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晴追上際東籬的時候已過了午飯時間,此時就算回去也錯過了拜堂的吉時,更何況她現在還不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從她執意要追際東籬腳步走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回不去了。
一條叢林小道上,木之晴氣喘吁吁的一手支著腰,一手拎著鳳冠,語氣緩慢的喚到「際,際蒼蠅,你,等等我」
木之晴納悶的盯著他離去的背影「什麼意思啊?」她低頭,一看。艾瑪,壞事了,她的喜袍怎麼那麼髒~
際東籬痛苦的閉上眼,兩行清淚緩緩滑出「晴兒,你已經答應譚兄了,又怎能出爾反爾呢?」
她抹一把被際東籬偷吻的耳根,氣憤的繼續道「你快放我下去,這樣做是對神靈的不尊重。」
最後結果就是,際東籬挨揍了一頓,然後被拖著來到山神面前的香案前。
際東籬這次可真夠糗的,人木之晴都沒怎麼哭他倒哭開了,好在她也沒笑話他。
而這邊的際東籬剛將門窗給堵上,外面的傾盆大雨瞬間落下,伴隨著狂風閃電, 哩啪啦的打要泥地里發出沉悶的聲響。
「就是」木之晴猛一抬頭,卻剛巧捕捉到他嘴角的那絲滿足笑意,一時間看呆了。
想到回去不知跟譚樂斌交待,她的心又一陣煩躁,忍不住重重的又嘆口氣。「唉。」
「咱們什麼事?」際東籬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木之晴的俏臉瞧,仿佛在給她下套,讓她自動往里鑽。
二人撿回不遠處的鳳冠急匆匆朝前趕去,終于在大雨來臨前,在一座山上的半山腰找到一家荒廢掉的山神廟。
「切,你能有啥好地方?這地兒就這麼點大。」木之晴沒好氣的打擊他,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她都快要累死了都。
從今天起,他就算是徹底與際家斷絕關系了,可木之晴卻成了他的妻子。想手著意。
她將兔子抱進自己懷中左模右模,一臉喜愛。
木之晴看了會山神的雕像後就抱著身子走進堂中,望著隨處可見的漏水地方,她的眉頭緊緊擰起。
際東籬可能昨晚也沒睡好,所以在她睡著後也跟著睡著了。
他應該得到更好的女子去愛,而不是選擇吊在她這麼顆爛樹上。
「你,你趕緊帶我下去。」木之晴實在害怕,先不說有沒有沖撞神靈這一說法,就說這台子的高度,可不是說幾厘米那麼簡單,也是不一米兩米,而是足四米的高度。
他是個有家室的人了,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又該怎麼賺錢養家,這些都是問題。當今最急的事情就是,他明天一大早就要帶著木之晴回城,去譚家請罪。所有事情都是他闖下的,他不能讓自己的妻子替自己扛。
天亮了,太陽漸漸露出它的笑臉。
「早,蒼蠅。」木之晴回以他調皮一笑,眨著眼楮笑得很是燦爛。
木之晴點頭,任由淚水沾花她的妝,她的臉「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其實一直都放不下際東籬,如果真嫁給譚樂斌了,那才是對他的不公平。
木之晴雙眼正向四周張望,听聞他這孩子氣的口氣不禁好笑,沒好氣的擰一下他耳朵「是,我說過的這輩子都不離開你。但是,如果你敢惹我生氣的話,老娘照離不誤。」
面對著山神笑米米的臉,木之晴的神情凝重起來。
「之晴,我求你成熟一點,譚公子他……」
至于譚樂斌,就當她這輩子欠他的。
她則撿起地上一只廢棄許久的掃把,將那些蜘蛛網什麼的全攪掉,地上的灰塵隨便掃了下。
際東籬裝成很疼的樣子依依呀呀的鬼叫求饒,逗得木之晴心中的壓抑消散許多。
話落,耳旁是際東籬的哈哈大笑,木之晴回過神來,大怒。靠你個際東籬,竟敢套姐的話?
