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與寧家都是青羊城屬一屬二的大家族,所以兩家結成親家的事情簡直哄動全城,甚至連其他城與兩家有點帶沾關系的商戶都過來祝賀,其中包括隔壁雲城的知府與縣官都來了。
當然,商戶是去賈家,當官的去寧家,畢竟寧老太醫的名氣還在。
兩家的門前都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賈梅錢則不同,一路上對這些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的人點頭哈腰,讓賈友錢看著更是火大。
說話的人是田梓兒的二哥。
今天是他親大哥成親的日子,他作為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所以自然要替他多分擔些。
賈友錢再次感謝眾人的信任,這才又道「我今天要說的是,現在賈家不如以前,表面看著風光無限,實則已是一廢殼。所以我想將賈家所有的商鋪,宅子,還有酒樓通通的賣出去,誰有想要的,就跟秦叔商洽一切。」
真是,爽啊!
賈友錢也不急,等人群自行慢慢的平靜下來,這才繼續朗聲道「今天,在場的人估計十有七個是跟過我爹賈雲龍做過生意,或者跟隨過在他身旁時間不短,他的為人如何相信大家是有目共睹。可惜的是,在我爹死後,生意就開始一落千丈,這還是大伙兒支撐著,友錢在這先謝過大家的幫忙。」
就這樣一眼,卻讓苗仁花的身子顫抖得更加利害。
這些無知的田家人!
就算離開賈家另過,她的日子依然過得有滋有潤。
所有人怔愣了,一半是因為賈梅錢的轉變,一半是因為手中的寶貝。
然而,這邊苗仁花還沒開口,那邊顫抖的田梓兒卻突然尖叫「歹徒?娘,他是賈家大哥,今天成親的對象,你們為何這麼不懂規矩,為何?以後讓女兒如何在這賈家立腳?我不活了」
田家老大與老二被田家其他人帶走了,只留下田婆娘和田老頭坐在廳的下方,等待苗仁花給說法。
賈友錢冷冷望他一眼,眸中的深意加深,不言語,而是拽著他跨腳往府中走
鄙夷,不屑,冷笑各種混雜,硬是將賈梅錢的臉色整得極為尷尬
賈友錢沒動,依然風輕雲淡的喝著自己的荼水,甚至連看她一眼的目光都不願施舍。
其他人呢?難道都死了嗎?
賈梅錢愣了「大哥,你說什麼傷害我們的家人?他們就是咱們的家人啊」
然而,讓他們更加震驚的事繼續發生。
賈梅錢一看,無奈的嘆氣。都說了不要說,偏要找死路。
賈友錢來到賈家時,就瞧見他那個不怎麼親近的兄弟站在門口,滿臉笑容的請上門祝賀的賓客入府。
田梓兒的娘家人?呵呵,膽兒可真肥!
