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也不想讓一個與我們素不相識的人死在我們手上,平生素未謀面,見面就死,似乎有些不講江湖道義了。沒辦法,軍令如山倒,我們不得不遵從,他必須死,我所說的他正是生物遺傳學王教授。提前我們做好了功課,想到了可能出現的任何一種可能,比如這次刺殺過程中如果出現意外的插曲,或者是我們還未行動就提前暴露,或者是刺殺之後引起j ng方的關注等等每一種可能都做出了詳盡的方案,確保對我們不利的幾率降到最低。
通過對王教授個人喜好和家庭成員的活動規律的觀察,我們總結出了一套最為可靠可行x ng最好的方案。星晴天,晚間八點至九點間,家里只有王教授自己在,通常他會選擇在書房里看些資料什麼的,王教授的夫人那個時間段是在人民廣場上和一大伙老太太老頭們跳舞的,他們還有一個女兒,正在外地上班,這些對我們來說是非常有用的信息。我們大約八點二十出發,路線早就確定好了,繞過一些人流多的地方,盡量減少路人的注意,直奔教授家里。
這次行動,方案里是我和老一到教授家里解決掉他,留著老二在樓道里萬一途中有變他可以靈活處理,能給我們多爭取一秒是一秒。我和老一三步並作兩步一口氣走到王教授家門口,我按了幾下門鈴,不一會兒,門被打開,王教授探出頭來,一臉迷惑,我仔細看了一下他,沒錯正是我們今晚要解決的目標,我和老一相互看了看,會心一笑。王教授更加困惑了,連忙問我們︰「你們找誰?」「王老師好~我們是您的學生啊」老一搶先一步回答,王教授一側身,笑著把我們讓進去。「隨便坐,隨便坐」「我們倆是您早先的學生,路過這里順便看看您」我一邊說著,一邊在客廳里隨便逛著,老一也是有意無意的看看各個房間有沒有其他人在,老一給了我一個眼s ︰很好,只有王教授一人在家。王教授一邊忙活著手里的茶具,一邊問起︰「你們是哪一級哪個班的學生,都叫什麼名字?你看人老了就是多忘事,我竟然都記不起來你們了」「您教的學生那麼多,哪能都記得住啊,何況我哥倆這麼多年變化也大了,記不住也是正常的,今晚貿然拜訪真是有些過意不去,行程匆忙,我們也沒辦法,不過,我們為您準備了一個小小的禮物」老一說完,掏出一小錦盒,打開里面有一粒黃s 的紅豆粒大小般的藥丸。王教授把茶葉放進茶壺里,剛想倒進一些白開水,往我們這邊一瞥,目光凝視著老一手里的藥丸,整個人僵住了。壺還在手里,可是整個人呆在那里了。「教授,您該吃藥了!」王教授嘆息了一場,把壺輕輕放下,嘴里喃喃地說︰「這一天我還是等到了,也罷,算是一種解月兌,結束了平r 里提心吊膽的r 子」王教授的一番話說的我們吃驚不小,王教授顫抖著手接過藥丸,又凝視了一會兒藥丸,看了我們一眼,懇求道︰「我老伴和女兒一無所知,求你們放過他們,求上邊放過他們」「放心,我們只負責送您最後一程,沒打算把您家人怎麼樣」王教授嗯了一聲,一閉眼把藥丸吞了下去。不消片刻,王教授痛苦的掙扎起來,臉憋得通紅,雙手掐住自己的喉嚨,臉上青筋暴起,眼珠里布滿血絲,他痛苦地抽搐了一會兒,終于安靜下來,老一上去檢查了一下,確認他已經死了,我們方離開,走到樓道喊了老二一嗓子,我們按原路返回。
第二天,小城里街頭巷尾沸騰起來了,報紙上,電視上紛紛播報同一條消息︰王教授昨晚心髒病復發,經搶救無效逝世、、、、、、听說葬禮很是隆重,以前的他教的學生,校領導,和當地官員都前往送別德高望重的老師。
我們的生活又各自回歸到了平靜,按照原先的軌道,每天重復著單一的生活。事情並沒有這麼結束,經過這次謀殺事件,帶給我不少的困惑,首先就是這個事情進行的是如此的順利。太順利了,令人吃驚。到王教授家里,還沒等我們出手,他自己拿起藥丸就吃了,這個任務超級簡單了。可是,我再次回顧了一下當晚的情況,發現了一些不對的地方。第一,王教授知道自己會被人殺死,而且自己是逃不掉的,死的似乎有些從容,這麼說來他肯定知道我們的一些情況,也知道是什麼人來下達命置他于死地。第二,他知道我們給他的藥丸的成分,看他的表現估計是了解這種藥的作用,而據我所知,這種藥真正知道的除了我們這伙人之外很難有其他外人知道,也就有一種可能就是王教授也是我們中的一員。帶著這倆個猜測,我在網上查閱了有關王教授的資料,還有走訪了幾家圖書館,翻閱了一些很早的報紙和書刊。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個月里秘密調查有關王教授資料的事,終于有了一些蛛絲馬跡,得到了一丁點線索。在一網頁里詳盡的列舉了王教授的生平事跡,我們早些天也看過,不過,再次讀了一遍,才恍然大悟其中有幾條是可疑的,其中一個時間段里上面說了王教授被查出有心髒病,在家里休息了足足三年,這三年在這個網站上是空白的,也就是說,王教授這三年里做了什麼事無人知曉,網站上也是一筆帶過就寫了他在家休養。在休養三年的前一條里,網頁上羅列了一些他的突出貢獻,也是在開始休養的那一年里王教授發表了一篇帶有極其爭議的論文《基因的無限復制》,隨後這篇論文被生物界否定,引起巨大影響,看過這篇文章的人寥寥無幾,現在具體內容隨著王教授的逝世也石沉大海再也無人知曉了。外界普遍認為,王教授嘔心瀝血發表了一篇論文卻無人賞識,憤憤不平,情緒波動很大,誘發了心髒病。而我卻不這麼認為,此事定有蹊蹺,為什麼王教授從家里養病回到自己的單位里對以前的那篇論文只字不提?在一家面積較為大的圖書館里,我有幸發現了一部分前些年的當地的報紙,其中在一張泛黃的報紙上,有一不起眼的小地方剛好記錄了有關王教授那三年的行動蹤跡,篇幅很短,說是王教授只身一人回老家靜心休養去了,祝老師早r 康復之類、、、、、、、看到這里剛好印證了我的推測,王教授只身一人連家里人也沒一起跟隨,而且一走就是三年,說明他肯定在做一件什麼事情,家里人如他所說也一定不會知道他三年里到底發生了什麼,做過些什麼。看似雜亂無章的各類信息一匯總,真相的眉目漸漸浮出水面,我隱隱約約感覺到王教授就是組織里的死穴,如果我把握了組織里的命門,那麼就可以為那多麼枉死的兄弟報仇了!想到這里,喜從中來,當下就做出決定,要回到王教授的老家一探究竟,線索的真正開端就在那里!
盡管我有很強的心理素質,我坦白,這一次差點沒把我嚇死,誰也料不到一場真真正正的驚悚詭異的旅行,正緩緩向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