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是很熟但是卻裝作很熟的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徐總,好久沒見了,還好吧?」
「我還好。」
「怎麼樣,公司運轉已走向正軌了吧。」
「已經……走向……正軌了。」徐恨雪不好意思說自己沒想起來,只能一邊應付,腦子里面急速檢索這個「老朋友」的聲音。可是還是想不起來。
「徐總,你何時兌現你的承諾啊。」
「承諾?」越說越近乎了,徐恨雪只得放棄努力,直截了當地問道︰「朋友,恕我耳拙,沒有听出您是哪位。」
「哎呀呀呀呀呀,這讓我多麼傷心啊,拔涼拔涼的。那個……什麼……我是電視……」
「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叫吳世紀的記者!」
「不是吳世紀,是吳輝煌。」
「奧!我依稀記得你的名字挺宏大的,你現在忙什麼呢?」
「忙著給你打電話呀。徐總,我現在就在你樓下。請你現在把電話放在桌子上,不要掛掉來到窗前,你就能看見我了。」
徐恨雪覺得這個人挺有意思,自來熟。不過好奇心還是讓她按照吳輝煌說的那樣走到了辦公室的窗戶跟前。
她看見在停車場有一輛奧迪車停在那里,吳輝煌正站在車邊向她揮手致意,擺了一副很酷的表情對著她微笑。
徐恨雪莞爾一笑,對他點點頭,又回到了座位上。
徐恨雪回到座位上拿起電話。
「徐總,我有點事想給您聊聊,我現在能上去嗎?」
「這……」徐恨雪想這個借口婉拒他這個要求,可是她實在是做不出把一個曾經在她遇到困難的時候曾經給她幫助的朋友拒之門外的事情,況且今天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完畢。
「哪請吧。」
「好的!」徐恨雪听見吳輝煌可能是因為激動聲音略帶顫抖。
徐恨雪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辦公室,並且來到里面的臥室里面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妝容,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傳來了「當……當當……」小心翼翼的敲門的聲音。
「請進。」徐恨雪的聲音非常悅耳,讓門外面的吳輝煌感到一陣幸福向他襲來。
吳輝煌整理了一下衣襟,用手抹了抹紋絲不亂的頭發,對著棗紅s 的光可鑒人的木門照了照,抬頭挺胸推門進去。
徐恨雪正側坐在辦公桌前對著電腦,看到吳輝煌走了進來,便略略起身表示了一下,便示意吳輝煌在她右邊的一組豪華布藝沙發里坐下。
吳輝煌好像想裝得老練成熟一點,他沒有按照徐恨雪的意思在沙發上坐下,而是踱來踱去參觀起來。
「嗯。這幾盆花長得真是不錯。」接著,只見他猛地向後退一步,盯著牆上的一副畫說︰「了不得,了不得,吳冠中的山水畫。」他轉過頭多徐恨雪說︰「徐總,根據我對回話市場的了解,這一幅畫一定是一個真品,怎麼的現在也得拍個二三百萬。」
說完,吳輝煌搖搖頭,說︰「價值連城的東西就敢掛在這里。」
這時,吳輝煌被擺放在玻璃櫃中的一支竹簫吸引住了。他站在那里,回過頭望著徐恨雪說︰
「徐總,您還會品絲吹竹?不過,這好像是一件工藝品。」
「非也!這是一個朋友知道我曾經吹過竹簫,特地從杭州給我帶來的。我看著挺j ng致的就把她擺在廚子里面做了裝飾了。」
吳輝煌點點頭,說︰「可否拿出來吹一吹?」
「不成,不成。我已經很多年不動這個玩意了,都忘了。」
沒想到吳輝煌扔不罷休,說︰「我想給徐總吹上一曲。」
「啊!」徐恨雪真的是「又驚又喜」她沒想到今天還是高山遇流水了。
「那就請來上一首。不過,我這里沒有笛膜。」
「沒關系!」吳輝煌從廚子里面把竹簫拿出來,接過徐恨雪遞過來的棉質擦拭干淨,又撕下來一小塊拇指大小的棉紙,用水沾濕貼在了竹簫上。
徐恨雪想,這位一定是一個老手,一般的還真難不住他。
吳輝煌把竹簫輕輕放在嘴上,抬起眼楮看著徐恨雪,說︰
「在這獻丑了。」
「請吧。」徐恨雪說道,她還真十分好奇這個吳輝煌真的會吹簫?
只見吳輝煌深深喘一口氣,接著幽幽咽咽地吹了起來。
剛吹出來第一個音符,徐恨雪就听出來他吹的是「姑蘇行」這個小曲她很熟悉,就不自覺地跟著淺唱起來。
徐恨雪這一和,讓吳輝煌更來了j ng神,他前後左右搖晃著身子,眼楮不是地看著徐恨雪,口里吹出來的調調也透著那麼一股勁頭,時而如裂帛,時而如冰澀。
吹完了以後,吳輝煌把竹簫遞給徐恨雪,說︰「要是有笛膜,那聲音更好。」
徐恨雪說︰「真的吹得不錯,我真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徐總,如果時間長了,我還會讓你知道,我還有好多手呢。」
「哈哈哈哈……」徐恨雪一邊笑著,把竹簫放回到了原處。
「走吧,我今天請你吃飯。一個是謝謝你為我們寫的兩篇紀實報道,還為你今天高超的琴藝。」
「要是徐總喜歡听,我可以隨時為您吹上一曲。」吳輝煌滿含深意地看著徐恨雪……
兩個人來到這座商務樓的餐廳,徐恨雪要了一個小包間。隨便點了幾樣j ng致的菜品,考慮到禮貌,徐恨雪還要了一瓶青島啤酒。
徐恨雪在兩個杯子里面倒上酒,端起來以這個杯子說︰「你那兩篇文章寫的不錯,給我們公司起到了一定的宣傳作用,也為回復廣大的用戶對于我們公司信心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謝謝你。」
吳輝煌笑著踫了一下杯子,說︰「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我這是老鼠掀簾子,才露了那麼一小手。今後如果徐總還有擁著我的地方,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完一飲而盡。
徐恨雪又給倒了一杯,說︰「你好像剛才說找我有一件什麼事?」
吳輝煌好像不是一個好酒量,一杯啤酒就紅了臉,他把頭向前伸了伸,說了一句讓徐恨雪不寒而栗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