第一次,是那年賈家長子賈雲龍去世的時候,她差人從深山里將當時已過十六的賈友錢接回府上,他那時就用像現在的眼神瞪著她。
賈友錢沒回答她,只是面無表情的瞅她一眼。
因為他的父母都已經不在,所以他們覺得他好欺負,早在幾年前田梓兒說他是野種,于是他們也跟著叫他野種。
眼見著這些人沖過來要抓賈友錢去見官,賈梅錢使勁的揮手使眼色,然而卻被自家大哥一個凌厲眼神打來,嚇得頓時噓聲。
賓客很多,有賈友錢認識的,不認識的,但更多的是那兩個嬸娘與弟妹的娘家人,估計祖宗十八代能來的都來了,弄得整個府站得到處都是人。
他年輕時曾跟一個流竄犯學過幾天防身術,耍起來時倒是有模有樣。然而到了賈友錢這邊,卻成了擺設用的繡花拳。
她臉色有些慘白,訕訕的笑笑走上前去「錢兒,原來你這啊?你不準備站在這干什麼?」
抿著唇,他下了馬往門口走,那些認識他的商戶立即走上前熱情恭祝他新婚。
田梓兒老娘見她這副模樣,哭得更加淒慘無比,張嘴就說今天苗仁花不給個交待,她就要去告官如何如何
主位上,苗仁花一身喜慶的羅裙已擰得有些皺,目光盯著坐下清閑喝荼的賈友錢的若有所思。
然而,賈友錢一句無情話泠泠潑下「她不是我們的祖母,我們的祖母早已過世。她如果是,為何不一碗水端平?如果是,為何要一再而三的傷害我們的家人。」
他們都還未見過是何人出手,這老二的腦袋就出現這麼大的血窟窿,怎能不嚇人。
「我今天來,是有件事要宣布,還望苗氏與你們的子孫們做好準備。」賈友錢的一句苗氏,你的子孫,就將整個賈家與他們劃分開。
因為田家人的這一鬧,早將府上所有的客人注意力全吸引過來。
賈梅錢被他灼灼的目光射得心一緊,結巴道「那個,剛,剛才……」
田老頭雙手抱著自己的,狼狽上竄下跳,估計是被踹得不輕。
所有人嚇得臉色發白,嘴唇發抖。
賈友錢抿著唇線,冷冷的盯著他滿是笑容的臉,半晌,才道「這里怎麼就你一個人?」
「親家,出什麼事了?不是讓你們呆在這院中,想吃就吃,想拿就拿」一進院,她張口就嚷,然而當目光接觸到賈友錢兄弟冷冷無波的眸子時,她突然停止乍呼
「倒霉!」田家當家,也就是田梓兒的老子往地上呸的一聲吐口水,舉起爪子就沖過來。
賈梅錢正與一位經常來賈府中的商戶說著些什麼,見自家大哥回來了,先是一怔,回過神來時急忙請那人進去。
這樣的賈家兄弟,是她第二次見到。
而田家老娘們見自家當家的被人踹,自是不願意了,怒火沖腦,蹭蹭幾步跑上前來指著賈友錢就罵「好你個小子,竟敢踢賈府的客人?我定要你好看。」
田婆娘則發瘋似的沖過去,抱起田家老二狼嚎不已,那模樣只會讓人覺得可恨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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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看到大哥處在暴怒邊源的怒火,再不制止估計要出人命了都。
那雙俊眸中,有著她不熟悉的疏離的冷酷,還有殺意。她的心突地往下沉去,身子莫名的輕顫起來。
天香樓開了已有數十年,生意也入過低谷,卻從未有過關門的想法。一直靠著秦掌櫃帶著一幫人闖出來。
終于,賈友錢淡漠到沒有溫度的聲音打斷她的長篇「今天這婚,不結了」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全傳入周圍圍觀的人耳朵里
田梓兒沒死,只是撞破了些皮,流了些血,被苗仁花下令回後院休養。
苗仁花臉色更僵硬,深吸口氣讓自己平靜。「錢兒,咱們到後院去說。」
小小的院落里,此時站滿了群長相長得歪瓜保斜棗的人,他的唇線抿得更緊湊,更冷。
苗仁花人老,卻未老到眼花,她一眼就瞧見那兩塊玉佩中的一塊,正是她手中持有的那一塊。
他一腳踢在他肥豬一樣大的上,他腳下一個踉蹌,以狗吃屎的姿勢狠狠撲在地上,撲通一聲過後,一陣殺豬般的狼嚎聲頓時響起「啊疼死老子了」
當然,那是冷笑!zVXC。
想著這些人光想著吸光他血,拆他骨的勢頭,賈友錢的眸子就深了又深,袖擺下的雙手緊緊握成拳。
這些所謂的親戚卻抱著他爹生前最喜愛的東西東逛西逛,如果他沒看見的話,估計等下這些人回去時,肯定會順走。
只見賈友錢冷冷一笑,快,準,備的朝他跨下一腳踢過去。
好愚蠢的婦人!
