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倒了,一連幾天高燒不退,至于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現在已經模糊不清了。這些天發生的事也時斷時續的在腦子里飄忽著,只是稍微有點印象,自己在老爸的攙扶下走出醫院,在家里打點滴,然後一直混到現在。
老媽說我燒糊涂了,在醫院的時候老是反反復復地念叨著一個地名,苗圃地頭。我對于這段記憶實在是頭疼的不願再多回想,媽媽也是在一邊勸著,好好休息,別瞎想,養好病就是最大的事,我在一邊一直點頭。
這樣一連幾天又過去了,身體漸漸康復好了,那個電話,那團黑影也沒再來拜訪過我。我暗自慶幸,看來世界上的一些邪物也是有人之常情在里面的,具有人為關懷,還有人道主義j ng神呢。事情總是這樣,原來一湖平靜的水面,當若不經意間投入一枚石子,攪擾了一種平靜,一**的痕跡緩緩蕩開,就再也存不下那顆原來的心。我開始好奇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躺在床上的這幾天我也是在一次次的問自己,為什麼是自己承受著莫名的痛苦,又為什麼是自己看著到,感受到這種能以名狀的恐懼。人生路上必定會有偶然可是當一切看似不必要的小概率事件反反復復甚至是隔三差五來光臨自己的時候,那它就會變成一種必然了。一個人牽動著一個必然的事,可這個人壓根就不知道這件必然的事是什麼事,究竟與自己有什麼內在聯系,這不就是扯淡了麼,更扯淡的還有這個人就是本人!
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我決定自己只身一人回一趟老家,去看看那里的人,去看看那個叫苗圃地頭的地方。主意已經定下來了,和媽媽說了,她開始堅決反對,但看我執意要去,態度也變得不是太強硬了,只是叮囑我到老家那里後自己不要單獨走遠,還說病了一場,出去散散心也算不錯。當天夜里,媽媽翻出電話薄,在最後一頁的夾角里讀出一個人的名字,把電話打了過去,在電話里媽媽熱情的拉了一大堆客氣話,說了我要回來家看一下,又是麻煩又是拜托之類的話。媽媽是給一個老家的鄰居打的電話,那家人姓王,我現在知道的信息就只有這麼多了。
次r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在媽媽的陪同下去車站候車了。從家里到車站區區十幾分鐘的車程,媽媽還是絮絮叨叨地一路,結果就是我一句也沒听進去,還要時不時配合媽媽說一聲嗯。
一路無話,一天一夜的車程,還是讓我這個「大病初愈」的人有些吃不消了。還好,在自己即將崩潰的邊緣車終于到站了。一下車,就向事先說的某個車站的某一角落走去,還好我的方向感很強,從沒有在感覺上出現方向的偏差。借過路人的穿梭,走著走著,就看到那一角的盡頭了,期間在一堆人里,站起來一位五十歲上下的漢子,手里拿著一根煙,滿臉堆笑,眼光里似明似暗,皮膚黝黑,臉上幾條淺淺的皺紋爬在了眼角,頭頂有些荒涼頭發有些稀疏,房事不知還如意否,這個一時也不敢揣測,身穿淺藍s 的布衫,黑長褲子,一雙佔有泥斑的布鞋。
「您是王叔、、、」我試探著問著
「哎,小林」回答很是堅定
一段簡單的寒暄過後,奔入正題,在王叔的帶領下我們選了一輛很破的客車。趕巧了,今天是放暑假的r 子麼,車上塞滿了學生,幸運的是我們最後還是擠進去了。可惜,還沒落穩腳跟,司機就叫吼著勒令所有站著的人全部下車,到車站外的一處等著,由車里售票員領著我們走著繞出車站,左轉右拐的走到一處,不過多時,那輛破車突突的來了,還沒停穩,這里的人一下子呼的都擠上去了。沒辦法,入鄉隨俗,我和王叔也是費勁的插進來了。如果你以為這就算完了,那就真的很無邪了,車子還沒開五分鐘,又陸續停了倆次,每次都會有人擠進來,晃晃悠悠的滿車上怨氣橫溢。王叔不好意思的笑著
「受苦了,今沒想到趕上了學生娃都放學。」
「沒事兒,王叔,我們擠公交也是這樣的」我客氣的回復著。
車里太擠,一路上還是停下幾次,每次都不是有人下車而是有人又上車!車里空氣壓抑著,人與人緊緊的貼在一起,每當有人上來,售票員總會大聲的喊著,大家向後擠擠,擠擠、、、、、、
還沒到達目的地麼?我心里絕望的呼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