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伶牙俐齒戲阿翟雙拳力敵五跟班
只見幾個人正把一個老婦人圍在正中,一個身材干瘦,皮膚黝黑,一身公子哥打扮的瘦子正口沫橫飛地對著那婦人破口大罵。
「我去,怎麼又是你這個老不死的!上回也是在這里,也是你這個沒長眼楮的老不死撞了本公子。害本公子受了幾個野小子的氣,兄弟幾個還挨了打。這回又是你,還把本公子撞倒了。哎喲!這回本公子絕不輕饒你!」那黑瘦的公子哥邊用手揉著自己的腰,邊朝老婦人噴著唾沫。老婦人這回沒有辯解什麼,只是蜷縮著身子站在那里,一臉驚慌地看著面前這惡狠狠的公子哥。
齊心成仔細一看,心想︰「嘿,還巧了。我還正回憶著上次在這里的一番打斗呢,這‘干瘦哥’還是在這里,又被人撞了。而且撞他的還不是別人,依舊是上次那位老婦人。這下演員全齊了,難道是上天有意要讓事情再來一次,好讓我找出上回出手救我的高人?」想罷,齊心成撥開人群,走入場中,朝那「干瘦哥」一拱手微笑著說到︰「公子,別來無恙啊!」
這邊干瘦哥正罵得起勁,听到有人走過來跟自己打招呼。還當是熟人、朋友,沒來得及轉頭,先朝齊心成一拱手︰「別來無恙!」說著,扭過頭來仔細一看,本來臨時眯成一條線打算擠出個笑臉的雙眼立時又瞪得滾圓,頭上青筋狂暴,邊挽起袖子邊朝齊心成大吼到︰「無恙個屁!怎麼又是你!又是這個村、這條街、這個死老太婆撞的我,偏偏還又是你這個愛管閑事的出來多嘴。你的兄弟呢?怎麼不一起出來?我這次正好教訓教訓你們幾個不知好歹的家伙!」
齊心成用手擦了擦臉,擺出一副厭惡的表情道︰「干瘦公子,你別激動啊,唾沫都濺過來了。清安堂的大夫說過,動怒會傷脾、傷肝、傷腎、傷胃、傷大腦的。生氣多了,會血管盡裂,筋脈盡斷,死無全尸哦!」
「啊呸!誰是干瘦公子,你叫誰干瘦公子哪!本公子姓翟,你小子給我記好了!」干瘦哥一听齊心成叫自己「干瘦公子」,頓時氣得是七竅生煙。接著又听到齊心成說清安堂的大夫說動怒會「會血管盡裂,筋脈盡斷」,不禁又有些沒底,問到︰「動怒會有那麼嚴重的後果?清安堂的大夫真的這麼說的嗎?」
「呃,等會我過去他們就會這麼跟我說了。現在,我只是怕來不及,先替他們提醒一下你啊,阿仔!」齊心成朝干瘦哥做了個鬼臉,壞笑到。
「你混蛋!誰是你兒子?」干瘦哥已經意識到了齊心成在耍他,暴怒到了極點,雙眼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齊心成見狀依然不慌不忙,伸出右手食指在面前擺了擺,說到︰「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你不是姓‘翟’嘛,叫你‘阿翟’不對嗎?「
「對你個頭,我看你是找死!給我上,往死里揍這小子。出了事情算我的!」干瘦哥終于爆發了,把手一揮,身旁的跟班便一擁而上撲向齊心成。
「喲呵,甲、乙、丙、丁、戊,五大跟班啊,比上回多了一個。干瘦公子手下人數見長啊!」齊心成快速確認了一下對方的人數,心想上回以一敵二自己險些吃虧,這幾r 雖習了些招數和內力,但看這幾人的架勢似乎也練了些套路,又不能用「摘星」和「裂星」,不然要出人命,只好運藏些內力來對付了。當下齊心成靈穴急動,以驚天拳的心法,將內力分別聚集在雙手和雙腳。
「嘿!」跟班甲、乙片刻之間已經撲到齊心成近前,各自飛起一腳,直沖齊心成面門而來。齊心成兩手向上一舉,將兩人踢來的雙腳,各自向兩旁撥開。齊心成第一個動作尚未做完,跟班丙、丁也從沖到近前,分別出拳,捶向齊心成的小月復。齊心成手上內力急轉,雙手由撥改抓,將甲、乙兩人的腳往自己小月復跟前一收,正好將丙、丁二人捶來的拳頭夾住。與此同時,齊心成感到右側一股勁風從右側耳際襲來,當子往後一仰,順勢兩腳發力凌空而起,向前狠狠一踹,重疊在一起的甲乙丙丁四人,立時被狠狠地踹飛了出去,摔進了街邊的水果攤里。齊心成身子凌空的同時,跟班戊踢了的腳正好從齊心成面前掃過。齊心成伸展雙手,向前一抓正好抓在戊的腳上,同時腰間、手上內力急轉,向左一拽,將戊丟了出去。這跟班戊的表現倒是證實了齊心成最初的猜測——練過幾手。他被齊心成摔在空中,沒等落地便在空中一個翻滾調整好身形,右腳向地面一點,又沖向齊心成。齊心成見跟班戊返身沖來,身子向右一偏,想要避過跟班戊。跟班戊見齊心成要躲,左手揮出一拳砸向齊心成。齊心成右手架住跟班戊來勢洶洶的一拳,左拳正要回擊。豈料跟班戊右腳又掃向自己的下盤。與此同時,跟班丁已經爬了起來,從身後向齊心成襲來。齊心成只得將身子向右側一躍,避開二人的攻擊。
