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非常非常想今晚留在這里,因為只有留下才能有機會和林太太進一步增進感情,了解,才能最終把林太太搞到手里;當然了,他不可能直截了當把心里話說出來,這也太幼稚和不老練了,這哪是一個走南闖北的江湖老手做事的風格呢!他必須找一個理由,找一個林太太不太好拒絕的理由。如果他找的這個理由林太太半推半就地同意了,那麼,他的好事也就八字就有一撇了。
他想起來一個絕佳的理由。
「孩子他娘,時間真不早了,你們都累了一天了,再加上心里的憂傷,一定是疲勞不堪了。但是我是有心無力,我想在這里為林館長守靈,但是這連一個外人也沒有,我總覺著不太合適啊。」
這個時候,他看見林太太想開口說話,他害怕林太太說出讓他馬上出去自己能搞定的話來,趕緊繼續說了下去,把林太太的話給堵住了。
「當然了,我這也可能是杞人憂天,純屬多慮了,現在這個情況,大家的心里面肯定都是一片同情心,誰還會想到我所擔心的問題呢,我看來真的是有點多慮了。」
「你沒有多慮,你說的很對。這個院子本來就不大,誰家有個風吹草動的都逃不過五鄰三舍的眼光,這里面的人嘴都雜著呢。再說,老林在工作中也得罪了不少的人,一定有很多人巴不得地躲在一邊看熱鬧呢。徐先生,您還是走吧。」
話既然說到了這個份上,徐父也就沒有回天之力了,他拿起皮包,說︰
「那今晚上你就得辛苦了。」
「沒有事,你放心。就是我不守著老林,我也睡不著啊。」
徐父點點頭,轉過身子,艱難地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看來今晚上沒戲嘍!」徐父在心里想道。
這個時候,突然傳來「當當當」敲門的聲音。
徐父打開門,這個時候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帶著兩個年輕人帶著外面的氣息走了進來。看見林館長的家里有一個男人,那個中年男子眼中露出吃驚的光芒。
「于主任,這樣晚了還麻煩您到家里來。」林太太從沙發上站起來。
「嫂子,是這樣。」那個中年男子說︰「我把今天的事情給你匯報一下。肇事司機在派出所已經表示,責任全由他一個人承擔,明天要去一個人在j ng察處理意見上簽一個字。另外,我今天帶兩個人來,就是想來給林館長守靈的。」
「哎呀,這……」林太太激動地眼楮又紅了。
「這位是?」于主任實在是因為好奇,憋不住了。
「我是……」徐父腦子里面急速運轉,他應該怎樣介紹自己呢?說是林的朋友,那這樣晚了為何還待在這里,一定是有不良企圖啊。要是說自己是親戚,但是他又怕林太太給他穿了幫。
正在他猶猶豫豫的時候,林太太說話了。這句話就像是一股ch n天的甘流,淌進了徐父那干涸的心里面,讓在心里面生長的花朵一下子怒放了。
「于主任,這是我娘家的哥哥,今天是接到我的電話趕來的。」
徐父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對于眼前這個還沉浸在喪失丈夫的弱女子仍能保持這種沉著,讓他覺得有點刮目相看了。
這個徐父也不是一般的人物,馬上順桿爬了上去。
「我是她的哥哥,今天中午收到電話就趕來了。你們都為了我妹夫的事情忙活了一天了,已經很累了,就不要晚上再在這里值班了。我既然來了,就有我在這里值班吧。」
這個時候,于主任半信半疑地還想爭取,徐父怕這個伙計是個死腦筋,接著用話把他給截了回去。
「你看,這個屋子里面除了婦女就是孩子。恐怕……外人……不太方便。」
「那好,那好,」于主任一看再不表態,就會有不良企圖的嫌疑了。
「那明天一早我們再來,商量一下簽字和給林館長辦後事的事情。」
「好的,好的,你們多費心了。」說著,徐父把這三個人給送了出去。
再回到屋子里面的時候,徐父已經感覺和林太太之間的感情已經進了一大步,他覺得在自己的身上有一根弦和林太太身上有一根弦開始發生微弱的共振了。
「本想……但是……只能……哎呀……」徐父高興地有點語無倫次了。
這個時候,沒想到林太太卻把臉嚴肅起來,說︰「徐先生,我請你不要誤會。我剛才這是萬不得已找的一個理由。你知道,現在已經是深夜,一個男人在我的家里,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還指不定會怎樣琢磨呢。所以,我就急中生智說你是我的哥哥,反正在這個院子里面沒有人對我們家的親戚知道多少,這也是我沒有辦法的辦法。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有任何的一點幻想,您明白嗎?」
「當然,當然。林太太還有點不相信我呢。我可是真心的想幫助您呢。不過,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就辛苦您為老林守靈吧。」說完,林太太把孩子安頓好,自己也回到屋里面睡覺去了。
怎麼描述徐父的這一晚上的心情呢?悔恨,氣憤,不甘,期盼,反正是在五味雜陳的心情中一夜沒睡,伴著林館長那似笑非笑的照片,迎來了早晨的第一縷陽光。
第二天,一早于主任就來了。他領著林太太的「哥哥」去見了肇事者,並且商量了賠償的金額和付款的辦法。另外又去了殯儀館商量了林館長身後事的處理事宜,直到傍晚「哥哥」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了林太太的家里。林太太大為感動。當夜自然是一夜無事。
到了第三天,早上文化館的的全體員工都來到了林太太的家里,大家齊聚龍華殯儀館,為林館長開了追思會。大家注意到,在會上,林太太因為悲傷都直不起身子來了,「哥哥」則站在林太太的身邊,臂纏黑紗,也是一副悲痛y 絕的樣子。
下午,一切都結束了。徐父一「哥哥」的名義和幾個文化館的工作人員把林館長入土為安以後,大家都回去休息了。
徐父陪著林太太母子回到了家里。整個房間里已經收拾干淨了,一間不到一點點靈堂的影子了。所有能讓人聯想到林館長的東西,比如皮包、衣帽等都讓人給拿出去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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