賈梅錢今天真是累癱了,可惜他那兩個叔叔與兄弟並沒見人影,他想發火,卻又發不上來。
那模樣簡直比主人家還主人,直當賈家是她家了。
想必她也知道自家人的脾性,所以整個人竟像傻了般站在那。
「大哥,客人在看著呢。」
帶然畢系。而他這個人做生意又公正公正,頗有當年賈家當家賈雲龍的豪爽作風。所以大家還是比較信任他的。
田娘們得不到答復,火了「快說,你到底是何人,來賈家干什麼?」
他扭頭,雙手作拳對著賈友錢道「大公子,你就說你的事情,我們大伙兒替你作證。」
听聲音,估計不輕啊。
田家婆娘撲上來,一把抱著她閨女田梓兒的大腿一頓痛苦哭訴,說這二人欺負他們人少之雲雲。
將他拽進小時候兄弟倆住的院子,進門一看,賈友錢的手攥得緊了又緊。
這些還不夠,他那笨重的身子重重倒在賈友錢的腳下,而腳的主人卻如尊天神,冷冷的俯視眾生。
祖母都不知道多慣著他們呢,好吃好喝好用的,全給了叔弟妹們。
當賈友錢拿出玉佩時,賈梅錢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得到苗仁花的信任了。為了得到這玉佩,他是花費了不少心思。
有幾個膽小的慢慢退去,膽大的則站出來,怒指賈梅錢兄弟二人罵道「你以為你們誰啊?讓我們放就放?我告訴你們,這里的所有一切都將會是我們田家的,哈哈」
不知沉默的多久,她終于擺起笑臉無奈的開口乞求「錢兒,今天是你與寧家小姐的婚禮,下去準備吧。」
然而,賈友錢今天似乎就與她扛上了,搖搖頭,諷刺「難道苗氏現在老到老眼昏花?連耳朵也聾了?我說,我有件事要宣布,就在這。」
所以她才提議讓賈友錢去後院,有什麼事也好商量。
「誰是野種?」他的聲音冷得如冰宮,字字帶鋒,割得胖子驚顫不已。「還有,這里何時輪到外人說話?」腳下一用力,只听到輕微的 嚓一聲,肋骨斷了。
他的嚷嚷頓時將田家人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可能覺得賈梅錢在這個賈家很沒說上話的份,所以每個人的臉上表情可謂精彩無限。
賈梅錢震驚的瞪著自家大哥,著急「大哥,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她是咱們的祖母,別說了」
他小步跑上前「大哥你咋現在才回來,趕緊進去吧,祖母正在等呢。」
賈梅錢從他們認識到現在,性格一直都是軟軟弱弱的,從未見敢反抗過賈老夫人,是個好用的傀儡。
「我女兒是這里的三少夫人,我是她娘,今天是她婆家大哥與寧家小姐成親,我們自然。得來祝賀。」田婆娘得意洋洋的昂起頭,「你」
眾人疑惑的盯著他手中玉佩,有識貨的人立即驚呼「咦,那不是賈當家當年使用的玉佩嗎?這玉佩可是大有來頭,那是能調動賈家所有田產,生意,宅子的東西,是當家人持有的啊」
她心中冷笑,就算賈友錢拿出玉佩,但光要這空宅子與空鋪子有何用,錢早就被她有先見之明給轉移了。
她說完突然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速度快到所有醒悟時,她已軟軟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可是,他的笑聲未斷,人卻突然倒在了地上抽搐不已,腦頭上,一個大大的血窟窿正不斷的冒著血,雙眼一翻,竟就這麼速度的情況下,死了。
「那你們又是何人,來賈家干什麼?」他突然不怒反笑,俊顏如正月里的桃兒笑得非常燦爛
因為賈家老二突然死亡,田家人突然亂成一團,神色這才驚慌不已。
那笑容,刺痛他的眼。
苗仁花見到此景,身形晃了晃,無力的癱做在椅子上,冷冷的瞅著賈友錢與眾人的互動。
他滿是怒容的瞪著田婆娘,與賈友錢有幾分相似的眸子中的怒火濃烈到燒化人。
「閉嘴,就因為你性子太軟弱,所以才會被他們欺負得死死的。」賈友錢難得的青筋暴露,惡狠狠的扭頭瞪他一眼。
听到她的怒吼,賈友錢的眸色又深了深,暴風雨即將來臨。
田家老頭一驚,急忙扭轉身子險險的避過去。然而他避得了這招,卻避不過賈友錢跟隨而來的第二招。
賈梅錢隨著他的目光望去,頓悟「大哥,他們是三弟妹的娘家人。」
一路上,賈友錢都是冷著張臉,遇到熟悉的客戶他才露出絲松動,與人寒暄後又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
今天所有青羊城的有頭臉的人都在這,他知不知道說這話會讓賈家百年基業毀于一旦?
