥作為半人半尸活了下來,而我也只有變成一縷幽魂,與天哥相守于此。因為我們所能運用的靈力有限,怕被人尋仇,本身又不能稱為‘人’,所以隱于墓中。」
「既是如此,孫兒定當遵命,時機到時,自會全力以赴重興大業!」齊心成抱手作揖到。听完蕭怡然的講訴,他也開始對鳴天和蕭怡然淒美的愛情肅然起敬。既然不用刻意去做什麼,也能為鳴家的統一大業做出貢獻,那麼不管成敗如何,答應下來也未為不可,也可以寬慰一下眼前這本就不幸的兩人。
「哈哈!好,好,好!」鳴天一听齊心成願意為鳴家破碎的霸業出力,不禁喜從心來,走上前去重重地拍了拍齊心成的肩膀。
蕭怡然自然也是十分開心,接著說到︰「既然如此,我這里有一件禮物給你,定能有益于你將來成就大業。」說著右手輕輕一揮,一道白光從另一具石棺中激sh 而出,徑直向齊心成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