他做出最後的妥協「好,好,我不殺它。但是你得離它遠點。」
所以果斷不能殺。
「什麼事情需要現在落實的?」際東籬嘴角含笑,似乎已經知道木之晴接下來要說什麼似的。
早上起得早,下午時睡得也不踏實,所以木之晴此時真的是疲憊極了。相反的,際東籬卻因為這一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太多導致睡不著,一直眼睜得大大的盯著火堆出神。
「有,你看,就是那里。」際東籬手指一指,笑得更加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望拼命灌風進來的門口和窗戶,木之晴沒辦法,只好讓際東籬將門和窗戶通通都關上,用大石頭或者廢木棍堵上,以防被風刮開。
木之晴臉一紅,心甜滋滋的低下頭輕輕應道「嗯,我知道。」她頓了頓,抬起晶亮的眸子又添一句「如果你以後敢娶小妾,我定會閹了你。」她手一把抓在際東籬的下月復,笑得好不殲詐。
懷中的木之晴睡得香甜,際東籬卻睜眼到天亮。
際東籬被她這一拍打可將瞌睡給打沒了,嘿嘿的笑笑「哪有的事,晴兒在我心中是不老女神。」
媳婦兒?「等等,誰是你媳婦兒?」木之晴一雙秀眸如汪泉般晶瑩發亮。俏臉紅撲撲的如一顆熟透的紅富士大隻果,讓際東籬看得心癢癢的,但又不敢去踫。因為表面鮮艷越是的東西,毒性就越大。
其實她真的想多了,際東籬無非就是想那兔子別將她喜服弄髒罷了。
一見到他手中兔子,木之晴眼前一亮,站起沖上去「嘩,兔子?」
他松開木之晴的腰,換成手拉著,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個大轉變,嘴角含笑「晴兒,你說的,這輩子休想離開我。」
木之晴咬牙,「看你妹風景,這里可是山神的背後,哪來風景。」zVXC。
二人的心中一陣激動,看向對方的眼都多了抹濃情。
而在雕像後面,有一處足可供倆人坐上去的地方,假設從外邊有人進來,有人藏在這後面,估計也無人會知道。
木之晴輕輕的動了動身子,看到倆人身上的大紅喜服都沾滿了灰,髒兮兮的慘不忍睹。不過,當她看到際東籬那張熟睡的俊顏時,心中柔軟的那一處地方軟了又軟,一陣暖和。
她有股很強烈的預感,就是這雨下午估計停不了。
「趕緊拜你的堂,廢話那麼多。」然而她的脖子根卻紅透了,想必際東籬這句話應該很強大。
怎麼說她現在都虧欠了他了,這輩子對他的歉意是怎麼還都還不清的,這臭小子竟然還不懂得寶,小心她回到姓譚的身邊去。
際東籬閉著眼,仰頭深深吸口氣「木之晴,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如果真那樣子做,那他豈不是連禽獸都不如?而且木之晴終究是要嫁給譚樂斌的。
際東籬眼瞅山神雕像一眼,又瞧一眼身邊的小女人,笑笑,突然摟緊她的腰,腳一蹬地,倆人已凌空飛起。
際東籬也看到天際那一片烏雲了,對木之晴道「晴兒,咱們得找個地方避雨。」
「嫁給他本來就是為了氣氣你,但我現在反悔了,我要嫁給你。」木之晴終于沖到際東籬身邊,將鳳冠往地上一丟,一把抱住他的腰身「東籬,我嫁給你,我們成親吧。咱們現在就拜堂,拜完堂咱們就回去跟他們坦白,要殺要剮隨他們的便,好嗎?」
「我不回去,我回去了你怎麼辦?」木之晴咆哮,扶著腰慢慢朝他靠近「東籬,我既然已經追著你來了,你這輩子休想甩掉我。我們可以一起回去跟他們解釋清楚的。」
「哼,那我豈不是成了妖精了?」 的際東籬,會不會說話?木之晴的心情非常不爽。譚樂斌的事情未得到處理前,她又怎能開心得起來呢。
木之晴怔怔的盯著高出自己一個頭的肩膀,听著耳旁的哭泣聲,手慢慢摟上際東籬的腰安慰「好啦,別哭了,哭得丑死了,難看。」
際東籬邪邪一笑,快速在她耳朵根部偷香一吻,賴皮道「我不,在這上面看風景多好啊。」
他拍拍木之晴的肩膀,笑得賊兮兮的「晴兒,我有個好地方,你去不去?」
她不是個狠心之人,如果當初不是白說她要和際東籬成親了,她也不會將譚樂斌拉下水。可拉下水後,她卻又反悔了,現在想想,她倒真成個狠心人了。
他何德何能,竟得到這麼個可人的女孩喜歡?感謝上蒼的厚愛!