這一躍,雖然是避開了跟班戊和丁二人的攻擊,卻是剛好落在了趴在地上的甲、乙、丙三人的身邊,跟班甲見齊心成落在自己身邊,急忙奮力起身一撲,雙手抱住了齊心成的右腳。齊心成心中一驚,正待掙月兌,又被跟班乙撲了上來,死死地抱住了左腳。跟班戊和丁看到齊心成雙腳被抱住,立馬朝齊心成沖了上來。
戊、丁二人尚未殺到,齊心成先感到身後一聲風響,原來是跟班丙看準了機會,抄起路邊小吃攤的一張長凳,想要乘齊心成不備,從身後偷襲。齊心成听得身後風響,想要縱身躍開,卻又苦于雙腳被跟班甲、乙二人牢牢抱住動彈不得。情急之下,驚天拳的招招式式瞬間在齊心成的腦海中一一閃過。對,此處正好可以用「月滿人還」!此招為以一只腳為軸心,旋轉身體進行球形攻防的招式,此刻正好可以活用。
說時遲那時快,身子向左下方用力一旋轉,躲過跟班丙掃來的長凳的同時,右拳借著旋轉之力順勢揮出,「啪」的一下正好砸在跟班甲的右臉上,跟班甲立時噴著一口夾雜著幾顆牙齒的鮮血,滾出了將近一丈遠。
「我去,這招這麼厲害啊。幸虧我沒幾乎沒怎麼施放內力,不然肯定要出人命!」齊心成心中想著,身子卻沒停。繼續借著向左旋轉的勢頭,將身體重心全部放在了右腳之上,左腳順勢向後一挑,齊心成身後的跟班丙此時正好手拿長凳揮出,躲閃不及,被一腳挑中小月復。與此同時,跟班戊、丁已經殺到齊心成跟前,齊心成想要利用身體旋轉來對戊、丁二人進行防御,卻不想這一腳似乎力度不夠,挑在了丙的小月復上卻沒能將他彈開。齊心成急忙催動內力,向左腳急送。只听「砰」的一聲響,跟班丙被齊心成挑飛起來,直砸向戊、丁二人。戊、丁二人躲閃不及,與丙撞在一起,被砸退好幾步,翻倒在地。
這邊齊心成左腳將跟班丙挑飛出去,身子轉勢不停,左腳著地之後,身子順勢一矮,右肘重重地砸在了正抱著自己右腳的跟班乙背上。這一擊雖然齊心成有意避開了要害,但是由于力道不小,跟班乙身體一震,松開了雙手,暈了過去。
齊心成站起身來,看了看四周,五個跟班都已經趴在了地上,或申吟、或昏迷,總之是沒有一個能爬起來繼續打了。
「嘖嘖,我說干瘦公子,你的跟班似乎只是人數進步了。但是身手卻沒什麼長進呢。」齊心成看著「干瘦哥」搖著頭挑逗到。
「你…你這個混蛋小子!你先別囂張,讓你看看我們家護院教頭的厲害!李師傅,給點厲害讓這臭小子嘗嘗!」「干瘦哥」見這回自己五個跟班居然三兩下子就被齊心成一個人全部撂倒,當真是氣急敗壞,咬牙切齒地說到。
「是,少爺!」只見一個大漢從「干瘦哥」的身後閃了出來。齊心成從頭到腳對這大漢一番打量,此人身高約有六尺,膀大腰圓,黑面短須,話音洪亮如鐘,將身上罩著的外套一月兌,露出里邊的練功短衫來,可以看到他手上圓圓鼓鼓一塊塊黑黝黝的肌肉。
「看來這人似乎有幾下子!」齊心成心中暗想,不由得認真戒備起來。
「鄙人李交貴,敢問這位小哥姓甚名誰!」那大漢上得前來,也不著急動手,卻是先一拱手問到。
「我叫齊心成!」齊心成也運足中氣,一拱手,大聲答到。
「那好,接下來鄙人要向齊兄弟討教幾招了!」李交貴說罷,擺開架勢,運轉內力起來。
「好說!」齊心成環顧四周,想要提醒老婦人先走。才發現老婦人又一次不告而別了。我去!又和上次一樣啊。
「東張西望,難道看不起我麼!」李交貴見齊心成東張西望,一點都沒注意自己,感到受到了輕視,一怒之下率先出招。只見李交貴身上紅光一閃而逝,一股氣浪在他周圍噴涌開來。接著李交貴一聲大喝︰「看招!」,身形一閃,帶起一股勁風向齊心成直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