難道是官?或者是深藏不露的大財主?可是她左看右看,怎麼看不覺得賈友錢像是什麼有錢人。
誰料到,事情卻超乎他們的想像,人家壓根就不想管這事,只會擠眉弄眼。
她看,壓根就是不知從哪竄出來想佔賈家便宜的江湖草莽,一個粗魯的人罷了。
玉佩現世,就代表著誰是當家人。這些道理眾人都懂。
她覺得這男子身懷絕技,而又同時與這小野種一起出現,他該不會是她們田家不能得罪的大人物吧?
老娘們像是听到天大笑話,樂得哈哈大笑,不到兩秒她似乎想到什麼,突然停止笑聲。眼珠一轉,懷疑道「你是何人?我來我家兒這多次,可從來就沒瞧見過你。」
她憤恨的抬頭,死死瞪著賈梅錢,咬牙,老臉一片陰狠。
狂妄,非常狂妄至極啊!
他的一席話說到眾人的心坎中去,頓時從人群中就走出一個人來,大聲說道「對,賈當家對人不錯,生意公平公正,是個不錯的商人。」
「你們走吧。」她想先穩住賈友錢,其他的一切以後再說。
苗仁花怒了,她剛在後院與兒女們分享今天的成果呢,就接到丫環去報,說大公子與二公子大鬧田家人。
「剛才跟現在,他們都沒出現,甚至從早上到現在,那群人都不曾出來過,對嗎?」賈友錢神色冷淡,一身布衣將傲人的身子包裹在里面,衣擺隨著秋風徐徐飄起,顯得冷俊飄逸。
眾人頓時倒抽口氣,議論聲更加大。
他們的進來,也引來那些人的注目。
可是,賈梅錢今天真的很怪,臉色可怕得嚇人。
他抿著厚唇不言詞,冷漠的目光掃過那些蠢蠢欲動。要沖上前來幫田老頭報仇的田家人,俊眸若有所思。
寬大的賈家會客廳里,此時站滿了人,里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
「你閉嘴!」這是賈友錢第二次讓賈梅錢閉嘴。
這女人,得罪大哥還不自知,而且說的話那麼不經大腦。
他抬頭望去,只見他大哥也不知用的什麼辦法,幾秒鐘的功夫就竄到胖子跟前,將他的臉給打得腫得像豬頭,手骨折斷,門牙落了三顆,疼得他殺豬般叫喚
他罵完,不顧賈梅錢害怕的眼神,還有苗仁花輕顫的身子,更不管一臉震驚到傻了的田家夫妻,以及賈家所有人。
苗仁花對賈友錢不好,但對他還是可以的,他並不想與他們起什麼不必要的沖突。
但是這人好像忘了,這里是姓賈,府中的一切都是他爹用命拼回來的,別人休想染指分毫。
雖然人長得俊,但一身普通的青布衣,是寒酸中的寒酸,還不如她女兒上次回娘家時帶回去的那幾匹錦緞好呢。
「你們都給我將手里拿的東西放回原處,滾出這院子。」賈梅錢繼續道
田梓兒的爹娘見寶貝兒子被人打成這樣,頓時尖叫吼叫,他們沒見過賈友錢,所以並不知道他就是今天的主角,新郎官。
他一指秦掌櫃,秦掌櫃站出來,朝大家作輯。
田梓兒的大哥,一個超大號的胖子一見賈梅錢,指著他大聲嚷起「爹娘,你看那野種來啦。」
而他們現在手中的寶貝,這野種竟然要他們放回原處?笑話,這賈家是田梓兒與賈家老三的天下,誰人敢這麼命令他們?
