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涼風里含著淡淡的花香味,風也是格外的涼快。
夏茉禾怔怔的看著眼前的蘇寒澤與于紫然親密的手挽著手的樣子,烏黑的眼眸里頓時布滿了憂傷,心中不禁泛起一股翻江倒海的苦味。
金承楓順著夏茉禾的目光看去,翠綠色的眸子也是一怔,接著無限的憤怒佔滿了整個瞳眸,暴吼道︰「蘇寒澤!——你在干什麼!?——」
是他說夏茉禾是他的女人,怎麼現在又和那個虛偽的人在一起!是他那樣說,他才隱藏著對夏茉禾一見鐘情的心。
但是現在——他又——
蘇寒澤從始自終都沒有瞟金承楓一眼,因為那深邃的紫色瞳眸緊緊地盯著始終不願再看他一眼的夏茉禾。
但這一聲吼似乎用盡了金承楓全身所有的力量,他跌坐在地上,咳嗽個不停。俊逸的眉毛幾乎扭到了一起,沒有血色的面容越發的蒼白,縴瘦的肩膀隨著咳嗽的聲音上下抖動著。
「金金——」夏茉禾心里一急,姣好的面容上是惶恐的表情,連忙蹲子,急切得不知如何是好,泛著眼淚的眸子關切的看著金承楓︰「我帶你去醫院。」
夏茉禾心一橫,將金承楓的左手攀到了自己的左肩上,右手扶著金承楓,縴小的身子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去攀扶金承楓,一步一步地向街道邊走去。
蘇寒澤那紫色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動容,一個力就向前走。誰知道于紫然卻挽緊了他的手臂,水潤的嘴唇浮起一絲憂傷的笑容,眸子是無限的祈求︰「澤……別去行嗎……?」
她是知道這樣的祈求對他來說是沒有用的,當一個人心里沒有你的時候,你再怎麼努力也是白費力氣。可是她不甘心啊——不甘心——
蘇寒澤冷漠的看了一眼于紫然,決絕的甩開于紫然挽著自己的手。
「蘇寒澤——」于紫然喊出來的時候,那聲音已經變得沙啞無比,甚至還帶著哭腔。但蘇寒澤卻像沒有听到似的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了夏茉禾的身前,急切道︰「你在這等著,我開車送你們去醫院。」
說完,蘇寒澤就準備去開車。誰知道夏茉禾卻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充滿了嘲諷的語句像一塊無形的巨大的岩石向蘇寒澤的心砸去︰「不勞煩你蘇大少爺了。」
他紫色的眼眸中一片刺痛,心里是無限的酸楚。她嘴角的笑容就像是無形的利劍,不留空隙的將他的心插滿,痛徹心扉的感覺席卷了全身的細胞。
夏茉禾依舊一步一步向前走去,金承楓卻還是咳嗽個不停,反而越咳越厲害,像是要把肺都給咳出來。金承楓努力抑制住,艱難的向夏茉禾說道︰「對……咳咳……咳……對不起……咳——」
「金金……」夏茉禾淚眼朦朧的看著金承楓蒼白的臉龐,努力地將眼淚收回去,依舊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
蘇寒澤看著夏茉禾費力的攀扶著金承楓從自己的面前走過去,節骨分明的手指緊緊地握成了一個拳頭,忽然又向夏茉禾說道︰「夏茉禾,我開車總比你走路快吧。」
「……」夏茉禾沒有理會他,但蘇寒澤卻像是知道夏茉禾要干什麼似的。
「這麼晚了你上哪去打的?!——」
蘇寒澤此話一出,夏茉禾雖然還是沒有開腔,但卻止住了腳步。
忽然,蘇寒澤勾起一個嘲諷般的笑容,轉身就向停車的地方走去。暗夜中的燈光將他的背影拉得格外長……
那個時候他坐在停靠在校門口勞斯萊斯的車里的時候,清清楚楚的透過車窗看見了她拉著他的手急切的向外跑去的場景的時候……心里好似有一塊地方就空了,這個地方卻早已在他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他就清楚地知道,這個地方就塌陷了……他拿起電話撥通了號碼︰「喂,于紫然你到校門口來……」
「蘇寒澤……你真是犯賤。」突然,他嘴角嘲諷的笑容更深了。其實這樣的一句話,是他說給自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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