際東籬身形一晃,表情極夸張「喲,喲,小母老虎發威了。」趁木之晴撇嘴前,他快速的附在她耳朵旁說了句話,羞得木之晴一把將他按在地上
似乎會讀心術,際東籬猛地將她摟得緊了緊,態度極為霸道的道「不許你想回姓譚的身邊去,也不許你想太多,什麼事情都還有我。」他來處理就夠了。
這里是片樹林,有股陰沉沉的氣息,有點嚇人。
兩人相攜走出小樹林的小道來到外面大道上,抬頭朝遠方的天際望去。過了晌午的天開始有些變色,估計等會會有雨下。
木之晴撇撇嘴,一指到處都是水汪汪的地方,發愁「你看,這到處都是水,想坐一會都沒地方。」
木之晴剛睜開眼,際東籬的大俊臉就出現在她的眼前。
際東籬隨著她手指的方向瞅去,俊眉也跟著緊擰起來「嗯,是沒法坐。」他四處張望,一個學算干淨的地方引起他的注意。
娘的,這家伙得意了是吧?嘴賤的毛病又回來了是吧?
際東籬瞅著眼前這個剛晉升為自己娘子的小女人無奈,語帶寵溺「好吧,你想抱就抱著吧,不過回去人家笑話你我可不管啊。」
果然,在木之晴睡足一個下午醒來後,窗外還是雷聲大震,雨聲嘩啦啦的響個不停。雨果真一個下午都沒停,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他的心很痛,也很恨,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爭取,為什麼不干脆一點,非得等事情走到這地步了才反抗。
離她不遠處的前方,故意放慢腳步的際東籬轉過身,痛苦的瞅她一眼,語帶苦澀「晴兒,你趕緊回去吧,譚兄正等著你呢。」
听聞他這樣說,木之晴的眼珠子立即一轉,皮笑肉不笑的扯起嘴角「既然你不想我回姓譚的身邊,那是不是有個事情該落實一下。」
起碼她得尊重這山神,因為她是怎麼來的都不知道,簡直可以說鬼信一說法還得信。
際東籬被她這一吼,俊臉的笑容頓時垮下去,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拉攏著腦袋「好吧,媳婦兒,咱們下去吧。」
過分,明知道她心情不好還不會說些好話哄哄。
「晴兒你怎麼啦?」際東籬完成任務拍拍手上的灰,走過來親昵的挽著木之晴腰肢問道
如果他不答應拜堂,木之晴現在也不會成為他的妻子,譚家就不會怪罪她了。可她現在卻成了他的妻子,他定要為她擋風擋雨,解決一切後顧之憂。
木之晴眼皮一挑,一個反手拍在他額頭上「嫌棄我老了是不?那你找年輕的去啊。」
好在這破廟雖破,但好歹還有些地方沒漏雨,也算是給這倆人提供了一個安棲的場地。
夫妻對拜這一項是很出隆重的,是成為夫妻最後的一道程序,白天時沒完成,現在他們就要將它完成了。
就這樣,際東籬在木之晴半被強迫的情況下與她拜完了堂,算是成為了對真正的夫妻。