他這院子,是他爹娘住的地方,自從他們去世後,他就搬進了這院子里住下。一住就是到他離開賈家去何家溝。
听到他這麼說,眾人的支持率瞬間爆滿。
胖子連叫的機會都沒有,華麗麗的暈死過去。
田梓兒在一夕之間失去二哥,大哥與她爹的傷勢又過重。賈友錢的臉色又讓她害怕到不敢上前,為自己兄弟父親討公道。
在他的地盤還敢這麼放肆,果然是跟那人才是一家人。
這次他中蛇毒時,也是住在這個院子里的,里面的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的,他爹娘的東西亦保存得非常穩妥,可現在呢?
她還想要繼續,卻被一旁急得抓頭抓臉的賈梅錢暴喝一聲制止,「你閉嘴。」
一時間,整個院子雞飛狗跳……
一听苗仁花不但不幫她們解決,還讓他們走?
賈友錢與賈梅錢鬧事她沒話說,可這田家人卻在今天這種場合不識規矩,那她自然不會給好臉色。
他扭頭望向自家大哥,卻發現已無他的身影,耳旁,是一陣淒慘的叫聲。
他淡淡的瞅一眼進府的賓客,微微點頭,扭過頭「賓客們送來的東西,老家伙是不是命人都送進了她的庫房里?那些蛀蟲估計現在正在商量怎麼瓜分這些彩禮吧?」
賈友錢感激的朝他點頭,走上前去雙手虛扶秦掌櫃一把,「感謝秦叔的信任。」
「大哥,她是咱們的祖母」賈梅錢弱弱的回道
田家人料不到悶聲這麼久的賈梅錢會突然出聲,那陰郁的表情是他們從未見過的。
田婆娘也不是吃素的,眼淚一擦,站起,表情狠戾的道「求老夫人處置這個歹徒、」
賈友錢臉色陰冷,嘴角勾起譏諷「哦?那你想要怎麼個好看法?」
她的不屑撇嘴與質問,賈友錢都看在眼中,心中冷笑不已︰呵呵,都讓在我的地盤上了,竟還問我是誰?
他站起,清俊挺拔的身子如棵長青樹立在賓客面前,從懷中掏&出兩塊形狀能合成一個圓的玉佩,高舉「各位,賈某請求你們作個證。」
說話的人正是天香樓的秦掌櫃。
這識貨人的話一落,整個賈府就炸開了鍋。
田老頭忘了的疼痛,亦忘了嚎啕,怔怔的盯著剛還是鮮活亂跳的二兒子,傻了。
面對站在邊上的客人私語,苗仁花臉色極難看,卻又不好當眾發火,忍氣吞聲的繼續勸道「錢兒,你?」
院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苗仁花帶領她一群子孫出現了。
田家人本想著賈梅錢怎麼說他也是賈家人吧,有他在場,客人被打怎麼滴也會幫忙的。
對于這些熱情,他只是以冷漠的點頭應付,目不斜視的直直朝賈梅錢走去。
眾人明了,原來賈友錢是要解散賈家呢。
不過,這關今天的什麼事?難道親真不結了?
作者有話說︰累,忙著找房子,送孩子上學,累得我一點都不想動。今天的稿剼早上五點爬起來碼的,希望大家支持。困,又該送孩子上學了,早安親們^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