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師,你今天的一番話,就好像是在我的心里面推開了一扇窗戶,一下子就亮堂起來。我一直沒琢磨明白這件事,進您這幾句話一下子就把我給點醒了,謝謝你江老師。」
「信口亂說,僅供參考。」
「江老師,」徐恨雪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說︰「時間不早了,我不在這里打攪您休息了。我已經給李老師下了保證,您住院所有的費用單據您一定留好,我全包了。」
「不不不,這不成,我有醫療保險。」
「醫保不能解決全部地問題。您就別客氣了。錢對于我來說還真不是個事。您就讓我用這不是事的東西來表示我的一番心意吧。」
「好吧好吧。」江老師斜眼看了看陽台上的東西,「您來就來吧,還帶著這麼多的東西。」
「沒有什麼,只是一點營養品。那我走了。」
「好,好。」江老師揮手把徐恨雪送出門。
徐恨雪出門以後,江老師走到陽台,打開其中的一個紙袋子,他的目光頓時愣住了,眼楮比原來大了一圈,他看見在一個做工極其考究的木盒子的邊上還放了一個厚厚的牛皮紙信封。
這個時候,另一張床上那個中年病友顫顫巍巍走了過來,說︰
「這個娘們是誰啊,真能聊,身上真香。」
「江老師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說︰「老茅,注意您的心髒!」
徐恨雪從病房里面走出來以後,心情是說不出的清爽。雖然已經是夜晚,病房樓上的電梯已經不是很忙碌了,徐恨雪還是決定步行從十樓走到一樓。當她雙腳輕快地拾級而下,她自己都能听到她的高跟鞋踏在樓梯上發出的那音樂般美妙的「塔塔「的聲音,她自己也仿佛回到了青ch n的年代。
「兒子,真的能像江老師說的那樣成為一個大才……」
在說高求,老媽把他的手機扔到了窗戶外面,讓他心里一萬個不爽,那里面有他幾百個QQ號碼,下載到手機上的游戲他已經快要打到頂級了。
不過,今天他即便心里一萬個不爽,他也不敢在老媽面前表現出來,一會,老媽從江老師的病房里出來,指不定會對著他發多大的火呢。
正想著,他看見自己的老媽從住院大樓的大廳里走了出來。讓他感到十分莫名其妙的是,老媽的臉上還帶著幸福的微笑。
「這是氣的逆了天了!不過,我一定得小心點。」他在心里想道。
這時,徐恨雪拉開車門,坐在了駕駛室里,拉上安全帶。令高求異常驚訝的一幕出現了。只見在發動汽車之前,徐恨雪竟然轉過頭用贊賞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兒子並微微笑了一下。
這一下,可把高求的渾身一陣的寒戰。他覺著「此笑知應天上有,人間不應幾回聞。」高求心里一震悲涼,看來老媽見到江老師一定是受了刺激了,神經錯亂了。
「老媽。」高求試探著輕輕叫了一聲,他想看看他的判斷是否正確。
「求兒,有事嗎?」徐恨雪又沖著高求笑了一下。
「你,你沒有事吧?」高求結結巴巴地問。
「嗯?」徐恨雪一手駕著方向盤,竟然用懷疑的口吻回答了高求的問題,不過,她立馬好像恍然大悟,說︰「你是問江老師有沒有事吧。」
「是的,是的,江老師怎樣了。」
「求兒,我很高興你能關心江老師的情況,這說明你終于懂事啦。沒事,這件事我已經給你處理完了,我今天挺高興,和江老師談的很多,江老師還給我提出了很多寶貴的建議。」
「什麼建議啊?」高求很想知道江老師給老媽出了什麼注意,並且,他出的這個主意一定和學習有關,和自己有關。
沒想到徐恨雪調皮地看了他一眼,目光閃閃地說︰「不告訴你!」
高求身上又是一陣寒冷,「老媽今這是咋的啦?」他心里想。
徐恨雪的越野車奔馳在已經不再繁忙的街道上。這時,她伸出手,從汽車的擋風玻璃上面的影碟夾里面抽出一張光盤,放進了CD機里面,輕柔的交響樂漸漸低從里面飄了出來。
高求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的老媽的理智還是很清醒的,並沒有出現神經錯亂的現象。因為他知道徐恨雪有一個習慣,就是她開車的時候需要思考問題的時候,總喜歡打開車里的音響。
俗話說「愛之深,恨之切」此話一點不假。徐恨雪之所以在自己的兒子自從上學以後,從此愉快輕松地心情就像是秋天的大雁一去不復返了。為什麼呢?,就是因為她太在意自己的兒子啦。在她的身上,彷佛還有一根沒有剪斷的「臍帶」連接著她和兒子之間,不過,有所不同的是,這根「臍帶」現在不是連在胎盤和肚子上,是連在這兩個人的心上。她之所以整天對高連升充滿著怨恨和不滿,就是因為他認為高連升在兒子身上沒有投入全部的j ng力,總是忙于自己的那一點點破事。雖然自己也很忙,但是徐恨雪的注意力每時每刻都放在了高求的身上;天冷了,她會擔心高求穿的衣服單薄了一點,天熱了,她又擔心自己的兒子在外面貪涼亂吃東西;在家里的時候更是如此,她的全部的神經都在每時每刻關注著自己的兒子,就像是一個大功率的探照燈時刻不停滴照在其所管轄的區域之內,就是孩子在自己屋子里面學習,待在另一個屋子,並相互間隔兩道很厚的實木門的徐恨雪就會準確滴知道高求是不是又走神了,是不是正在玩他的手機。
今天,江老師說的這一番話真的就給徐恨雪說的那樣「在她的心中打開了一扇窗戶」讓她一下子豁然開朗了。但是,雖然打開的窗戶讓她看到了外面的閃亮的星星和美麗的月亮,但是誰又敢保證那些東西不都是些遙不可及的東西呢。她先在已經清楚了,自己的那一套辦法,就是逼著高求「苦」學數理化是不可能的了,到最後必定是雞飛蛋打的結果,但是高求那一套考電影學院的想法又有誰敢給他在這里打包票呢?要是到了最後,混成了高不成低不就的社會青年二流子,結果或許還不如自己的那一套辦法呢?
不行,這件事情得喝高連升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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