「噗」際東籬樂得爆笑,覺得自己真是撿了個寶。「晴兒娘子,你休息會兒,找驅蚊草這麼簡單的事情就交給為夫去辦,保證完成任務。」他說完將木之晴拉到一旁的石塊上坐好,親吻一下她的發尖就走了。
可當際東籬說要殺兔子時,她懵了。「不行,你不能殺了它。」這麼可愛的東西殺來吃,太沒人性了。
將香案前的灰塵掃去,她扯著際東籬跪下「過來,跪下。」
天漸漸黑下,雨慢慢小下去,山神廟里的蚊子也越來越多,雖這樣,可回城卻是不可能了。
際東籬瞅著被她抱得緊緊的兔子,苦笑「娘子,不殺它咱們今晚吃什麼?」
廟中的廢柴和草特別多,木之晴就讓際東籬從干燥的地方扒來些干草柴棍弄了個火堆,她自己則跑出廟外,踩著泥濘的山泥想去采回些驅蚊草回來驅蚊子。然而她卻不懂得哪一種草可以驅蚊,只好兩手空空的回來。
際東籬的臉皮實在夠厚,剛還是哭得死去活來的一個人,現在卻一副嬉皮笑臉,看得木之晴想揍他一頓。她搖頭,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對不對。
就在二人徐徐往下拜時,際東籬突然一把拉住木之晴的手,眼帶深情,語氣煽情道「晴兒,感謝你還看得起我,如果沒有了你,我這輩子一定會終身不娶。」
「早,娘子。」一個早安吻落下來,密密麻麻的帶著濃濃情意,將木之晴吻得七葷八素。
木之晴怔忡的看著他嘴角的梨渦,腦袋更加暈乎「咱倆拜堂的事。」
她的心開始砰砰亂跳,口氣變得斷續「就是咱們倆的事……」
他咽了咽口水,訕訕笑著解釋「那個,咱們下去吧。」
她听不到自己滿意的,怎能回去。
這話說得好像她正在逼婚。際東籬嘴角含笑,對她這要求也不惱,任由她拽著就跪下。
因為條件不允許,木之晴心想還是拜過山神算了,這樣她就與際東籬就是夫妻了。
木之晴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腳下一抖,拽住他的手臂直嚷嚷「你瘋了,那是山神君坐的位置,咱們只是普通老百姓一個,怎能跟神坐在一起呢?我不去」
「唉。」她無奈嘆氣,輕輕的從際東籬懷中爬出站起,走到山神面前凝望山神那和藹的笑顏,心中默默的說道,山神啊山神,如果你是保佑眾生的神,那就請你保佑譚樂斌一輩子都幸福吧。
際東籬齜牙,將臉湊到木之晴的脖子處,用下巴拼命的磨蹭她的脖子「蒼蠅?以後不許再叫這個字眼。」都怪蘇小沫,什麼詞不好用,偏偏要用這個。難听!
不過就算不對她也認了,誰讓她放著好男人不要,非要挑一個風流才子呢。
際東籬已經將火堆弄好了,見她垮著張臉回來急忙站起「娘子,你怎麼啦?」
他也明白,木之晴追著他出來意味著什麼,他已經傷害一個女人的心,難道還要傷害譚樂斌那個溫潤男人的心?
廟正中央,還有一個完好無損的山神雕像立在那里。這可能就是這間廟里最完好的東西了。
這地到處都是老鼠屎和灰塵,很髒。
廟真的很破,兩扇搖搖欲墜的破門,還有搖搖欲墜的窗戶。里面更是蜘蛛網遍布整個廟中,老鼠蟲子隨處可見。
正因為她的這一聲嘆息,將際東籬給吵醒了。
進入廟中,在門口處蹭干淨腳下繡花鞋的泥巴,垮著臉走到際東籬身旁。
「我不管,反正你再去給我弄別的東西回來,就是不許吃了它。」木之晴態度堅決,說完這話時還往後退了幾步,生怕際東籬化身為土匪沖上來搶。
他睜開眼,站起,拍拍身上的灰塵走到木之晴身邊,一把將她摟入自己懷中,語氣還帶著絲未睡醒的迷意「晴兒,老得快的女人我不喜歡。」
不可否認吧,這際東籬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有迷死人的一面。
際東籬在際家的那段話深深的刺激著木之晴的腦子,她終于知道際東籬不是不愛她,而是出手慢了點而已。
懷中的兔子皮毛很髒,將她身上的大紅喜服都弄得斑斑點點的滿是泥污,看得際東籬一陣心疼又無奈。
不知過了多久,她推了推際東籬「東籬,咱們走吧。」
際東籬苦笑,他又惹這小女人生氣了。
說了奇怪,這間廟中到處都漏水,唯獨這山神雕像的那一片頭頂上不漏,甚至連粒老鼠屎都沒有,只是灰塵依然很多。
「為毛?」木之晴不樂意了,這麼可愛的東西抱抱怎麼啦?還不讓?是不是覺得當她夫君了就想管起她來了?
打掃完,她才仔細的看頭頂上的那尊山神雕像。
一聲娘子听在木之晴耳里,弄得她身子抖了下,臉皮子涮一下紅起。頓了頓,她嘴一撇「蚊子太多,我想找驅蚊草。可是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
她終于明白際東籬為何不讓她抱這兔子了。
是夜,吃過際東籬不知從哪挖回來的野紅薯後,木之晴依偎在際東籬身上沉沉入睡。
原來際東籬所說的好地方正是山神上面。
他一指她胸前的衣裳,轉身再次走出去。
他挽上木之晴的腰身,輕輕往下一帶,倆人瞬間落地。抬頭,只見頭頂上方的山神雕嘴角笑米米的,看得他一陣懊惱
木之晴心系下去,哪里管他臉色好不好看,一把摟上他的腰威脅「快點帶我下去,不然有你好看。」
二人先是對著門口外拜一下,然後轉過身來對著山神雕像拜一下,最後才是夫妻對拜。由始至終二人一句話都未曾說過,默契得簡直是天衣無縫。
很快,他回來了,一手拿著一扎濕漉漉還在滴水的草,另一只手卻抓著只兔子。
兩米還行,四米她不敢跳啊。
小樣,她原來還想在下面跟他一起將堂給拜了,這會不拜了,先晾他幾天,哼▔
最後,倆人只能挑了處沒水的地方坐下,木之晴依偎在際東籬懷中,望著窗外的雨發愁。
剛進破廟,狂風怒吼,夾著風沙拼命的吹來,硬是將不少風沙擠進這間破廟。
既然白已經退出,那這一場游戲就可以結束了。
其實兩人跑出香城很遠了,這里到處都是樹木山丘,前不著店後不著村,再不走怕時間趕不上,那今晚就得在這里過夜了。
對于這個古代的成親程序,她怎麼說也懂一點,當初蘇小沫成親時她也在場的。
待木之晴還未反應過來時,倆人已經站在了雕像的後面。
際東籬掰開腰間的手,轉過身看著木之晴的花臉半晌,突然一把將她抱入自己懷中,聲淚俱下「晴兒,不許你以後後悔。」
見到自己娘子都這副表情了,作為新郎的他豈能不配合呢?所以際東籬也一臉凝重的望著山神,開始與木之晴行跪拜之禮。
木之晴被他扎得癢癢的,拼命的扭來扭去,然而卻忽略了早上的男人惹不得這句話。
際東籬一聲悶吭過後,摟著木之晴的手緊了又緊,看向她的眼神漸漸變得深邃火熱起來「娘子」
作者有話說︰又更晚了,不解釋~手慢慢在恢復中,爭取加油早上更新,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